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也得寫到婚禮,握拳! (19)
些注意保養的中年單身漢一樣,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每一絲痕跡都深刻而清晰。除卻沒有虛僞的醜惡嘴臉,他的模樣是個标準的政客,挺直的脊梁、滄桑的面容,以及永遠也看不出真實情緒的眼睛。
當然,有一點是和其他政客不同的。他是個漂亮的男人,不是帥氣、不是妖嬈,是超越了年齡、模糊了性別的驚豔。栗色的眼睛像是汪着水的深潭,挺拔的鼻梁如冰雕玉琢。
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走到東久世身邊,畢恭畢敬道,“先生,化驗結果出來了。”
東久世側過臉,示意他說下去。
“是青峰君上場之前喝的水有問題,裏面含有大量高濃度的水溶性麻醉劑和安眠藥。雖然不足以致命,但藥效極強,見效時間也非常短。檢驗報告您要過目嗎?”青年說着,遞上手中的紙張。
東久世搖搖頭,青年便将紙張整齊地收進公文包裏。
“奈奈美,你再仔細想想,大輝的水壺有沒有被什麽可疑的人碰到過?”
高田哭着搖頭,“沒有沒有,我怎麽會讓別人碰給他用的東西?!水壺我一直放在包包裏,難道會有人……”高田像是想起了什麽,猛地擡起頭,“是那個人!是那個蹭了我車的人!”
東久世眼裏溢滿精銳之氣,“怎麽回事?”
身邊的青年也立即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等着從高田的描述裏尋找蛛絲馬跡。
高田擦擦眼淚,抽泣着說,“早上我出門的時候在路上跟一個男人的車蹭到了一下,他态度很好,說是自己的全責,要叫保險公司的人過來。我時間來不及,看刮蹭并不嚴重,想就這樣算了。他就不依不饒地非要賠我錢,我說不要,他就拿了一疊鈔票硬往我包裏塞。肯定就是那個時候動的手腳!”
“高田女士,您還記得那是一輛什麽車,以及跟您争執的那個男人的體貌特征麽?”
高田咬咬嘴唇,仔細回憶了一番,“我當時急着到奧體來,也沒太注意。好像是一輛黑色的……淩志,至于是什麽型號就不知道了。那個男人……戴着墨鏡,身高肯定在一米八以下,但是肌肉很結實,看不出有什麽特點。哦,對了,手!他的手上都是老繭,不小心碰到我的時候磨得我手疼!”
東久世疲倦地合上眼睛,問那青年,“花形,都記清了麽?”
“是的,先生。根據高田女士的描述,這個男人很可能是經受過特種訓練的專業殺手。如果真的是他對水壺做了手腳,那麽應該是已經跟蹤了高田女士多日,并且熟知她的工作與生活習慣。”被喚作花形的青年思路異常清晰,言談舉止都顯得訓練有素。
東久世雙手交握,左手碾一下右手的拇指,右手又碾一下左手的拇指,如此不斷循環往複了好一陣,才問,“最近黑市上有人開了一些關于日本男籃輸贏的賭局,标的動辄上億,難道是那些瘋子請職業殺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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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們會跟交通部門調取公路上的監控錄像,追查那個駕駛黑色淩志車的可疑男子。”
東久世點點頭,“去吧,盡快查清楚。”
漸漸止住哭聲的高田看着東久世還在重複那個動作的手,不由得秀眉一擰,那是每次東久世遇到麻煩時才會有的下意識的小動作。
“很嚴重麽?”高田小心翼翼地問。
東久世扶着急診室門口的長椅,有些吃力地在高田身邊坐下。緩緩呼出一口濁氣,他長嘆了一聲,“這個孩子,豈止是你的全部,他也是我殘生的希望和寄托啊。但凡跟他有關,沒有什麽嚴重不嚴重,膽敢傷害他的人,不管是誰,我都不會縱容姑息。”
黃濑涼太一路狂奔到急診室那一層的時候,喘得肺都要炸了。不過腦子還沒糊塗,猜度着青峰大輝進了醫院,怎麽也要被媒體記者攻占一整層,被圍得水洩不通進不去人都是正常的。
沒想到情況卻完全不是他想得那樣。
整層樓都被警戒帶圍了起來,各個電梯口、樓梯口都駐守了黑衣保镖,別說是記者,連護士都沒幾個。
“對不起,十九樓暫不接收病患,請到臨近的樓層咨詢就診。”保镖擡手做了一個阻擋的姿勢,将黃濑攔在了電梯裏。
“我是……”他話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守在這裏的是什麽人?黃濑束?不可能,他還沒有能耐在官家的地盤擺這麽大陣仗。那大概就是體育省了,為了保密,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如果真是體育省的人,除了神醫華佗,他是誰也沒用。
他回到電梯裏冷靜了一會兒,按下了“23”樓。
黃濑到綠間的辦公室時,高大的綠發男人正在套白大褂,頭發有一些淩亂,像是剛從家裏趕過來的樣子。
見黃濑氣喘籲籲的一臉憂慮,綠間眼裏流露出一絲安慰,“我已經去問過了,無關人員一律不許到十九樓,即使是本院的醫生也不行。有幾個麻醉科和精神科的專家被請過去了,估計不是中毒,而是誤食了麻醉藥品或者催眠藥品。”
與綠間同一個辦公室的前輩見他來了,稀奇道,“綠間君,你怎麽來了?老師不是讓你在家休息麽?身體好點了?”
