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妞妞見方王氏不放她去抓桌子上的東西,委屈的叫了聲:“娘!”
方璐伸手抱住妞妞,轉眼看着這眼前自來熟的男人還帶着幾個不認識的男人說:“你的東西為什麽要讓我閨女抓?生叔,別理他,我們開始吧。”
把妞妞往桌上一放,她瞪着雙眼骨碌碌的轉動着,來回的四處打量着這一桌子的東西,剛才她一直想要拿桌上的東西,這一下桌子上這麽多東西,她先拿什麽好?
李文宣趁機把自己手上一塊鮮紅色的玉佩,放在離妞妞最近的地方,方璐立即說:“閨女,那個可不好玩的,那、那、那有好多多玩的呢,去抓吧!”方璐指着一大堆的東西引導女兒。
李文宣叫着:“你可不能作弊!”
方璐故意氣他:“我就作弊!我家閨女我作主!你要玩,你自己回家生個閨女玩去!”
李文宣“哈哈”的笑着說:“我可不是來玩的!我是來給我兒子訂的媳婦的!你家閨女如果抓了我的玉佩,那以後就嫁給我兒子!”
方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不是鄙視你!你兒子毛都沒看到一根,還兒媳婦呢!還是趕緊回去造小人吧!閨女,聽娘的,抓好玩的去,這玉佩冷冰冰的有不能吃也不好玩,咱不要!”
李文宣一聽方璐說他還沒有兒子,立即得意的宣布:“我媳婦有四個多月的身孕了!”
方璐趁李文宣得意的時候,示意小鵬清,小家夥真是聰明,立即從袖子裏拿出一只手編的小動物,嘴裏叫着:“媳婦妹妹、媳婦妹妹,這個給你玩!”
小妞妞本來跟小鵬清已很熟悉了,聽到他的叫喊就朝他看去,見他把小動物放在桌上,立即要過去拿。
這時李文宣才發現小鵬清的動作,立即說:“小家夥也作弊,不行。”
方璐又說:“你一個大人怎麽能跟小孩子一樣見識呢?再說了你媳婦才四個月的身孕,生兒生女還說不定呢?”
李文宣被她氣得有點自己都覺得好笑了說:“如果這胎沒生兒子,那就下胎生,反正我總會有兒子的!”
方璐說:“我閨女都一歲了,等你兒子生下來,她都長大了!”
李文宣說:“我兒子又不嫌你家閨女年紀大,不是說女大三抱金磚嗎?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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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璐拍拍妞妞的頭說:“閨女,你別理他,你争氣點,千萬別要那冰冰冷的石頭!咱可不能學這叔叔,愛老牛吃嫩草!抱金磚有什麽好抱的,還是找個哥哥疼咱們好好過日子!”
“哈哈哈…”衆人被方璐一句話說得眼淚都笑出來,方王氏故作生氣的打了她一巴掌說:“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呢!口無遮攔!”
李文宣聽了方璐的話,氣黑了臉!“那個是老牛吃嫩草?老牛吃嫩草的,還不是你家大郎!”
方璐翻了翻白眼:“我就愛讓他怎的?你有意見?”一句話咽得李文宣無話可說!
這時手裏正拿着小鵬清的小動物左看右瞧的妞妞,聽方璐說哥哥的,立即嘴裏叫着:“哥、哥…”
方璐在妞妞的臉上“叭”的親了一口,指着桌子上一大堆的東西說:“好閨女!聽娘的沒錯。來,再抓幾樣喜歡的,一會娘喂好吃的給你。”
妞妞一聽有好吃的,立即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方璐手上,又在桌子上看來看去,然後把繡了花的手帕、做成銀子狀的糕點、還有一本不知道哪個放的書,統統抱在懷裏,然後笑眯眯的蹭回方璐身邊,一臉讨好的神情!
方璐“叭”的親了她一口,贊揚到:“真不愧是娘的親閨女!這麽合娘的意!”
中午吃過酒後,李文宣與他的朋友并沒有離開,方璐看在他們送的厚禮上,安排他們住下了。她在想,好在年前,方璐覺得被子太短太窄,做了幾床長二米五長寬二米三的棉被,要不然哪找這麽多被子給他們睡呀!
