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專屬稱呼】
厲譽顯然沒想到會在這時候看到白承寒, 他怔在那裏一時間還以為自己一夜沒睡太困出現的幻覺,好在這時候耳邊傳來一道聲音,正是他正在看的回放, 裏面傳來白承寒清晰的聲音。
這一聲讓厲譽瞬間回過神來, 他幾乎是手明眼快刷的一下立刻将回放暫停返回關機一氣呵成,但即使如此, 他也很清楚怕是白承寒還是聽到了。
好在厲譽平時表情嚴肅喜怒不形于色,抿着唇頓了一頓, 借着電腦的遮擋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 才隔着書房朝門口的白承寒淡定道:“白先生?你不是在A城拍攝嗎?”
白承寒一手提着手提箱,一手還保持着剛剛敲門的動作,剛剛因為聽到自己的聲音太過驚訝,加上門就這麽開了而愣在原地, 這時候乍然聽到厲譽的聲音才猛地回神, 低咳一聲不太自然,指了指門:“拍攝出了點事放了兩天假我就幹脆回來看看,經過書房聽到有動靜, 可門沒關好,我一敲就開了……”
剩下的話到了嘴邊就不知道要怎麽問下去,難道要問厲先生怎麽會看我的直播, 先前不是說直播看了?難道是并沒有看只是聽了手下禀告, 但又不好當面說自己沒看, 所以連夜補回來?
白承寒愈發內疚, 厲譽本來身體就不好, 但因為自己的話還不得不補直播, 神色間愈發覺得虧欠。
厲譽搖頭:“無妨。”說話間卻去打量白承寒, 等窺見到對方并沒有露出懷疑或者別的神色才松口氣, 只是再去看,發現白承寒不知想到什麽竟是覺得赧然,心下頓時一跳,難道自己的心思還是被發現了?但仔細一看卻又覺得不是。
厲譽想了想幹脆解釋道:“之前昏迷半年睡得太多,這幾天醒來後睡眠不太好,質量就差,昨晚上和你聊過之後就歇了,但睡得早醒的也早,閑來無事就重新翻了一下直播。”
白承寒松口氣,看厲譽說的坦然倒是也沒懷疑,将手提箱放下手,主動上前:“厲先生剛醒來還是要多休息。”這才幾天,怎麽瞧着眼下已經隐約可見青黑,這睡眠不是不太好,是相當不好。
随即目光落在他坐在輪椅的腿上,心下了然,看來厲先生是擔心自己的腿才睡不着,但兩人這時候又不太熟悉,所以不好直白說,只能這麽早借口。
白承寒更迫不及待想早些升級,到時候就能借用空間升級後的靈泉水替厲譽治療雙腿。
厲譽垂着眼應了下來,怕白承寒繼續問直播的事,轉移話題:“節目組出什麽事了?會對白先生有影響嗎?”他昨晚上挂了視頻通話就一直讓特助注意着白文羽那邊,如果有情況的話特助應該會告訴他,只是一直沒提,他以為沒事,所以也就沒管,難道他不知道的時候白文羽還是做了什麽?
白承寒已經站到厲譽身後:“節目組沒事,只是嘉賓要換人,加上之後的流程可能要改,所以幹脆給我們其餘的嘉賓放兩天假。這會兒還早,厲先生要不要再去休息一會兒?”
厲譽本來想說不用,但又不舍得和白承寒相處的時間,嗯了聲:“勞煩。”
只是等白承寒推着輪椅走出書房,問道他住在哪個房間的時候厲譽沉默了,要怎麽說他自從醒來後就一直住在他們的婚房?
厲譽沒說話,白承寒低頭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厲譽緊抿的薄唇以及斂下的眉眼,想到上輩子後來厲譽醒來後就說要解除婚約協議的事,頓時如臨大敵,如果這時候解除了,即使他升級成功也沒辦法接觸到厲譽,更不要說幫他治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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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白承寒先一步主動開口:“瞧我倒是忘了,我們兩個如今已經領證結婚,雖然只是協議婚姻,但以防外人來了看到,還是住在一起的好。”
厲譽本來正在思考要怎麽解釋他一直都住在兩人婚房的事,雖然上次被白承寒看到了,但那時候才是剛回來,結果就聽到這一句:“???”