“好多了,謝謝前輩。我高中時代的同學住院了,我來看看他。”綠間一邊說着,一邊又戴上了嚴嚴實實的口罩。
那位前輩拿起文件夾,邊出門邊說,“那行,你忙吧,我查房去了。”
黃濑待他出門後,盯着綠間的臉仔細看了半天,“你是不是又嚴重了。”
綠間揣上醫生證,戴上今天的幸運物紫水晶手串,白了黃濑一眼,“沒你男人嚴重。走吧,知道你急得快自燃了,下樓去看看。”
黃濑跟上綠間,問道,“不是進不去麽?”
“旁人不允許進,家屬還不允許麽?”
黃濑顧不上臉紅羞澀,“門口的保镖可不認我這家屬。”
綠間咳嗽了兩聲,“他們不認總有人認。”
兩人走樓梯到了十九樓,樓梯口果然也豎着兩個人、橫着一條警戒帶。黑衣保镖還是剛才那句,“對不起,十九樓暫不接收病患,請到臨近的樓層咨詢就診。”
一個字都不差。
綠間拿出自己的醫生證,“我是這裏的醫生,綠間真太郎。這位是裏面那位病患的家屬,黃濑涼太。麻煩你們轉告高田女士,就說有位黃濑先生找她,她會來見我們的。”
兩個保镖輕聲交流了幾句,似乎誰也不敢自作主張。
綠間又說,“相反,如果你們不去,耽誤了我們照看裏面那位,相信兩位誰也吃罪不起。”
其中一個保镖這才對着耳麥式對講機報告說,“頭兒,4號樓梯口這裏有位黃濑先生要找高田女士。”
“知道了。”
不一會兒,高田果然急匆匆地趕來了,身後還跟着兩個保镖。
高田一見黃濑,眼淚又險些決堤,“快進來吧,這裏沒有記者。人已經醒了,正鬧騰呢。”
青峰已經從急診室轉到了普通病房,黃濑一行在到普通病房之前路過了一間半掩着門的辦公室。高田經過時朝裏面望了一眼,黃濑便也跟着望了一眼,裏面坐着一個清瘦的中年男人,不知道在哪裏見過,總覺得有些面熟。
不待他想起來那男人是誰,青峰的病房就到了。
萬幸,青峰的狀況比他想象得好太多,沒有渾身插滿管子也沒有昏迷不醒,只是怒氣騰騰地黑着臉,被兩個護工按在床上坐着不許動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高姨東叔要不你倆湊合湊合得了
最近黃笠貌似雷到很多親親,下【章】就沒有黃笠了,記得回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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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計招招狠,歡情日日薄(6)
Chapter 06
不過,即便是如此,即便青峰還全須全尾地坐在他面前,黃濑還是鼻頭泛酸,一開口就哽咽了,“你,好點嗎?”
青峰見是黃濑來了,竟也沒給什麽好臉色,依舊劍拔弩張地瞪着高田。
病房裏的醫生認識綠間,便對他說,“剛才已經洗過胃了,青峰君體質好,所以清醒比較快。但是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近一周都不宜劇烈運動。”
青峰抓起床頭櫃上的日歷毫不客氣地朝醫生腳邊砸去,“閉嘴!就算還有一分鐘,老子也要回到籃球場上去!”
