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酒吧裏面很吵鬧,煙霧缭繞的,我室友光着膀子,酒吧的燈光照在他身上,顯現出肌肉溝壑的陰影線條。
幾個身材前凸後翹的辣妹圍住他,不知在說些什麽。
你媽的,為什麽。
就不應該出來找他,反正他也凍不死,知道鑽酒吧暖和呢。
我掉頭就走。沒走兩步,我的手臂被人攥住了,回頭看到一張熟悉的、冷冰冰的臭臉。我有點局促,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被抓得更緊。
“你過來幹嘛?”室友冷笑道。“我是個外人,你在家裏拉扯着那男的上樓,我出去不是正合你意。”
我發現周圍的人裝作在幹自己的事情,其實好多都在往這邊偷瞄。
我低聲道:“回去說,成什麽樣子。”
室友不作聲了,目光幽幽的,我被他看得渾身發毛。
“你不冷啊?”我尬笑着找話,“別感冒了,回去吧。”
室友開口了,語氣淡淡的:“家裏已經有人了,我回去幹什麽。”
我撓撓頭,解釋道:“那是我發小,我倆從小就呆在一塊兒啊,他好不容易休一次假,肯定要來找我啊,我沒想到他會今天半夜回來,本來想明早上和你講的。”
室友瞥了一眼我,沒說話。
我看有戲,好言勸道:“你倆就是誤會了,都是好兄弟,有啥事兒不能解決啊,不打不相識嘛。這麽的,我給你點杯酒吧,你坐這兒冷靜冷靜,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回去,喝了酒你身上也暖和暖和。”
我室友沉默了。
我想了想,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室友身上,有點小,但是比沒有強。我點了幾杯酒,給我室友推過去,體貼地說:“喝一口吧,你奶子都凍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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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室友眯起了眼睛。
他喝了一口,瞟了一眼我的酒杯,說道:“你也喝。”
我渴得厲害,喝了一大口,突然想起發小的話來,皺眉問道:“不過,你真貼着我打飛機了?”
我室友面色如常:“我有皮膚饑渴症和間歇性勃起症,你說過不會歧視我的。”
哦對,想起來了,室友第一天和我一床睡的時候就告訴我了。我倒也沒在意,我親弟弟就有生理缺陷,我在這方面的接受度和同理心比正常人強一些,他這點毛病算不了什麽,從小媽媽就告訴我朋友之間要相互包容。
我釋然了,拍拍他的肩膀,室友的身體溫度有點燙。我吓了一跳,連忙去摸他額頭,也有些熱。
“你有點發燒了,快回去,吃點藥。”我急了。他卻按住了我的手,力道很重,只一瞬間,又放開了,垂眼看着酒杯,又喝了一口。
我站起來,要拉他起來,他紋絲不動,下巴揚起來,小聲說:“我不。”
我頭疼極了,拗不過他,妥協了:“那我給你開個房間吧。”
室友竟像是有點醉了,黑沉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緩慢地點了點頭。
他又喝了一口酒。我制止了他,把他連拖帶拽地拉到出租車上,這逼住不慣小旅館,得開個衛生條件好一些的。
前臺讓我們都出示身份證。我沒帶,只好用手機裏的身份證照片辦入住。
“你登一下你支付寶吧,”我說,“你支付寶有你身份證照片不?”
我室友搖搖頭,在睡褲兜裏摸了摸,摸出一張身份證來,面無表情地遞給前臺,辦好了入住。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為什麽有人會在睡褲裏裝身份證啊?
我倆坐電梯的時候,我把手伸進了我室友的褲兜。東西還不少,甚至還有一把收縮式小刀…他睡覺不硌得慌嗎?
