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白承寒不擅長說肉麻的話。

剛才儲大哥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一向怕麻煩,幹脆徹底讓儲大哥死心。

他說的話是真的,只是其中深意略微有些區別。

但儲大哥肯定是誤會了,這也是白承寒故意的。

白承寒唯一沒想到的是,被正主聽到了。

白承寒裝傻:“譽哥怎麽來了?”

厲譽望着一步步靠近的人,眼底有心虛和尴尬,唯獨沒有被撞破時的羞赧。

厲譽松了一口氣,卻又難免失望。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遺憾什麽。

厲譽收斂情緒,将膝蓋上的花束遞過去:“恭喜。”

白承寒俯身接過來,靠近時,對上厲譽的目光,到底直面現實,坦然道:“譽哥你剛剛聽到了?”

厲譽嗯了聲:“我知道你只是想借我應付儲先生。他,也不适合你。”

儲大哥雖說低調,但他也有所耳聞,他身邊的人沒斷過。

他即使要放手讓白承寒去追尋真愛,也不該是儲大哥這種無法掌控的。

白承寒開口時也是打算這麽解釋的,厲譽一這麽說,他卻又不想真的讓厲譽這麽想。

對他而言,厲譽是特別的,是除了外婆之外,對他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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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寒抱着花束蹲下,微仰起頭,花束撐在身前,下颌輕擱在邊沿,眼神認真而又清澈:“譽哥,我剛剛沒說謊。”

厲譽望着近在咫尺的白承寒,巴掌大精致的臉,離得太近,他能從對方的瞳仁裏清楚看到自己的身影。

嬌豔欲滴的花束将對方襯托得愈發明媚,如同烈焰,讓他飛蛾撲火,義無反顧。

厲譽腦海裏空白一片:“什麽?”

白承寒:“我說剛剛對儲先生的話都是真的,外婆離世後,這世上,我最重要的人的确是譽哥。”

他一時忍不住想到上輩子的厲譽,那個一直把他往外推的人卻也在用命護着他。

而厲譽死後,再也沒有人對他這麽好。

這些年,他已分不清自己是貪戀厲譽的好,還是思念入骨,想這麽一個在乎他的人陪在身邊。

至少觸手可及處,他知道自己不管走得多遠,有那麽個人,是念着他的,對他好的。

而不是獨身一人,孤苦伶仃,無人在意。

白承寒知道自己這個想法不好,卻控制不住心頭的渴望與執拗。

厲譽心頭一震,怔忪望着輕垂着眼,但快速低頭時,還是被他看到眼底泛紅。

厲譽想到白承寒的身世,伸出手去摸白承寒的頭,就在指尖要碰到前,掌心一偏,落在他的肩頭,拍了拍:“我知道。”

二十分鐘後,白承寒和厲譽坐在後車座,副駕駛坐着傅憲。

人要開車去C城參加傅家的宴會。

傅憲本來打算和白承寒坐飛機回去,他不敢一個人走,這幾天的黴運讓他膽顫心驚。

生怕途中遇到車禍。

唯獨在白承寒面前才放心,而次次也都能被白承寒化險為夷。

白承寒本來也是要去C城,想親眼瞧着白文羽計劃再次落空的狼狽模樣。

唯一超出預期的,是沒想到厲譽會來。

厲譽解釋道:“傅家與厲家過去有生意往來,這次也發了請帖,想到你和傅先生關系不錯會去,剛好一起來接你。”

前頭的司機聽到這從後車鏡不動聲色瞥了眼老板,面上不顯,心頭震驚。

老板你确定這麽點小時需要你出席?過去哪次不是特助去?

白承寒沒多想,因為先前的事有些不自在。

他沒想到自己這麽沒出息,差點因為厲譽的一番話紅了眼眶,好在忍住了,演技也過關。

譽哥……應該沒察覺到吧?

C城雖然不遠,但也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好在他們到傅家的時候剛剛七點。

離八點開始還有一段時間。

車直接從傅家宅子後院進去的,沒和前來的賓客撞上。

傅憲早就提前打過招呼:“白老師,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西裝,我們是配套的。厲先生你……要出席嗎?”

