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三顆恒星

1970年5月29日，神盾局。

一如既往的紐約平凡的一天，卻又是不平凡的一天。

“我的兒子要出生了！”

霍華德幹脆利落地丢下了還在神盾局地底下研究的東西，匆匆忙忙提着包往家裏趕去，他剛剛被通知懷孕的妻子即将臨盆的消息，這讓他非常高興。

當時的海拉下飛機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坐下來喝口水，就被霍華德抓住了。

這要是換成別人準會被海拉瞬間甩出去。畢竟這位脾氣暴躁的神明在這裏是誰都惹不起的存在，除了霍華德她不會給任何人面子。

“哈？你的兒子出生關我什麽事？什麽你要我也一起看看？我是死亡女神！霍華德，我必須強調一下，你想讓我給你兒子來個死亡賜福——等等！”

海拉的墨鏡都因為被強行擠上車而歪掉了。

“我有點緊張的……”車裏的霍華德說，“海拉，這是我第一次當父親。”

“你還會有很多個第一次……”海拉面無表情地盯着窗外道。

“你出生的時候你父母不緊張？”

“緊不緊張我不知道，我能走路的時候奧丁送給我了一頭比我大了三倍的狼崽子，我能拿得動刀的時候他把我扔去尼福爾海姆生存訓練，我覺得你的兒子可以參考一下。”海拉點了一根煙。

霍華德默默打開窗戶：“那還是不了。”

圍觀的托尼震驚地看着捂臉的海拉：“你原來這麽暴躁的嗎甜心？”

海拉：“……”

任誰在北極的冰天雪地裏發呆幾千年都會需要發/洩郁悶好嗎！

Advertisement

和收藏家換來的進入照片的能力只能使用一次，在宇宙中已經都是全息影像在記錄，像這種照片已經是很古老的方式了，能進入照片的能力也漸漸失傳，這個能力只是交換來的附屬品，沒想到剛好能派上用場。

“還要繼續看嗎？”她發現托尼雖然嘴上貧着，神色卻有些難過的樣子，嘴角都耷下去了。

“看，為什麽不看？”托尼擡起下巴道。

海拉打了個響指，眼前神盾局士兵們來來去去的景象一花，再次清晰後托尼看到了醫院。

護士把剛出生的托尼遞到霍華德面前，那個男人臉上是非常幸福的笑容，他炫耀般的把托尼遞到海拉面前：“瞧，你看他多像我？真可愛。”

1970年的海拉抽了抽嘴角，皺着眉頭對人類幼崽表示了非常的嫌棄。

她扔了手上的煙蒂，像是看什麽洪水猛獸一般用指甲戳了戳皺巴巴的托尼的臉蛋。

“醜死了……”她中肯地評價道。

霍華德拍了拍懷裏的崽子：“不，明明很可愛，瑪麗給他取名叫艾蒙佐，你覺得怎麽樣？”

“你不多考慮一下嗎？比如說大衛？你們人類取名的方式真奇怪。”

“我覺得大衛不行。”

“達芬奇……”

“會不會有點過于出衆？”

“那就簡單點，托尼，我覺得就不錯。”海拉開始不耐煩了。

“托尼？”霍華德斟酌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愉快地拍板，“安東尼?愛德華?斯塔克，小命叫托尼，就這個名字真不錯，我要告訴瑪麗。”

他匆匆忙忙又跑進了病房。

大開的房門外可以看到裏面如膠似漆的夫妻倆。

“你不覺得你在醫院抽煙的行為很不合适？”托尼挑眉看着海拉，“還有，這個名字居然是你取的？這個老頑固為什麽這麽相信你？”

“是嗎？我已經忘了還有這回事了……”海拉叉着腰道，“你瞧，你爸不也挺高興的。”

