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三十九顆行星

“怎麽了？誰給你的電話？”

見海拉臉色很差地回來，托尼忍不住問道。

海拉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她坐回床邊繼續給托尼削蘋果，說：“史蒂夫的電話，他跟我說湯姆不見了。”

“什麽？貓不見了？”這話讓托尼忍不住側目了一瞬，“他不是很寶貝那只貓都不換給你？難道是這個老冰棍終于把貓逼迫的離家出走了？”

“史蒂夫不會這麽做的，托尼。”海拉無奈地看着躺在病床上還停不下嘴欠的托尼，給他塞了一片蘋果，“是在大西洋上不見的，我有點在意。”

“那就讓他自己去找，天知道一只小貓咪是怎麽在海上不見的……”托尼不滿地哼哼着，“別告訴我你要自己去找。”

“我必須去。”

托尼瞬間臉就垮了下來：“不行，身為助理你不能在你的老板做手術後修養時還抛棄老板。”

先前終于在技術成熟後下定決心把胸腔裏的彈片取出來，他一周前才好不容易得到了在家休養的許可，每天在馬裏布的陽光海灘中醒來，睜眼就能看到海拉——她一直在遵守自己的承諾陪伴着托尼，這樣的生活可太美好了。

結果他根本沒來得及享受幾天，史蒂夫的電話就破壞了一切。

“我發誓我會很快回來，調查清楚後。”海拉手裏投喂也不停。

大齡兒童一邊吃着海拉喂過來的水果，另一只手敲了敲床頭調出來全息屏幕。

“讓我先看看是哪裏……嗯，神盾局的船。”他看着那個衛星雲圖，一眼斷定。

“你怎麽知道這是神盾局的船？”

“我一直在幫他們升級防火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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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個升級到底是主動升級，還是「被幫助」？

不過神盾局似乎都已經對托尼時不時的入侵見怪不怪，在防火牆被補回來的前一秒托尼已經把相關資料下載完畢，他找到了船上的監控又調出了衛星影像，在只有幾幀閃過的模糊畫面中找到了不尋常。

“這裏……”他把那塊爆炸的地方放大，“前一幀還在，下一幀消失了。”

海拉看到被放慢的畫面中爆炸的情況被逐幀放出來，經過賈維斯的處理後原本夜晚模糊的畫面變得清晰，她看到湯姆機智地把自己藏在了盾牌下，然而下一秒它整只貓連同盾牌一起消失不見。

這要換個世界觀就是妥妥的靈異事件了。

“無論是什麽，帶走湯姆的家夥不可能憑空出現，我更相信這背後有什麽。”海拉說，“還有別的相關線索嗎？”

“讓我看看……洋流，當晚的風向，在船上的有沒有別的超能力者……”托尼嘴裏念叨着，突然道，“有了，這是什麽？磁場變化？”

“是能量波動……”海拉看着屏幕上扭曲的光影，神色漸漸凝重“地球上的科技只能掃描出來類似磁場波動的數據，多了就沒辦法，這是地球上的力量，卻又不是，因為它扭曲的不是空間，而是時間。”

“類似于蟲洞？”托尼現在提到「蟲洞」這個詞時還是有點複雜。

“可以這麽理解，過去宇宙中也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時間穿越或許存在可能也說不定……”

海拉道，“但不同的是，這個東西只針對特定的對象，比如說被世界承認之外物——”

她恍然大悟。

“湯姆！”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只有湯姆是例外，我該注意到的。”海拉困擾地捂住額頭，“在這之前我還以為它是貪玩，畢竟它之前也有過走丢的經歷，最後雖然都有驚無險地找回來了，沒想到它跟着我的「不死」在這種時候讓它成了目标。”

“Well，看來你對他的去向有了頭緒？”托尼問道。

海拉點點頭，“我大概知道是什麽原因了，但是我得去确認一下。”

“很緊急？”

“因為那個能量波動留下的痕跡随時可能消失……”海拉道，“我很抱歉托尼，我應該陪你的，但是湯姆——這件事只有我才能辦到。”

