25 章節

了遍發現沒有言博安的身影終于放下心。

我與楚小莫挑了個離甲板上正中心較遠的距離靠了起來。

三樓視野最是遼闊,靠在欄杆上能看清越來越遠的整座雁市。

今晚風不大,舒緩的風極是舒服。

靠着欄杆吹風我卻總感覺有道視線有意無意朝我逼來,我回望過去與裴立川的目光撞個正着。

他咧嘴沖我一笑,我冷了臉無視他。

但他不像昨晚那般嚣張,甚至不敢向我靠過來,我不知是因為楚小莫在我身旁還是因為陸孤城。

我對他并不在意索性毫不理會。

整個宴會我雖與楚小莫盡量避開人群,但音樂響起時仍是時不時有人端着酒走過來,無論是邀我還是邀楚小莫的最後統統都被楚小莫打回去。

後半夜楚小莫去上洗手間的空檔,一人上來找我,是上次同學聚會裏喊了我名字那位姓黃的公子哥。

他喝了不少酒,醉得不輕的模樣湊過來,“我說你這個女人,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的怎麽就一直在楚小莫身後當條狗呢?我以前以為你是想嫁進楚家,可前陣子楚家那大少爺都結婚了,你怎麽還這樣?”

我将手裏的酒盡數潑到他臉上,看他吸了一鼻子酒,被嗆得不行,冷眼道,“醒了嗎?”

他晃了晃腦袋朝我撲過來,“臭婊子!”

我輕而易舉避開他,他歪歪扭扭倒在我剛剛所靠的位置,一瞬,猛地伸出手拽住我的手腕,我一驚,想抽回手他卻使了勁将我往二樓拽。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在裝醉!

我倆動靜不大,加之位置較偏所以被我倆驚動的人極少。

眼見要被他拽下樓,我急得想喊陸孤城的名字,剛一回頭,就看見他黑着臉大步朝我走來,我心下一燙。

我不知真的是巧合還是有人惡意為之。

可不管是巧合或是惡意為之,都險些要了裴清妍的命。

固定在甲板上的大型燈倒下來時準确無誤砸中了裴清妍,裴清妍被壓在燈下。

宴會頓時混亂起來,姓黃的回頭看了一眼宴會現場,勾起一笑更緊拽着我往樓下走。

我拼命掙紮,混亂中只看見陸孤城忙掉了頭,立即将裴清妍從燈下救起來,打橫抱着她迅速沖進游輪裏間。

生死關頭我怪不得陸孤城做出這樣的決定。

但我的心口仍是有什麽輕輕裂開了。

在我愣怔瞬間,姓黃的已經拽着我到了游輪最底層,此時游輪還沒靠岸,他想開游艇将我帶走,我拼命掙紮,幸得楚小莫在此時追了上來,看見姓黃的擡手要打我,脾氣一下子上來,“姓黃的你敢動希望一下,我讓我大哥幹死你全家!”

她吼了一嗓子姓黃的霎時住了手。

楚小莫跑上來将我攬到懷裏,後繼又有數個黑衣保镖跑過來,我以為是楚小莫叫來的,楚小莫卻問我,“陸總叫來的?”

我一愣,“不是你叫來的麽?”

那數個黑衣人不由分說将姓黃的帶走了,後者終于慌了起來,聲音打顫,“楚小莫,我沒有動言希望,你讓他們放開我!”

楚小莫還沒說話,那黑衣人一掌将他打暈。

鬧劇到此才結束,我與楚小莫回到三樓,狼藉已經收拾幹淨,所以楚小莫也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

宴會還未到點,游輪提前靠了岸,楚小莫納悶間,就看見陸孤城抱着裴清妍沖上岸,車子一開絕塵而去。

楚小莫指着陸孤城的車叫起來,“那不是陸總嗎?”

她望向我,我收回目光淡淡點頭,“恩。”

“我們也回去吧。”

楚小莫傻傻回我,“陸總讓你和他一起回去。”

我呼出口氣牽起一笑,“小莫,你也看到了,他已經走了。”

此後一連五天我都沒再見過陸孤城,他公寓的燈也一直沒亮過。

而這幾天的時間令我得到喘息也令我徹底冷靜下來。

我理清他說玩玩而已的話以及裴清妍對他來說的重要性,笑着關上了所有心門。

在這場三角角逐裏,我才是第三者。

而陸孤城對我,大概就像他所說的好玩又或者一時的新鮮感那般。

只要那陣感覺一過,相信他不會再纏着我。

意識到這可能,我掉了淚。

等他對我失去了興趣,他也就會徹底退出我的生命——可我竟如此難受。

這愛真他媽卑微,我捂住嘴不願自己哭出聲。

而我也告訴自己,僅此一次。

我不去找任何人的麻煩,可始終有人看我不順眼。

望着前方堵住我去路的裴立川,我冷眼道,“好狗不擋道。”

他提唇不懷好意笑起來,慢慢朝我走來,湊在我眼前深深汲了口氣,“真香。”

和韓琛當時的反應一模一樣,我心下惡寒,退了幾步掏出手機打算撥打楚小莫的電話,我的電話還沒來得及打出去,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奪走了我的手機。

我一驚,掉頭要跑,一群人從我身後圍上來。

裴立川低低笑起來,“跑得掉嗎?”