做這新被子的時候秦大妹笑她說,她這哪裏做被子,是做曬谷墊呢!
當時方璐在心裏說:你們古人哪看過我那個世界的東西呀!沒也有用被面被墊縫,直接用秦大妹的說法,用了幾個布袋裝了起來。
新被縫好後,晚上在床上喜得秦大郎摟住她親了幾口才說:“媳婦,這被子好!不會凍着 !”
晚飯後秦大郎請李文宣帶着幾人,到前廂的起居室喝茶,晚飯還有好幾桌幫忙的人在家吃飯,也沒空聽他介紹那幾個人。
五人坐定,方璐給大家上了茶,秦大郎端起茶杯說:“感謝你們來喝小女的周歲酒!不知李老板能不能幫我們介紹一下這幾位老板呀?”
大家都客氣的說:“不敢當!不敢當!”
李文宣指着一位四十左右的溫雅的男人說:“這位是我堂叔李诂言,住在我家的同一條街上。”
秦大郎立即說了聲:“李叔好!”
接着又指着一位年約二十五六個頭中等一臉精明的白白淨淨的男人說:“這是我表兄唐清,是雲洲人。還有這位是我表妹夫,叫孫涵,是京城來的。”
秦大郎又與兩人一一見過面,這才問道:“幾位老板大駕來我這茅舍,不知你們這是有什麽事?”
還是由李文宣代言:“秦兄,是這樣的。去年我家用你那法子種水稻、種棉花、防害蟲,收成大大的提高。我這幾個都是至親,也想今年請你過去幫他們育種,價格沒問題。你看怎麽樣?”
秦大郎說:“不知幾位老板家裏共有多少良田要育苗?”
李文宣說:“我們早都算過了,一共水田兩千八百畝左右,旱地想用來種棉花的大約七八百畝,育種費用我們都帶來了,全部付清給你們,如何?”
秦大郎看了看方璐,這事得看她的,他遲緩的說:“這麽多地…”
方璐立即接話說:“各位老板,請恕小婦人多嘴。我相公擔憂得沒錯,這麽多田要育種可不是一下子能育好的。再說你們也不是住一個地方,如果要來來往往的話,那就會擔擱農事了,對不起了,我們沒辦法接下。”
李诘言說:“秦小娘子不必客氣,我等來确實是有誠意的。老夫家有良田七百畝,都在酮州府,不知能否幫忙?”
方璐想了一想說:“如果只答應幫李叔,那我們也對不起這兩大哥,你們遠道而來,也顯得出你們誠意。但是李老板也知道,去年收成好不僅僅是育種的問題,還有更重要的是防病。可是這麽多的田如果要育種又要防病,那是不可能做出來的。”
唐清誠懇的問:“那夫人有何良策?”
孫涵也說:“京城比酮州府更偏北,一年就只有一季作物,因季節問題,大多數種的都是小麥。大米都是由南方運輸過去,如果夫人有法子能讓我在那種成水稻的話,孫某感激不盡!”
方璐知道水稻在北方種植并不難,前世的東北大米可是出了名的!
現在北方不能種植水稻,是因為直播水稻成熟期太長,北方夏季太短,水稻是無法成熟的。
如果是用育秧法,就會大大的縮短的水稻的生長期,只要在五月上旬前,把育好的秧苗插播下去,中秋前收割就來得及。
只是這方法露出去了,就掙不到錢了,如何能保持掙錢又能不用自己親自去育種呢?
想了想還是既又買法子又要買關子才行,于是她故意思考了很久才說:“唉,難呀!”
唐清和孫涵兩人聽到方璐說的話,非常失望的坐了下來。
方璐看了看兩人的神色,又接着說:“其實要是想辦法也許能成功!”
唐清和孫涵兩個“沖”的一下站起來:“夫人您有沒有什麽好法子?”
方璐說:“我家相公育苗的法子,我也學了幾年,我是想,要是想想法子,也可能行得通。”
唐清問:“夫人如果真能想到法子幫唐某把這水稻在北邊種出來,條件可以談!”