厲譽過去不怎麽露面,就算是去也是厲家私人宴會。

但傅家這次在C城,難免會有消息洩露。

白承寒也看向厲譽。

厲譽猜到白承寒這次前來和白文羽有關,未免給他徒添麻煩,搖頭:“給我尋一間客房就行。”

他來也不是真的參加宴會,只是來陪白承寒。

白承寒松口氣,嘴角翹了一下,他也不想讓白文羽見到厲譽。

白文羽對厲譽抱着不可告人的心思,白文羽越是想見到人,他越是不讓他得逞。

厲譽瞥見他的笑,手指有些癢,放在膝蓋上動了動,想問他這麽開心,到底最後也沒問出來。

傅憲先送厲譽和白承寒去了他房間旁的客房,他平時住在樓,客人是不能上來的。

安置在這裏也免得有人誤闖進來沖撞了厲譽。

傅憲等安頓好,招呼白承寒:“要不要先去試試衣服?等下開始我先去瞧瞧情況你再下去。”

白承寒剛想應下,厲譽卻是擡手,司機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個禮盒。

厲譽道:“不勞煩傅先生,我讓人給承寒準備了禮服。”

傅憲聞言朝白承寒眨眨眼,也不打擾他們,先一步離開。

司機很快也走了。

白承寒上前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套白色的高定西裝:“譽哥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厲譽道:“想着你既然來參加宴會來不及準備,就順便帶了過來。”

白承寒嘆息一聲:“我覺得我欠譽哥越來越多了。”

厲譽擡眼看去:“是我虧欠你才對。”

白承寒無奈:“譽哥如果說是沖喜的事,那就掰扯不清了。”

上輩子厲譽還救了他的命,真要論起來,救命之恩豈不是要以身相許了?

這倒是讓白承寒好奇一點,厲譽上輩子沒聽說和人有牽扯,這輩子是昏迷被長輩把他帶回去沖喜,也不是自己喜歡。

那譽哥到底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厲譽不想繼續糾纏這個話題,怕越說讓白承寒以為自己是算的太清楚,結果一擡頭,發現白承寒神色古怪看着他。

厲譽疑惑看過去,白承寒已經偏過頭:“我去換衣服。”

白承寒再出來時一身白色的西服,将他身形的優勢完全襯托出來。

燈光打下來,耀眼奪目,一張臉找不出任何的缺點。

傅憲匆匆敲門後不等回應推門而入:“白文羽和姚傳成兩個狗賊來……”

等看清聽到動靜轉過身的白承寒,傅憲滿眼驚豔。

厲譽皺眉看去,傅憲打了個哆嗦:“抱歉,一時着急。”

白承寒無所謂,好在已經換好衣服,加上這裏是傅家,倒是沒這麽多講究:“能看到白文羽将玉佩戴在哪裏嗎?”

傅憲關上門,嘆息:“他脖子上沒戴東西。”

這才糟糕,最怕白文羽将玉佩給藏在身邊別的地方,難道要讓人搜身不成?

別說不可能,也不現實,他們也沒這個權力。

這次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傳出去他們傅家也沒臉。

可玉佩不拿回來,他就感覺頭上像是懸着一把劍,随時都能掉下來。

白承寒想了想:“你之前不是給我準備了一套西服?”

傅憲:“對,這西服怎麽了?”

白承寒招手低聲說了幾句,傅憲眼睛越來越亮,佩服不已:“我這就去辦!”

人一走,白承寒也想出去看熱鬧,被厲譽攔了一下:“過來。”

白承寒走過去,在厲譽面前站定:“怎麽了譽哥?”