“該閉嘴的是你!”高田一開口,自己先哭了,“你身體成這樣了還怎麽去,你想氣死我是嗎?!”
青峰知道高田現在又心疼又自責,也不好再對她發作,只好朝黃濑身上下功夫,“別人不理解,你總該理解吧,你跟綠間幫我把門外那幾個家夥料理了,開車帶我回奧體,比賽還沒結束呢!”
綠間用眼神指指青峰身後的兩個護工,“你現在連從他們手裏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還指望能打球?別說無定式了,讓你站在籃下罰球恐怕都罰不進。”
青峰被綠間譏諷得正欲發作,黃濑便一巴掌拍在他腦門将他推倒在床上,倒把按着他的兩個護工吓了一跳。
“你幹什麽?!”青峰原本想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由于全身肌肉的酸軟,只能是無力地用脊背撞了兩下床板。
“距離比賽結束還有兩分鐘,你坐電梯下去比賽就結束了。別折騰了,躺下休息。”黃濑單手按住青峰的肩膀,就足以讓他坐不起來。
“可是……”青峰還要争辯,出師未捷、不戰而敗,他青峰大輝何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小青峰!你再折騰把體力都耗光了,連明天對俄羅斯的比賽也不用去了!”
黃濑這話一出,高田又不幹了,“他本來也不能去!”
今天與西班牙的對壘結果已經不言而喻,明天與俄羅斯交手的背水一戰,日本隊不成功便成仁。勝,則進軍八強;敗,則止步小組賽。
而這場勝敗的關鍵人物,正是現在躺在病床上的青峰大輝。
黃濑明白,這樣的時候如果不讓他上場,恐怕比殺了他更讓他難受。與其眼睜睜看着日本隊在俄羅斯的鐵騎下任人宰割,不如把狀态欠佳的青峰送出去放手一搏。
縱是敗了,也能輸得堂堂正正,痛得酣暢淋漓。
“小綠間,以小青峰的狀态,明天能不能适度運動?”
高田不依不饒的,“上場打比賽那是适度運動麽?你們幾個混小子別給我仗着年輕就胡鬧!”
綠間醫生似乎已經自動将自己歸為“混小子”一列,走過去拿起青峰的病歷卡,又用聽診器在他的心肺各處聽了聽,“身體還很虛弱,就算上場實力也會大打折扣,不過……上場去跳一跳也死不了。”
得到了綠間的專業理論支持,黃濑更堅定了縱青峰“胡來”的決心,對高田苦口婆心勸道,“高田女士,你了解小青峰的,這樣的時候如果硬把他關在醫院裏,恐怕對他的康複一點好處都沒有。讓他去試試吧,一旦狀态不對,我們還可以随時換他下場。可是如果不讓他試一試,這會成為他畢生的遺憾吧。”
高田咬着嘴唇跺了跺腳,“我就不該讓你進來!”
給青峰診療的醫生似乎有所觸動,湊到高田耳邊輕聲道,“要不,問問那位的意思?”
高田被這幾個人說得也沒了主意,思來想去也深覺還是問問東久世的意思更妥。于是帶着醫生出門找東久世去了。
青峰一聽“那位”二字,立即意識到他們說的人是誰,趕忙拽着黃濑從床上坐起來,“扶我出去看看高田找的人是誰。”
兩個護工立即投來為難的目光,“我們領導說病患暫時還不能離開病房。”
青峰眉毛一挑,指着綠間和黃濑問,“就憑你們兩個,能幹得過他們兩個?”
黃濑不想讓那兩個護工作難,便放軟語氣哄着青峰說話,“你別激動,把精神養養。他們說的那個人,我剛才好像看見了。人有點瘦,頭發花白,但氣勢挺足的,是他嗎?”
青峰急道,“就是他就是他,快點讓我去看看!”
青峰好不容易坐起來,又被黃濑摁回床上,“什麽人讓你急成這樣,難道是……那個人?”