白承寒知道厲譽是個外冷內熱的,很清楚上輩子厲譽這麽說是怕自己的腿連累了自己,更何況一開始沖喜對白承寒來說不公平,所以拿捏着這個心軟的點,繼續道:“厲先生剛醒來,上一次我走的匆忙還沒來得及解釋,我和白家的關系不太好。白文羽一直想壓過我一頭取而代之,所以只要尋到機會就會對我打擊報複。簽下協議婚姻的時候厲老先生為了防止他亂說話,所以讓他簽了一份保密協議。但如果我們兩個這時候協議作廢,怕是這份保密協議也就不作數……我這麽着急回來,除了擔心厲先生的身體外,也是想拜托厲先生一件事。”
白承寒已經在轉瞬間想好怎麽說服厲譽不提離婚的事,至少他将厲譽的腿治好之前,這個婚他是鐵定是不會離的,但等厲譽的腿好了之後,就算厲譽不提他也不會繼續留在這裏,畢竟兩個人沒有感情,當初這個婚約只是為了救厲譽,如果以後厲譽遇到喜歡的人,這婚約對厲譽對對方不公平。
厲譽一開始的确是覺得這婚事太過胡鬧,尤其是他的腿這般,所以的确是想等白承寒回來後商議這樁婚事接下來是否繼續,但随着嚴豫的出現,他很清楚看到自己的嫉妒,但同時也很清楚,如果自己的腿真的好不了,這樁婚事以及他只會連累對方。
他一方面想将人困在身邊,一方面卻又想放手讓他去尋找幸福。
這種糾結折磨的他并不能睡着,一閉上眼就會想到有朝一日白承寒站在嚴豫或者別的更合适的人身邊的情景,他想自己看到那種畫面怕是要瘋,但他卻又不能這麽自私……
此刻聽到白承寒的話,厲譽的心髒止不住劇烈跳動起來,他不傻,能很快從白承寒前後的話中推測出他即将要說的是什麽,他放在輪椅扶手的手虛握着,極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
內心的糾結與所有得失以及理智最終還是被情感打敗,他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卻又想着只有這一段時間,至少……
最終厲譽無聲嘆息一聲,斂下眼底所有的情緒:“白先生說的事是什麽?”
白承寒不擅長說謊,所以說這些的時候沒敢看厲譽,加上他站在厲譽身後也不能看清他的表情,所以并沒有發現厲譽的異樣,掩唇低咳一聲将接下來的話說了出來:“這事其實有些為難厲先生,但我如今既然選擇這個圈子,也是想有一番作為,但如果白文羽想拿我和厲先生沖喜這樁婚事找事卻也容易。”
厲譽啞着聲音,垂着眼遮住眼底的掙紮:“如果是擔心這個,我可以警告他,他既然要與厲子铮在一起,我這個當小叔的話,他應該不敢違逆。”
白承寒:“但我不想你去找他,這件事我想自己解決,畢竟我已經欠了厲先生很多,之前厲先生幫我出頭還有以前的恩情,我怕再多就沒辦法償還了,所以……可以等我有實力對抗白文羽,到時候再解除婚約嗎?”
厲譽的指腹輕輕點在扶手上,內心理智與情感在博弈,最終還是後者占了上風,他清楚聽到自己的聲音,帶着不易察覺到的輕顫:“……好。”
白承寒緊張不已,他還以為要說服厲譽很難,畢竟對方雖然心軟,但性格太過正直,上輩子明明私下裏為他做了這麽多事但不想承自己的恩情從未說過,他還以為對方會拒絕,然後像上輩子一樣故意對自己冷漠逼他離婚。
白承寒松口氣:“既然我們繼續還要演一段時間的夫夫,厲先生可以喊我的名字。”
厲譽嗯了聲:“你想讓我喊你什麽?”他本意是想讓白承寒選擇他最想聽的,以白承寒為主,但這話問出來連厲譽自己都發現太過直男發言,怎麽像是自己不願意,讓白承寒自己選一個他無所謂似的?
