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三十一顆流星

“其實我并不是叛逆于奧丁的話。”

“那是什麽？”

“我很聽話，那時候的我真的非常聽話，但唯獨一點——”

“我不相信命運，不相信奧丁所說的「既定的命運」，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我要掌握在自己手裏。”

——

話一出口，空氣安靜了幾秒。

好像……确實很有道理的樣子。

索爾幹咳了兩聲，還準備說點什麽，海拉就被托尼拉到一邊，顯然托尼是不願意再讓他繼續這個讨厭的話題，現在這位金發壯漢總算想起來此行的目的，他念念不舍地看了看現在不想鳥他的海拉，就在此時面前的桌子上傳來了尼克?弗瑞審問洛基的視頻。

“他在拖延時間。”史蒂夫斷言道，“就像班納所說，他繞了個大圈子，索爾，他到底在玩什麽？”

“額……我知道的也有限，我只知道他有一支叫奇塔瑞的軍隊，他們不是神域的兵，從哪裏冒出來的我也不清楚。他打算帶領他們對抗地球人，他們會幫他贏得地球，我猜作為回報他會交出宇宙魔方……”

“一支軍隊，來自太空。”隊長看了一眼海拉，“你有什麽頭緒嗎？”

海拉盯着桌面沉思半晌，然後擡頭果斷道：“不，絕對不可能是奇塔瑞人。”

索爾：“這是我确認過……”

“你親眼見到的？”

“這倒不是……但是那些的确是奇塔瑞人……”索爾的聲音越來越小。

“甜心，有什麽問題嗎？”見海拉臉色不對，托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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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是奇塔瑞人……”海拉又重複了一遍，“因為奇塔瑞人早在千年前就一個不剩的被滅亡了，被我。”

她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愣了。

“所以，這個奇塔瑞人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我必須問清楚。”海拉說，“兩手準備，你們商量對策，我去問那個臭小子。”

話說完她便轉身離開，留下風中石化的索爾。

金發壯漢把複雜的目光投向托尼，托尼連連推诿：“你別看着我，我現在也不知道你姐以前是什麽樣。”

“那也不妨礙你這個人類企圖當我姐夫！”索爾更委屈了。

“Sorry，我也不是很想要你這種小舅子。”托尼面無表情。

“噗。”

“你剛剛是在笑誰？那個壞脾氣我聽到你笑了。”托尼非常不滿，“拜托，不管海拉以前怎麽樣，我現在是認真的好嗎？”

花花公子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衆人心裏心照不宣。更重要的是，到底誰釣着誰都還難說呢。

“我們繼續……”班納說，“剛剛說到哪裏了？軍隊，嗯，這樣的話他就還需要一個傳送門。所以他才需要艾瑞克?塞爾維格博士。”

“哪個塞爾維格？”

“他是天體物理學家。”

“我們是朋友。”索爾說。

“洛基不知道用什麽方法迷惑了他，還有我們另一個同夥。”娜塔莎看着索爾，“你有什麽頭緒嗎？”

“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關心的是洛基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他在這裏又不能統領軍隊。”史蒂夫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誰知道他呢，他可是個瘋狂的瘋子。”班納說。

有人說自己的弟弟，索爾頓時不滿：“你說話注意點，他是阿斯加德人，好歹是我弟弟。”

“他兩天內殺了80個人。”

“好吧，領養的。”索爾馬上補充。

“我看你更像是領養的那個。”托尼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索爾：“……”

這個話題還有完沒完！

班納艱難地把話題拉入正軌，結果他們從讨論傳送門到懷疑尼克?弗瑞真正的目的。

按理說其實這裏在神盾局呆的最久的應該是海拉，尼克?弗瑞到底有什麽目的海拉應該再清楚不過。

但是她現在去審問洛基了，恰好尼克?弗瑞剛剛回來，他交代了他們的任務，然後問道：“海拉呢？”

“剛剛去審問洛基了，你沒碰到？”托尼詫異地問。

然後就見尼克?弗瑞突然臉色大變，“不，我沒見到，糟糕……”

他在回來的路上把這幾位的讨論聽的一清二楚，包括海拉那句「我滅了奇塔瑞人」。于是深知海拉本性的他馬上掉轉腳步往回走。

“你是忘帶東西了？”

“不，再不去洛基可能要沒命。”

尼克?弗瑞丢下這句話後，衆人對視一眼，紛紛跟着他的腳步往關押洛基的地方跑過去。

不得不說他真的對海拉非常了解。但也沒有真的了解，海拉在他心裏的定位至始至終都是危險分子，唯一不同的是尚在能商量的可控範圍內，這也是為什麽尼克?弗瑞一次次地将湯姆扣下，他是在估算海拉的容忍度，在這位死亡女神有限的耐心內，他就像是在生與死的邊緣反複試探，也因此多少知道海拉的脾氣。