厲譽垂着眼從旁邊拿過一個盒子:“伸出手。”

他怕白承寒拒絕,幹脆直接動手。

這些天也算是對白承寒了解,對方顯然分得很清,不想欠他,但他卻想把東西都送到他面前。

白承寒疑惑攤開手,結果看到厲譽卻是打開盒子,因為蓋子背對着他,一開始沒看清裏面的東西。

直到厲譽上手将袖扣替他戴上,他才想往後退。

厲譽先一步隔着衣服攥着他的手腕:“別亂動。”

白承寒垂着眼瞧着厲譽替他認真戴袖扣的模樣,眉眼柔和下來,到底不舍得再拒絕。

左右已經欠了這麽多了,只能以後努力還了。

白承寒這麽乖讓厲譽沒想到,等兩個袖子戴完,擡眼忍不住調侃:“不拒絕了?”

白承寒嘆息一聲:“欠的太多,左右也還不完了,吃虧的反正不是我。”

厲譽被他逗樂了,尤其是他這種委屈瞅着他的模樣讓他忍俊不禁:“是,我吃虧,所以以後讓我再多吃點虧好了。”

白承寒望着厲譽笑起來的模樣怔住,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方露出這麽外放的模樣,忍不住道:“譽哥笑起來……”真好看……

後面個字對上厲譽一怔的神情,立刻轉了一下,“一看就像是喜歡吃虧的。”

厲譽頭疼:“吃虧是福。”

白承寒跟着傅憲往外走的時候還忍不住去想厲譽笑起來的模樣,直到眼前多了一張臉。

白承寒回過神,推了一把:“你雖然之前退圈了,可好歹也是個影帝。”

傅憲将臉收回去,站直往前走:“這不能怪我,誰讓你剛剛竟然笑了!”

白承寒摸了摸嘴角:“有嗎?”面上已經恢複冷淡。

傅憲:“笑了,還笑得……我說不清,你家厲先生做了什麽讓你這麽愉悅?”白承寒沒說話。

傅憲上下打量他一圈,目光終于落在一開始因為視線遮擋沒看到的袖扣:“我說呢,又是送花又是送禮服又是送袖扣,啧啧,害得我都想結婚了。”

白承寒耳根莫名一熱:“你想結就結,別把我和譽哥扯進來。”

傅憲攤手:“聽過那句話沒?難得有情郎。”

哪有這麽容易?

傅憲和白承寒沒有第一時間下樓,而是站在樓的扶梯往下看。

他們站的位置是一個死角,能清楚看到樓下宴會大廳,但樓下往上看,卻剛好被大廳垂下的落地燈擋住。

傅家難得辦一次宴會,聽說還是宣布傅家繼承人。

傅女士也過來了,這幾年雖然傅家式微,但也是相較姚家的崛起而言。

對外傅家底蘊還在,還算是發展不錯。

又是由傅老爺子親自發出來的邀請函,接到邀請帖的世家都派人來了。

傅憲雖然低調,但相熟一些的世家也是見過的,一清二楚。

但姚家與傅家這關系也心知肚明,這次姚家長輩壓根沒出現,只派了姚傳成過來,可見壓根不重視。

或者說就是故意的。

有知曉兩家恩怨的私下裏還感慨過,這傅憲實力不錯,這幾年沒有借傅家和姚家發展這麽好,顯然本事很大。

偏偏是個執拗的,被姚家一激,放着大好的資源不利用,還真是個傻子。

這次竟然想開了,如此傅家怕是過不了幾年就要超過姚家。

這也是他們看好派人前來恭賀的緣由之一,畢竟姚傳成這個所謂的姚家繼承人對外的名頭……着實不堪。

姚傳成不清楚私下裏旁人對他的評價,他正站在一處向身邊人介紹這次來的世家都是誰。

“那邊那個是隆城家具的隆少,是家裏當成繼承人培養的,能力還行,但還有兩個弟弟,他爸在外還有兩個私生子,情況複雜;那個是……”姚傳成事無巨細說着,時不時去瞥身邊清冷的年輕人,更加癡迷。

