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羅以熠坐在車子的後座忐忑不安地擰着衣角,暗自打了幾遍腹稿才略有些猶疑地開口:“你是不是……不太喜歡我?”

阮司桀神色冷清,漫不經心擡起頭,深邃的眼神從後視鏡裏掠過羅以熠有些不安的臉,并未直接作答:“怎麽?”

羅以熠被他簡單的兩個字哽住了喉,再也沒勇氣開口繼續問些什麽,低了頭,有些沮喪。

“把頭擡起來。”他并沒有看她,只是平穩地開着車,聲音卻柔和了許多,唇邊微微勾起些許懷念的笑意,語氣依舊是淡淡的,“抱歉,我脾氣向來不太好,所以我如果發火的話,你罵回來就是了。”

“……啊?”羅以熠仿佛沒聽懂字句間的含義,訝異得把嘴長了老大。

他的目光掃過她漂亮的唇線,停留在她秀氣的牙齒上,然後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玩得開心麽?”

“嗯……還好……”羅以熠見他平和了許多,松了口氣,驀地想起什麽似的開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做什麽的?”

阮司桀聞言挑眉,笑道:“怎麽,怕我把你賣了?”

“就是……想知道嘛。”羅以熠軟膩膩地湊過去,朝他眨了眨漂亮的狐貍眼。

“我什麽都做。你能想象到的産業,幾乎都有我的人。”他把車停在大廈下面的停車場,薄唇恰如其分地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所以你輸幾個三百萬都沒關系。”

“啊!”羅以熠再次驚得合不上嘴,“你調查我!”

“當然,不查清楚,養了只狼都不知道。”阮司桀開門下車,禮貌地為她打開車門,卻又心念一轉把她攔住,矮□子抱住她,将車門輕輕關上,在她脖頸處親親啃啃,“你這副又蠢又笨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差點就被你蒙混過去了。”

她猝不及防中嗅到他身上淺淡的薄荷香,下意識地想逃開,卻被他按住雙臂壓在了後座。

“當時你跟我要五千塊,是有自信在三個月之內把它變成三百萬麽?”阮司桀饒有興趣地挑起她尖尖的下巴,對上她澄澈卻并不清明的眸子:“用五千塊小賭一番,然後拿着贏來的錢去股市猛賺,你是這麽打算的?兩年前你欠了五百萬的賭債,只用六張信用卡套現了三萬塊,便在免息期之前還上了所有的債務,真是有趣的很。”

羅以熠氣餒地放棄了掙紮:“就是混口飯吃嘛……我的運氣只有在還債的時候才會爆發,所以搞來搞去不還是窮得叮當響,丢了工作就得餓肚子。”

“所以現在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阮司桀繞在她胸前的手指一顆一顆不緊不慢地解着她胸前的扣子,直到露出飽滿圓潤的白皙雙峰,他低頭吻住那兩團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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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我打你主意,還是……嗯……你打我主意!”他用力的吸吮讓她敏感地挺起身,将自己更加毫無保留地送到他口中。

阮司桀眼神一暗,将手探進她的裙子便把她的底褲扯了下來,嗓音低啞惑人:“還真是……你要我的錢,我要你的身體……”

他悅耳至極的聲音在她耳畔回蕩着,卻讓她的心驟然一涼。

下一秒,他猛烈地擠進她的身體。

快慰的感覺瞬間把他包圍,他緊緊地扣住她的腰在她體內猛烈地滑動着,不斷揉捏着她胸前充滿彈性的挺聳:“我好想你,已經等不及了……抱我,抱緊我。”

有滴眼淚從她眼角滑落,她卻還是依舊乖乖地擡手繞在他的脖子上,下一秒就感覺到身下更加猛烈的撞擊。

他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扣着她白皙飽滿的臀,不斷地把她按向自己,一邊沉重地喘息一邊沉聲在她耳邊低語:“再分開些……想進到你更深的地方……乖。”