我室友突然伸出手來,按住了我的手。
我不明所以地擡頭看他。
室友靠的更近了一點,他的呼吸很燙,像一個噴薄着火舌的爐子,熱氣帶着他特殊的味道撲在我臉上。
“叮——”電梯響了,我把他扒拉開,走出了電梯。
“走啊,站着幹啥?”我見他沒跟上來,疑惑地回頭。由于背光,室友的臉色晦暗不明,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像是在忍耐着什麽。
我撓撓頭,拽着他往房間走。室友這回沒亂掙紮,我刷了房卡,剛邁進門,室友便迅速地擠了進來,把門砰地關嚴了。
我把被子掀開,讓室友躺在床上,把和前臺要的發燒藥遞給他,自己去衛生間給他擰冰毛巾。室友變乖了,我給他敷額頭,他就靜靜地望着我。
“看啥呢你?”我幹完活,躺在了旁邊的床上,打了個哈欠。“你喝完藥不困啊?趕緊睡啊,困死爹了。”
室友側頭看着我,微微一笑,屋子一瞬間好像都變亮了一些。我哈欠打了一半,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困意消失了,一瞬間氣氛有點微妙,我縮了縮脖子,伸出手 ,“啪”地一聲關了燈。
不知為何,屋子裏的溫度似乎一瞬間降低了幾度。
我蓋緊了被子,閉上眼睛數羊,越數越餓。烤羊腿好久沒吃了,撒上辣椒面又香又嫩的哈。
我室友喘氣聲咋那麽大呢。我煩躁地翻了一個身,喘你媽呢擱那,讓不讓人睡啊。
我伸出手想要開燈,床卻突然往下一陷,一個滾燙的身體猛地撲了過來,如同見了屎的蒼蠅,牢牢附着在我身上,轟都轟不走。
“我操,你幹嘛啊?”我大叫一聲,睡意全都消失了,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
室友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鼻子和狗一樣拱來拱去,不停地嗅着什麽。
我想要推開他,卻被狠狠攥住了手腕,室友一只手握住我兩只手腕,倒扣在我頭頂。他戰栗的胸膛貼上了我的,好燙。
好…奇怪。
室友貼着我的耳朵喘個不停……不得不說,他喘得還挺好聽的。
他的另一只手握着我的脖子,拇指不停地摩挲我的喉結,下半身發情了似的不斷摩擦我的腿根,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搞得我雞皮疙瘩都飙起來了。
操,大意了。我忘了我室友是個基……他好像要酒後亂性!
這可不成啊!
“赫正昀?”我叫他名字,試着讓他清醒一點,“你看清楚,我是申屠啊,我是你室友,嘿,醒醒,哥們兒——”
他看起來好像比剛才更激動了 喘得像一頭春天裏的雄性野獸。我試着蹬腿,卻被一把抓住腳踝,折疊起來。我學游泳的,柔韌性不錯,被這麽一折也沒覺得疼,就是感覺很古怪。
“哥們兒——”我又叫了一聲。操。他好像沒穿內褲。
我感覺到室友胯下的東西更硬更漲了,頂在我下面狠狠地磨,前端滲出粘液,我隔着兩層衣料感覺到了濕潤。
操。
車燈的光從窗外透進來,明亮地打了一圈,室友的臉忽地顯現出來,他的眼下紅得有些病态,瞳孔劇烈顫抖着,嘴唇濕潤,被咬得出血了。
我愣住了。
燈光暗下去的一瞬間,有什麽東西的開關被打開了。
怎麽了呢。
我的褲子被生生扯碎了。
這個撕扯是由內到外的,我的另一個兄弟猝不及防地暴露了出來。我稍加愣神,就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勾八竟已完全背叛了組織,私自發起反革命暴動,和人家的緊密相貼了。
室友的那玩意又大又硬,還總往我小腹上頂,我睡衣被撩得高高的,下面光溜溜的什麽也沒穿,被他蹭得全是濕痕。我懷疑我室友的勾八屬蝸牛的吧?所過之處,都是它的液體。
這我一個處男哪兒受得了啊,直不直的且另說,這麽蹭石頭都能給蹭發情了吧,這真不是我的問題啊。
肯定是我室友太騷了。
騷東西!
我好像罵出了聲,室友笑了一聲,修長中指插到我嘴巴裏,按壓我的舌頭,攪動裏面的津液,模拟一些不可描述的行為。
“都這麽熟了,還自我介紹啊。”室友的聲音很沙啞,懶懶的,我耳邊炸得一麻。“再說一遍……嗯?”
你插着我嘴呢,大哥。
我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室友的呼吸重了幾分,手一下子撤出來,嘴唇湊上來,我吓得使勁一歪頭,室友撲了個空,攥着我手腕的手忽地收緊了,我被抓疼了,大吼一聲:“我我我警告你,我不和男的親嘴兒啊!”