她帶着抱歉的神情看着托尼，床上養傷的紐約富豪不滿地清了清嗓子，然後擡着脖子說：“那你就要先為你的曠工支付報酬。”

神情十分傲嬌。

“噢，好吧。”海拉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彎下腰。

她撐着手盡力讓自己避免碰到托尼的傷口，可托尼卻把手放在她腦後和腰上加深了這個吻。

“你知道嗎？現在我更加不想讓你就這麽曠工了。”一吻結束，托尼帶着火藥味哼哼着說。

“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回來的，在這之前，你在家養好傷等我回來就好了……”海拉微笑道，“斯塔克先生。”

托尼還沒好全的小心髒又是一跳。

雖然說別人叫他也是叫「斯塔克先生」。對于這個稱呼他早就習以為常，但不知道為什麽。

唯獨在海拉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下這個稱呼似乎獨特地蒙上了一層暧昧的色彩，她充滿感情地或是無奈或者深情的對他喊這個稱呼的時候，托尼有種這好像是海拉對他獨特的稱呼一樣。

“你發誓？”他壓了壓嘴角看着她。

“我發誓……”海拉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哄好了妮三歲，海拉轉過身時臉上的笑容消失，被凝重的神色取代。

“賈維斯，幫我訂一張去尼泊爾的機票，越快越好。”

沒有打算瞞着托尼，所以幹脆讓賈維斯幫忙就好了。

【收到，小姐，今晚8點的航班……】

“謝謝……”

——

喜馬拉雅山脈下的小國家夾在印度和種花家中間。雖然說是內陸國家，國土面積很小，卻因為地形特殊而氣候差異顯著，這個季節總是帶着一股從高原上傾瀉而下的冷意。

海拉出發是大半夜，到的時候因為時差的關系這裏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說起來，拜訪老朋友這件事，自從她摻和到托尼的事情中後這種事情幹得越來越多了。

平靜的生活徹底無了。

加德滿都市內，卡瑪泰姬的門依舊低調得像個普通民居，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家禮品店竟然還沒倒閉。

海拉敲了敲門。

沒過多久破舊的木門從裏面打開，開門出來的是一個陌生面孔。

“找誰？”

“我找古一。”海拉扯下臉上的口罩，“告訴你師傅，海拉來訪。”

她的口罩是為了擋這裏無處不在的香火，這個國家的人民信奉印度教，這和海拉這種北歐派的神明完全是兩個世界，這些香火讓她本能地厭惡。

“師傅已恭候多時。”開門的男人為她讓開了路。

海拉點點頭。

卡瑪泰姬的裝修風格絲毫未變，和她多年前到來時一模一樣，海拉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古一的情形，她單方面覺得那還算是一場比較有意思的見面。

法師們在香港，紐約和倫敦設立了魔法聖殿保護地球的安全，是以海拉剛從北冰洋來到美國就被發現了，她們在紐約的市中心打了一架。

至于誰勝誰負這還真不好說，至少海拉覺得自己要是神力還在，是絕對不可能輸在古一那僥幸的半招上面。

不過她這次真不是來打架的，但顯然古一不這麽想。

背後的氣息讓海拉眼神一凜，她當機立斷地轉過身丢出漆黑的夜空之劍，尖銳的劍刃釘在卡瑪泰姬的牆壁上，剎那間天地翻轉，天花板分裂成了無數份，這眼熟的招式放在現在她是不會再上當了。于是海拉幹脆舉起雙手，非常無奈道：“古一，我這次來不是打架的。”

“可我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海拉。”

分裂的天花板像是鏡子一樣拼了回去，身後出現的至尊法師嘴角帶着溫和的微笑。

“好久不見。”古一笑道。

她似乎并不好奇海拉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是挺久沒見了，我上次見你還是在奇塔瑞人入侵紐約的時候，我看到你在紐約聖殿的房頂上幫忙打蒼蠅。”海拉說，“但是我來不及跟你打招呼。”

