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二十八顆流星

“你們把她放上飛船的時候就沒想過這個後果嗎？”

“我發誓她說的只是「借用」。”

“可是我們的武器庫差點被她搬空了！蠢貨！”

——

“Sorry, 你……剛才是在吻我嗎？”

看着眼神亂瞟的托尼，海拉花了三秒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這是她沒有預料到的，或許剛剛會不會是什麽幻覺？

見托尼幹咳兩聲，海拉又說：“嗯，上次你說是「感謝的擁抱」，這次是什麽呢？或許我該感謝你願意陪我來抓寵物嗎？”

“是感謝這些，我發誓。”托尼指了指身後。

那後面的空地上堆了一大堆武器，都是海拉剛剛從鐵血戰士的飛船上面「借」過來的。

“我只是覺得你應該用得上……”海拉說，“就算用不上，也不能輕易便宜他們。”

“偉大的科學家不會錯過任何能給自己提升的機會。”他暗自清了清嗓子，然後義正嚴詞地說。

一點都不心虛的。

“一個吻未免也太輕松了。”海拉抱着雙臂眯了眯眼，她那雙綠色的眼睛和南極上空的極光一樣美，好像天空的萬千星辰都撒在她眼睛裏。

托尼聳了聳肩攤手：“Well, 你看上了哪些随便挑，雖然我覺得你不一定——”

“那就多「感謝」我一下怎麽樣？”海拉突然靠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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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措的慌張只持續了不到兩秒，經驗老道的花花公子就果斷選擇了遵從自己的內心，他心裏悄咪咪慶幸着自己穿着盔甲，一邊伸出手扣着海拉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要怎麽說呢？大概是和他想象中的一樣吧，托尼內心竊喜。

但是他的美好時間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這裏還有個不會看臉色的小東西。

異形寶寶，現在該叫海綿了，它看着抱在一起兩個人形生物，對自己被忽略表示十分的不滿。

但是它不敢惹海拉，所以它悄悄伸出尾巴，在即将碰到托尼時被海拉一腳踩住。

“發生什——”托尼瞬間清醒。

他看着自己腳邊上「行兇未遂」的海綿，突然覺得非常胃疼。

這個小東西跟它的外形一樣不可愛！

但是海拉喜歡，沒辦法。

突如其來的吻似乎對海拉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反倒是花花公子的小心髒亂跳個不停。

海拉伸出手指教訓着海綿，直到它終于記住不能随便用尾巴捅人，至少人形生物不能捅，貓和老鼠也不能。

雖然不确定它記住沒有，如果帶回去的話，有必要盯緊一點。

就像曾經的湯姆和傑瑞那樣，海拉也是花了不少時間讓他們乖乖聽話不許拆家——她一向對單純動物比較耐心，人除外。

他們找到了那些死裏逃生的人類，托尼戰甲的能源不太夠他們從南極飛回去，想回去的話得找個地方充電。

對于這些給他們帶來噩夢的生物幾個幸存的了人類表示了十足地恐懼，這種恐懼非但沒有因為海綿現在變成聽話的乖寶寶而有所消失，反而更加讓他們驚恐，這些還都是男士。

所以他們都只敢離得遠遠的，商量着接下來要怎麽辦，只有唯一那位叫萊克斯?伍德的女性對異形倒是沒有表現出那麽激烈的情緒。

等着紐約富豪的戰甲充電的時候她看着海拉在拿番茄喂異形，忍不住問道：“你知道……這個東西是從人類身體裏出來的吧？你養着它？”

“你的哪位同伴？”

“什麽？”

“它是從你的哪位同伴身體裏出來的？”海拉終于把視線從海綿身上挪下來，她看着萊克斯?伍德的時候，人類女人甚至覺得自己是一條毒蛇在盯着自己。

異形都不怕的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沉默了一下後說：“我不知道。”

連查爾斯?維蘭德，雇傭她來的老板，都死在了那些外星生物的手下，現在這個自稱海拉，北歐神話中死亡女神名字的女人，堂而皇之地把可怕的外星生物當成寵物在養，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麽能力去質問這個女人，但是死去的同伴卻也是真實的。

“你不知道，但是你卻在指責我。”海拉托着下巴道，“你是在幫他們指責我嗎？你覺得我應該殺了它？不然對不起你死去的同伴？”

“不……我……”海拉這一連串的質問讓萊克斯?伍德不知道說什麽好。

在海拉看來這個人類女人算是這批人裏面少數比較靠譜的了，她沒想到會被問這種問題。

但是她知道要怎麽回答，不如說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沒有她今天心血來潮，說不定這些人就會全死在這裏。

