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昏暗的客廳裏,只有正上方的小窗戶斜斜照進點光線。透過這唯一的光源,依稀可見一個男人正靠坐在沙發上抽着煙,噴出的煙霧在空中緩緩飄蕩着。

“咳……咳咳!”

這是第一次抽煙,難免會被熏得咳嗽。

黎遠航咳得身體不停抖動,夾在手中的煙卷也掉落在地。他瞟了眼還在亮着的煙頭,赤腳踩了過去,空氣裏立刻散發出皮肉燒焦的味道。

此時大約淩晨四點左右,外面的天還灰蒙蒙的。他不是剛醒來,而是一宿沒睡,幾分鐘前才從裏邊的房間裏鑽出來,然後套着件褲衩就跑到隔壁去借煙抽。沒什麽原因,就是心裏邊悶得慌,不能喝酒就只能抽煙了。

踩滅了煙頭,黎遠航站了起來,虛晃了一下身子才站穩,然後他打開燈繞着房間亂轉。

四周挺亂的,地板上丢棄着被他撕碎的衣服,旁邊打翻的酒瓶在地上留下一汪水漬。再往邊上看看,破舊的沙發棉花被揪出來不少,灰色的面料皺巴巴的,上面還有些些暗色的污漬留在那。黎遠航知道它們代表着什麽,不由握緊拳頭重重敲打了幾下自己的腦袋,憔悴的臉龐扭成一團。

就那樣自虐了自己一會兒,黎遠航的目光驀地被那張四方木桌吸引了。他緩緩走了過去,看了眼桌上已經冷掉的飯菜,接着把注意力鎖定在了那裝滿鮮花的陶罐上。打量了下,他伸手拿起一枝花,看了看,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一股濃烈的香味立刻侵入鼻腔,他忙拿開了花朵。很快,他的身體就發生了怪異的變化,下腹處燃起了一股無名火,令他疲軟的粗大猛地挺立起來,同時,他覺得身體十分渴望發洩。

覺察到自己的生理變化,黎遠航忙丢了花離木桌遠遠的,再拼命的深呼吸,并握緊拳頭努力把體內的火焰壓制下去。等稍微好一點時,他抓了抓頭發,轉身朝最裏面的房間走去,停頓一下,接着輕輕推開虛掩的門,房內的情形立刻一覽無遺。

房裏很安靜,頭頂的燈泡瓦數很低,光線非常薄弱,好在黎遠航已經适應了這樣的昏暗。擡眼望去,前方靠着牆壁的老舊席夢思床墊上,一個嬌小的輪廓正在慢慢起伏着。

黎遠航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靜靜走了過去,再緩緩跪在床邊,接着伸手去觸碰上面睡着的少女。

“心蕊……”

嘶啞的開口,黎遠航伸出手指輕撫了下她紅

潮未消的臉頰。就在二十分鐘前,他還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用力的貫穿着,直到她昏厥過去也沒松開,直到射了才終于結束整晚反複不停的歡愛盛宴。

這裏沒有熱水,他無法給她清洗,就花錢到胡同轉彎處的包租婆那裏買了一桶熱水,提回來之後小心翼翼的給她清理身子,過程中,望着她身上大大小小青紫不一的痕跡時,他真想一槍斃了自己。她被他折騰了一晚,昏過去後就睡着了,直到現在也沒醒。

黎遠航伸手把蓋在她身上的床單往上拉了拉,修長均勻的雙腿就露了出來,雪白的肌膚上滿是淤青和吻痕。他看得眉頭緊皺,上下牙關用力咬着,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抖動,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正在忍耐心頭波濤洶湧的怒火。軍人是禁欲的,在三年的當兵生涯中,他偶爾也會有欲望的時候,但從來都沒有像昨晚那般的強烈過。一開始他就覺得不正常,但他沒有留意,還以為是酒喝多了上火,等到沈心蕊靠近時,他才發現不對勁了,可是已經晚了。現在,他人也上了,不該做的都做了,所有事情都沒有再挽回的餘地。

看着床上睡的娥眉緊鎖很不安穩的少女,黎遠航的心情複雜難辨,他要是沒記錯的話,昨晚她是喊過她錯了不該下藥什麽的吧?還有那些花,的确是她帶回來并特意擺在桌子上的,畢竟不會有人把土裏土氣的陶罐拿來插花。但是,她這麽做,是為什麽?

黎遠航正想着,突然,床上的少女動了動,雙腿不自覺的曲了起來,因為她覺得好冷,剛才還蓋在上面的被子不見了。

“唔?”

沈心蕊被冷醒了,迷迷糊糊拉扯着身上的床單,拉了幾下發現另一端被人故意拽住了,便疑惑的睜開眼。

入眼便是黎遠航陰森到吓人的臉龐,沈心蕊一愣,沒反應過來,像平時一般嬌滴滴的喚道:“黎哥哥……”

黎遠航抿着唇,一言不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高大的身軀立刻形成一片陰影,把沈心蕊整個籠罩住。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裏的冷漠之意顯而易見,半響,他勾起嘴角冷笑:“啧!我都不知道我家蕊蕊原來已經長大了,上起來的滋味比其他女人還要好。”

“黎哥哥……”沈心蕊茫然的看着黎遠航,還是沒反應過來。見她這樣,黎遠航彎下腰,散發着懾人溫度的身軀壓了下去,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爾後用下身色情的磨蹭她的小腹。

有個硬梆梆熱燙燙的東西

觸碰到了自己的小腹,沈心蕊先是一頭霧水,随即明白過來這是什麽,小臉蛋立刻爆紅,身體也僵硬起來。黎遠航把她的反應都看在眼裏,臉上的神色就更冷了幾分,說:“怎麽,你就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被我上了一晚上,現在還能接着做?”