“我看到你駕駛着飛船……”古一伸出手示意海拉坐下，她不慌不忙地給海拉泡了一壺熱茶，打着旋的葉子沉到杯子底下，室內充滿了檀木和茶香味。

海拉一向不喜歡茶葉這種又苦又澀的東西，她皺眉嫌棄着一飲而盡。

古一見狀忍不住無奈道：“這個是我跨越了整個橫斷山從山脈另一頭弄過來的珍貴品種。”

“我喝不出來……”海拉把杯子放在一邊，“我不是來找你敘舊的，我這次來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為了那位光芒萬丈的Iron Man？”

“NO，for my cat……”

海拉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古一，并強調道：“我認為這件事情不是巧合，你該關注一下其他宇宙的事情，我懷疑有什麽正在入侵……”

古一：“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因為我對我做過的事情有着絕對的把握，泰坦星人死的一個都不剩了，我不相信那個人還能活到現在，并且湯姆消失的地方有特殊的力量場，那很有可能就是沖着地球上你們這些有特殊能力的人來的。”

至尊法師的神色漸漸凝重，她思慮了良久，在海拉漸漸失去耐心時終于松口：“我會把阿戈摩托之眼借給你，但是我需要親自去看看。”

“當然沒問題。”海拉松了一口氣。

她找史蒂夫要到了當時的坐标，在交換情報時史蒂夫向海拉說明了他調查到的事情，并表示那份神盾局的「洞察計劃」名單上第一個就是海拉。

史蒂夫想和海拉一起去找湯姆，畢竟這件事他得負全責。但海拉拒絕了，她表示交給她一個人就好，讓史蒂夫專注于神盾局內的清繳。

“我認為時機已經差不多了，假的那個「頭」現在就可以領着其他「頭」去自投羅網。”

海拉悄聲對史蒂夫道，“事後別忘了狠狠揍尼克?弗瑞一拳，把名單拍在他臉上，如果有必要你可以随時聯系擎天柱，汽車人某種程度上來說更為靠譜。”

“我知道了海拉小姐。”史蒂夫神情嚴肅起來，“我會不遺餘力，也麻煩你一定要把湯姆平安地帶回來。”

“那是自然。”

海拉點點頭，然後對着海面一躍而下，消失在大西洋的波浪中。

——

十七世紀，加勒比海。

海上的陽光今天也依舊非常燦爛，曬得水手們臉上生疼。

此時漆黑的海盜船上正發生着一場叛變，為首的大副收買了水手們，把原本的海盜船船長趕下了船，窮兇極惡絲毫沒有道德觀念的海盜們看着大副把原本的船長扔下船丢到了荒島上，然後楊着風帆遠去，漸漸消失在地平線。

“我才是你們的船長！傑克?斯派洛船長！該死的！”

被扔下船的船長罵罵咧咧地拿着只有一發子彈的槍走上荒島，在海裏漂了許久他身上髒兮兮的衣服被太陽一曬全是鹽，髒習慣了的海盜顯然不在乎這點，就在他想找個涼快點的地方待着時，腳下卻踢到了什麽東西，這讓他整個人臉着地摔了一跤。

傑克罵罵咧咧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他看見摔倒的地方有什麽在閃閃發光。

寶物？

他連忙把那個東西挖了出來，卻發現是一張盾牌，圓形的盾牌甚至有些沉，上面畫着紅色和藍色的圓形的條紋，中間有一顆星星。

“這是什麽？”傑克翹着手指彈了彈那面盾，反饋回來的觸感和震顫無疑昭示着這是一個好東西。

“好東西，在這種地方還不如朗姆酒……嗯？還有什麽？”

沙子底下好像還埋着什麽，傑克幹脆用手上的盾當鏟子，把那個東西挖了出來。

“一只……英國短毛貓？真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

海上妖怪千千萬，傑克船長惹一半。

湯姆X傑克船長

雙倍的搞事晚安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