孫涵也說:“對,條件只管說。”
方璐說:“這法子倒是有一個,只是現在我不能說!把水稻種植的法子推廣也是做好事,可是你們都是做生意的人,有的事我也不多說,只是我們全家人都靠這法子吃飯,如果這法子…”
唐清和孫涵急着說:“如果什麽?夫人只管說,我們能做到的會盡量做到。”
方璐又打了個停頓又說:“這法子可千成萬不能傳出去了!”
三人都齊聲保證說;“這個夫人可以放心!做生意人別的沒有,這誠信還是有的!”
方璐說:“那就好說了!我想問的是,北方種植水稻如果在五月中旬,把育好的秧苗種下就能中秋前收割,那個時候還沒有下雪吧?”
孫涵說:“京城下雪在重陽後,如果真的能在中秋前收割,那就不成問題了。”
方璐說:“我記得我家的水稻是四月中旬下的田,七月下旬開始收了,那麽你們那…”
唐清說:“真的三個多月就能收割?”
李文宣馬上說:“這個沒錯,我家今年五百畝地就是三個半月就收割的。”
雲州離京城不到兩百裏,如果京城都能種的話,那他雲州就更能種了!從南邊運來的水稻光是路費也貴得不得了呀!唐清一聽真的可以在雲州用新法種水稻,他心都活了!
兩人急切的看着方璐,聽她繼續說下去:“這麽多地我家大郎是無法接下育苗任務的,要不這樣吧,我有一個法子,不知道你們是否同意。”
李诂言是長輩,他開口了說:“秦小娘子只管說。”
方璐說:“今年我家大郎再過十來天,就要去李大少爺的莊子裏育種了,你們每家派個人來學習育種的法子,藥由我家提供。至于學習的價錢…”
唐清說:“秦夫人只管說,我們聽了再做決定。”
方璐說:“李大少爺是知道的,我們給村子裏每戶人家育一畝地的費用是五百錢,而且每年都能有這筆銀子掙,如果法子教了你們,也只能收這一次的銀子了,所以一次性按每畝二兩銀子計算,泡種的藥由我免費提供。不過如果有了蟲害,那藥的錢就得另出錢,但我只收成本加幫工的費用,你們看怎麽樣?”
如果說從短期來看,這價錢是高了,可是從長期來看,可是真掙大錢了!李家去年的田地,水稻産量可都四個人沒有一個不同意的,都一致簽訂了協議,以後供藥也按現在出錢的數量來定,防的就是他們再把自己的方法拿去賣!
方璐跟他們簽了一個協定:一、出售水稻育種法銀兩一共五千一百四十兩,先付了一半銀子,即二千五百七十兩,今年水稻收割後再算另一半。二、如果出了技術的問題,所有銀子全部退回,但人為和天災人禍則不在此內,三、為所報育種田畝數提供低價防蟲藥物。
四個人很爽快的付了銀子回了城,臨行前幾人再三表示感謝!
方璐看着手中的銀票笑了!她這是不是也算穿越女的金手指?這方法是不是以後還可以?方璐又搖了搖頭,這事還得仔細想想怎麽辦才行!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如果方璐知道她這把這方法賣給這幾人,就被人瞄上了,斷了自己的財路,她會後悔得捶胸跺足!
回到房間,方璐洗好澡後,抱着銀子罐把它們掏出來數了又數,然後把銀票壓在銀子底下,不停的偷笑,秦大郎從洗漱間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方璐一副撿到寶的神情!
秦大郎走過來笑着問:“就這麽開心?”
方璐笑眯眯的點頭說:“那是!”
秦大郎問她:“媳婦想添置點什麽東西麽?”
方璐不解的問:“添置東西?沒想到!”
秦大郎又問:“媳婦掙了這麽多銀子,要不要相公獎勵你?”
方璐說:“這可不是我掙的啊!以後的活可得你去幹的!我只負責收銀子!”
秦大郎“哈哈”大笑:“那媳婦不收不收別的?”
方璐想了想說:“好象沒什麽好收的呀?”
秦大郎奪過銀子罐把它們塞入坑底,回到床上抱着方璐說:“相公有好多種子,要不你收下?”
方璐尖叫一聲:“你這色狼!嗯…”
“可我知道我媳婦喜歡我色她!”紅绡帳暖,一時春色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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