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頂層的鐘樓

“我先來吧。”八號位的濃妝女人性格明顯強勢, 尖長的紅色美甲敲在桌上将全場視線集中。

“我才是共情,首先六號肯定是有問題的,然後五號和七號兩個人搶占星, 我驗到的消息是左右七和九有一個兇牌, 那我現在傾向于七號身份的真實性存疑。這個其實也好辦, 九號是個聖女,看是敲鐘人還是小偷兩張首夜信息牌去撞一下。”

七號位的尖臉女生反駁道:“明顯的是五號更可疑好嗎?現在首夜盲驗所以我驗人就是按順序從一二開始的, 那五號有什麽依據呢?她的依據就是一號敲鐘人證的四號守護者的身份, 明顯的有跟票謊報的嫌疑。”

有幾人緩緩點頭以示贊同, 她分析的在理,剖開來看确實如此。

七號位繼續道:“而且八號這個共情也未必是真的,六號給的消息也是左右的五七有一兇,如果六號是真共情的話,那五號必然是張假扮占星的兇牌,在我的邏輯看來是說得通的。”

六號南景誠在此時舉手,淡漠地道:“我重新跳身份,我不是共情, 醫師騙刀來的,沒想到這把沒聖槍, 我藏着也沒用了。”

醫師的被動屬性是夜晚吃刀則抵消替死鬼擋槍的效果,但既然連槍都沒有,刀不刀的也都無所謂了。

十號位半信半疑:“你是假共情還報假消息說左右有一兇?你不怕帶錯節奏?”

南景誠不以為然, 掃了她一眼,“那我報左右無兇不也是假話, 有區別?”

十號位接不上話。

“好嘛, 那現在十號給出的三隐配置信息也能對的上了, 二號的聖徒六號的醫師, 還剩一張應該是酒鬼,沒毛病了,現在就看五號和七號兩個占星是怎麽說。”九號位的聖女分析着說。

孟馥悠用筆支着腦袋,問:“五號有什麽想說的嗎?”

五號位的女人無所謂地說:“反正現在也沒有任何一個明确的信息指到我身上,既然八號共情身份是确認下來的了,我覺得可以從她給的消息出發,應該是七號和九號想辦法自證身份才對。”

“但是八號的信息點跟別人也都沒有交集啊,沒辦法佐證啊,現在挺尴尬的,線索分散。”四號位的男人皺着眉頭說道。

一號位的圓臉男人被蛇給吓到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時不時的擡頭往上看,一走神分析的話也說不出幾句來。

七號位的尖臉女生視線掃了一整圈後說:“我覺得現在已經确定了有個酒鬼buff存在,還可能有人吃毒,那八號共情的消息可以先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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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知道自己是占星,五號跟我搶身份,那在我看來她要麽騎士騙刀,要麽是個兇牌,假設說她是騎士,那我認為現在到這個份上了她應該跳身份了,但是她沒有,所以我這裏我認她一張兇牌。”

五號位的女人不以為然:“那在我的視角看也一樣啊,你要麽騎士要麽兇,你現在還被共情驗了個二分之一幾率的兇,你嫌疑比我大好吧。”

孟馥悠轉着筆,看着這倆人互嗆,都覺得對方是真兇牌,就都不肯先讓步給對方機會坐實占星師。

八號位共情者說:“這樣,我建議兩個占星先放一放,畢竟信息牌很重要的,先把聖女驗一驗ok?”

