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四十三顆行星

“看來我根本沒必要出場。”傑克喃喃道。

這根本就是死亡！

他眼睜睜地看着海拉變出一把又一把黑色的劍，将巴博薩的船員像是釘圖釘一樣一個個地釘在地上，那根本不是來幹架的，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如果不是那些海盜因為阿茲特克金幣變成了活死人，這地方早該血流成河了。

海拉也沒想到這些海盜竟然是這種狀态，想來和巴博薩剛剛弄的金幣脫不了幹系。不過這也沒問題，死亡這一塊歸她管。

“你是誰？”站在金幣寶箱邊上的巴博薩問道，他抽出了腰間的劍，不用過多思考他已經見到了海拉的危險。

“被死亡抛棄之人……我無意跟你作對，只是這樣方便一些……”海拉看着他說，“我想問你我的貓去哪了？”

“貓？什麽貓？”

“傑克?斯派洛說我的貓在你船上，你見過嗎？一只藍白的英短。”

巴博薩：“……”

他想起來那只順手丢進海裏的貓，看來就是這個女人要找的了。

“沒有，沒見過。”他果斷道。

海拉：“那真是太遺憾了……傑克?斯派洛騙我。”

剛準備跳出來的傑克：“……”

他默默縮了回去。

剛準備跟着威爾逃走的伊麗莎白：“他撒謊，巴博薩把湯姆扔進海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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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轉過頭問道：“你是誰？”

伊麗莎白放開了威爾的手，對海拉道：“我是伊麗莎白，伊麗莎白?斯旺，我親眼看着他把湯姆扔進海裏的！”

“她說的是真的嗎？丢哪了？”海拉走上前一把揪住了巴博薩的領子。

“加勒比海這麽大，我可不記得一只小貓咪能去哪裏。”被抓住的海盜有恃無恐一般絲毫不慌。

“看來你是仗着你死不了才這樣嚣張……”海拉叉着腰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收回手道，“不過很遺憾，我想你還不知道「海拉」這個名字，可不只有和北歐的死亡女神重名而已。”

她勾了勾手指，伊麗莎白藏着的金幣項鏈就從她懷裏飛了出來，海拉指尖勾着金幣的鏈子，在巴博薩跟前晃了兩下，巴博薩眼睜睜地看着金幣掉進箱子裏。那一瞬間，久違了數十年的活着的感覺竟然重新回到了身體裏。

胸腔裏的心髒确确實實地在跳動，他驚訝道：“這不可能！那些金幣——”

“沒有什麽不可能……”海拉說，“我是海拉，死亡女神海拉。我暫時消掉了這些金幣上面的死亡，現在你告訴我我的貓在哪，我就可以幫你毀了這些金幣。”

“這是談判？”巴博薩問道。

“不，這是我單方面在命令你。”海拉擡起下巴，“如果你不想和這些家夥一樣，那就去給我把貓找回來。”

“那我呢？”一直吃瓜看戲的傑克探頭，“我可以幫你找貓，你不用拜托巴博薩，他是偷了我的船的家夥，他沒有信用！”

“你說的也有道理……”海拉斟酌了一下，畢竟傑克?斯派洛确實是帶她找到了巴博薩，于是她點了點頭，“那麽你們倆決鬥吧，贏了的帶我去找貓。”

“那輸了的呢？”傑克問。

海拉咧嘴一笑：“那當然是收獲一個來自死亡女神的吻。”

傑克：“雖然我很想得到一個沒有任何其他副作用的吻。”

他随手抽了一把海拉拿來釘海盜的劍，劍尖指着巴博薩，“來吧赫克托，我們就在這裏解決一下你搶走了我的黑珍珠的問題。”

“你贏不了我的，傑克，黑珍珠是我的。”

兩個海盜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海拉抱着手退出站圈，似乎對誰輸誰贏不敢興趣。

“你們還不走嗎？”她問一旁圍觀的一男一女，“你叫伊麗莎白？你在哪裏發現湯姆的？”

“在皇家港……”伊麗莎白說，“我落水了，湯姆救了我，你是湯姆的主人嗎？”

“是啊，我為了找它才來到這裏，還有……”海拉看着她道，“你如果現在不走的話，待會要是巴博薩贏了，你就走不掉了。”

“呃……”伊麗莎白把那句「你呢」給咽了回去，看到海拉剛才的表現她壓根不覺得這個自稱死亡女神的女人會有什麽危險，最後她還是誠懇道，“請一定把湯姆救回來，它是被上帝眷顧的貓咪，它不會那麽容易死。”

