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你們在聊什麽?

“現在三號沒在,随你怎麽說都行了。”二號園丁陰嗖嗖的說。

八號位失語者再次附和:“就是。”

六號位的毒蛇開場時說錯了話,到現在一直不怎麽敢開口,只随着大家讨論的節奏适時的點頭。

“我還是更傾向于昨天的邏輯,畢竟九號聖女确實是兇牌,三兇連號是有一定佐證的,但是今天十號占星師的這個說法有點站不住腳。”五號位的陳誠将筆放在桌上,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八號位失語者點頭說:“我也這麽覺得,他這個占星師越看越像假的,我提議就先把十號票出去吧,明天巫師看了他的身份,如果十號是兇牌最好了,如果不是兇牌,那就證明園丁要麽首夜吃毒要麽就是張兇牌在說謊,正好共情者今晚也能越位看到二號的牌了。”

十號位的男人慌了神,眼看着大部分人都在思索着點頭,似乎随時都會有人突然舉手提名他,趕緊搶着說:“等一下等一下!我還有話說!”

八號位失語者剛想舉手被他打斷了,所有人将視線投過去,“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我……”十號舔了下嘴唇,滿臉為難,最終還是選擇了坦白:“我确實不是占星師,但我也不是小偷,我其實是張騎士牌,我剛才之所以要冒認占星師,主要是因為想騙惡鬼的刀。”

“真的,我一開始其實就是想拿個信息牌好引惡鬼刀我,結果運氣不好這一場信息牌被拿完了,沒辦法我又不好真的跟人家硬搶,上一把就是因為騎士牌跟占星搶身份結果最後扯皮兇牌躺贏了,所以我只好認了小偷。”

“但是前面這麽多信息牌,刀完了都刀不到我頭上來,然後我看占星師倒牌了,就想着順勢能認下來就最好了。”

十號位男人兀自解釋着,卻發現場上其他人都是一副審視的表情,看起來顯然是不太相信。

孟馥悠轉着筆,視線有些微妙。

二號園丁抓了下腦後的頭發,“你這跳來跳去的一下一個身份,有完沒完了。”男人不耐煩的舉起手向人偶執事示意,“二號位提名十號位。”

人偶執事:“二號位貴賓提名票決十號位貴賓,從十號位貴賓的右手邊起,同意票決的貴賓請舉手。”

“不要票我,不要我真的!我說的是實話!”十號位徹底慌了,在座位上掙紮起來。

這一圈投票進行得沉默卻堅定,大家都知道,被票決的人會被拖出去喂蛇,舉手無異于在殺人,但卻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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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多一個人舉手,十號位男人的臉色就多一分絕望,到最後他幾乎哭嚎起來,“不是我你們票錯人了啊!!”

人偶執事:“十號位貴賓獲得五票,被票決出局。”

會議室內在這一刻陷入了極端的沉寂中。

‘咔啦’一聲響動,熟悉的鏈條絞動聲随之而來,巨蟒從樹冠上鑽出腦袋盤踞着,在玻璃外興奮地高昂起來,等待着它的大餐。

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刺激着人們的耳膜,膽小者已經緊緊閉上了眼,在某一時刻男人的尖叫聲陡然拔高,還伴随着骨骼被絞斷的聲音,然後戛然而止,只剩下巨蟒的吞咽聲。

孟馥悠平靜地看着這一幕,直到巨蟒甩尾游走,帶起樹葉的沙沙聲。

人偶執事再次以遺憾的口吻說道:“蛇沒有死,很遺憾大家今天未能找出惡鬼,請再接再厲呢。”

對比起昨天的混亂場景,今天的會議室即便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大家的承受能力明顯提高了許多,橫欄縮回的聲音輕輕的,在落針可聞的環境中。

死一般的寂靜背後藏着無奈與些許的麻木。

“公爵大人給各位貴賓準備了豐盛的早餐,請各位移步餐廳享用。”人偶執事溫和的聲音響起。

孟馥悠将筆扔回桌子上,第一個起身去按了電梯。

餐廳裏亮着暖色的光線,孟馥悠往餐盤裏夾了幾片切好的西瓜,今天格外想吃甜的,又去打了一杯焦糖奶茶。

她坐在那吃吃喝喝,六號位的毒蛇端着盤子想湊過去,遠遠瞧見身材高大的陳誠也走過去了,他剛才局上犯了錯,被陳誠掃的那一眼到現在還有點怵得慌,只敢小心翼翼的往旁邊坐遠了一個位置。

孟馥悠吃着西瓜,陳誠坐在她的正對面。

二人相視無言,但是孟馥悠總覺得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帶着一種微妙的興致,不是男人對女人的興趣,是對她孟馥悠這個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對別的人和事實在表現得太過冷淡,給襯托出來的。

“你想說什麽。”孟馥悠閑适且無謂地看着他,咬了口西瓜尖上最甜的地方。

陳誠還未開口,旁邊又坐下一人,是那個烈焰紅唇身材火爆的一號位女人。

“嗨,帥哥,你們在聊什麽?”女人撩了下頭發,放下餐盤坐在了陳誠身邊,玲珑的曲線随着動作愈發地顯眼。

陳誠的臉在兩局裏都稱不上一個帥字,普羅大衆的長相大街上随處可見,但男人的身材和氣質實在優秀,給整個人都加了不少分。

自從知道被惡鬼刀走不會死以後,紅唇女人風情萬種的狀态就又找回來了,重新從大姐大變回了妖嬈尤物。

女人的視線火辣,水波一樣的視線黏膩挑逗的流連在陳誠的胸肌上,“我第一天就注意到你了,身材真好,怎麽練的。”她将雪白的手肘搭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

“巽風卡。”陳誠言簡意赅,一個字都沒多說,低頭開始用餐。

“哦……巽風卡還能改變身形啊原來,我都沒用過,我一直都是用自己的本相。”紅唇女人拉長了音調,聽不出多少失望,反而有些調笑的意味,“我叫歐琪,要不要加個聯系方式?我住在雨黃市,你呢?”

陳誠沒再做任何回答,歐琪覺得無趣,笑了笑收回了手,開始切着盤中的牛排,玩味的視線落在了對面的孟馥悠身上。

女人看女人,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多少會抱以一些打量審視的眼光,歐琪笑着說:“原來你是對這樣的妹妹比較感興趣啊,昨天也看你跟她坐在一起,确實是漂亮,就是缺了點女人味。”

孟馥悠微微揚起眉,平靜的和她對視了一眼。

對方還在噙着笑看着她,孟馥悠感覺這女人應該短時間安靜不下來了,便端着餐盤起身走了,換了個安靜一點的地方享受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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