她又打了個響指，時間線就到了霍華德一家拍照的時候，也就是照片上顯示的場景。

進入照片的時間線可以在拍攝照片的前後24小時內看清楚事件的前因後果，原本是用來查案用，“現在還有一次機會，想去打個招呼嗎？”海拉問道。

拍攝照片的背景是霍華德在長島買的別墅，同樣也是托尼從小到大成長的地方，他看着背景那棟回憶中的老房子，又看了看在門前拍照的人：“我聽說穿越時間都會對未來産生影響……”

這個不可一世的花花公子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用蹩腳的理由掩飾自己的心虛，“我的意思是，老頭子要是看到現在的我說不定會後悔給我草率的決定這個名字，嘿回來——”

海拉可不會管那麽多，她徑自朝着拍照的人走了過去。

托尼只好咬咬牙跟上，他看見海拉走過去後似乎完全沒有人注意到的樣子，以為不會有事，結果沒想到剛走過去就被發現了。

霍華德道：“攝影師先生，先生？可以開始了嗎？”

他把托尼當成攝影師了。

“啊……噢當然可以。”托尼一臉懵逼地看着面前這臺老式照相機，花了幾秒鐘回憶起了構造和使用方法，他看了一眼在邊上抱着雙臂不打算幫忙的海拉，還有站在自己父母身後的1970年的海拉，按下了快門。

接下來直接能照片洗出來就好了，霍華德看着海拉說：“這是你留在地球上的第一張照片，等照片洗出來你一定要留一張。”

1970年的海拉随意道：“你就算給我我也會不知道弄到哪裏去，自己留着吧，倒是這位攝影師，我似乎在哪裏見過？”

她看着從另一個時間來的托尼，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托尼往另一個海拉那邊擠了擠眼睛，問她要怎麽回答。

“随便扯個理由吧，這個時候的我還沒有到當街打人的地步。”海拉說。

“呃……”

“嬉皮士的胡子，你的胡子很有特色……”霍華德對着托尼豎了個大拇指，“我喜歡。”

然後他就被瑪麗橫了一眼。

托尼：“謝謝？”

“你多大了？你有孩子了嗎？這個年紀應該有家庭了吧？”霍華德好奇地問道。

托尼：“……”

年齡？他可是紐約花花公子，就算這個歲數了也有大把的妞等着他泡？至于孩子？誰稀罕？

面對老爹的紮心三問，托尼尴尬不失禮貌地微笑道：“沒有。”

霍華德：“不應該，不過你看起來是走的風流路線。”

“其實我是你兒子，從未來來的。”托尼指了指瑪麗手裏的還是嬰兒的自己。

霍華德：“？”

穿越時空會有的悖論之一和固有原則就是不去影響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

但是這裏是照片的世界，在被拍成照片就會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照片裏的人物和地點永遠都會留在那個時候，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圍繞照片的人物展開。所以并不會影響到未來，這也是托尼下定決心坦白的原因。

但顯然他的老爸不是很能接受這個事實。至于無法接受的是留着嬉皮士胡子的托尼是他的兒子的未來，還是說三十多歲還單身這一點無法接受。

總之1970年的海拉看到了未來的自己，好心地解釋了一句：“他說的沒錯。”

霍華德這才相信。

海拉從未說謊過，至少沒對他說謊過。

“難怪我總覺得我好像見過你，原來是鏡子裏。”霍華德恍然大悟，瞬間改口，“不愧是我兒子，和我長得一樣帥。”

托尼：“……”

“再來這裏之前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原來我那個不管我的老爸竟然是這種……人設？”托尼抽了抽嘴角。

“什麽？不管你？”霍華德一愣，他看了眼瑪麗懷裏抱着的嬰兒版托尼，問道，“親愛的，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會不顧家庭的人嗎？”

瑪麗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然後對着托尼溫柔地笑道：“他雖然總是加班，但是孩子，他從來沒有忘記過我，你看，現在又多了一個你。”

