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送沐雲笙回了家,沈心蕊交代了一番就跟着黎遠航一起回軍區。
XX軍區在M市城郊偏左的一個小縣城旁邊,依山傍水,空氣清新,環境好的沒話說了。後勤部生産基地園藝場的老王是沈心蕊的遠房親戚,也是她在園藝這個專業的好導師,很多技術都是從他身上學的,兩人還常常一起交流各自的心得體會。所以沈心蕊就成了XX軍區的常客,再加上她自己有一個花卉研究室,軍區有需要而供應不足時,也會從她那邊借用一些花卉等等。
坐着大巴到達縣城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兩人找了個地方吃了頓飯,休息小會之後繼續往軍區所在地走,不過剩下的路就必須自己步行前進了。好在也沒多遠,步行三小時左右就能到。
前幾天剛下過場雨,沒有打水泥的小路立刻變得很難走,路邊的楓樹落了滿地的葉子,跟泥水混合在一起,令整條路看起來泥濘不堪。
才走了小會而已,褲腳和鞋子上已經滿是泥水了,沈心蕊不由抱怨道:“這路怎麽爛成這樣?”
“都已經走了這麽多年了,一時不好走一些而已,有什麽好抱怨的。”黎遠航沒好氣的接過話,接着把手中的大包小包甩到身後,然後踏着重重的步子往前走,也不管地上有沒有水坑,故意踩出大片水花。
沈心蕊沒能躲開,就被那夾雜着腐葉的泥水濺了一身,她立刻驚叫着退到路邊幹燥點的地方,再不滿的看着黎遠航:“黎遠航,你幹什麽啊!沒看到路上都是水窪嗎,步子還要故意踏的那麽重。”
話音剛落,黎遠航的步子微微一頓,随即停了下來,他轉過身冷冷看着沈心蕊,單薄的嘴唇動了動:“怎麽,你在嫌棄我?”
黎遠航的眼神很冷,說的話仿佛還有另一層意思,沈心蕊沒懂,但有點怕怕的,不知道好好的他又怎麽了,就趕緊搖了搖頭說:“不是嫌棄的意思,是想讓你腳步放輕一點,不要故意踩在水窪裏,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
“都不好?”黎遠航冷笑着重複,然後整個人都轉過來了,還邁着慢悠悠的步子朝她走去,邊走邊說道:“如果是沐雲笙故意踩在水窪上,你一定會心疼的跑過來牽住他的手,再領着他回家吧?別說是指責了,哪怕半個不是你也不會說他,還會溫柔的告訴他這麽做是不正确的。那麽……”說到這,黎遠航停了下來,此時的他已經走到了沈心蕊面前,他矮下身子與她平視,深邃的眼牢牢鎖
住她的眸子,勾起嘴角:“沈心蕊,你告訴我,為什麽對沐雲笙那麽好那麽溫柔,對我卻越來越不用心,甚至産生了逃離的愚蠢念頭。”
黎遠航的話令沈心蕊不安起來,她躲開他的目光,不自然的回到:“你想多了,雲笙是我弟弟,我對他好是應該的。至于你……”提到黎遠航,沈心蕊沉默了,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才好。他根本不愛她,她再說愛他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那還不如不說。
沈心蕊的沉默令黎遠航的目光更加森冷,他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再逼近她,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逼她跟自己對視。“蕊蕊,繼續說啊,我怎麽了。”
沈心蕊往後退了一步,掙開黎遠航的手,再別過頭淡淡道:“沒什麽,你……你很好。”
“我他媽很不好!!!”黎遠航突地大吼一聲,緊接着伸手握住沈心蕊的雙肩,使勁往後,把她推壓到樹幹上。
後背撞得生疼,但沈心蕊沒空管這個,她更害怕黎遠航又要做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舉動。這裏是軍區車輛進出的必經之路,要是他突然發狂做些什麽,被人看到就完了。想到這,她忙使勁掙紮,并大叫起來:“黎遠航,你是不是瘋了,快放開我!”
“蕊蕊,我怎麽舍得放開你。”黎遠航湊近沈心蕊,一臉柔情的看着她,“蕊蕊,你是不是忘了?沐雲笙跟你沒有血緣關系,他還不算是你弟弟,他是個成年男人,要是你總是把心放在他身上,我會吃醋的。”
這些話,若是黎遠航說着的時候,眼裏也是真真切切的柔情,或許沈心蕊會感動的哭出來。可是在他的眼裏,除了森森寒意,她什麽也沒看到。
忍不住苦笑一聲,沈心蕊直視着黎遠航道:“如果你會吃醋,就不會每個周末都去見韓儀琳了。我對你來說,其實只是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用來發洩欲望的工具吧。”
聞言,黎遠航眯起了眼,但沒有說話,沈心蕊就繼續說:“黎遠航,我一直說你是賤人,其實我自己才是。簡直就是犯賤,妄想着用自己的身體暖你三年,你就會多留心看我一眼。到如今我才知道,我于你而言,不過是發洩欲望的工具,想要就随時要,要完就去陪在另外一個女人身邊。我累了,真的,三年青春,我欠你的早就還清了。你放了我吧,我們之間的那種關系,也斷了吧。”
沈心蕊緩緩說完,再伸手推開黎遠航,很順利的離開了他的包圍圈。看着沉默不語的他,沈心蕊想,這
次是真的能分開了吧,從此以後,他還是她最好的黎哥哥,她亦是他最疼愛的心蕊妹妹。等到某一天,或許他會牽着韓儀琳的手走到她的跟前,然後指着她讓她叫嫂子。她會心痛會難過,但不會再伸手去追求他奢望他,只會默默祝福他,最後自己遠走高飛,找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慢慢舔舐傷口,期盼它愈合的那一天。
可惜沈心蕊想的太天真了,黎遠航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她,他只是沉默了一分鐘而已,随即猛地伸手把她扯回到自己的包圍圈裏。
“沈心蕊,你是不是只會記得沐雲笙說過的話,哪怕只是一句不超過五個字的話。但是對于我曾說的話,卻半個字沒放在心裏,你說你愛我,我怎麽看着你更愛沐雲笙,莫非是三年時光,就把你所謂的愛磨得一點不剩嗎?啊?”黎遠航近乎猙獰的怒視着沈心蕊,雙手把她牢牢按在樹幹上,臉色陰森的可怕。
“是啊,我不愛你了!我愛上雲笙了!不可以嗎?我只是你發洩欲望的工具而已,你有什麽資格要求我必須愛你!”沈心蕊大喊着回答。她真的覺得夠了,他根本不愛她,憑什麽要求她必須表現的很愛他?
