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戒指回歸
傅衡舟想再去叫蕭千羽時,發現他已經睡着了,發出輕輕淺淺的呼吸聲,乖得像只貓崽子。
他本不忍心喊醒蕭千羽,但想到他身上和床上都一片狼藉,這樣讓他睡下去恐怕會生病,還是不得不抱他去了衛生間清理幹淨,将床上被單換了一通後,自己再囫囵沖了個澡。
蕭千羽實在是太累了,睡得很沉,中途迷糊地醒了兩回,又被傅衡舟哄着睡了過去。
他睡得迷迷瞪瞪,不知睡了多久後又醒了,不舒服地動了動,發現全身酸痛,尤其是腰部,跟要斷了一樣,“好疼啊......”
他一張口便愣住了,為什麽他的聲音會這麽沙啞......
他平靜了一陣,意識逐漸回籠,斷斷續續的記憶拼湊出兩人纏綿的畫面。
看起來,傅衡舟似乎十分照顧他的身體狀況,給了他一場極盡溫柔的性事,實際上該狠的地方一點兒都沒少,總逼得他不住呻吟。
一回、兩回、三回......
到最後,蕭千羽完全沒有力氣,嗓子也喊啞了,如今想罵傅衡舟都罵不出來。
傅衡舟抱着他側睡,頭抵着頭,呼吸平穩。
想起傅衡舟的“禽獸行為”,蕭千羽忍不住想報仇,于是摸上他的腦袋,想拔幾根頭發解解恨。
傅衡舟的頭發偏硬,有點紮手。
蕭千羽用手指卷起傅衡舟一縷頭發,剛想使勁往外拉,就發現無名指上多了樣東西——他的結婚戒指。
他昏睡前還沒有,應該是傅衡舟趁他睡着時偷偷給他戴上的。
看到戒指的那刻,蕭千羽便心軟了,放過了傅衡舟那撮可憐的頭發。
“醒了?”傅衡舟感受到懷裏的人在動,也被帶醒了,習慣性地親了親蕭千羽額角,翻身将床頭燈關掉,換成房內大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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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穿上衣,這麽一動,身上發紅的抓痕顯露無遺,胸膛、後背、手臂,大剌剌地寫着“蕭千羽所為”五個大字。
蕭千羽不禁眼神一跳,伸手撫摸上那些痕跡,輕輕開口問:“我抓的嗎?”
“是啊,可疼了。”傅衡舟心裏軟成一灘水,握住那只停留在他胸前的白嫩手掌,故作懊惱地說:“想不認賬嗎,傅太太。”
“我、我沒有。”蕭千羽想把手收回來,奈何扯不動。
“人證、物證俱在,你想不認賬也不行了。”傅衡舟笑得邪魅。
“嗯?”蕭千羽不知何意,認真地注視着傅衡舟發問。
傅衡舟握着蕭千羽的手放在前胸的抓痕上,一臉正經地說:“吶,這就是物證。”
然後又帶着他的手往下移動,覆蓋在他稍稍隆起的肚子上,“寶寶是人證。”
“別說了......”
果然不是什麽好話,蕭千羽羞得連忙用另外一只手去捂住傅衡舟的嘴,露出了手上的戒指。
傅衡舟看到,又順勢抓住那只手,在他無名指戴着戒指的那個地方重重吻了一下。
他的表情變得嚴肅,深深嘆了口氣,呼吸聲變重,聲音也沉下來,“再疼也比不過你要離開我時的心疼。”
“不要再摘戒指了好不好。”
“我原以為我這輩子無所畏懼,不管遇到什麽事都能冷靜處理,可我錯了,直到你把離婚協議書和戒指留給我的時候,我才明白什麽叫恐懼。”
“因為那意味着我要失去你了,但我又同時發現我不能沒有你。”
“一想到以後沒有你的生活,我連呼吸都是疼的。”
蕭千羽的臉又開始變紅,傅衡舟說情話的功力見長,句句戳在他心窩上,裏面那只兔子“砰砰”跳個不停,“真的?”