她拒絕不了,靠在他肩膀上無力地輕聲呻/吟着,他不斷地撞擊着她體內最柔軟的那處敏感,不一會兒她便支撐不住開始痙/攣地絞緊他。

他十分暢快地感受着她一陣一陣的收縮,她濕潤的花/徑像嬰兒的嘴一般不停地吸吮着他,他情不自禁地摸索着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臉轉過來試圖去吻她的唇,卻意外地發現她眼眶紅紅的。

“我又弄疼你了?”他心下一揪,穩住動作,把她抱在懷裏安撫,“疼了就咬我。”

羅以熠搖了搖頭:“不疼。”

“那是怎麽了?”他聞言繼續緩緩地在她泥濘不堪的花瓣間滑動,車裏狹小的空間中彌漫着兩人交/歡的氣味,他快慰的幾乎死過去。

“你喜不喜歡我?”她的聲音弱弱小小,傳到他心裏,讓他忍不住想揉碎她。

“喜歡極了……”他狠狠地又擠進她的狹窄緊致,“最喜歡你高/潮的樣子。”

她原本染着粉色的小臉倏地變得通紅,有些癡迷地看着他俊美的臉上帶着些促狹的笑意,他的唇形很美,她有點想吻他,卻硬生生忍住了……她微微低垂了眸子,見他淩亂的白襯衫被她扯得有些皺,伸手想去撫平,卻被他握住手腕将她的手放在他窄瘦卻精壯的腰間,她其實不敢亂碰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手在他腰部環住。

“我……”她在他有力的侵占下有些氣息不穩。

他在情/欲中沒聽到她弱小的聲音,只顧細細密密地吻在她嶙峋的鎖骨上,雙手依舊愛不釋手地擠壓着她的豐滿,直到她再次攀上高峰,他才從她身體中一股股地釋放出來。

羅以熠徹底癱軟在了他懷裏,滾燙的身子上布滿了細小晶瑩的汗珠,他十分餍足地抱着她,過了一會兒又将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板過來跨坐在他身上。

她沒坐穩,趴在了他胸前,擡頭對上他如墨的雙眸,心跳驟然加快。

“我不是為了錢。”她終于得以喘口氣,将話說完整。

“嗯?”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些什麽,揚了揚眉等待下一句。

“阮……阮先生,我喜歡你。”她認真地說。

他驀地一怔,不知該作何反應。

羅歆是說過喜歡他的,居高臨下,眼角眉梢盡是風情——“我喜歡你,因為你長得漂亮。”

但此時的她直視着,甚至是仰視着他的眼睛,認認真真地把這句話說得這麽別扭……

他有些尴尬地幹咳了兩聲,幫她把衣服一件件穿好,斂着眸子淡淡地說:“回家。”

她失望地抿起了唇,從他手中奪過自己皺巴巴的文胸:“我自己來。”

阮司桀轉而按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你知道自己失憶的原因麽?”

“知道啊。”羅以熠回答得很平淡,平淡得好像一切都無所謂,“溺水,大腦缺氧導致記憶丢失。”

她的語氣不甚在意,似乎還帶着莫名的解脫。

阮司桀愣住了,心髒又有某處埋藏很深的柔軟被猛然拉扯。

十幾年,他們在一起到底有十四年,十五年,還是更長?

“你并不想回想起來麽?”他的掌心下是她柔軟細膩的小手,像怕了什麽一般緊緊地握住。

“不。”羅以熠淺淡地笑了笑,微微聳了聳肩,“我現在很開心,這就夠了不是麽?”