“轟隆”一聲,随着沈心蕊的話音落下,天空響起一道響雷,下一秒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已經是深秋了,這樣的雷陣雨還真是少見,雨水噼裏啪啦的砸了下來,幾秒時間就把大地弄得一片濕漉。
雨水滑過黎遠航棱角分明的臉龐,挂在他堅毅的下巴上,他無動于衷的看着沈心蕊。後者被大雨淋得睜不開眼,濃密的睫毛上全是雨珠,她想伸手去擋,可是身體卻被黎遠航死死束縛着。
在雨中淋了半響,黎遠航被雨水淋得冰冷的唇瓣突地壓了過來,不顧沈心蕊的抵抗,硬是堵在她的嘴唇上,還強硬的捏住她的下巴,使她不能躲閃。輾轉厮磨,把她的嘴唇摩擦的火辣一片,再探進她的口中,吮吸着她的津液。
“唔唔!”沈心蕊瞪着黎遠航近在咫尺的俊逸臉龐,恨不得一口把他的嘴唇咬出血,但是對方顯然有先見之明,硬是緊緊箍着她的下巴,令她沒有下嘴的機會。
單純的親吻無法發洩出黎遠航的怒火,他伸手扯開沈心蕊的外套,再狠狠撕開她裏面的薄線衣和襯衫,最後隔着胸罩就大力揉捏那雪白的飽滿。他的力道很重,一點放輕的意思都沒有,沈心蕊痛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但她沒有痛呼的權利,因為黎遠航壓根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就在她快不能呼吸時,黎遠航終于放開了她的嘴唇,她大口喘氣,他卻平淡如常的沉聲:“沈心蕊,這是你自找的。我說過,我很介意你有想離開我的念頭,更介意你把它說出來。是你自己不記在心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言畢,他伸手飛快的解開自己的皮帶,再扒下她的褲子,擡起她的一條腿,毫無預警的重重頂了進去。
“啊!好痛!”沈心蕊立刻慘叫一聲,但黎遠航沒有半點憐惜,把她壓在樹幹上,胯部狠命的擺弄,碩大的火熱瘋了似地進出。
“嗚,不要,遠航我好痛,啊,啊你輕一點。” 沈心蕊被撞得發昏,不由嘤嘤哭着求他輕一點。
黎遠航沒有吱聲,下身的動作也沒有放輕,反而把她的一條腿高高舉起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他再擠壓着她撞擊,軍裝外套上的紐扣就毫不留情的刮弄着她胸前嬌嫩的雪白,不一會兒就弄紅了一大片。
随着黎遠航更加快速的動作,疼痛漸漸變成了滅頂的歡愉,沈心蕊迷亂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知道自己是該反抗還是該沉淪,口中卻無法自制的發出羞人的呻吟聲。這樣的聲音取悅了黎遠航,他伸手扯掉她的胸罩,再低下頭用舌頭舔弄着她的豐盈,借此來挑起她更多的快感。他就是要她沉淪,就是要把她逼瘋,看她還敢不敢說出剛才那樣的話!
“啊,遠航,啊嗯……”沈心蕊大聲呻。吟着,身體自動自發的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撞擊,勾出一層又一層的快慰感覺。所有的神智都被抛之腦後,此時此刻,除了全身心的投入到他給的歡愉海洋中,她什麽也做不了。
啪啪啪的撞擊聲混合在雨聲中,黎遠航的撞擊越加劇烈,随着他最後猛撞幾下,滾燙的種子灑進她的體內,燙的她渾身顫抖,還包裹着那巨大的甬道劇烈收縮,帶來最後升仙一般的快感。
高潮過後,黎遠航并沒有退出來,而是抱住沈心蕊,側頭在她耳邊像情人一般輕語着:“蕊蕊,你不乖就該接受懲罰。說,我要不要在這裏把你做昏過去,這樣你那張管不住自己的小嘴,就不敢再說出任何愚蠢的字眼了。”
沈心蕊的回答是張嘴,狠狠咬在黎遠航的肩膀上,後者倒抽了一口冷氣,随即低低笑了起來。“蕊蕊,看來你希望我多操你幾次啊……”話落,新一輪的歡愉拉開了序幕。
無盡的歡愉中,雨水模糊了整個世界,沈心蕊淚眼朦胧的看着天空,恍惚間想起了三年前。那時他還是她最愛的黎
哥哥,她也是他最疼愛的心蕊妹妹。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那一晚過後,他們的相處方式就變得越來越難過,除了欲望和索取,他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麽關系了。
他就像是一只刺猬,她想靠近,卻總是被刺得遍體鱗傷。
作者有話要說:咦?這章是不是又虐了?我本來想寫甜蜜的啊!于是今天晚上再甜蜜吧。
☆7、渣男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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