白承寒倒是沒多想,畢竟在他的認知裏這時候厲譽對他并不熟悉,算起來除了之前這才算是第二次見:“白承寒或者承寒都行,當然也看厲先生喊着順口。”
厲譽莫名想到之前節目裏那個小名,指尖一時有些發麻,但最後還是沒問出來,嗯了聲:“那就承寒好了。”
白承寒松口氣:“那我喊厲先生譽哥怎麽樣?本來厲哥也行,但厲子铮也姓厲,所以……”這怎麽能便宜了厲子铮?所以一定要區分開,不僅如此,他這麽專門和厲譽說稱呼的原因也是想着等回頭見到厲子铮,他都喊厲譽哥了,那麽厲子铮怎麽着也要喊他一聲叔,就不信厲子铮這厮嘴上喊着叔,還能對他有什麽想法。
厲譽顯然也想到厲子铮惦記白承寒的事,嗯了聲:“好。”
白承寒沒想到這一次回來這麽順利,順口就改了稱呼:“譽哥,那我送你回房間。”
厲譽聽着這聲哥耳根忍不住有些酥麻,他是家裏年紀最小的,往下都是小輩,聽慣了別人喊他叔,這聲哥莫名讓他有種這是白承寒專門喊他的稱呼,甚至有種兩人的關系又近了一步,讓他忍不住想開口讓白承寒再多喊幾次,但到底沒敢說出口。
白承寒将厲譽送回新房,果然看到裏面的東西知道厲譽住在裏面,好在厲家當時給他專門準備了房間,他送厲譽回去後就先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将行李放回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再出來時果然下面有了些動靜。
往一樓一看,倒是熱鬧,不僅管家在,甚至老爺子老夫人也來了,還有做飯的阿姨忙來忙去,不過都有條不紊的因為怕打擾他們沒出聲。
白承寒雖然和管家說了暫時不要告訴兩位老人,但兩個老人醒了那管家估計就說了,既然見到了就下去打了招呼,兩個老人看到白承寒像是看到福星,雙眼放光,趕緊讓人先端了早飯出來:“白先生趕回來肯定一夜沒睡,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再回房間睡一覺,晚些時候給白先生接風。”
上一次老五醒來的太突然,第二天白先生有工作就走了,他們還沒專程謝過白承寒,所以這次怎樣也要專門辦個接風宴。
白承寒被兩個老人的熱情給吓到了,但看出兩個老人家是真的開心,想了想幹脆回頭問問厲譽的意思,讓他去勸兩個老人家。
白承寒一夜沒睡也的确是困了,等他再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四周靜悄悄的,他打開房門外面也沒有任何聲響,好像整個後樓只有他一個人。
但很快他知道不是,幾乎是他出房門的時候,盡頭的房間也打開了,厲譽推着輪椅走了出來:“醒了?管家讓人溫着午餐,我讓人送上來。”
白承寒擺擺手:“不用了,我下去吃就行。”他不想麻煩別人加上也想到厲譽不喜歡房裏有太多的人,只是走了兩步想起什麽,“譽哥吃了嗎?”
厲譽一時間還沒習慣這個稱呼,只覺得随着這個稱呼耳根莫名熱了起來,面上卻淡定自若:“沒吃。”仿佛兩個小時前剛吃過午餐的不是他一樣。
白承寒幹脆走過去:“那譽哥和我一起吃,我推譽哥下去。”他這一句接着一句的譽哥讓厲譽聽得飄飄然,哪裏還聽得清白承寒還說了什麽,只是垂着眼點頭,表面上瞧着還是冷漠對所有的事都不在乎的模樣,仔細去聽的話能聽到劇烈跳動的心髒。
白承寒推着厲譽的輪椅坐電梯下了一樓,他先把厲譽推到了客廳餐桌旁,然後進了廚房,很快找到很多溫着的食物,放在保溫桶裏,排的整整齊齊的放在那裏,不知道還以為要舉辦多人宴會。
他找來盤子一一裝盤,正在忙着的時候,不知何時厲譽推着輪椅過來了:“有我能幫忙的嗎?”
