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當自己在王府的住處一下子被包圍了起來時,越清風便隐隐約約的明白了一切。

放在袖下的手不自覺的捏在一起,待見到那破門而入一年多沒見的雲行後,深吸一口氣越清風慢慢的站了起來。

“你們是什麽人,這裏是---”

身後奉命保護她的侍女,一下子站在了越清風的面前。

低頭看着不敢置信的雲行,越清風猶豫了一下,便自己走了出來:“你們,你們怎麽會知道我在此處?”

眼中閃過一絲狐疑,目光掃過她明顯變得嬌弱的身子,雲行上前弓腰畢恭畢敬道:“皇上有請,還請--還請郡主移駕!”

“主子?”剛才還兇巴巴的侍女,聞言臉色一白立馬縮了起來。

沒心思計較她,心中亂糟糟的。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貿然出現,越清風看着一直躬身等候的雲行只能一步一步的上前。

不知到底該怎麽面對那個已經登上帝位的女子,低頭摸上被自己厚厚的頭發掩蓋住的額角。越清風越走越慢,越走越不知到底該怎麽辦。

“鄭堂他---”

“江南王已經在外面了!”

雲行一出聲,便打消了越清風心中那最後一絲絲的希望。待出了江南王府,看着那站在自己馬車旁,一直低着頭的所謂的同父異母弟弟,越清風一時無言。

“你這個時候突然回來,又偷偷的叫清淋去問今年的科考題目,所以我便---。我---我---我前日去找你,正好看到你放在案上的答題。所以--所以便--”

越清風一句話都還未問,看着這個與自己完全不熟悉的親人,朱鄭堂反倒有些心虛起來。

一時根本不知該說什麽,腦中亂糟糟的越清風只能面無表情的坐上自己的馬車。

“主子,小心,小心身子!”

Advertisement

伺候她的侍女在馬車外咋咋呼呼起來,剛一上馬車,越清風便立馬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我要上去,我家主子身子若是出現什麽問題---”

清淋的聲音響在外側,越清風剛剛掙紮着坐直了身子,身下馬車邊突然的動了起來。

牢牢的扶住馬車,聽着外面的聲音。越清風低低道:“冷靜,冷靜,沒事的,沒事的。”

親自坐在越清風的馬車上,慢慢的趕着車。聽着那裏面的自言自語,一向都不說不問的雲行頭一次有些慌亂。

兄長總說人若太過重情,便會失去理智,便會變得毫無成就。如今自己的主子這才慢慢的恢複了過來,這個時候她的出現到底該說是命,還是該說是劫。

不管是命還是劫,該來它便會來,該面對的即便是躲着最終也還是要面對。

當獨自坐在玄武殿內殿的案桌前時,朱巧昕都不知她到底是怎麽捱過這漫長的一個多小時的。

面前檀木案桌上,放着她用過的青色發帶,她寫的文章。

看着那已經明顯變得陳舊了的青色發帶,朱巧昕慢慢的伸出手。

外面突然傳來太監高高的通報聲,那放在發帶上的手輕輕的一顫,朱巧昕面無表情的将那發帶慢慢收起。然後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道:“将明月郡主傳進來,江南王讓他跪在外面候着!”

“皇上口谕,明月郡主見駕,江南王在外跪候!”

“皇上口谕,明月郡主見駕,江南王在外跪候!”

前方的通報聲,一聲一聲的傳了下來。努力的穩住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不要激動,不要激動,越清風終于慢慢的動了起來。

一步一步的向前,下意識的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角。越清風時而走的很快,時而卻又走的很慢很慢。

“大人,您自己進去吧,主子她在裏面。”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雲行,給玄武殿左右站着的太監宮女做了一個出去的手勢後,便輕聲道。

身子微微一頓,站在熟悉的宮門口。越清風低頭看着腳下高高的紅色門檻,終于咬牙一下子邁了進去。

雙腳踩在殿內的金磚上,只覺得整個人像是迷糊了,越清風渾渾噩噩繼續向前。

踏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在雙眸中終于出現一片淺藍後,穩穩坐着的朱巧昕終于慢慢的将頭擡了起來。

淺藍羅裙,月白抹胸,紫色腰帶。目光從她那放在腰間的雙手,一直移到她那垂落在胸前的一縷發絲上,朱巧昕一時激動便作勢要起。

“徐陽朱明月叩見女皇,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想到一千種一萬種兩人相見後的場景,就是卻怎麽都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原本想起來的身子,一下子無力起來。朱巧昕輕輕的閉上雙眼,然後再次慢慢的睜開眼。

死死的,貪婪的,不敢置信的盯着跪地的女子,朱巧昕輕聲一字一頓道:“上前!”