聞言,沈心蕊渾濁的大腦終于完全清醒了,她想起了昨晚瘋狂的一切,臉上立刻湧出害怕的表情。她稍微挪動了下身體想躲開,但一動就被下身傳來的疼痛感弄得呻吟出聲:“啊,好痛。”

“痛?”黎遠航冷笑着重複,接着出其不意往她的下體探了過去,手指在那紅腫充血的花蕊上滑動。

“唔,不要。”熟悉的感覺再度出現,被澆灌了一晚的花蕊非常敏感,令沈心蕊下意識咬住自己的嘴唇搖頭,眼角也閃出了淚花。

看到她眼角的淚花,黎遠航的動作微微一頓,下一秒,在入口處滑動的手指卻毫不留情的戳了進去,然後不給她适應的時間,開始狠命的進出。

“說,為什麽下藥!你到底想幹什麽!”

“啊啊啊!黎哥哥不要!”沈心蕊痛得不斷搖頭掙紮,可黎遠航壓着她的身體,令她沒辦法躲開他的淩虐。

黎遠航牢牢壓着她,目光如刀陰寒森冷:“不要?你下藥的時候想的是什麽?你他媽不知道你黎哥哥喜歡的是韓儀琳嗎!難道我沒說過她是你未來嫂子嗎!啊?”

“不是的……嗚……我……啊好痛!”沈心蕊嗚咽着想解釋,但疼痛使她無法連貫的說話。此刻的黎遠航是怒極了,根本不想聽她的解釋,這樣的怒意裏,不僅僅是因為她下藥,更多的是因為她的膽大包天和不知廉恥,還有一小部分是把多日來的壓力一并發洩在了她的身上。

“你今年才十九歲,有沒有點羞恥心?饑渴到連我這個哥哥都要算計?這麽想要男人幹你是嗎?那我現在就滿足你!”

怒氣當頭,黎遠航的動作就沒了輕重,理智也抛到九霄雲外。他動着手指,粗暴的淩虐着那嬌嫩的花蕊。

“啊啊啊——”

沈心蕊一直在慘叫,被無情對待的地方火辣辣的痛。昨晚才被黎遠航可怖的尺寸摧殘了一晚上,現在又被他用手指淩虐着,劇烈的疼痛令她每呼吸一次都是痛的。她繃緊身子雙手抓着他的背脊,在上面劃下一道道血痕,但很快又被他一手扒拉下來,用力扣在了頭頂。

“黎哥哥

,不要,我好痛,不要這樣。”沈心蕊哭着哀求着,像只小獸一般在黎遠航身下瑟瑟發抖,精致的小臉上滿是淚水。

黎遠航不為所動,手指依然惡狠狠的淩虐着她,直到空氣中聞到血腥味才停下。他抽出手指,看了眼上面夾雜着血絲的液體,爾後一臉厭惡的在床單上用力擦拭。或許就是因為這樣,以至于沈心蕊在心裏留下了陰影,很長一段時間裏,跟他上床她都會下意識的反抗,得到的後果自然是他用暴力般的手段強上。好在他沒有再用過手指淩虐,所以慢慢的,她也能開始試着接受和習慣他猛浪的索取。

沈心蕊已經叫不出聲了,只癱在那不停的喘息,雙腿因為疼痛痙攣般的抽動着。黎遠航別開眼,不再看她,他站起身,把冰冷的背影留給她,說出的話,更是令人寒徹心扉。

“沈心蕊,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情,的确會是你要挾我最好的把柄。呵呵,如你所願,儀琳再也不可能跟我在一起。”

聽了黎遠航的話,沈心蕊拼盡全力撐起身子哭道:“不是的,黎哥哥,我、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愛……”

“我們之間不會有愛!”黎遠航猛地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再轉過身彎腰與她平視,眼中是冷到刺骨的嘲意,“蕊蕊……”他喚,口氣陡然親密的猶如戀人一般,“蕊蕊,再如你所願。今後的每一天,我随時都會滿足你,給你最‘性’福的生活。”

沈心蕊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黎遠航話中有話,她呆呆的看着他,已經不知道要再說些什麽來解釋。黎遠航沒有理會她,說完那些話就走出了房間。

很快,外面傳來關門的用力聲,整個房子漸漸沉靜下來。

沈心蕊還呆愣着坐在床上,赤裸的身體上滿是黎遠航昨晚留下的痕跡,許久之後,她伸手緩緩環住自己的身體,然後嚎啕大哭起來。

悲恸的哭聲響徹整個屋子,疼痛的枷鎖在這一刻戴在了她的身上。

******

沈心蕊在十九歲那年,以一種刻骨銘心的方式,把作為女人最寶貴的東西給了黎遠航。

而他,用另外一種痛徹心扉的方式回報了她的真心。

很久很久以後,當黎遠航明白一切時,他在想——

如果有後悔的機會,他寧願割肉剜骨,也絕不傷她一絲一毫。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亦

沒有後悔可言。

******

【回憶完畢】

☆24、癫狂舉動

作者有話要說:熬夜到現在,終于寫完了,因為今晚停電了,我堅持在更新,因為不想辜負等了一天的你們。

謝謝你們的支持,也希望一直支持下去。

我要周五才能放假,明天還要上班,哎,但願別遲到TAT

我很困了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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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最近兩章的點擊和留言少了很多,是沒亮點麽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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