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不敢

虞嬷嬷：“這......”

虞嬷嬷目瞪口呆。

作為沈老夫人的心腹，虞嬷嬷當然知道沈老夫人心裏真正疼愛的是誰。

反正，肯定不是沈良薇。

如今，沈良薇要把送給兩位姐妹的東西全部要回來，老夫人第一個都不會答應。

虞嬷嬷連忙陪笑勸道：“二小姐，這、不好吧......您可是大家閨秀——”

“奶娘還想不想娶春櫻當兒媳婦啦？”沈良薇打斷她：“你就說你去不去吧？”

虞嬷嬷：“......”

她哪裏敢說不去？

“二小姐，不說別的，這已經送出去的東西，哪裏有要回來的道理呢？況且還是姐妹，既不好看、也傷情分不是？”

沈良薇笑笑，“可是我記得，許多東西都是她們跟我借的啊，奶娘難不成不記得啦？”

虞嬷嬷一滞。

沒錯，的确許多東西當時說的就是借的，畢竟，總是“要”也不太好看好聽，所以就說是借。

反正就是個由頭罷了。沈良薇那性子，是斷斷不會問還回來的。

沈良薇笑容更深了：“有借當然有還，不然豈不成了無賴啦？說出去也不好聽，且也傷姐妹情分不是？”

虞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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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嬷嬷臉上讪讪，總覺得沈良薇這話是在嘲諷自己。可是看她的神情，似乎又不像。

可她明白，自己是說服不了她了。

于是她祭出殺手锏：“這事兒，不知二小姐可跟老夫人商量過？”

沈良薇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是我們姐妹間的私事，為什麽要跟祖母商量？這麽點兒小事也要去麻煩祖母？奶娘，你可太不懂規矩了！再說了，祖母一向來疼我，自然不會讓我吃虧的。”

虞嬷嬷張了張嘴，一個字說不出來。

有口難開。

老夫人一向來疼她？這話叫她怎麽反駁？

沈良薇警告的盯了她一眼：“這件事你若是敢背着我去告訴祖母、讓祖母她老人家操心，我這院子，你就別待着了。”

虞嬷嬷臉色大變：“二小姐！”

“祖母疼我，我自然為祖母着想，你凡事麻煩祖母，分明置我于不孝，即便是我奶娘，我也不饒！”

虞嬷嬷急的冒冷汗，卻動了動嘴、又動了動嘴，愣是一個字也無法反駁。

只能憋屈陪笑道：“老奴、老奴怎麽敢......”

“這就好，”沈良薇咄咄逼問：“那麽，大姐姐和三妹妹借我的那些東西——”

虞嬷嬷眼前一陣眩暈。

她哪兒敢去要？

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啊！老夫人知道了會活撕了她的。

虞嬷嬷陪笑道：“二小姐，老奴、老奴一個下人，老奴不敢......”

沈良薇看着她：“那春櫻姐姐，可就不能做你兒媳婦了。”

“二小姐——”

“奶娘莫非當我年幼耍我呢？既做不到，便是無誠意，奶娘還想說什麽？”

虞嬷嬷吓了一跳，忙道：“是、是，老奴不敢......”

本想着春櫻倘若變成了自己的兒媳婦，自然便是在自己手心裏拿捏着，不愁她不聽話，省得像如今這樣，有她盯着，做什麽都束手束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