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還債補償
未标記、孕期omega、假性發情、抑制劑、流産
這些詞光從字面上看就足夠觸目驚心，一點點地吞噬着傅衡舟的冷靜。
傅衡舟才知道蕭千羽受的苦遠超于他的想象，是他一直對他做着禽獸不如的事，卻還奢望對方能原諒他。
幸好，他現在有一個機會。
等陶行知說完，傅衡舟問他：“陶醫生，抽取信息素要做什麽準備。”
蕭千羽所受折磨的源頭是他，是他欠下這些債，他得親自償還。
更自私地說，他不想蕭千羽去找別的alpha。
“你要抽信息素給他？”傅衡舟這麽說，讓陶行知有些驚訝，明明一個标記就能解決的問題，何必這樣大費周章。
陶行知以為傅衡舟不懂這些生理常識，對他說：“給他标記就可以了。”
傅衡舟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标記對他不方便。”
因為傅衡舟不知道蕭千羽是否還願意接受他。
從前蕭千羽求過他的東西，他不肯給，現在哪怕雙手奉上，對方也未必想要。
“這......”陶行知徹底懵了，心想越來越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不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人不願意講，他也就識趣地不問了。
見傅衡舟态度堅持，陶行知對他的看法稍微有些改觀。
“你這個手術要到腺體科做，我幫你問問吧。”
他嘆了口氣，撥通了腺體科室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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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認出來傅衡舟時，稍微有點驚訝，等他确認了傅衡舟要抽信息素時，就更驚訝了。
“你真的要做這個手術？”
林琛對他說話時一臉凝重，傅衡舟心裏察覺到了什麽，便問他：“有什麽問題？”
“你知道做完會出現什麽後果嗎？”林琛又說。
傅衡舟搖搖頭，等着林琛繼續。
“那我跟你講明白。直接抽取信息素，不管對你的腺體還是身體，都會造成損傷，即使現在醫療技術發達，也沒有辦法完全消除傷害。”
“抽取信息素後，因為腺體裏的信息素濃度驟降，你可能會出現多種不适症狀。”
“第一，身體虛弱，渾身乏力使不上勁。”
“第二，你的抵抗力會下降，容易感冒發燒。”
“第三，還可能出現心情憂郁和易怒不安的情緒。”
“其它症狀還包括頭暈目眩、注意力集中能力下降和突然有無法忍受的寒冷感等。”
林琛慢慢地對傅衡舟說完，邊說邊觀察他的神色，發現他還是一臉平靜。
傅衡舟聽完陶行知描述，心想這對比他給蕭千羽造成的傷害來說并不算什麽。
他對林琛說：“我知道了，做成信息素劑需要抽多少。”
“嗯，一份針劑需要抽取一管信息素。”林琛看着這個一向心思深沉的男人，帶着些警告意味地說：“一次最多抽四管，至少間隔兩個月才可以抽下一次。”
傅衡舟心想夠了。
等他抽完之後，蕭千羽每個月就有兩針抑制劑加上兩針信息素劑來應對發情期。
即便真的不夠，還有他自己，他已經決定接下來兩個月都要纏在蕭千羽身邊。
大不了在标記蕭千羽後，把他自己腺體摘了再跟蕭千羽離婚。
這樣蕭千羽就不會舍得把他的标記洗掉，別的alpha也不能标記他。
傅衡舟對林琛說：“幫我安排最快的手術日期。”
林琛見傅衡舟堅持，只好同意。
手術時間定在後天，明天入院檢查，加上留院觀察的日子，傅衡舟要空出一周時間。
他給肖申打了電話，通知他把所有非緊急會議往後延，然後把重要文件給他整理好放到他的辦公室，他要今天內處理完畢。
但除了肖申，他沒有再對其他人講手術的事情，包括溫小季他們。
他怕蕭千羽知道以後，就不肯用他的信息素了。
傅衡舟發現他還是有辦法找到蕭千羽的，在安排好一切後給蕭千羽發了條信息。
“我這邊有事走不開，下周四早上10點，我在民政局等你。”
從昨晚到現在，傅衡舟給蕭千羽打的所有電話、發的所有信息一律石沉大海，他不知道蕭千羽會不會回他。
10分鐘後，他收到了一個“好”字。
蕭千羽收到信息，明白傅衡舟終究是要跟他離婚的，那些挽留的信息不過是像從前一樣出于一時心軟而已，不能當真。
幸好，傅衡舟沒有再跟他糾纏，願意放他走了。
但蕭千羽沒有時間傷感，因為他必須先解決發情期的問題。
他在網上查找着各種各樣的信息，随着跳轉的一個又一個鏈接，無意中點進了一個與omega抑制劑相關的論壇。
裏面有不少帖子，一部分是對于omega抑制劑使用情況的科普，一部分是探讨交流，但更多的是與他有相同遭遇的omega在求助。
他匆匆浏覽一遍，看到有幾例抑制劑使用不當導致胎兒流産的案例，一時心驚肉跳。
不敢仔細看，他又往前翻了翻，想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目光最後停留在一條半年前的留言上。
上面提到海市有一個專門研究omega抑制劑的青藍研究所，它有涉及孕期omega特殊抑制劑研究的事宜。
這條留言上還附有研究所負責人的聯系郵箱。
也許這裏會有他想要的東西。
蕭千羽懷着忐忑的心情給這個郵箱發了封郵件，簡單地介紹了自己的情況。
他不知道對方是否會回複，畢竟這條留言的時間已經是半年前，郵箱也可能失效了。
等了一晚上沒消息，蕭千羽想着放棄，但他在第二天收到了回複。
通過與對方的郵件溝通，蕭千羽知道這是一家私人研究所，通過和國外機構合作，進行針對omega抑制劑研發項目的開發，其中就包括孕期omega所使用的特殊抑制劑。
這種抑制劑不會産生副作用，而且快的話，第一批針劑兩個月後就能獲批上市。
見他不太放心，對方便約他親自到研究所看一看，蕭千羽想了想，覺得這是目前他能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答應了。
到達對方提供的地址後，蕭千羽才發現這是一家坐落在市郊的高端私人醫院，依山傍海，環境靜谧，院名為青藍醫院。
整家醫院又分成兩部分，前面是接診大樓，後面才是研究所。
見蕭千羽獨自一人，又是一幅大學生打扮，保安在他剛進大門時就攔住了他，問他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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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狗的還債路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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