“我覺得可以。”九號位聖女附和道:“現在目前能抱團互證身份的,一號和四號是一波,二號六號和十號一波,從這幾個人裏面出一個比較靠譜。”

“不見得啊,那二六十號他們仨萬一是一夥的,兇牌裏其實沒有甜點師就一張真隐牌,十號又是個最末位,他們直接抱團給自己互證身份,沒這種可能嗎?”四號位的守護者再次出聲反駁。

十號位笑了:“是有可能啊,但我不是兇牌,所以這個猜測不成立。”

“你們腦子不亂啊?這樣争下去沒完沒了,聽我說幾句。”孟馥悠适時的敲了敲桌子,“現在有用的信息就只有共情和小偷,現在是第一夜信息量不足,兩個人都有可能是酒鬼也都有可能吃毒了導致信息有誤,對吧?那也就是分成兩種情況。”

孟馥悠伸出一根手指,繼續說:“第一種,假設小偷的消息有誤,那二六十直接三張兇牌,首先我是覺得兇牌不會這麽明顯的把自己綁在一起,第二點來說,五號和七號中間基本上是有張兇的,畢竟到現在為止她們還沒人跳騎士,所以我覺得這第一種可能性并不大,基本可以排除。”

“那麽還剩第二種,假設小偷消息正确,那二六十號捆綁好人,兩個占星的交叉點一號不是惡鬼,我三號雖然沒有身份證明,但是我沒跟人撞身份,而且也是個重要的信息牌,可以暫時先放放,四號的守護者有一號佐證并且後面沒有撞身份,也可以暫時放一放,剩下的就是五七八.九中出一個惡鬼,對吧。”

四號的守護者聽着前半段剛想開口反駁,又聽她最後落腳點在惡鬼身上,邏輯漏洞就給補上了,便又靠回了椅子裏繼續聽。

孟馥悠等了好幾秒見無人提出反對意見,接着道:“那在我剛才說的這種情況下,共情只要是張真牌,那她的消息吃毒概率其實非常小,七九出一兇,破局點就在九號身上,假聖女今天票九號,真聖女票七號。”

八號共情者覺得在理,認同的點着頭:“我同意她的說法。”

七號卻不認同:“我還是堅持五號更可疑,她是我的視角中最明顯的一個。”

“你也知道只是你的視角。”二號位的陸明衍嗤了一聲,“你倆對立面,就都閉嘴吧先,剛剛才理清楚的思路,你又想往回繞,這個七號的占星确實是更可疑些。”

孟馥悠放下筆,“那現在的問題就是看由誰來撞聖女了。”

“這個簡單,二六十裏出一個呗。”陸明衍接着她的話附和。

這裏的三個人其中兩張兇一張靈,比起讓兇牌撞出假聖女票決九號來說,明顯的讓十號真小偷去一頭撞死還能再票走一個有可能是占星師的七號來的收益更大。

孟馥悠還在琢磨怎麽操作,沒成想十號位認撞認得飛快,幾乎是急不可耐地說:“我就首夜有信息輸出,後面也沒啥用了,我撞吧。”

生怕有人跟他搶。

撞聖女雖然會倒牌,但卻可以被免于票決排除了喂蛇的風險,仍然可以跟着陣營一起躺贏。

也就是說萬一被撞死了,相反在某種意義上還是張保命符。

十號位簡直求之不得,一看場上沒人反對,趕緊舉手示意:“十號位提名九號位。”

人偶執事:“十號位貴賓提名九號位貴賓,從九號位貴賓的右手邊開始,同意票決的請舉手。”

撞聖女無人舉手,投票走過一圈後,十號位的小偷牌突兀至極的一頭磕在了會議桌上,暈死過去。

人偶執事略感抱歉地說:“非常遺憾,十號位貴賓可能是被聖女牌反傷了,我們先帶她回房間休息,請各位繼續讨論。”

十號位女人椅子上的橫欄被解開,人偶執事将他攙起來帶走了。

“行了,我的身份坐實了,真聖女。”九號位的聖女牌暗自松了一口氣,這才徹底放松下來,她剛才還有些擔心萬一自己是酒鬼或是吃毒撞不死人該怎麽自辯。

“七號?”孟馥悠換了個坐姿,看向七號位的尖臉女人。

七號的臉色很不好,還沒開口就被五號位厚嘴唇的女人一聲嗆了過去:“可別再說什麽八號吃毒了這種沒用的屁話,剛才都已經分析的很清楚了,八號要是吃了毒那前面的就是全推翻。”