“可是你們連我的生日都是快遞過來的。”托尼非常不服氣父母的鬼話。

雖然有點驚訝自己懷裏的孩子會變成眼前現在這個樣子。但來自血脈相連的親情讓瑪麗比霍華德更加能接受眼前的托尼就是自己的孩子，她把懷裏的小托尼遞給霍華德，然後拍了拍托尼的肩膀：“沒想到我的兒子未來和他父親一樣帥氣，也看起來很聰明。”

托尼：“……”不然呢？要看着很傻嗎？

他餘光看到兩個海拉站在一起，一個在努力憋笑，另一個興致缺缺地在吃瓜。

來自母親的擁抱溫暖懷念到讓托尼差點落淚，有着孩子般心性的紐約富豪差點就當着自己父母的面哭出聲，他使勁眨了眨眼睛，假裝不在乎道：“噢，反正你們倆就知道忙工作，我考進去MIT你們也就象征性地祝福了一下，你們只會把保姆換了一個又一個。然後理所當然地覺得是我的問題……Sorry，你是哭了嗎？”

怎麽瑪麗比他還難過？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很抱歉，托尼。”瑪麗溫柔地看着他，“你一定過得很辛苦……”

“沒有，你們不管我我挺快樂的……”想到自己在高中大學時的那些開不完的排隊和睡不完的金發妞，托尼非常誠實的說。

“托尼……”

“兒子，我想和你談談。”霍華德突然道。

“談什麽？”托尼側過頭。

——

海拉給自己倒了一杯冰酒，然後翹着腿看着在沙發上攤着沉思的托尼問道：“你要來點波本酒嗎？”

“NO，thanks。”托尼一動不動。

“你已經保持那個姿勢一個小時零三十五分鐘……”海拉看了一眼賈維斯彈出來的全息投影，“你不覺得屁股麻嗎？”

托尼默默地換了個姿勢。

海拉：“我現在懷疑這個禮物是不是送的不合适了。”

她接過來傑瑞遞給她的冰塊扔進酒杯裏，然後拿着酒杯徑自湊到托尼面前，放空的托尼回過神，轉頭嘴唇就擦上了海拉遞過來的冰涼的酒杯。

“這玩意能讓你精神起來。”海拉晃了晃杯子，裏面是冰塊和玻璃碰撞的清脆聲。

“我不是不精神，我只是在想我的老爹和我印象中完全不一樣——給我一杯吧。”托尼說。

一回想起長島海邊和霍華德的對話，托尼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至少你把你的想法說出來了不是嗎？你放心哦，我一個字都沒聽到……”

海拉一臉「你懂得」的看着托尼，她手上兩個杯子，卻被托尼拿走了那個她喝過的。

“那個是我喝過的。”她作勢要拿回來。

“它現在是我的了……”托尼一飲而盡。

海拉：“Fine。”

她聳了聳肩，把準備給托尼的那杯幹了，剛放下酒杯，就聽托尼問道：“你知道我出生的事情？你到底多大？我的意思是——”

他斟酌着用詞，然後沉默了一下又說：“為什麽我的記憶中從來沒見過你？”

這是他始終不能理解的地方，為什麽作為自己父母的好友，海拉卻從未出現在他的記憶中。

“這個問題……說來話長。”海拉把傑瑞拎起來丢到托尼懷裏，“或許傑瑞可以告訴你？”

托尼：“？”逗我？

作者有話要說：

新換了封面你們看到了嗎？昨天摸魚畫的社會大姐頭海拉。

雖然我也很想日萬但是每天晚上給學生上完課已經是十點多了

我還要上游戲清日常啥的QAQ，等下個月中考結束了就應該可以多更了，現在只能勉強日3嗚嗚。

剛被霍華德從北極撈上來的海拉非常暴躁且中二

變成現在這樣是有原因的hh這一章算是圓了夢。畢竟本文不會寫到複聯4_（:з」∠）_

現在的托尼還只是個三十多歲的寶寶哈哈……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