萊克斯?伍德顯然是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她無話可說，人與神不同的就在于，神明并不是仁慈的，至少海拉不是，她是死亡，不袖手旁觀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人卻對自己死去的同伴，與有過交集之人的不忍之心。

“你要明白一點，雖然這不是我的本意，你們至少還活着，把你們從那個狩獵場救出來的是我和鋼鐵俠，沒有我們你們覺得你們能完整地出來嗎？”

海拉把番茄抛給了海綿，海綿精準地接住咬碎，它還是不會控制自己的口水，腐蝕了一小塊甲板。

“我們還有一個小時到智利——Excuse，我打擾到女士們的交談會了？”托尼從船艙內探出頭，見甲板上只有海拉和那個印第安女人。

“沒有，托尼。”海拉收起冷冰冰的表情，“伍德小姐只是代表這支探險隊感謝我救了他們。”

“哦這樣……”托尼看也沒看萊克斯?伍德，走過來看着還在啃番茄的海綿，忍不住問道，“你确定這是它的食譜？”

他一臉懷疑。

“酸堿平衡，回去可以多訂購一點堿性蔬菜。”海拉堅信自己的想法。

托尼把那句「你不覺得營養會不夠嗎」咽了回去，他想起來找海拉的正事于是說，“我剛剛聯系了私人飛機，他們會在我們到達後接我們回去紐約。”

“不用戰甲了嗎？”

“我怕你的小東西在回去之前就死掉了……”托尼說，末了他又問了句，“抱歉，是海綿，我的意思是，它會因為高空缺氧死亡嗎？”

他的問題有點危險，海拉看見海綿往她身後縮了縮，她認真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還是道：“那就保險起見。”

“嗯哼，我也是這麽想的。”

萊克斯?伍德心情複雜地看着這兩人互動，覺得自己就像個大電燈泡。

她找了個理由離開，并再次對托尼和海拉表示了感謝，等她走後，托尼才說：“我覺得你們剛剛一定不是在讨論什麽化妝品比較防幹燥的問題。”

戰甲在充電，紐約富豪身上穿着與自己平時穿衣風格一點都不搭的，從船上找到的厚厚的防寒服，裹得像個粽子，然而海拉還是一身緊身作戰服，看着怪冷的。

“怎麽就不可能是了呢？”番茄喂完了，看着還沒吃飽的海綿，海拉招了招手，托尼就看到水底下的魚一個接一個地跳上了甲板。

這是什麽陰間釣魚方法！

托尼抽了抽眼角，“好吧，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它還沒吃飽嗎？我覺得你應該讓它自己想辦法找吃的。”

“不行，異形是天生的狩獵者，殘暴的本性需要壓制才能乖乖聽話。”海拉說。

話一出口，她愣了愣。

好像，在什麽時候，聽到過同樣的話，對她說的。

可是……到底是誰跟她說的？又是說的什麽？她為什麽會忘記了？

她臉色難看，卻在托尼轉過臉時瞬間換了表情。

雖然托尼有些擔心海綿回去之後會不會乖乖聽話，托尼想有海拉在的話應該沒什麽問題吧？至少在這種方面海拉應該比較靠譜？

破冰船比預定的時間晚了點到達了智利的海岸，托尼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讨厭的冷地方，在到達機場後沒有再久留，飛機在第二天下午終于回到了紐約。

花花公子做了一個夢，夢裏都還在回味着寒冷極光下的吻，海拉綠色的眼睛和極光一樣的顏色，夢裏那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托尼，眼睛的主人眼裏只裝着他一個人，就在他想繼續下去的時候——

嗯？為什麽臉上有點涼？

他猛地驚醒，只看到漆黑狹長的腦袋和寒光閃閃的牙齒，從大張着的口腔裏出來的口水糊了他一臉，哪有什麽香香軟軟的嘴唇？

美好的一天從噩夢開始。

托尼幾乎是下意識地後退，然後腦袋撞到了床板，一陣悶痛。

海綿被托尼扔出的被子蓋在底下，它掙紮着用尾巴撕碎了被子，看到滿房間的羽毛後，它僵住了，作亂的尾巴也是下意識地一卷。

兩秒後，飛來一面圓盾，熟悉的貓咪身影一閃而過。

托尼：“住手！”

這樣的日常已經上演好幾天，十個大樓都不夠拆了。

幾天前從南極回來，海拉就把湯姆從神盾局捉了回來，她對湯姆說“看這個可愛的小家夥是你的弟弟，什麽時候你能讓他和你一樣了我就讓你去和史蒂夫一起住，每個月十天”，湯姆讨價還價從十天變成了十五天，然後擔負起了照顧海綿的責任。