“我覺得可以先把七號票走,這樣共情今晚還能越位。”九號聖女附和着說。

“不是,我覺得占星師還是很重要的,萬一她是真的,只是被兇牌潑髒水給票出去了,我們很傷啊。”四號位的男人皺着眉反駁了一句。

“我覺得你有點不對勁,現在場上的信息就指向的是七號,你為什麽一直想保她?”孟馥悠的眉頭也皺起來了,敲了敲桌子,雙臂環胸側目盯着旁邊的四號位。

孟馥悠:“從剛才你就一直在保七號,懷疑共情吃毒,又懷疑二六十三個是抱團兇牌,如果七號位是個兇牌,那我覺得四號是她隊友的嫌疑很大。”

場上的視線一瞬間聚集在了四號位男人的身上,五號位厚嘴唇的女人哈哈笑了兩聲:“那今天先走七號,明天巫師如果驗出來是兇牌,就出四號。”

四號男人幾番欲言又止,但他明白自己已經不好再說話了,最後勉強擠出來一句:“我是就事論事,我沒有保七號的意思,明天出了新的消息之後局勢應該會更明朗些吧。”

場上安靜下來,待到沒人再開口,孟馥悠催促了一句:“那就票人吧。”

五號位轉着筆舉手示意:“五號位提名七號位。”

人偶執事:“五號位貴賓提名七號位貴賓,從七號位貴賓的右手邊開始,同意票決的請舉手。”

投票結束,七號位意料之中的出局。

她小小的一只坐在那,沒哭也沒鬧,在知道自己即将被喂蛇的狀态下罕見的情緒穩定,嗤笑了一聲:“一群傻逼,活該輸,我看你們能撐幾輪。”

她的表情有些陰森,一字一頓的,讓人汗毛直立。

鏈條絞動的聲音響起,一直趴在頂上的巨蟒興奮的一甩尾巴把自己挂在了樹上,落到了七號位的方位去等待美餐。

“怎麽回事诶她的椅子故障了?”一號位的男人還不知道将要發生什麽事,揚着脖子沖人偶執事招手,但對方并沒有搭理他。

七號位的女生看着瘦弱,卻是從頭到尾的一聲不吭。

巨蟒完成進食,酒足飯飽地甩着尾巴走了,屋子裏傳來幾個新人的尖叫聲和幹嘔聲。

“啊啊啊!!她?她她她?”一號位男人雙手用力按在自己脖子上,抖如篩糠。

“很遺憾,蛇沒有死,七號位貴賓不是惡鬼呢,請各位玩家明天繼續加油。”人偶執事過完流程話術後,衆人椅子上的橫欄也松開了。

晨間讨論過後便是用餐時間,三個新人吃不下東西,無一例外的直接回了房間。

孟馥悠的胃口絲毫沒受到影響,甚至比在外面休息區時吃的還要多一些。

剩下的人都是已經經歷過五樓副本的了,也都知道,莫斯特林城堡裏并不存在別的出口,接受能力變強,吃過早飯後便各自回房了。

差不多下午三點的樣子,孟馥悠一個人偷偷摸進了城堡頂層的鐘樓上。

日光從巨大的鐘面縫隙中透進來,被指針和鐘盤花紋分割成一道道不規則的多邊形,投射子地面上。

南景誠和陸明衍已經到了,在大鐘的陰影下一坐一站,孟馥悠拐了好幾個轉角才找進來。

“這地方倒是不錯,這兒還有個鏡子牆,裏面能看見外面,外面卻看不見裏面。”孟馥悠進來後回頭打量着,這個神奇的角度,根本沒人能躲外面偷聽。

陸明衍聳了下眉毛,“誠哥找的好地方,特別适合幽會,萬一被發現了還能裝個偷情。”

“裝偷情?”孟馥悠迅速從中接收到了關鍵詞,微妙的視線在二人之間游走,“你們倆?”