以前他就知道文羽長得好,可沒想到越來越好看了。

尤其是一直沒得到手,他這心一直癢癢的。

加上是年輕時就看上的,又是別人的未婚夫。

還是厲子铮的。

不都說厲子铮厲害,是他們這一輩最出色的麽?如果他撬了厲子铮的牆角,說出去也有面子。

白文羽将對他有用的人一一記下,尤其是那些以前家世一般最近幾年暴富的。

這種一般是最近氣運最盛的時候,要麽有庇護要麽就是有實力,都是他重點接觸的。

就在兩人專心致志一個說着一個聽着時,遠處端着各種酒水的侍者游走在宴會廳。

其中一位手裏端了滿滿一托盤的香槟杯,從姚傳成白文羽兩人右後方走來。

就在一步之遙時,突然那侍者腳下一絆,驚呼一聲。

聲響驚動本來正低聲交頭接耳的二人回頭側身看去。

結果一回身,剛好侍者托盤裏所有的酒水直接朝着白文羽砸去。

白文羽臉色大變,迅速躲閃。

可酒水杯太多,饒是躲過幾個,難免有一兩個還是撞在他身上。一杯香槟加上半杯紅酒都潑在白文羽的白色西裝上。

白文羽氣得臉色鐵青:“你幹什麽?”

那侍者吓得驚慌失措,立刻爬起來去拿袖子替白文羽擦拭胸口潑到酒水的地方。

白文羽沒想到對方還敢上前,還真被對方碰到了胸口,他臉色大變,猛地将人推開。

白文羽第一時間沒有去碰被侍者擦拭的胸口,反而立刻掀開衣襟,摸了摸裏面襯衫佩戴的胸針。

确定東西還在,白文羽咬牙切齒:“姚傳成,你看!”

姚傳成已經一腳把侍者踹開,又狠踢了兩腳,已經有人看過來。

白文羽不想丢臉,壓低聲音:“還不帶我去清洗一下,再幫我找一件西服。”

姚傳成哪裏還顧得上別人,趕緊去哄心上人:“來人,先把他扣下來。”

說罷,匆匆帶着白文羽離開了。

樓上白承寒和傅憲将這一幕收入眼底,白承寒笑了笑:“看來東西在他裏側襯衫被胸針連着的口袋裏。”

傅憲訝異:“确定?”

白承寒笑笑:“準備第二步,該你上場了。”

白文羽搶了別人的氣運石自然心虛,他一個當賊的,自然也怕別人觊觎他的寶物。

侍者上前時他第一反應是怕侍者偷了他的氣運石,所以第一時間只會去查看氣運石還在不在。

第一次白文羽沒想過被別人要回傳家寶,所以坦坦蕩蕩戴在胸前。

第二次用東西遮擋了一下,還是被搶了。

第次他幹脆改成了腰鏈。

一次次失敗,白文羽也不會重新選擇這幾個地方,只會是新的。

但人身上能随時碰到确定還在不在又能藏的也只有那麽幾個。

所以白承寒确定剛剛白文羽去看的就是氣運石所在。

傅憲沒再多問,按照白承寒制定的第二步開始執行。

他等姚傳成将白文羽帶到二樓一間客房後,擡步走下樓。

途中還招來侍者拿了杯度數不低的酒水,擺在一旁,端起一杯,等在姚傳成一出來就能看到的地方,晃着酒杯。

靜待魚兒上鈎。

姚傳成沒多久匆匆出來去找新的西服,臉上都是氣急敗壞,一出來擡眼看到傅憲,氣不打一處來。

“是不是你幹的?那個侍者是不是故意的?”否則怎麽就這麽巧,全都潑文羽身上了?

傅憲裝傻:“你說什麽?一段時間不見,氣性倒是漲了不少。”

姚傳成眼神兇狠,原本還算俊朗的一張臉顏值低了不少:“還說你不是故意的?這裏是傅家,你的地盤。你肯定是氣那個東西,你是不是故意報複我的?”

傅憲:“那個東西?哪個,你說的我怎麽不懂?”

姚傳成:“你別裝傻!”

傅憲随後恍然像是才想起來:“你說的不會是我房間床頭櫃盒子裏的東西吧?你想要你拿走就是了,我怎麽可能為了一個玉佩破壞這次專門給我辦的宴會?我有這麽閑?”