黃濑一個眼神,青峰就知道他已然猜到,不住點頭道,“對,是他。我這幾場比賽他都來了,上回和高田說話還讓我看見了,可是高田一直不讓我見他。”
黃濑又回憶了一遍那人的側臉,終于想起自己是在什麽時候見過他。是在韓國看電視的時候,有一次剛洗完澡的青峰對着播報日本方面消息的新聞看了許久,看得就是這個男人。
不知道為什麽,黃濑每次想到那個男人就會有種奇怪的感覺,他有些摸不清頭腦,難道這就是同類的親切感?
“好吧,那我扶你去看看。小綠間,你先跟兩位護工先生聊聊,我們馬上回來。”
不料青峰才一起身,高田就回來了。
高田洩氣地把包往椅子上一扔,“你贏了,愛幹什麽就幹什麽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了。”
青峰也顧不得跟哄她,扶着黃濑就往外走,卻只看到東久世佑二離去的背影。
他知道自己追不過去,只好在走廊裏大喊起來,“喂!等等!喂!”
東久世的腳步卻未作片刻的停留,青峰挪動一步的工夫,他便帶着自己的人匆匆地進了電梯。
垂頭喪氣地回到病房,青峰不禁埋怨起高田,“為什麽不讓我見他?他是不敢見我還是不想見我?”
高田面上閃過一絲尴尬,“下次吧,我再和他說說。你這次出了這麽大的事,可有的他忙了。”
“他到底什麽來頭,這麽大能量?”
“唔,反正,你見了他就知道了呗。”高田低下頭,欲說還休。
善解人意如綠間,自然明白何時該回避,“你們先聊吧,高尾送午飯來了,我先上去一趟,有事随時叫我。”
黃濑見綠間走了,才模模糊糊猜到他的意思,忙說,“哦哦,我那個……到樓下看看買點什麽當午飯,你們兩個先聊。”
青峰一把握住黃濑的手腕,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是我老婆,還有什麽不能聽的?”
高田深知兩人的關系,也不再忌諱,“你就算不看報紙也偶爾會看看電視新聞吧,東久世佑二這個名字不會沒聽過的。”
青峰想了想,“好像是個議員,雖然沒擔任過什麽要職,似乎在日本政壇說句話還挺有些分量,算是個掣肘人物。怎麽着,那位能跟東久世扯上關系?”
黃濑卻說,“不對,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位應該就是東久世本人吧。”
高田認真地看着青峰和黃濑,說,“沒錯,所以他才有能耐那麽多次救你于危難之際。”
青峰懶散地活動了活動肩膀,苦笑道,“呵,我這還沾了光了,我老爸還真是找了個大人物。”
高田戳了他腦門一下,“混小子,可不許你記恨他!他這些年,可是把你當親生兒子一樣疼的。”
青峰揉着腦袋不耐道,“哎呀我知道,沒記恨他!他不是還大費周章地特意把當年……”青峰說到一半,又把話咽了回去。他忽然想起青峰昌義的真正死因是連高田都不知道的,也就是說,東久世繞着彎子告訴了青峰,卻始終沒有告訴包括高田在內的其他人。
想來也算神奇,連面都沒有見過的兩個人,竟然會有了只有彼此才知道的秘密。
“反正你下次見到他,記得告訴我,我馬上趕過來找他。”
東久世手下的辦事效率果然不容小觑,事發不過四五個小時,花形照之便帶着幾個人回到醫院找高田,報告說事情查得差不多了。高田原本把病房留給了小兩口,自己到隔壁的房間休息,一聽說花形還帶來了幾個嫌犯的照片,便一齊到病房找青峰去了。
花形打開平板電腦,把嫌犯受審時的照片一張一張翻給高田看。在翻到其中一張時,停下來問高田,“這個人,就是早上和您發生争執的男人吧?我們根據監控錄像一路追查,很快在城郊的一間居酒屋找到了他。”
照片上的男人被打得血肉模糊,高田有些不忍去看,不過那張臉他記得很清楚,只看了一眼就十分确定,“對,就是他。你們……刑-訊他了?”
