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五十一顆行星

不介意多一位大副？

這種有點傲嬌又死不承認裝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的，果然和托尼?斯塔克怪像的呢。

海拉笑了笑：“巴博薩聽到你這句話一定挺開心。不過我認為他還是會踹掉你自己幹的。”

傑克：“……”

他拿着三叉戟臭着臉用水龍卷平安地回到小島上，剛踏上地面吉布斯就迎了過來，彩虹屁直接吹上了。

以往傑克還是很受用的，不過他現在完全沒了那個心情，把三叉戟杵在地上道：“開船，走了，難道你們還想留着被海軍帶走嗎？”

“他怎麽了？”吉布斯看着傑克怒氣滿滿的背影，回過頭來對海拉問道。

海拉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看着那把三叉戟：“我要怎麽才能解除詛咒？”

“斬斷……”巴博薩說，“筆記裏只有這個詞。”

“了解了……”

海拉幹脆利落地抽出夜空之劍，将三叉戟削成了兩節。

被分開的海水在三叉戟斷裂的瞬間開始合攏，被這片大海所詛咒的事物或者人，都在這一瞬間感應到了禁锢的枷鎖消失，飛翔的荷蘭人號上海鮮們也都變回了原本的樣子，十年一次的詛咒終于消失。

而女巫卡裏布索也離開了囚禁她的身體重新回到了大海裏。

這些雖然海拉都不知道，但她看到了第一時間沖到黑珍珠船舷上的湯姆，貓咪變回了原本的樣子，正在對她揮舞着爪子。

海拉終于放心了。

她猜的沒錯，這把三叉戟果然不是真貨，只是分出來一部分力量的複制體，真正的神器不會這麽容易被破壞——頂多多用點力道，現在詛咒解除了，她也不想知道真貨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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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上黑珍珠後她看着背着振金盾恢複原狀的湯姆，仔細檢查了一下它的身體狀态後終于放下心。

湯姆把貓貓頭埋在海拉胸口瘋狂啜泣，海拉給它順毛安慰它：“別哭了別哭了，我這不找你來了，我們馬上就能回家了別哭了哈。”

傑克不忍直視地看着貓咪光明正大埋在海拉胸口的舉動，忍不住道：“真是一只有福氣的貓。”

這語氣似乎在雙關什麽，海拉假裝聽不懂，她把湯姆放下來對傑克勾了勾手指：“你也可以擁有，就看你有沒有命消受了。”

“我沒有……”傑克馬上轉過臉。

過了一會他又湊回來問道：“你接下來想去哪裏？”

“你把我放在土圖加港就好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海拉說。

“自己走？那是一個島親愛的。”

“我只有辦法，放心，少不了你的報酬。”

“呃……”聽到「報酬」這個詞，傑克的船員顯然比起垮着臉的傑克來說更為激動。唯有跟着傑克最久的吉布斯看到了傑克明顯心事重重的樣子。

土圖加港依舊熱鬧，這裏除了原住民以外，往來的水手總是來了一批後，下一批就不再是之前的人，能被記住的除了傑克這種到處欠債的，或者命比較硬的，其他的都只不過是來來往往的過客罷了。

選擇這裏不是因為離傳送點近，事實上海拉身上并沒有帶上時間寶石。

因為她之前沒有接觸過，也不知道相關的使用方法，在來到這個時代之前古一已經告訴了海拉回去的方法，她沒有讓傑克再帶她去完全只是防止傑克又用奇奇怪怪的理由帶她跑地圖。

她怕自己忍不住揍他，好歹幫了她不少忙。

黑珍珠停靠在了土圖加島的港口，海盜們不約而同地跑去花天酒地，海拉抱着貓來到之前待過的酒館，發現這裏喝酒的酒鬼在短短時間內已經換了一批人，他們在聊着海軍因為神秘海嘯全軍覆沒的消息，甚至還在讨論是不是傑克現在有了海神之力。

偷聽八卦的傑克鼻子都要翹上天了。

酒館的老板還記得海拉，這個土圖加港的噩夢，他的腿條件反射的一軟，磕磕絆絆道：“您……你怎麽回來了？我是說歡迎您回來。”

“放寬心漢克，我這次不是來砸場子的。”海拉一揮手，“給黑珍珠的船長來幾瓶朗姆酒。”

酒館老板這才注意到邊上的傑克。

“嘿傑克，好久不見。”他顯然也和傑克是老熟人，“我聽說你現在是「海神」？”

老板的笑容讓傑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同時他也大言不慚道：“那當然，現在誰不知道我傑克?斯派洛船長？”