白承寒看出厲譽是真的想幫忙,但又怕他不方便,想了想,拿出兩套新的刀叉遞給厲譽,讓他帶到桌前就能開飯了。
厲譽看了看那些湯湯水水的确不方便,也就只拿了這些,操控輪椅自動回到桌前,只是看着兩套刀叉,擺在哪個位置倒是個問題。
白承寒很快回來,等把食物放好,就看到自己的餐具放在厲譽對面的位置,而厲譽坐在輪椅上,所以椅子早就挪到了一旁,剛好面對面,他想着這樣方便,直接在厲譽對面落座。
白承寒雖然早上吃了一些,但胃口不太好,這時候也是真的餓了,但自己吃的時候還顧着厲譽,甚至将厲譽的喜好拿捏的很準,讓厲譽意外的時候只當做巧合,故意疑惑看去:“怎麽了譽哥?有問題嗎?不愛吃嗎?”
厲譽被白承寒一口一個譽哥喊的暈頭轉向,別說都是他愛吃的,就是他最讨厭的食物這時候也會毫不猶豫全都吃下去。
兩人這頓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白承寒的手機響了一下,手機就放在一旁,響了一下後緊接着隔了兩秒立刻又響了一下,很快一連響了三四下。
白承寒不用去看就猜到是誰發過來的,畢竟嚴豫可是你不回能連發99+的人,顯然是嚴豫沒跑了。
白承寒看了下厲譽的碗裏堆的食物夠他吃的了,這才拿起手機看了眼,果然是嚴豫。
【嚴豫:寒弟醒了嗎?】
【嚴豫:寒弟猜猜我現在在哪裏?】
【嚴豫:就在外公外婆這邊,他們知道你也在雲城,都說想見你,隔日不如撞日,醒了我去接你怎麽樣?】
【嚴豫:[語音]】
大概是覺得打字太慢,嚴豫又很快發了一條語音過來。
白承寒擡眼看了對面的厲譽一眼,想着他也沒什麽事是不能讓厲譽知道的,加上只放了兩天假,今天下午的确沒事,想了想的确能過去一趟,到時候也是要和厲譽說,幹脆就點開了。
厲譽自從白承寒的手機響的時候注意力就在這上頭了,他垂着眼繼續有條不紊吃着碗裏的食物,但注意力顯然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結果一聲接着一聲就算了,還發了語音,很快傳來嚴豫的聲音:“寒弟你醒來給我回個電話啊,我立馬去接你。你不知道外公外婆多想見你,以前就誇你長得好看,幾年不見不知道長成什麽帥小夥了,我回看了你海選的直播拿了你彈鋼琴的視頻給他們看,他們誇你進步了很多。”
嚴豫這邊發了一條緊接着又發了一條,白承寒察覺到厲譽擡頭,也看過去,解釋道:“嚴豫的外公外婆是我小時候的鄰居阿公阿婆,我的鋼琴就是他們教的,這次剛好遇到了,回來時和嚴豫說好要去拜訪一下。”
厲譽垂着眼嗯了聲,但很快又擡眼:“等下就去嗎?”
白承寒應了聲:“明天不是厲子铮和白文羽的訂婚宴嗎?前院怕是要來不少人,今天先去拜訪一下。”雖然厲子铮這人狗,但到底是厲家的孫子,訂婚這大日子老爺子老夫人肯定要在,否則外人還以為厲家出了什麽事,厲譽身為小叔,肯定也是要出面,加上這是他醒來後第一次露面,肯定是要去的。
白承寒雖然沒打算露面,但以防到時候有什麽萬一,所以提前去拜訪也好。
厲譽随即拿了手機出來,打給管家,吩咐他準備拜訪老人的禮物,等下會出門一趟。
管家雖然疑惑但也沒多問什麽,應了之後,厲譽這邊挂完電話一擡頭就看到白承寒怔怔望着他一臉意外:“不是要拜訪故人嗎?聽承寒的意思他們是很關心你的長輩,怕是嚴先生也已經把你已婚的消息告訴他們。我們剛新婚,如果你去見兩位老人家我沒跟着,怕是會擔心你。”
白承寒是真的沒想到,畢竟之前嚴豫問的時候他就拒絕了,一則厲譽身體不好,二則兩人算起來這次來雲城沒見過幾面,他也不好要求對方……
但沒想到厲譽考慮的這麽周到,連這點都想到了,頓時更加感動,果然譽哥是個外冷內熱還是個心思細膩考慮周到的人。
白承寒:“還是譽哥想的對,只是會不會太麻煩譽哥了,你的身體如果出門的話會不會有問題?”他下午剛醒過來,還沒有具體細問厲譽的身體情況,但看老爺子老夫人這麽放心厲譽一個人待在後樓,倒是清楚應該問題不大。
但能不能出門就不太清楚了。
厲譽搖頭:“沒大礙,剛好我醒來這幾天還沒有出過門,剛好出去走走。”
厲譽都這麽說了,白承寒自然沒意見,很快給嚴豫回了一個消息,說不用來接他,給他發個定位就行,他等下自己過去就行。
嚴豫還想說什麽,最後白承寒只能發消息過去說自己要帶着先生一起過去。
幾乎是他發過去的同時,嚴豫直接打了電話過來,一接通聲音裏都是激動:“什麽?弟媳婦兒也要過來?”