花形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仿佛即使問他問題的是個法官,也能對答如流,“不,他身上的傷是抗拒逮捕時造成的。而且涉及青峰君的問題已經不屬于普通案件,我們沒有動用普通的公安力量,是由特殊部門介入調查的。”
高田知道那都是上峰的事便也沒有細問,只說再讓青峰從嫌犯裏辨認辨認有沒有見過的人。
青峰懶洋洋地在病床上用眼神跟黃濑撒嬌,黃濑只好認命地接過平板電腦,一張張翻給他看。
青峰看了兩張就不住撇嘴,忍不住問花形,“怎麽讓你們給打成這樣?”他才不信什麽“傷是抗拒逮捕時造成”之類的鬼話。
向來面癱的花形被他這麽一問,居然不由得面色一滞,輕咳了一聲,才說,“先生動了怒,我們下面自然也急躁些。”
黃濑又幫青峰翻過一張照片,心想東久世佑二倒真是重視青峰。他家小青峰也算是運氣不錯,親爹在世的時候疼得當寶一樣;親爹去世之後還有個幹爹一般的存在,處處維護、處處幫扶,簡直勝似親爹。
哪像他,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親爹不知道他的存在,後爸把他往死裏整。
正神游着,青峰扒拉了他的手指一下,“想什麽呢,翻頁了。”
黃濑回過神來笑他,“你的手斷了動不了啊?”話雖然這樣說,手上卻還是幫青峰翻了一頁。
随意看了照片上的人一眼,如春桃照水般的笑靥頓時僵住,黃濑手一抖,平板電腦便掉落在床上。
花形不着痕跡地看了黃濑一眼,撿起電腦,穩穩當當地又放回他手上。
“怎麽了?”青峰關切地看着黃濑,眼神中的信賴仿若一把利劍,将黃濑名為愧疚的軟肋刺得疼痛不已。
黃濑壓抑着自己急促的呼吸,故作平靜地說,“沒,沒事,手滑了。”
青峰旁若無人地捏過黃濑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像偷了腥的貓一樣餍足地笑。
錯過了今天比賽正心情低落的家夥卻時時不忘哄着自己開心,黃濑怎麽會不感動?可他的臉色還是難以克制的越見青白——方才照片上的男人,分明是昨天在電梯口把笠松拉出去的保镖!
換言之,青峰這次的事,是黃濑束做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節字數不少可是貌似沒啥內容哈
從頭到尾就兩句有用的話,唉唉
先醬,看文愉快~!
PS 最近有親親生日麽,貌似跟我有緣的朋友好多都在五月到六月,尤其是五月底這幾天生日诶。
☆、毒計招招狠,歡情日日薄(7)
Chapter 07
趁着青峰和高田、花形他們說話的空當,黃濑溜出來躲到走廊盡頭撥了個電話,對象當然是黃濑束。
電話很快被接起,黃濑束的聲音依舊慵懶而得意,“小涼啊,你的小情人醒啦?”
“是你幹的。”他并不是疑問,是肯定。
“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我聽說,不過是有幾個賭了錢的混混,為了那點賭資狗急跳牆而已。”
“你少裝蒜!”黃濑涼太壓抑着聲音虛喊。
黃濑束卻絲毫不理會他的憤怒,自顧自地說,“他的水裏摻了什麽?麻醉劑和安眠藥是吧,就那點兒劑量,不礙事兒的。還記得爸爸跟你說過的話嗎,能把鏡頭對準你就能把槍口對準你。”
“你!”黃濑涼太氣急攻心,胸腔像是被堵住般一陣刺痛。黃濑束的意思無非是說既然能把安眠藥放到青峰的水裏,毒藥便也不在話下!
“你這孩子,急什麽,昨晚上給你打電話你好好接了不就得了,非要爸爸再提醒你一遍。行了,爸爸暫時也沒什麽別的事找你,有事了再給你打電話吧,這回……可不許不接咯!”