“或許……或許你曾經很富有。”他不動聲色,聲音依舊平穩而動聽,停車場裏微弱的燈光泛着青白,讓他的臉色有些發暗。

“可我現在很窮啊,以前有錢又有什麽用。”羅以熠依舊衣衫半裸,難免有些不好意思,動了動想把手抽出來,卻被他按得更緊。

“你可能曾經,可以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生活。”他忍不住微微蹙了眉,在一片幽暗中認真端詳她的臉。

“嗯……如果是那樣,肯定是我曾經欺人太甚,所以上帝教我低頭做人。”羅以熠似乎被他的說法逗笑了,神色依舊不以為然。

“那如果你曾經有一個很愛很愛的男人,你把他丢了也無所謂嗎?”他剛剛抑住的怒意蹭地又蹿上來了,死命地捏着她的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直到肌膚相貼。

羅以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明顯帶着質問的臉,怯怯地問:“怎麽了?”

“如果你們再也見不到了,你就會一直沒心沒肺地活下去,而且很開心是麽?”他驟然疲憊了幾分,有些頹然地再次仔細盯住她眼睛。

沒有,她依舊漂亮的美目深處什麽都沒有。

她到底是不是他的羅歆?她看似低微,實則自保,看似貪婪,實則無求,哪裏還是那個愛了就要不擇手段得到的女人。

羅以熠這次慎重地想了想,才略帶遲疑地開口:“五年前的記憶我完全沒有,也就是說曾經那個我至少消失了五年。如果真的有那麽個人,恐怕也早就另尋新歡了吧。”

他沉默了片刻,繼而略帶諷刺地笑了出來:“也是。”

羅以熠過上了她曾經很不屑的生活,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吃飯,睡覺,打發時間。

夏日的早晨,陽光分外明媚,隔着窗戶熱烈地撲撒在色彩斑斓的地毯上,像碎了一地的水晶一般妖豔。

羅以熠自從知道那地毯價格不菲之後就不忍踩上去,所以她放棄了曬太陽的念頭,赤着腳坐在窗前低矮的圓木桌旁,右手抱着半個西瓜用勺子挖着吃,左手拿手機看着今日的新聞。

門在這個時候開了,羅以熠一個沒拿穩,把勺子掉在了地上。

他已經有兩個星期沒來這裏了,此時來了也沒看她一眼,徑直走進卧室。

羅以熠悻悻地把勺子撿起來,拿去廚房洗了扔進消毒櫃。

阮司桀拉上窗簾遮住陽光,然後疲憊地倒在床上。

他刻意睡在了她平時睡的那邊,周遭滿滿都是羅歆身體特有的味道,他十分享受地翻了個身。

羅以熠蹑手蹑腳地走進卧室,發現床上的男人似乎已經睡熟。

她探了探腦袋,抿着唇勾出一抹調皮的笑意,繼而小心翼翼地走向床邊。

他墨色的頭發微微有些淩亂地垂下擋住了眼睑,她只能看到纖長的睫毛濃密地搭下來。他睜着眼睛的時候,她從來不敢仔細看他這樣久。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浮空地點過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掌心微微能感覺到他呼出的溫熱氣息,她忍不住又靠近了一些。

阮司桀沒有睡着。他只是不想理她。

她身上有一種極淡的類似玫瑰香水的氣息,此刻越來越近,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淩亂了起來。

她正專注地端詳着,卻看他猛然睜開眼睛,黑曜石般的瞳仁幽深而淩厲,她像個被逮住做偷事兒的孩子一樣倏地直起身子。

“你幹什麽?”因為困倦,他的語氣略微有些無力。

“我……我……”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半天才有些為難地開口,“我只是覺得你很眼熟……”

他聞言呼吸滞了一下,嘴角緩緩勾起,玩味地重複最後兩個字:“眼熟?”