今天早上楚小莫送我去的工作室,晚上她有事先離開,我便坐了公交回來。而裴立川堵我的這條路便是下了公交回黎樣必經的一條道路,住黎樣的很少搭公交,稀稀郎朗的只有數人來往,我喊了救命,可聽到我的聲音路過的人低着頭走得更快了。

我心下頓時一涼。

裴立川拽住我的手腕往車上扯,我費力掙紮,他用力扇了我一耳光将我打得暈頭轉向,一把我拖上車轟的關上車門。

我看見一群人背對着将車子圍起來,車裏很寬敞,裴立川壓着我令我不得動彈,雙手一下子蹿進我的衣服裏,“上次被六哥打斷,這一回,看看還有誰來救你?”

他只一下解開我的扣子,我只覺內衫一松,一陣涼意穿過肌膚,同時他的手也覆了上來,我眼眶瞬間紅了,發狂亂蹬,“滾開!畜生,放開我!”

他啪的又重重扇了我一耳光,“到這份上了還那麽烈給誰看?還等着六哥來救你?”

他欺下身拍了拍我的臉,“六哥現在正溫軟在懷呢知道不?省點力氣等下我會讓你叫個夠!”

我掙不開他,一雙發紅的眼怒瞪着他,“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撕掉我的裙子,舔了我的鎖骨一下,“我等着。”

他的話音剛落,‘嘩’的一聲,車門被打開,路邊的燈光透進來,一只大手探進來将裴立川從我身上拽了下去。

‘砰砰’數聲夾雜着裴立川的哀嚎,不一會,又有人探進來,是一張陌生但十分英俊的臉,皺着眉擔憂問我,“小姐,你還好嗎?”

我身上衣衫不整,攥着殘破的衣服蜷成一團不讓自己走光,他見我不應聲,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我身上,說了一聲‘得罪了’伸手要來抱我,我本能一縮戒備望着他,他愣了一下舉起雙手,“我是警察。”

邊說邊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這是我的警證。”

他與我保持一定距離,溫聲問我,“自己能走嗎?”

我點了點頭,抓着他的衣服想下車,可腳步剛跨我整個人就軟了下去。

他眼疾手快扶住我,他的衣服卻從我身上滑下去,他速度極快,将衣服扣上我肩的下一秒便打橫抱起我。

下了車我看見裴立川的人躺了一地,個個哀嚎不斷。

前方匆匆跑來一男一女,沖抱着我的男人道,“紀隊,已經通知小勇了,警車馬上過來。”

我聽見頭頂上方傳來冷冽的聲音,“将所有人扣進警局。”

聞言我紅着眼眶指着還在地上哀嚎的裴立川,“我要告他!”

裴立川掙紮着想起來,但剛剛似乎被打得不輕,只伏在地上跪着,咳了幾聲有氣無力道,“你們敢?知道…我是誰麽?”

剛剛跑來的男人蹲在裴立川面前,“你就是天王老子,也照抓不誤!”

抱着我的紀隊則朝那女的道,“買套新衣服來。”

那女的買了衣服過來将我帶到她的車上,我換下衣服将剛剛的衣服還給紀隊,“謝謝。”

他溫和一笑,“不客氣,不過,你也要和我們走一趟做下筆錄。”

我點頭,跟上了他的車。

到了警局,我在做筆錄的時候,給我買衣服的女人跑過來塞了兩個冰袋給我。

我愣了一下,我知道我的雙頰此刻應該很腫,裴立川打得極重,到現在臉頰還在火辣辣的疼,但我沒想到她會拿冰袋給我,我一字一句向她道謝,“謝謝。”

她笑了一下,“謝紀隊吧。”

我想起剛進門時紀隊看了我一眼然後和她說了幾句話,我當時還好奇說了什麽,想來是叫她幫我拿冰袋了。

做完筆錄我并沒急着走,想和紀隊道聲謝,但他卻不知去了哪遲遲不見人影。

我等了好一會有人過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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