“黃濑束你……”黃濑涼太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已傳來了忙音聲。
要問的事情還有很多,首當其沖便是笠松的情況,黃濑涼太怎麽肯就這樣善罷甘休。急急地按下重播鍵,溫柔的電子女音卻說着惱人的“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惱怒得幾欲把手機摔出去,卻還是顧忌着醫院的情況,只把那發燙的機器攥在手裏緊了又緊。
他咬緊下唇皺着眉,滿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往病房走,和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花形撞了個正着。
慌亂錯愕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起,花形的眼睛像某種精密的掃描儀器一樣,将黃濑臉上的瞬息萬變盡收眼底。
“呃!”黃濑本能地停住腳步頓了一頓,花形卻禮貌地點了個頭便繼續大步向前,動作流暢得堪比冰室美人的陽炎投籃。
第二天,青峰的體力恢複了不少,雖然較之最佳狀态相去甚遠,但用他自己的話說,“開zone不成問題”。
盡管高田一再說他們這是胡鬧,黃濑還是沒來由地覺得青峰會贏。沒錯,不是日本隊會贏,而是他的小青峰,一定會贏。确實,從以往日本隊和俄羅斯隊交戰的戰績來看,近年來水平持續低迷的日本隊取勝的幾率微乎其微。
可是青峰就是有這樣的力量,只要有他在,對手多強的銳氣都會被挫得折戟沉沙。之前和美國隊的比賽就是最好的例證,雖然未能最終取得勝利,他在開場十秒之內就連過三人、大角度後仰得分的出色表現還是讓衆多NBA頂尖選手刮目相看、不敢怠慢。
早上,青峰直接從醫院出發去奧體,黃濑一直陪同左右。進場之後,依青峰的意思,黃濑自然是要和高田一起坐在主辦方特意為球隊工作人員和家屬預留的席位上,反正兩人的關系已經在全球範圍公開。但黃濑還是堅持為了不引起球迷的反感、不影響青峰比賽,從高田那裏拿了一張贈送票坐到角落裏去了。
怪只怪他這張臉太被公衆所熟知,即使坐在一個極不起眼的位置,也還是招致了左右的圍觀,甚至還有陪男友來看球賽的女粉絲跨越幾排的距離過來找他簽名。
圍着他的人越多自然就越會引起注意,黃濑緊張得後背汗濕,不住地伸着脖子朝籃球場上看青峰的反應,以那個家夥的性格,要是真上來火氣,恐怕會不顧萬人矚目,妒火中燒地在場上喊“你們那群混蛋離我老婆遠一點”吧?!
想想這個場景發生的可能性,黃濑鼻尖都冒汗了。
“小公主們,比賽要開始了,不如你們還是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吧?我入場的時候看見最近正在主演月九的武藤君和新發了單曲的YOKO桑了,他們的飯都沒有圍過去哦。”最後又輕聲地補充了一句,“我們這裏這麽熱鬧,當心論壇上又要有口水戰啦!”
黃濑涼太好脾氣地循循善誘,再加之比賽确實馬上就要開始,女粉絲們終于一個個從善如流地散開了。黃濑趕忙去LED屏上等着看青峰的鏡頭,不出所料,那家夥果然可愛地黑着一張臉。
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黃濑涼太卻漸漸緊張了起來。黃濑束……應該不會再做什麽吧,而且小青峰還有一個那樣的狠角色庇佑,他就算想要使壞大抵也無從下手吧。不管是輸是贏,他只求青峰能夠好好打完這一場。
正走着神,觀衆席忽然一片嘩然之聲。脆弱的神經再也受不了一點刺激,他“騰”地站起身望向青峰所在的位置,心裏一塊石頭落地,還好還好,那黑皮還好好地站在場上。
順着身邊觀衆的視線朝上方的LED屏望去,黃濑卻像被迎頭潑了一盆水泥一樣整個人都僵住了,後背上一陣寒一陣熱,體育館裏噪雜的聲音再不可聞,耳朵裏只剩下世界坍塌的轟鳴聲。黃濑伸出已經沒有知覺的冰涼指尖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右臉,這不是夢!LED屏幕上真的播放着兩個男人赤-身-裸-體在床上奮力交-合的場面。
盡管沒有露出臉,黃濑卻不會記不起那天和笠松發生的事。
而青峰,也不會單憑身體特征就認不出自己的愛人。