白承寒偷瞄一眼對面的厲譽,低咳一聲:“你不要亂喊。”萬一到時候當着厲譽的面喊什麽媳婦兒……問題是他還不能說他們只是協議結婚,但嚴豫又跟明面上性子不太一樣,那可真的是什麽話都敢往外說。
嚴豫頓時懂了:“那我懂了,喊‘寒弟他老公’是吧?”
白承寒:“…………”得,他剛剛是白說了,但當着厲譽的面也不好解釋,只能淡定挂了電話。
一個小時後白承寒推着厲譽上了厲家準備的車,大概是早就考慮到厲譽要出門,所以老爺子連夜讓人改了一輛車,能直接讓輪椅上去,不會有任何影響。
司機帶着他們夫夫二人去了雲城外半山腰一處別墅,離厲家的老宅不太遠,有半個多小時的距離,他們剛到地方,遠遠就看到嚴豫戴着口罩帽子等在那裏,看到車過來往後退了退,等看到停下頓時眼睛一亮,繞到車前:“寒弟?”
白承寒打開後車門先一步下來了,幾乎是同時司機也下來了,連忙将另外一邊的車門打開,嚴豫已經到了近前,看到另外一邊的車門立刻站直了,還摘了口罩,就打算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給對方一個好印象。
只是等看到輪椅過來時愣了下,卧槽,感情寒弟說的身體不太好是真的字面意義的不太好,他還以為有什麽身體隐疾,可……可寒弟老公竟然腿不好?
嚴豫心裏震驚不已但面上沒表現出來,而随着司機推着輪椅繞過來,白承寒已經過去接替過來,嚴豫也趕緊過去,等繞到近前剛好對上厲譽擡眼看過來的臉,頓時明白為什麽寒弟會和對方結婚了。
原來都是臉惹的禍,這長得……不得不說真的是配一臉。
嚴豫自己就長得好,但見慣了圈子裏的這些人再見到厲譽還是忍不住驚豔,尤其是對方只是靜靜坐在那裏,通體的氣度與威嚴反而讓人有種被睥睨的感覺,生生低了一頭。
嚴豫被對方的氣場給驚了一下,低咳一聲:“寒……這位先生你好,我是嚴豫。”
厲譽也伸出手:“厲譽。我聽承寒提過,你和他小時候見過幾面。”
嚴豫張嘴想說對對對是發小,但被嚴豫這麽一說只是小時候見過幾面,好像……也算不上發小?
不過一兩句嚴豫發現自己被帶着跑了,尤其是這時候白承寒開口道:“嚴老師,我們先去看看兩個老人家吧。”
嚴豫幽怨瞅了白承寒一眼:還喊嚴老師啊,這下子更加算不上發小了是不是?
白承寒直白看過去:本來也不算啊。
嚴豫跟在白承寒身後,大概是一見如故知道白承寒不過是調侃,伸手拽了白承寒衣角一下,壓低聲音趁着前頭厲譽不注意壓低聲音威脅道:“喂,給點面子啊,好歹喊個豫哥什麽的?”