“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後來才想起來,或許你稍微化一下妝,會極像幾年前紅遍亞洲的那個歌星Adrian。”羅以熠說得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唇邊的弧度很快變得苦澀,他移開目光不去看她,幽幽地說:“我要睡了,你去別的房間。”

羅以熠扁了扁嘴,但還是聽話地乖乖出去,還十分體貼地順便幫他把門關上。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她作為一個全職米蟲,很有覺悟地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當作使命。

如果是羅歆,聽到他這麽說大概會想方設法擠上床吧。

阮司桀失神地望着緊閉的卧室門,難得地有些苦惱地蹙了眉。

在沒有把握之前,他很少急于出手做任何事情,因為這很容易變成被動的一方。如果他一定要迫使她接受治療恢複記憶,他該以一個什麽樣的理由?他要怎樣解釋他們錯綜複雜的過去,他對她不好,他知道。可就算真的能恢複記憶,又能恢複多少?若是讓她記起那些痛苦的過去,他真的就滿意了麽?退一萬步說,即使羅以熠完全恢複記憶,還會不會像曾經那般愛他,或者以羅歆火一樣烈的性子,會不會恨他?……像現在這般局面,即使不是他想要的,至少她依舊在他身邊,至少……還是喜歡他的。

羅以熠剛回到窗邊的矮桌前,手機便猛地震動起來。她看到閃着“何靈珊”的名字,迅速接了起來,走到陽臺上壓低了聲音笑着打趣:“小師妹,你又不好好工作。”

“以熠……我辭職了。”何靈珊的聲音頭一次顯得有些幹癟,像是桌上那半塊兒被羅以熠挖空了紅瓤的綠皮西瓜,“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羅以熠原本輕松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何靈珊其實是個部門經理,但年薪二十幾萬幾乎全都得往家裏寄,加上房租水電物業費,根本談不上積蓄,所以她整日過得都是女民工的日子,吃飯穿衣都怎麽将就怎麽來。

“你瘋了?發生了什麽事兒?”羅以熠的聲調不由得拉高,她掃了一眼卧室,擡手關上窗臺上的玻璃門,緩了緩情緒又急着問:“要借多少?”

“三四萬吧……我得往家裏寄錢,其他的事我自己想辦法。”何靈珊沒有提發生了什麽事情,只是低聲快速地說着。

“晚上我把錢打到你卡裏。”羅以熠知道她不想說,也沒多問。

“我會盡快還上的。”何靈珊似乎松了口氣,低聲說着。

“跟我還談什麽還不還的,我無路可走的時候不也吃你的住你的,你如果要我還,又何止幾萬塊的事兒。”羅以熠頓了頓,“過幾天我去找你。”

“好。我還有事,先不多說了。”何靈珊迅速切斷了電話。

羅以熠拿着手機微微發愣,想不通有什麽事情能讓嗜錢如命的何靈珊連工作都不要了,正想着要不要今晚就去看看她,便被一個溫暖的懷抱裹住,下一秒就天旋地轉。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扔在了床上,暗紅色的夏涼被襯着她象牙白的皮膚不是一般的勾人。

“跟誰打電話?”阮司桀慵懶卻強硬地把她壓在床上,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

“何靈珊……”羅以熠笑嘻嘻地咧嘴,“除了她還有誰找我嘛。”

“最好沒人找你。”阮司桀輕輕地用鼻子“哼”了一聲,手已經伸進她的睡衣裏四處摸索着她香軟的嫩肉。

他好幾天沒碰她,此時随便碰她一下便撩起一片灼人的熱度,羅以熠不一會兒便順從地纏上他,像一只餓壞了的小貓一樣磨蹭着他。每當他看到她這副任他處置的模樣,都會有“有些事情一直不記起來也無所謂”這樣的念頭。他緩慢而有力地進入她的身體,抱着她盡情地馳騁。

作者有話要說:交上論文終于睡了個好覺=口=【趴晚上繼續更,随便加個收藏打發打發睡不夠的醒姑娘吧。如果有什麽嫌棄的也可以拍磚或者提意見,不矯情,不怕吐槽,好意惡意都收着,醒姑娘雖然玻璃心,但還不至于聽不得刺兒。可能會不定期修文,僞更什麽的多多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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