傳到耳邊的聲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齒。微微一愣,忍住所有的不該有的情緒。越清風緩緩站起,然後低頭一步一步的向着她坐着的玉臺上而去。

雙腳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在終于上前後。看了一眼跪坐在案桌前的朱巧昕,越清風飛快的再次跪了下來。

“上前!!”盯着她跪地遠遠的身子,緊緊的攥住身下的常服,朱巧昕的聲音大了起來。

聽着她的聲音,看着兩人之間這短短的距離。越清風突然便不想上前了,不敢上前了。垂着眼簾,越清風緊緊握着自己的手,一動不動起來。

“孤叫你上前!!!”突然便一下怒了,朱巧昕想也沒有多想便一下子掀翻了面前的案桌。

耳邊叮叮當當的聲音,吓得越清風一下子閉上了雙眼。在再次睜開雙眼時,身子一縮,她便被突然接近的朱巧昕一下子掀翻在地。

将她那雙想要掙紮的雙手,一下子按在她的腹部。整個的趴在越清風的身上,朱巧昕大聲道:“我叫你上前,上前,你為什麽不上前?不是叫我女皇嗎?不是叫我萬歲嗎?我是整個大周的主宰,你有什麽資格敢忤逆我敢讓我不快!”

“……”不想看到這樣的朱巧昕,越清風立馬将頭轉向了一方。

看着她的動作,朱巧昕一手按住她的雙手。一手摸上越清風的臉頰不敢置信道:“呵呵,你便是這麽對我的嗎?姐姐,越清風你便是這樣對我的嗎?”

“我----”

見她終于看向自己,朱巧昕忍住心下的酸澀,立即貼近輕聲道:“一次一次的逃離,一次一次的讓我傷心難過。想走便走,想來便來。即便逃脫了第一個找的也不是我,你這樣置我于何地!”

雙眼澀澀的,盯着身上繡着金龍的朱巧昕。越清風低低輕輕道“皇--皇上---我是--我是徐陽康王朱榆林的女兒,與皇上--與皇上是血親,還請---”

沒想到到了此時,她還會說這個。看着垂目的越清風,朱巧昕制住她的雙手一下子無力起來。

知道自己傷到她了,心中一痛,顧不得多想越清風連忙伸手想要推離她。

見她的動作,看着她那恨不得不認識自己的樣子,朱巧昕卻突然的低下頭死死的盯想她。

感覺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心下一驚,越清風掀開她直接起身向下跑去。

人已經下了一階玉階,但寬袖卻被拽住。依稀明白她想幹什麽,連忙轉身,盯着那半跪在地的朱巧昕,越清風大聲激動道:“你瘋了馬?我告訴你了,我與你有親,你怎麽就--怎麽---”

見她跪地面無表情的摸樣,越清風本該有的呵斥聲一下子停了下來。

雙唇抖了抖,越清風右手用力直接甩開了她。連忙轉身向下,但這次還不待她邁出一步,腰間一緊她便被拽着她腰帶的朱巧昕,一下子用力直接甩在玉臺上。

一年前落水後的體虛,一年不時出現的心悸,讓越清風完全了沒有以前的體力和身手。

身子一下子撞在朱巧昕剛剛坐過的軟榻上,越清風立即昏昏沉沉起來。

而就在此時,後方朱巧昕卻已經湊了上來。紅着眼眶将她牢牢的制在身下,盯着她脖間的白皙,朱巧昕飛快道:“是誰說我朱巧昕本就該喜歡你越清風的,又是誰說你越清風本就屬于我朱巧昕。為我穿過嫁衣,绾過青絲的你,怎麽能在我完全的陷進去後,說出這樣的話。”

“放開我,我---我---我不喜歡你了,再也不會纏着你了。”

趴在軟榻上,越清風低低呓語道。

雙眼赤紅的盯着趴在自己身下的女子,朱巧昕湊到她耳邊輕輕低低道:“姐姐你剛才說了什麽?”