黃濑涼太明白,黃濑束既然花如此大的力氣謀劃這一場注定給他帶來悲情的鬧劇,就一定不會這樣模糊地只錄個背影。其實那天被逼迫着和笠松做的時候他就想到了,事情絕不會只是一場違背他意願的床-事而已。
只是沒想到,要将人卷入深淵的狂風來得如此之快,又如此猛烈。
盡管控制LED屏的工作人員已經亂作一團,不斷用廣播喊着“中止放映”,畫面還是不受控制地切換到正面。人氣模特傾倒衆生的臉迷亂地在鏡頭裏規律地晃動,全然不是雜志上人們常常見到那般溫柔多情。
或許針孔攝像頭就藏在床頭上吧,黃濑無力地想着。他知道自己一定是瘋了,眼前這幾乎要毀了他一切的東西竟然已經不能再激起他的一絲怒意。絕望像一張撐開的大網,鋪天蓋地地襲來,吞噬了他所有的情緒。
體育館裏是一片令人恐懼的怒吼與尖叫,雖然不能看清在下面那人的臉,但單從膚色和身形就可以輕易判斷,絕不是青峰。
黃濑站在沸騰的人群中,像不會痛的稻草人箭靶一樣,承受着四面八方投來的淬着驚詫、鄙夷、嫌惡之毒的眼光利箭。是啊,除了是個惡心的同性戀之外,還是個跟固定伴侶之外的人胡天胡地的家夥,說得好聽一些叫“出軌”,講難聽了根本就是“濫-交”。
呵,他忽然有些感謝起進場之前給每個觀衆進行安檢的程序了,如果真的有人把臭雞蛋和爛蔬果之類的東西帶進來,只怕現在已經忍不住朝他身上扔了。
避而遠之的目光、惡毒的言語,黃濑都已經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體育場這麽大、日本這麽大、地球這麽大,其實他也只在乎那一個人的看法。
遠遠地朝場地中央望去,卻怎麽也搜尋不到那人的影子。黃濑涼太急得快要哭出來,他祈禱着那人快一點回到他的視線裏,聽他解釋,給他機會。
情急之下他竟在人聲鼎沸的體育場館裏大喊起來,“小青峰!!!我愛你!!!你相信我!!!”
清亮的嗓音像是風號雨嘯中的一道閃電,劈開了滿場的混沌。
觀衆的目光齊刷刷地從LED屏上移到了黃濑所在的角落裏,冰涼濕潤的觸感滑過極度拉伸的脖子,一句吶喊,竟讓他淚流滿面。
兩個身形健碩的男人忽然走到兩側對他微微鞠躬,而後便架起他的雙臂,在衆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之前将他拖出了場館。
大概是黃濑束的精銳部-隊吧,被帶出體育館後門的黃濑涼太這樣想着。可是被放開束縛後,看到的竟是長身玉立、面色清冷的花形照之。
“怎麽會是你?”黃濑絕不希望再樹立新的敵人。
花形依舊面無表情,淡定得像流水線上生産出來的機器人,“是先生的意思。青峰先生現在由高田女士安撫,應該能夠按時回到場上比賽。但是照此狀況來看,閣下留在場內會對青峰先生産生負面刺激。所以請閣下先行離場,我們會送您到安全的地方。”
黃濑往後退了一步,像一頭伸出頂角的小獸,“不,不需要你們送我,我自己會走。”
花形為表明自己沒有攻擊性,也禮貌地向後退了一步,他帶的幾個保镖更是低着頭連退幾步。“如果是您本人的意願,我們當然不會勉強。那麽,不送了。”
花形說完,向黃濑微微欠身,禮數周到得無懈可擊。
作者有話要說: 補充一點從正文裏删掉的小段子,觀衆在看到LED屏上的春-宮-戲之後的反應
“卧槽,兩個男人!尼瑪這次奧運會是鈣片公司贊助的麽?!”
“別放屁了,這肯定是電視臺網絡被黑客入侵了!”
“給這麽多來看比賽的外國友人看鈣片,這下可夠當局喝一壺的了!”
“不過在上面的那個身材可真好啊!”
“老婆!快把眼睛閉上,不許看!”
“哎你捂我的眼睛幹什麽呀,還不快點給孩子捂上!”
……
黃笠情節到此結束,下章虐度★★☆
看文愉快~!
PS 又要苦逼的出門幾天,~~~~(>_<)~~~~ 停更4-7日
好擔心7月份之前不能完結啊啊啊啊
☆、恨情深緣淺,嘆聚散悲歡(1)
Chapter 01
黃濑躲回酒店裏看完了比賽的直播,日本隊主力青峰大輝發揮失常,在觀衆憐憫的目光中丢掉了邁入八強的門票。比賽結束的哨聲吹響時,青峰難以置信地盯着比分牌,瑟瑟發抖。
直到裁判催促兩隊選手握手時,他才重重地雙膝跪地,向着天空的方向發出一陣哀痛的悲鳴。他的臉高高地仰起,痛苦的表情下,臉上流淌着的,不知是疲憊的汗水還是不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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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