“那可不,人家以前進本不這樣的,誠哥都要我易容成萌妹子,萬一被發現了好脫身。”陸明衍嘴皮子快,裝着一副嬌弱的樣子想往南景誠身上靠。

卻被男人面無表情的用一指撐住了肩膀無法靠近。

“誠哥,果然這一把我沒有大胸和細腰你就這麽絕情。”陸明衍看破紅塵般平靜的搖着頭。

南景誠清冷無情的表情像極了一個霸總渣男,冷漠地睨着他:“你有病?”

孟馥悠笑了一聲,找了個橫欄翻上去坐下。

“說正事。”南景誠問他:“你昨天咬的幾號?”

孟馥悠也将視線看了過去,她在心裏自然希望是十號小偷牌吃毒了,這樣一來共情者就是個酒鬼,每一夜提供的都是錯誤消息。

“十號,共情是個酒鬼。”陸明衍嘿嘿一笑,問:“你們覺得五號和七號誰是騎士誰是真占星?”

孟馥悠:“七號是占星吧,五號給的信息還是有跟票嫌疑,大概率是騎士牌,她覺得七號是兇牌所以死咬着不放。”

陸明衍點頭,啧了一聲:“我也覺得,那占星已經出局了共情是個酒鬼,剩下的幾張全是廢牌,今晚刀一個明天票一個,結束了就要,沒壓力啊。”

确實是有點太容易了,這樣完全起不到試水的效果。

孟馥悠舌尖抵着頰側,忽然問南景誠:“我記得你跟我說過,跟騎士相關的成就有個單刀,還有個三刀是吧?”

“嗯,有。”南景誠明白了她的想法,淡淡解釋道:“在同一局游戲中連刀騎士三次,這個成就我跟陸明衍都已經做過了,不過這把的條件也挺合适的,沒有槍,信息牌也都下場了,基本安全,正好能加大難度,順帶讓你做個成就。”

南景誠是先做的三刀成就,後來查漏補缺的時候再去做的騎士刀。

陸明衍微微挑眉,覺得這個新隊友膽子相當之肥,絕大多數人都是不敢在自己的最高層做成就的,一般來說會适當往下降個一到兩層,來提高安全性。

據他所知孟馥悠也就剛剛上到五層,在自己的最高層做三刀,這種舉動無異于墳頭蹦迪,這位姐是極度的自信啊。

“那今晚蛇就咬騎士吧。”孟馥悠從橫欄上跳下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背對着二人揚了下手示意,“先回去了。”

“啧。”陸明衍看着孟馥悠離去的背影,感嘆:“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這是。”

“說錯了一點。”南景誠一手插在褲兜裏,不以為然地道:“她是只初生的虎。”

“評價這麽高?”陸明衍有些驚訝。

“以後你就知道了。”南景誠睨了他一眼,“我先走,你過會再回去。”

入夜,窗外又起了大風,像鬼手拍在玻璃上。

十二點一到,孟馥悠陷入沉睡中,她于夢中睜眼,一排亮着微光的號碼牌中二號三號和六號亮着紅光,代表着兇牌隊友,七號和十號失去了光澤變成灰色,代表已經倒牌,剩下的幾張中八號的牌周圍有一圈綠瑩瑩的光,這是守護者的光環,惡鬼無法對這張牌進行詛咒。

但孟馥悠的目标本來也不是八號共情者,她在號碼中選中了五號。

第二天,剩餘的玩家被準時帶進了會議室中。

一號位的胖男人昨天受到了驚吓,臉色很差,時不時的縮着脖子擡頭,看着有點神經兮兮的,好在今天那條蟒蛇沒再盤踞在頭頂,讓他情緒稍稍平緩了些。

已經有七人入座了,剩下的最後一人是八號位的共情者,玻璃電梯‘叮’的一聲到了二樓,裏面站着那位濃妝女人和一個人偶執事。

所有人皆是面露驚訝,包括八號位自己。

畢竟五層城堡中的規則是,夜晚被惡鬼詛咒刀走的人将會在房間中陷入沉睡,并且有一句遺言,由人偶執事轉達。

“怎麽回事,八號來了?昨天沒人倒牌?”九號位的聖女奇怪的道。

“難道每天下場人數是固定的,第一天倒了兩張牌所以昨晚惡鬼不能刀人?”