結果嚴豫這麽一說白承寒還沒說什麽,厲譽倒是回頭幽幽瞥了他一眼,這眼神怎麽看都讓嚴豫覺得渾身毛毛的:他怎麽了?他說錯什麽了嗎?難道哥也不能喊嗎?
白承寒這時候也才回過神,也才發現兩個人最後一個字發音一樣,所以嚴豫這麽一說,跟喊譽哥似的,他低咳一聲,随便找個借口:“之後還要上節目,喊嚴老師習慣了。”
嚴豫想想也只能這樣,只可惜沒混到一句哥,但想想也無所謂了,所以也沒發現前頭一直鎮定自若的人松了口氣。
嚴老先生夫婦這兩年身體也不太好,幾乎是半修養的狀态,加上雲城離之前的地方距離有些遠,所以也沒機會回去再看看,這次意外聽到白承寒的名字驚喜不已,但他們身體到底不行只能讓白承寒過來。
尤其是沒想到白承寒這麽年輕就結了婚更是意外,等看到厲譽更是出乎意料,但面上沒表現出來,幾人倒是相談甚歡。
嚴老先生戴着老花鏡,仔細去看厲譽,加上厲這個姓氏有些熟悉,看看年紀又像,加上白承寒突然這麽年輕結婚,對方又是個腿腳不方便的,就想多了,以為厲譽是之前定下的娃娃親,所以履行承諾完婚了,嘆息一聲:“當時你外婆說起這個娃娃親的時候還只當是開玩笑提及,沒想到你們真的成了,你外婆地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兩位兩人想到相處這麽多年的鄰居竟然這麽早就沒了,也是惋惜不已,只是這話一出,旁邊嚴豫想起什麽,趕緊拼命示意擺手:“不是那個……”
老人家耳朵已經有些背了:“什麽?”
嚴豫生怕尴尬,趕緊低聲解釋:“不是之前定娃娃親那個,外公你們記錯了。”
“啊?”老爺子一愣,“可我記得的确是姓厲啊,的确是厲先生,我記得……好像叫厲什麽铮,哦對對厲子铮來着……”
這下次換成嚴豫懵逼了,自從知道白承寒是小時候見過的,他就惡補了關于白承寒和白文羽的瓜,自然也就很清楚白文羽的那個一直挂在嘴邊的豪門繼承人未婚夫厲子铮。
白文羽之所以能這麽順利當飛行嘉賓,除了拿錢砸之外也是因為給厲氏集團面子,後來聽說還是厲子铮的母親出面給拿下的《千奇百怪》的飛行嘉賓名額,結果外公說什麽?說當初跟白承寒定娃娃親的叫厲子铮?
卧槽……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可他怎麽看網上到處都在傳白文羽和厲子铮是竹馬竹馬,還是從小就認識的那種?
白承寒也沒想到老爺子竟然記性這麽好,還記得厲子铮這個名字,低頭看了眼厲譽,趕緊解釋道:“老先生記得不錯,之前的确定的娃娃親是厲子铮這個名字,不過已經解除婚約了,我和厲子铮已經沒關系了,只是剛好我先生也姓厲,但不是同一個人。”
嚴老爺子也沒想到竟然這麽巧,頓時愧疚不已:“看我這多嘴的……小厲啊,小寒這孩子是個好孩子,你們既然結了婚一定要好好的。他生母早逝,生父又是個不靠譜的,如今又有了新家庭,自幼就跟外婆相依為命,如今遇到厲先生,你們……”
老夫人也在一旁抹眼淚,尤其是想到那個白父當年的所作所為,他們其實知道一些,但因為白承寒生母過世前不想讓孩子知道這些事恨白父而一輩子被這些仇恨束縛所以沒提過,本來是不想孩子難過,但到底受了委屈為她不值。
如今瞧見白承寒和這位厲先生還算登對,可腿腳卻是不好的,心裏更加心疼,也不是嫌棄不夠好,只是到底以後要辛苦很多。
白承寒知道兩個老人是真心擔心他,笑着安慰道:“譽哥的腿只是暫時出了問題,以後會好的,你們不用擔心,我們以後肯定會好好的。”
至于白家人,他早晚會讓他們知道善惡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罷了。
兩個老人頓時雙眼驚喜不已,卻又因為自己的心思愧疚,說了不少話,最後白承寒怕兩個老人吃不消,提議告辭,兩個老人非要留他們吃晚飯,被拒絕了,嚴豫立刻說他們老人家吃飯清淡怕不合胃口,帶他們出去吃。
兩個老人這才作罷,千叮咛萬囑咐才攙扶着送一行人出了門。
嚴豫因為保證要替兩個老人家招待白承寒夫夫,所以幹脆上了車,到了車上坐在前頭,忍不住從後車鏡往後看,一時間忍不住恍惚不已,還記得之前外公說的話,嚴豫是怎麽也沒想到厲子铮竟然才是白承寒自小定的娃娃親。
可、可怎麽現在變成了白文羽的未婚夫?