室友僵住了,似乎有點受傷。我狼狽道:“你先撒開我。我不喜歡男的,你別這樣。”
室友笑了。
“你算哪門子的直男啊?”室友的手慢悠悠地劃過我的小腹線條,往下一握。
我的臉漲紅了:“你這麽搞我,我又不是陽痿,當然會有反應啊。”
室友仿佛沒有聽見我的話一樣,把臉埋在我的頸窩裏,急色地舔舐我的皮膚。
我癢得直躲,他的手挾住我的下颌,濕潤柔軟的嘴唇壓了上來。
我腦袋裏轟地一聲爆炸開來。
這可是老子的初吻。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他的嘴巴好軟好燙。我快喘不上氣了,他的舌頭簡直像一條蛇,鑽到我口腔裏肆意妄為,還帶着一絲刺激的酒精味,燒得我都有點醉了。
天啊,他怎麽這麽會親。我的臉越來越紅,他像渴了二十年的海綿一樣汲取我嘴巴裏的液體,我感覺自己的魂都要被吸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放開我,讓我喘了口氣,我感覺自己已經缺氧了,在昏迷的邊緣掙紮,心髒快從胸膛裏跳出來了整個人像跑了十公裏一樣渾身虛脫,喉頭一陣細癢腥甜。
他的嘴巴貼着我的臉頰蹭過去,搞得人肚臍下邊發癢。
“忍不住了,”他嗓子完全啞了,“可以操你麽。”
他沒有詢問的意思。我下面都要被他磨破了,濕漉漉的好不狼狽。
“操你媽。”我眼睛紅了,“赫正昀你個死變态。”
他的拇指抿過我的嘴唇,突然往我嘴裏塞了一團東西。
我的嘴被堵住了。這團布料有着很熟悉的香味,莫非……
草拟麻痹赫正昀,你把內褲塞老子嘴裏。
我大怒。
無數髒話憋在嘴裏。室友卻很快樂地低下頭,吻我胸口。
“怎麽哭了,”他喟嘆了一聲,用毛巾把我的手腕系得緊緊的,速度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真受不了啊,硬得好疼。”
“你越哭,我越想操你。”他說。
我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流,我也不想這麽沒出息,但他在吸我那裏。
他怎麽這麽會吸啊。
要他媽爽死了。操。
我的小兄弟淚流不止,全進了我室友嘴巴裏。
我室友像是在吃什麽好吃的一樣,咽了個幹淨,還把臉埋在我下面,十分陶醉地蹭來蹭去,那副樣子,就像小姑娘收到男朋友送的大束玫瑰花,把臉埋在花裏嗅一樣。
我震驚了。
我的腦子好像不屬于自己了,直到下體一陣疼痛把我拉回現實。
酒店冰涼滑膩的潤滑液被擠了大半瓶出來,我被捅得嗷的一聲。
我哭得稀裏嘩啦的,被塞住嘴巴,只好嗚嗚地叫,室友興奮極了,寬大滾燙的手揉捏我身上的每個地方,他越興奮我越害怕。
他撅着那根驢屌把我從床上操到床下,下邊被灌了太多的潤滑液,小腹沉沉地往下墜,他就一邊撞我,一邊用手按壓我的肚子。
我被他頂到某個地方,眼睛直直地往上翻,他就瘋狂地親我,甚至吸吮我的眼睑,像個饑渴的瘋子。
最後我被欺負得直抽抽,手腳并用四處亂爬,他就笑,等我爬遠一點,像拽一只牛蛙一樣把我狠狠拽回去,滑膩地貼上來繼續幹我。
他換了四個套,最後一次還是在我臉上射出來的。他那東西鞭子一樣抽我的臉,我感覺自己臉都要腫了。
“射不出東西了,嗯?”他低聲問道,“直男也會被男人操射呀?”
他用力地插我下面,角度非常刁鑽。我眼前閃過一陣白光,呼吸越來越亂,他把我嘴裏的內褲抽出來,我的嘴巴流出涎水,眼睛已經失神了。
我被他操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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