姚傳成狐疑看他一眼:“一個玉佩?那可是老爺子專門給你的!”

傅憲卻是看傻子一樣看他:“你傻了吧?那怎麽可能是外公給我的那個?我會這麽蠢随便放在任何人都能進的地方?一個別人送的,還以為我喜歡這種,我随手放在床頭櫃上,你想要給你就好了。”

姚傳成本來不相信,可看傅憲真的不在意,卻又不确定了。

難道……真的只是一個假的?

可如果是真的,傅憲怎麽可能不像他讨要?

“你騙我,你之前還一直打我電話。”

“哦這個啊,我當時記錯了,還以為是真的,後來看到我房間保險櫃裏的真的還在,也就在意了。”傅憲奇怪看他一眼,“你是看不起傅家還是看不起我?別說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以傅家的財力一個玉佩而已,我會在意?”

姚傳成這下徹底信了,他其實也不在乎。

一個玉佩而已,更貴重的他也買得起,不過是一句話。

當時他也這麽和文羽說,但文羽說他今年有血光之災。

大師給他算了,需要這種玉佩避禍,否則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他當時看了大師發來的玉石品種以及模樣,想起大哥那塊,就提了一嘴。

當時文羽懇切而又期待看着他,他就不舍得讓文羽失望,給偷拿了過來。

可如果讓文羽知道是假的是小,萬一讓文羽沒辦法避禍可遭了。

姚傳成有些慌,心神不寧,但想到大哥剛剛好像說過他的真玉佩就放在保險櫃裏。

姚傳成心髒撲通一跳。

傅憲看他一眼,遞過來一杯酒:“你和我是親兄弟,雖然姓氏不同,但我不會因為一塊玉佩跟你翻臉。今晚是大日子,喝杯酒,以前的事就算了。”

姚傳成心神不寧,一股腦灌了下去,等傅憲又遞過來一杯,他口渴也喝了。

兩杯酒下肚,酒壯熊人膽,他酒量一般,這時候腦子沒辦法思考,只想着不能讓文羽知道自己給他錯了玉佩。

傅憲看他酒意上了臉,知道計劃成了,這孫子酒量不醒,尤其是醉了幾分後很順着別人的話思考。

傅憲故意狐疑道:“你這小子拿了我那塊玉佩也就拿了,但那個真的你可不能拿。你這眼神不會是打什麽壞主意,知道是假的想拿我的真的去換回那個假的吧?”

姚傳成腦子暈暈的,乍然聽到傅憲這話,慢了半拍,如同醍醐灌頂:對啊!

他能去拿了真的把假的換回來不就行了?左右長得都差不多,到時候文羽也不知道以前那個是假的!

他太聰明了!

姚傳成難得對自己這大哥露出個笑:“哥,我這邊還要去給文羽找一套西服,就先走了。”

傅憲哼了聲,揮揮手:“滾吧。”

姚傳成立刻跑了,只是因為醉了幾分,腳下不穩,但好在醉的不狠,理智還在。

姚傳成一溜兒煙從另外一邊上了樓。

樓平時沒人上來,傅憲這會兒在二樓,樓一個人都沒有,他摸進傅憲的房間,輕車熟路。

姚傳成蹲到保險櫃前才想起來有秘密,氣得錘了上頭一下,誰知保險櫃開了一個口。

他打開,看到半開的袖扣寶石的盒子,看來是剛剛傅憲拿袖扣忘了關上。

姚傳成樂了:這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立刻去翻保險櫃裏放着的幾個盒子,很快在裏側找到一個和之前玉佩很像的一枚,想着應該就是這個。

他把玉佩拿出來揣兜裏,将盒子放回去,想了想沒關好,打算等下換回假的塞回去,就當真的還在。

姚傳成覺得自己真的太聰明了,尤其等出去遇到管家發現多出一套白色西服,剛好能給白文羽時連忙拿過來。

回去途中,姚傳成覺得自己今天運氣真好,太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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