而且白文羽也姓白,兩個人又長得這麽像,一開始他也以為像是網上說的那樣白文羽只是想故意畫的和白承寒一樣,結果……難道白文羽是故意的?白文羽真的和白承寒有血緣關系?所以搶了厲子铮?
卧槽……那白文羽也太不要臉了吧?
嚴豫越想越氣,忍不住頻頻從後車鏡去看,最後再看發現厲譽不知何時靜靜看了過來,對上眼的同時嚴豫吓得立刻坐直了不敢再多看,直到想起要請客:“我們去哪裏吃?”
白承寒想到厲譽如今的腿不方便,想了想:“回去吃?”
厲譽嗯了聲,看了眼嚴豫:“既然答應了你外公外婆,回去太早也不妥,嚴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夫夫做東,請你吃個便飯。”
嚴豫這會兒心頭有無數個疑問亟待解決,但又不好當着厲譽的面問白承寒他前未婚夫的事,這不是讓人家現任老公心裏不舒服嗎?想了想也就答應下來,等回頭吃完飯找機會順便問問白承寒關于厲子铮和白文羽到底怎麽回事。
于是司機就把車一路開回了老宅,而這邊剛到地方,老爺子老夫人聽說厲譽白天出門了,高興不已,早早注意着,一聽到動靜就迎了出去,等看到嚴豫一愣,聽到解釋後頓時喜上眉梢:“既然是承寒這孩子的朋友,那就是我們厲家的貴客,本來也是說晚上的時候給承寒接風的,剛好一起。”
在外人面前老爺子老夫人不好直接喊白先生,就跟着厲譽喊了承寒。
嚴豫雖然奇怪怎麽好端端的回家還要接風,但這也表示這家重視寒弟,心情還是不錯,只是跟着進去的時候,總覺得這兩位老人長得有點眼熟,尤其是老爺子,總覺得像是在哪裏見過。
還沒等嚴豫想起來是誰,身後突然再次傳來聲音,随着門打開,有車進來,不多時停下從車裏下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對中年男女,随即是一對年輕的男男,赫然正是白文羽和厲子铮。
嚴豫回頭看到二人臉色一沉,尤其是剛還在想為什麽好端端的厲子铮成了白文羽的未婚夫,結果就在厲家看到這兩個狗男男?
可回頭一想不對啊,厲子铮姓厲,厲先生也姓厲,難道……真的是一家?
嚴豫滿腦子都是各種問號,而另一邊随着四個人走過來,随着中年男女喊人,嚴豫看看老爺子老夫人更是懵逼了:???
最後随着厲子铮和白文羽上前,厲子铮遲疑片刻對着厲譽喊了一聲:“小叔。”
嚴豫這下子再也忍不住張大了嘴,他終于想起來老爺子為什麽這麽眼熟了,特別像以前他爸給他看過的前任厲氏集團掌權人的畫像,而厲子铮身為厲氏集團未來什麽鬼繼承人,而厲子铮又喊寒弟老公小叔,所以……
嚴豫終于縷清這幾個人複雜的關系以及身份,看看謹小慎微的厲子铮白文羽,再看看一臉冷漠淡定威嚴的厲譽,突然看向更淡定的白承寒,雙眼放光,就差舉大拇指: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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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