萬能的貓咪用手上的振金盾牌肩負起了安保責任。

海拉不禁感嘆孩子大了，這要換在以前湯姆看見異形這種東西絕對是尾巴上的毛都會炸開，死死扒拉着海拉不撒手的。

雖然海拉非常不想承認，但無疑在神盾局被尼克?弗瑞「壓榨」後的湯姆勇敢了不少。

甚至勇過頭了點……哪天它拆了神盾局海拉都覺得再正常不過。

萬幸的是海拉的「酸堿平衡」計劃總算沒有翻車，在給海綿吃了好幾天的堿性蔬菜水果後總算中和掉了口水中的強酸，現在海綿的口水已經不再有腐蝕性。

但是血液裏面的強酸是DNA決定的，它沒有那麽容易受傷，海拉就随它去了，不然也不會把它這麽放出來。

托尼穿着睡衣，捂着撞疼的頭出房間時，客廳的沙發上已經擺好了他愛吃的芝士漢堡，傑瑞的面前也擺了一小份牛奶和超小號的漢堡，它拿着叉子迫不及待地等着托尼一起吃早飯。

海拉不在，托尼不知道她去了哪裏，賈維斯打開了大廈的遮光系統，他看到了窗外曼哈頓的陽光，想不起來自己昨晚是怎麽睡着的。

托尼癟了癟嘴，他原本以為他和海拉的關系在經過那一晚的吻之後會有進步，能睡在一張床上的進步。

但事實是他似乎真的想多了，海拉好像完全不在意，回來就忘了那件事，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但托尼又說不上來這種若即若離的關系是怎麽回事。

直到他看到電視上報導的哥譚的新聞，某犯罪城市與他其名的花花公子昨晚睡了議員家的妞的新聞，他才突然想起來這種感覺是什麽——

像極了他泡的妞。

只不過他是被泡了的那個。

現在他在大廈面無表情地和神奇老鼠一起吃早飯，看着貓咪擡着下巴訓練着變成狗的異形，像極了被留在家的家庭主婦。

托尼?被遺忘的家庭主婦?斯塔克三兩下啃完了手上的漢堡，扯過紙巾随意地擦了擦嘴問道：“你的主人去哪裏了？”

“我在這裏。”

他話音剛落，海拉就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托尼站起身迎了上去：“一大早你去哪裏了？我是說我沒有覺得一個人不……好吧，你不在可真熱鬧。”

“我想起來咖啡還沒有買。”海拉提起手上的咖啡袋子，“加牛奶的。”

“這種事情你可以拜托賈維斯點外賣……”托尼接過袋子，臉上一閃而逝的嫌棄，“我不喜歡牛奶。”

“你的沒有加。”海拉說。

“你真懂我。”托尼給了她一個Wink，剛準備來個早安吻，海拉卻直接忽略掉了他，轉頭抱起了湯姆。

他看着吸貓的海拉，嘴裏酸溜溜地說：“今天早上我的被子，就在剛剛，被你的海綿給——撕碎了，你不問問我早上受到的驚吓嗎？”

“啊，這樣嗎？”海拉看了一眼慫了的海綿，對托尼道，“好吧，我為它的行為向你道歉，但是托尼，我覺得在這之前應該加上「我們」會不會比較好？”

開始了，又開始了，又是這種若有若無地好像「他們之間确實有什麽的」暧昧的話。

托尼心裏既酸爽又美滋滋，絲毫沒發現海拉的行為就像個釣魚的海王一樣随手就撩。

“今天你有什麽安排嗎？”他靠在沙發邊問道。

“待會我要下樓去幫波茨小姐整理文件，出席三個會議。”海拉說，“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昨天剛簽了一份買樓的合同，在華盛頓？”

托尼一愣：“有嗎？”

“呃……”

“好吧，華盛頓，我不是很喜歡那地方，她不用來征求我的意見的。”托尼聳了聳肩，把那句「我覺得我們今天可以出去玩玩」咽了回去。

海拉在工作的時候托尼順便給大樓更新了一下安保系統，斯坦福計算機博士湯姆貓幫了他不少忙，他還連上了擎天柱的網絡，參考了不少塞伯坦的建議。

天才發明家覺得自己的大樓現在一定連一只蚊子都飛不進來，沒想到在晚上就慘遭打臉。

特工先生堂而皇之地上了他的私人電梯，那會托尼還在和海拉研究給賈維斯弄個身體，就接到了特工先生的電話。

然後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我一直覺得尼克?弗瑞在忽悠我。”看着那些視頻的托尼說，“他說我不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級英雄，事實上這什麽超級英雄的名號我不是很在意，等等，甜心，這是你嗎？”

他指着某個視頻問道。

海拉望天……

作者有話要說：

複聯1的劇情要來了

還是被魔改的，「親弟弟」loki的認親現場。

補昨天沒更的，所以下午還有一更。

如果我起來了的話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