“真的,千羽,離開了你,我是活不下去的。”
傅衡舟伸手把蕭千羽額角淩亂的碎發撥到耳後,用手掌包着他的臉,半是命令半是懇求道:“不許摘戒指,也不許丢下我。”
蕭千羽明白過來,時至今日,傅衡舟依舊對他們兩個的婚姻關系沒有安全感,才會一遍遍地向他确認自己的心意。
他心跳停了一拍,那只兔子給大狗打開了家門。
蕭千羽捏了捏傅衡舟臉頰,用輕快的語氣出聲,“不摘了。”
然而傅衡舟詢問的目光依舊熾熱地落在他臉上,比頭頂的燈光還耀眼,“那我呢?”
蕭千羽輕輕一笑,答道:“看在你這麽帥的份上,先好好留着。”
“謝傅太太不丢之恩。”傅衡舟又在蕭千羽的戒指上落下一吻。
“啊——”蕭千羽突然眉頭緊皺,捂着肚子叫了一聲。
“怎麽了?”傅衡舟連忙起身看他怎麽樣,怕今晚真的傷到了寶寶。
“沒......”蕭千羽又恢複了正常的臉色,若有所思地對傅衡舟說:“寶寶剛剛好像動了。”
傅衡舟像是想起了什麽,伸手去揉蕭千羽的腰,“是不是因為太累了?”
“腰是很酸,不過......”蕭千羽撐着身子,一句話沒說完就要起來。
見蕭千羽欲言又止,傅衡舟心下一驚,下意識拉住他,“不過什麽?”
“不過應該不是因為這個。”蕭千羽推開傅衡舟的手,慢慢起身,雙手圈上他脖子,無奈地說,“我猜寶寶餓了,傅先生。”
傅衡舟一手摟着蕭千羽,一手去拿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點開屏幕一看,發現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他這才想起來他們從傍晚一直折騰到了現在,連晚飯都沒吃。
“你再躺着睡會兒,我去給你煮。”傅衡舟在蕭千羽額頭上親了一口,扶着他躺下,給他蓋好被子,然後起身,背對着他走到衣櫃旁翻衣服。
傅衡舟的後背腰線緊致有型,加上紅紅的抓痕,另有一番性感的味道。
蕭千羽一邊享受,一邊羞愧,拉過被子蓋着半張臉。
傅衡舟幫他換了睡衣,他到現在還沒發現自己身上的痕跡其實要比傅衡舟的厲害得多。
元旦假期過後,傅衡舟酒足飯飽,甚是餍足,有種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勢頭。
公司裏的員工紛紛猜測老板是不是遇上什麽好事,沒準兒一高興就給他們加獎金。
只有秘書肖申辛辛苦苦、兢兢業業,每天提心吊膽地從傅總辦公室進出,擔心哪一天會被自家老板暗殺。
傅衡舟倒也沒想過真處置他,對他這樣畏畏縮縮的狀态,實在看不下去,于是在某個肖申試圖避開他的早晨,将他叫住了。
“傅、傅總。”肖申神色緊張,看他的眼神明顯不對勁,還盡量将頭埋得低低的。
“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傅衡舟比一般人要高,看着肖申的姿勢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他無意間一瞥,看到了肖申後脖頸上的紅痕。
“你的脖子怎麽了?”傅衡舟明知故問,揶揄一笑。
“啊、啊,沒什麽,不小心碰到了。”肖申立刻用手捂着那處,慌不擇言地解釋,卻又把手腕上的一小塊勒痕從襯衫袖口露了出來。
“真的沒事?”作為alpha,傅衡舟多少有些敏感,他開始分辨肖申身上殘留的alpha信息素氣息,聞到熟悉的味道。
柑橘杜松子酒——林琛的信息素氣味。
“你見過林琛?”傅衡舟警惕起來,林琛這家夥會不會對他秘書做了什麽不可見人的事。
“我、我們碰巧遇到了。”肖申不知道傅衡舟為什麽能知道他見過林琛,但明白自己只會說多錯多,于是趕緊找了個借口離開,“我還有一份文件要發,如果傅總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傅衡舟沒說話,點頭同意。
等肖申走後,他随即拿出手機撥通了林琛電話。
響了快兩分鐘,對方才不緊不慢地接起電話,“喂——大清早的,舟哥找我什麽事?”