死亡女神從來不是什麽會聽話的存在，妄想控制她甚至比讓洛基乖乖頭像交出宇宙魔方還難。

海拉的确是刻意避開了尼克?弗瑞，她一直都知道尼克?弗瑞在借着宇宙魔方的力量去研究破壞性武器，這件事她一開始就提醒過。但是尼克?弗瑞沒有聽，現在造成嚴重後果了，他還沒有放棄。

不過這和她沒有關系，不是說她沒有過和尼克?弗瑞相同的焦慮，正好相反，她的焦慮不比尼克?弗瑞的要少。

當你手上拿到了劇本和已知的未來，現在的你有能力去改變那個悲傷的未來，你會為了改變未來而付出一切嗎？

至少海拉是願意的。

所以她去做了，即便代價是被流放，但這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

結果現在告訴她她曾經做過的一切都是白費？既定的事情一定會發生？命運無法更改？

如果真的無法更改，那她就回到阿斯加德，去把世界樹砍了。

現在她掐着洛基的脖子，一臉陰沉：“告訴我，你找誰借的奇塔瑞人的軍隊？那群該死的蟲子的祖先早就應該在阿斯加德歷四千年前死的一個不剩，你又是從哪裏的骨灰裏面把他們翻出來的？回答我！”

“Wowowo，不愧是死亡女神……”洛基舉着雙手，看起來一點都不慌張，“我在歷史書上看到過那張戰役，沒想到竟然是親愛的姐姐一手率領的，你帶了多少戰士？他們有多少人？”

“少廢話，現在是我在問你。”

“當然，既然是我親愛的姐姐問的，我自然會告訴你。”

邪神那雙和海拉八分像的狹長綠眼睛裏滿是淡定的嘲諷，他似乎料定了海拉不會拿他怎麽樣。

但是他注定想錯了。

“來，你現在告訴我。”

三萬英尺高空的風十分地喧嚣，不久前才被尼克?弗瑞拿來威脅洛基「哪怕撓一下玻璃就會中獎」的陷阱，現在直接被海拉打開了。

她的膝蓋怼着洛基的後背，把他的臉對着那個洞，高空的風吹亂了兩人的頭發，卻不影響交談。

“我覺得應該有更和平一點的方式……噢好吧，我說，我馬上說！”

洛基意識到海拉是來真的，他咬了咬牙，說出來一個名字。

“你真的是在挑戰我的耐心。”

那個名字讓海拉愣了愣，随即就是被耍了的生氣，“我想你還不清楚，奧丁大概沒跟任何人說過我被流放的原因，現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那顆星球上一個人都不剩了。

因為我一個人就把他們全都殺掉了，正因如此奧丁才将我流放，現在你跟我說的那個人，早就應該不存在了。”

“Well，事情總會出乎意料不是嗎？況且你怎麽就不認為會有漏網之魚呢？”

整個宇宙怕不是就只剩那一個那顆星球的人了，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洛基心裏盤算着，開始有了另一個想法。

沒等他說出口，海拉的話就讓他心裏一突。

死亡女神在沉默了幾秒後突然有些神經質地大笑起來，她笑得面目猙獰，洛基又感受到了那股屬于赫爾海姆無處不在的死亡氣息，死亡女神拔/出了插在他耳邊的劍，在洛基驚悚的目光中說：“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她擺弄着手中的劍，像是想到什麽開心的事情，嘴角一直是病态的笑：“你知道嗎？我真的很高興，因為這就意味着，我能再殺死他一次，第二次。”

“小可愛，你的消息很有用，至少我知道有些事情如果不做，那個頑固的老頭子只會永遠覺得我做錯了。”她溫柔地掐了掐洛基發白的小臉蛋說。

“屠戮了泰坦星？不，那只是我的「清掃」，阿斯加德曾經清掃過的星球可不止這一個，奧丁的僞善令我惡心，我曾是他的劍，為他沾染了那麽多的鮮血，這把刀上的血難道就不會染紅他的手嗎？想把我丢掉就能解決問題，未免也太簡單了。”

“你成功讓我改變主意了，我本來不想回阿斯加德的，現在你讓我有了新的想法，我現在覺得你确實應該是我的親弟弟，不如說我現在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海拉提着他的後頸把他關回了那個籠子裏。但是她還沒來得及把那個「三萬英尺」的陷阱給關上，就見尼克?弗瑞帶着一大批人浩浩蕩蕩地沖了過來。

“What the hell are you doing！【你他/媽在做什麽】”尼克?弗瑞直接崩潰地爆了粗口。

作者有話要說：

陰間更新時間到

今天腱鞘炎稍微好點了，叽蘿號被親友幫忙打到了12段，感動哭_（:з」∠）_紐約大戰的結果不會像電影那樣的，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