“我說---我說--我們到此為止,我以後--以後會離得遠遠的。我會--”努力的想起身,越清風斷斷續續道。

但這次朱巧昕卻再也沒有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一下子解開腰見錦帶,朱巧昕想也沒有多想便直接拉過越清風的雙手纏了上去。

“你--不行--你---你走開--”無力的掙紮起來,不知自己喜歡的人,怎麽會變成這樣,越清風終于慌了。

“沒有什麽不行的,我是大周的皇帝,沒有什麽不行!”突然的大聲起來,看着她被綁起的雙手。看着她露出寬袖的手臂,朱巧昕雙手再次摸向了越清風的腰間。

“巧昕--巧昕--巧昕--你不能這麽對我,你怎麽能這麽對我--”面色慘白,越清風終于轉過了身子。舉着被綁起的雙手,看着她眼中的瘋狂,越清風立即向後退去。

但很快她的腳裸就被抓住,在朱巧昕再次輕而易舉的整個貼在自己身上時。

手上身上的無力,終于讓一年多都安慰自己沒事的,越清風崩潰大哭了起來。

“姐姐,姐姐。沒事的,沒事的。你只要想着你我已在私下有過白首之約,這便不算什麽的。”

雙手終于放在她的月白抹胸上,朱巧昕低低輕聲道:“你想想在巫山別院時,在那幾個日日夜夜時。我是如何為你穿衣梳洗的,那便不會難受了。那時,若不你的身子不适,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是不是姐姐?”

“放手!放手!!”胸口再次痛了起來,從不知自己會變成如今這般的手無縛雞之力。從不信朱巧昕會這般的對待自己,越清風一下子哭的不能自己。

但就在她哭的幾乎要岔氣時,原本一直都咬在她脖間的朱巧昕卻突然直起了身子。

一青色的發帶出現在越清風的面前,慢慢的将它湊近,朱巧昕低低笑道:“噓噓,姐姐不哭,看看這是什麽?”

“這---這---”

“這是你一年前留在公主府的發帶!”眼中時而癫狂,時而情深。看着她愣愣的發絲淩亂的摸樣,朱巧昕一下子将那青色發帶遮在她眼上輕聲道:“姐姐,知道巧昕在沒了你,沒有哥哥。被所有人罵做昏君時,是怎麽過的嗎?”

“……”

“是它,我就靠它。我日日将它纏在手腕上,放在貼身處。想着只要還有你,我便不是一個人了,便不是她說的孤家寡人了!所以求你了,姐姐不要動,不要動。讓我抱你一下,抱你一下好不好?求你了,姐姐!”

身上那僅有的一點點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的幹幹淨淨的,圓睜着雙眼看着面前的青色發帶。在眼前漸漸變得朦朦胧胧時,越清風一動不動的任由朱巧昕将那發帶系在自己腦後。

雙眼上的發帶一下子便變得濕潤起來,腦中一再的回想着往日的朱巧昕。一再的回蕩着朱巧昕剛才的話,越清風整個人都愣愣的呆呆的。

任由朱巧昕解開自己腰間的腰帶,任由她将它抽離自己的身子,任由她将自己的羅裙除下。當最後朱巧昕将她胸前的抹胸完全的拉下後,青色發帶下的越清風眼簾閃了幾下,随即便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似乎是被她的順從給取悅了,在她身上的朱巧昕稍微的冷靜了一些。

盯着她臉上的淚漬,慢慢的湊近一點點的将其舔幹淨。看着她難得嬌嬌弱弱的摸樣,朱巧昕輕聲溫柔道:“沒事的姐姐,什麽都不要想。你心裏只要記得我是朱巧昕,是你愛着的朱巧昕,那便什麽事情都沒了。什麽身份,什麽三代血親,那都是唬人玩的。姐姐我可是大周的皇帝,沒有人能将我你怎麽樣的,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清風,我該是瘋了,才将你寫成這樣~~~~(>_<)~~~~。

ps:謝謝acter和ch同學的地雷,謝謝ylx扔的手榴彈,更新奉上o(n_n)o謝謝支持。

(這章應該不會被鎖吧,求不舉報啊,而且這章很清水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