傅衡舟看了看腕表,顯示上午10點30分,“今天周二,你不上班?”
“我調休了啊。”林琛打了很大一個哈欠,一幅沒睡醒的模樣,“你特地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這個?”
傅衡舟輕咳一聲,直奔主題,“你和肖申在一起了?”
林琛沉默了将近一分鐘,“還是瞞不過你。”
“我都看到了,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麽。”傅衡舟語氣變得嚴肅。
“沒在一起,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林琛頓了頓,繼續道,“我在追他。”
“哦?”傅衡舟發出玩味的語氣詞,眺望窗外遠處的高樓大廈。
林琛想要他的人,那一切就變得有趣了。
傅太太似乎對搬上二樓睡的事情不太上心,即便答應了他也沒什麽動作,傅衡舟等了幾天無果,着急地親自動手将蕭千羽的東西一趟趟往上搬。
精神抖擻的傅衡舟抱着東西上上下下,樂此不疲,蕭千羽坐在沙發上看,只覺得被他轉得頭暈,連忙讓他歇一會兒。
“不行,搬完再說。”傅衡舟嚴詞拒絕,生怕蕭千羽反悔。
“我不着急,過兩天再搬也可以。”經過發情期一事,傅衡舟越發黏得緊,蕭千羽突然覺得讓他和寶寶兩個人獨處着也挺好,說着就要過來拿傅衡舟手上的東西。
“我着急。”傅衡舟手一擡高,蕭千羽就碰不到了。
蕭千羽望着他觸及不到的高度咂咂舌,轉為摟上傅衡舟的腰,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撒嬌,“我又不會跑。”
傅衡舟似乎覺得蕭千羽更嬌軟、他更沒定力了。
他隐約猜到蕭千羽心思,忍住把他立刻抱回房的沖動,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你不在,我晚上睡不着。”
“好吧。”見傅衡舟不吃這套,蕭千羽敗下陣來,看着傅衡舟手上的衣物,他突然想起了某樣東西——那只手機。
他趕忙撒開傅衡舟,噔噔噔小跑回房間。
傅衡舟不明所以,又騰不開手,跟在身後叮囑他,“找什麽?你慢點!”
蕭千羽翻開衣櫃夾層,發現手機果然不見了。
傅衡舟放下東西,看到蕭千羽盯着衣櫃發呆,明白了他在找什麽。
他走過去從後面抱住蕭千羽,高大的身影将他籠罩在衣櫃前,“手機在我這裏。”
“嗯?”蕭千羽不安地側過頭,斜斜地朝上看傅衡舟,“什麽時候發現的?”
“你離家出走,找你的那晚。”傅衡舟承認得很自覺,對于這件事,他很愧疚,“我看完你發在裏面的信息,才知道自己做得有多差勁,我之前就像個傻子一樣,什麽都不知道。”
那個手機裏的信息,什麽都有,他也沒想過傅衡舟真的能看到,幾乎想說什麽都往裏面發,“我是不是......很啰嗦......”
傅衡舟笑了笑,回答他,“是有點。”
蕭千羽立刻負氣地扭過頭,“那你還看。”
“但是我喜歡。”傅衡舟把他整個人轉過來,認真注視着他,“以後有什麽都直接告訴我,我想聽你唠叨。”
“那你等着吧。”蕭千羽這才轉怒為笑,重新投入傅衡舟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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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嘿,沒想到吧,我今天又更新了。
淺淺祝我的寶們520快樂?
——小劇場
傅狗:我想和老婆貼貼。
小羽:我想和寶寶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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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