“有這種規矩?你從哪聽的?”

“啊?我瞎猜的。”

八號位共情者被人偶執事帶到位置上坐下後,五號位那個厚嘴唇的女人用力在桌上敲了下催促着:“開始吧,信息牌先來,三號巫師。”敲打的聲音過大有些引人不适,好幾人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

“急什麽急?不搞搞清楚為什麽昨天沒倒牌?萬一卡bug了呢?”四號位的守護者不耐煩掃了她一眼。

“沒出bug。”五號位厚唇女人耐着性子解釋了一句,但這解釋太幹癟所以沒人理她。

“是得搞搞清楚,萬一真是出bug了那條蛇鑽進來把我們都吃了怎麽辦,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一號位的胖男人瑟瑟發抖,“但是這應該怎麽查啊?”

“查什麽查,算了,我直接說吧,我是騎士牌套的占星師身份,昨晚大鬼刀到我頭上了,所以沒人倒牌。”五號位厚唇女人一句話成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回來。

所謂大鬼,指的便是惡鬼牌,相對應的小鬼則是指的替死鬼牌。

五號位轉頭看向孟馥悠,繼續說:“在此之前我想先問問三號位的巫師,昨晚驗到的七號位是張什麽身份?”

孟馥悠一手支着腦袋,慢條斯理地說:“兇牌,毒蛇。”

聽到這話五號位女人才徹底放心下來,說:“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們運氣真的好,倒的是毒蛇,那就是說昨天我得到的消息必然是準确的,昨天我驗了八號共情,得到的消息她是一張兇牌,具體的信息牌發言結束再讨論吧。”

八號共情者眉頭一皺,當即就想反駁,但還是耐着性子将信息先說完:“我是真共情,昨晚驗的左右的六號和九號裏沒有兇牌。”

陸明衍一手撐着臉側,另一手拿筆在紙上畫圈圈,“我覺得五號給的信息有點問題,八號跟七號明顯不是一邊的,既然七號是兇牌,八號必不可能是兇。”

“我也這麽覺得。”九號位聖女附和。

五號位的厚唇女人點着頭說:“确實是這麽回事,所以既然毒蛇已經倒牌了,那我覺得我很有可能就是酒鬼了,八號應該是真共情,那她昨晚驗的消息就是保真的,六號九號都是好人,之前說的二六十捆綁,那二號聖徒就也是好人,現在就還剩一三四,這三張牌裏面有兩個兇牌,對吧?”

“嗯,是這麽個邏輯。”陸明衍跟着點頭,“三號的巫師是單獨撇出來沒陣營的,我覺得一號和四號比較有捆綁嫌疑,他們的身份牌是互證出來的。”

一號敲鐘人在首夜給出信息,三號四號出守護者,四號就順勢認了下來,捆綁沒毛病。

衆人覺得有理,紛紛點頭。

“而且昨天四號一直在保七號,現在七號确認了是兇牌,四號嫌疑确實很大。”孟馥悠适時的補了一刀。

四號位守護者直起身子,朝所有人攤開手,“這條線推到這都是基于三號的發言,那誰能保證三號這張巫師是真的呢?她自己認的身份也沒人佐證,第一天的占星真不見得是兇牌。”

孟馥悠轉着筆,側過頭去看四號位,笑着說:“行,那就按你的思路說道說道,假設我是兇,昨天倒的七號是好人,十號撞聖女倒的牌也是好人,九號聖女沒得跑,那八號的共情你認她的靈牌身份嗎?”

四號點頭:“認啊。”

“行,七八.九十都是好人,二六和十號捆綁的也是好人,昨天夜裏沒人倒牌,五號是鐵騎士,就剩下我們仨了。”孟馥悠到最後把自己給說笑了,一臉無厘頭的看着他:“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實我們仨是兇牌隊友?”

四號:“…………”

作者有話說:

好地方,适合以後誠哥悠姐在這幽會激吻,拿小本本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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