比起海神這種不怎麽可信的名頭，全軍覆沒的海軍似乎更有說服性。

巴博薩帶人把那些幸存的海軍綁着運回了英國東印度公司總部，打算拿這些人當給喬治王的投名狀，比起給傑克打工，他更願意自己當老板。

在他離開之前海拉把曾在監獄裏的老約翰留給她的東西拜托巴博薩帶去皇家港，交給老約翰的妻子和女兒，巴博薩爽快地答應了。

他問海拉為什麽不自己去，海拉表示她應該以後也不會再去那個地方了。

這大概是屬于分別的心照不宣，唯有傑克對此耿耿于懷。

兩人喝酒喝到了大半夜，海拉索然無味地喝着白水一樣的酒，到最後醉趴了的是傑克。

土圖加港的大半夜反而是最熱鬧的時候。因為處于熱帶的關系白天反而人卻不多，告別酒散了後海拉扶着搖搖晃晃的傑克可算找到了旅館，湯姆留在樓下，她非常好心地把傑克扶上二樓，然後扔在旅館床上，轉身就走。

沒想到衣擺卻被拉住了。

昏黃的燈光下海盜的眼裏一點醉意都沒有，一路上他吃足了海拉的豆腐，現在處在慘遭無情抛棄的檔口，之前幫了海拉解決貓咪的事情，現在無論怎麽想虧的都是他才對。

看着傑克哀怨的眼神，海拉恍然大悟。

她把手伸進衣服的領口，在傑克色/眯/眯的目光中從胸口抽出來一張紙。

傑克頓時拉下臉。

海拉不以為意道：“這是存在大英帝/國銀行的憑證，之前找貝克特的時候我順便搞的，戴在身上不方便，放心，合法，你找人取出來就好了。”

她把憑證遞給傑克，沒想到傑克看也沒看就扔到一邊。

海拉：“你不要嗎？不要還給我。”

這個放在未來也是能用的好嗎！那是國家銀行的錢！

“留下來……”傑克站起身說，“我的黑珍珠需要一位大副，當然，女主人也不是不行。”

狹小的旅店房間裏油燈的燈光昏暗，傑克頭上還戴着那頂他寶貝的船長帽，他站起身時還比海拉高了小半個頭，背對着燈光的關系他整個人都在陰影裏。唯獨那雙眼睛似乎閃着熾熱的光芒。

就算是熱愛自由與冒險，永遠歸屬于海洋的海盜，有時候也需要一個可以停靠的港口。

她就像這片大海一樣，充滿着神秘與不可控，強大卻又溫柔，如此令人着迷。

海拉卻搖了搖頭：“我不屬于這裏，也不可能屬于任何人。”

這是一開始就說明了的。

“我到不了的地方？”

“未來……”

傑克愣住了。

“這個，就是證據。”海拉晃了晃手上的手腕，在咔嚓聲中，原本一條金屬質感的普通手環就變成了一把小巧的手/槍，海拉把槍口對着牆壁上的煤油燈，輕輕扣下扳機。

「啪」地一聲，室內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外面的月光和燈火，伴随着吵鬧的聲音從窗戶的縫隙裏擠了進來。

室內卻安靜得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傑克就算再怎麽認為海拉只是在找借口，看到這個也不得不相信。

這的确是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東西，至少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槍。

“那未來還有海盜嗎？”傑克問道。

“不知道，或許有？”海拉搖搖頭，“嗯，宇宙中有。”

“宇宙？”

“我們頭頂的星空，那些星星上還住着其他種族，那個應該叫宇宙海盜，跟你們幹的事情差不多。”

“聽起來真離譜。”傑克露出嫌棄的表情。

“确實離譜，裝備跟不上就要被那群混蛋給搶走，他們自稱「掠奪者」，尤其是那個半人馬星上出來的。”一想起之前自己被宇宙海盜陰過海拉就非常不爽。

她描述的世界是傑克從未見過的。但是想起古一說的話，海拉把剩下的東西咽進了肚子裏。

“總之，我們不是一個時代的，所以我沒有辦法留下來。”

海拉後退了兩步準備離開，傑克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湊的很近。

“離開之前不來個告別之吻嗎？說不定偉大的傑克?斯派洛船長能在未來的大西洋上打劫你。”他眨了眨眼睛說。

海拉：“這個可以有。”

雖然說對人形生物并沒有多感興趣，但海拉真正有好感的是特殊的靈魂，這個「特殊」可以是任何樣子的特殊，傑克幸運地成為其中之一。

他吻上曾淺嘗辄止的死亡女神的嘴唇，那上面還殘留着一絲他最愛的朗姆酒的味道，傑克覺得自己一定是醉了。不然怎麽會如此沉迷在這個帶着酒精味道的吻中無法自拔。

呼吸在交換間漸漸加重，傑克感覺自己的船長已經急不可耐，他的手順着海拉的後頸往下滑動，在腰側流連，就在他想越過某條線時，聽到一聲熟悉的咔嚓聲。

傑克回過神，發現金屬的手/槍正對着他的腦門。

“呃……”作者有話要說：

為可憐的船長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