“它是被我眷顧的貓咪，不會死的。”海拉說。

她悠閑地準備坐山觀虎鬥，看兩個海盜自相殘殺，原本是這麽打算的，沒想到傑克竟然有意無意地把戰局往她這邊引，是想把她卷入戰鬥借她的手解決巴博薩？

想得美！這可是她玩剩下的。

傑克确實是這麽打算的，沒想到下一秒站在原地的海拉就不見了，他楞了一下，猝不及防地被巴博薩的劍削過臉，差點就沒了鼻子。

投機取巧失敗，但不管怎麽說，最後還是他略勝一籌。

他用巴博薩給他的那把只剩一顆子彈的槍解決了巴博薩，滿地的屍體讓這裏充滿了血腥味。

除了一開始就偷偷溜走的獨眼瘦子和另一個胖子，在場的活人就只剩下了海拉和傑克。

“幹的不錯。”海拉不知何時坐在金幣箱子上，她先是誇獎了傑克，然後對倒在地上只剩一口氣的巴博薩道，“死亡将會眷顧你，你還有一次機會。”

她露出了了令人不寒而栗的詭異微笑，而後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走吧傑克?斯派洛船長，你的船員們在等你。”

“永別了赫克托——”傑克風騷地對着巴博薩抛了個飛吻，又把那顆啃了一口的蘋果放在了他手裏，做完這些他忙不疊地跟上海拉的腳步。不過這次他們的目标變成了黑珍珠，而不是那艘小破船了。

這個時代加勒比海上最快的船一定能找到湯姆。

雖然比起傑克來說，知道把湯姆丢到哪裏了的巴博薩顯然更适合帶路。

但海拉誰也不相信，如果硬要說的話她倒是覺得傑克比較靠譜，她不懂海圖，但是她懂星圖，那些恒星成千上萬年也未曾改變過軌道，可那是要從宇宙中看，是3D的，現在她在這裏看星空完全就是二維的，沒有任何作用。

那麽傑克到底是怎麽辨別方位的呢？

海拉難得想知道，在發出疑問時這個風騷的船長神秘兮兮地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羅盤打開給海拉看。

“這個羅盤能指向擁有着心裏所想的東西。”傑克驕傲地說。這是他在海上從不迷失方向的法寶。

一個完全不指着北邊的羅盤，不光不指北，他打開給海拉看的時候，那個指針晃晃悠悠地指向了海拉本人。

？

海拉往邊上走了兩步，羅盤的指針還是指向她。

她= =地看着傑克，“你确定？”

傑克僵着臉尴尬地合上羅盤，他把羅盤往海拉懷裏一塞：“你來。”

“我來？”

“想着你的貓，然後看着它。”傑克說。

他借着把羅盤遞到海拉手裏的動作，粗糙的大手順勢摸上了海拉的手，常年掌舵的海盜手心裏全是繭子，身上有一股像是在朗姆酒裏面泡了個澡的味道。

海拉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自從來到這裏就沒洗過澡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想起這件事她渾身都不對勁了起來。

她僵着臉打開羅盤，然而在傑克嘴裏說「能指向心中所想之物」的羅盤卻在瘋狂轉動，始終沒有停下來。

“Sorry，這是壞掉了嗎？”

面對失控的羅盤，傑克臉上露出了誇張的吃驚表情，他看了看海拉又看了看羅盤，沉默了幾秒後果斷表示：“你不适合用它。”

他一把拿回羅盤塞進了自己懷裏，然後墊着腳跑了。

海拉：“……”

總覺得，他又在隐瞞什麽。

看來這個海盜還沒吸取教訓，海拉剛準備跟過去好好教育他，沒想到下一秒腳下的黑珍珠卻不受控制地晃動起來。

茫茫大海，風平浪靜，哪來的晃動？

海拉聽到了波浪聲，那像是有什麽東西躍出水面，她站在船頭，看到一條巨大的鯨魚躍出水面，鯨魚身上帶着熒綠色的光芒，它跳到了比黑珍珠號的桅杆還要高的地方，又在船只的另一邊墜入海底。

落下的水花打在甲板上，被剛才的晃動驚醒的船員們紛紛驚嘆于剛剛驚險卻又夢幻的一幕，海拉看到熒綠色的鯨魚潛進了海底深處，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引路者，它們老喜歡幹這種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海拉轉過頭，發現傑克不知什麽時候又出現在身後，他頭頂船長帽上面有一顆海星，顯然是剛剛鯨魚帶出的水花的附贈品。

傑克嫌棄地把那顆海星丢回進海裏，然後靠着船舷對海拉道：“不過引路者不多見，跟着傑克?斯派洛船長的你很幸運。”

海拉難得感興趣地問道：“引路者？是引什麽路？”

曾今她手下的女武神也是作為引路者的存在，将戰場上的亡靈帶回英靈殿，那麽地球上海裏的鯨魚呢？

“亡者，在海上死亡的人，它很漂亮不是嗎？”傑克說，他伸出手比劃了一個送別的姿勢，又做了個鬼臉，“安息吧，赫克托。”

巴博薩見你這樣怕是要氣活。

“是很漂亮……”海拉點點頭，又問，“亡靈會被帶去哪裏？”

“世界的盡頭。”

“世界的盡頭？”

“那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傑克說。

海拉：“這樣啊……等等！”

她花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回過神來後她不可抑制地尖叫道：“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湯姆死了？”

這絕對不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這周榜單字數好多啊嗚嗚

海拉：心态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