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初始·長谷津 (1)

來人并不是尤裏和迪蘭兩人心心念念的外賣配送員, 這讓等着煮一下菜就能夠有吃的兩人懵了一下。

同樣懵了一下的還有站在門口展示警官證件的刑警目暮十三,不過已經入警多年的他,很快就回國神來, 清了清嗓子,對面前的金發年輕男子, 說明了今天的來意。

“我們接到了群衆舉報, 說有盜竊逃犯跑進了這棟公寓樓,麻煩你們能夠配合我們一一排查……額, 需要翻譯成英語嗎。”完後他又扭頭, 看向今天自己帶來的兩個部下, “白鳥,佐藤,你們有誰英語好一點的嗎?”

他這個年紀的中年大叔, 能夠對外國友人說一句‘hello’已經不錯了。

“不用,聽得懂日語。”尤裏打斷道,“要回答什麽問題?迪蘭, 能讓他們進來麽,是警察來探案的。”

後半句話是對在他身後, 看他好一陣子都沒有拿食材關門, 所以跑過來查看得迪蘭說的。這房子的主人是一之濑迪蘭的媽媽,所以他覺得自己不能做主, 判斷能不能将将人迎進來。

“唔……嗯。”迪蘭遲疑了一下,最後看着公寓門外的雨越來越大,并且一大半都飄進走廊,要淋濕外面站着的人, 他還是同意了讓不熟悉的警察門進屋。

他在點了點頭後,就扭頭跑回了客廳, 将尤裏繼續留在那邊接待。

“謝謝,打擾了。”目暮警官扶了扶自己的帽檐,低頭拖鞋走進了公寓。雖然剛才他從門口,沒有看清楚後面迪蘭的臉,但是這戶人家有另一個未成年一同的話,就可以判斷逃犯不可能假冒這一家主人,潛進這裏接待他們。

但每一戶的室內排查以及住戶的詢問還是必須的。

在他進屋之後,一起過來的佐藤美和子和白鳥任三郎也低聲說了一聲‘打擾了’,也陸續走了進來。

正當尤裏以為就這麽多人,看着都進來了打算關門的時候,突然從門口又鑽進來一個看上去像是初中生的少年。

“打擾了——”穿着湖藍色西裝的初中生少年,毫不客氣的走了進來。

尤裏挑了挑眉,俯視這自己走進來的陌生少年。在對方進來之後,他還隐隐聽到門外有一位女生,大聲叫着‘新一,這樣很失禮!’的聲音。

屋裏三位警察也聽到了,目暮警官轉過頭看到進來拿少年的樣子後,驚訝的叫了一聲,”新一君?你怎麽在這裏?還有蘭君……?“

這時尤裏再次把門打開,把到現在唯一還被關在門外的初中女生放進來,那是一個樣子還挺清秀,就是發型有點奇怪,劉海像是長了個角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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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進來後就不停的為自己朋友,沒有打招呼就跑進來的行為道歉。

"我和小蘭因為大雨困在這棟樓的樓下,剛好看到你們上來了我就跟着了。“工藤新一回答自己會走上來的原因理直氣壯,”我已經聽到了,你們正在找某個特征不明的逃犯對吧。“

說罷他便自來熟一樣,蹲下身觀察這房子的角落。

”這誰啊??“脾氣本身就不太好的尤裏,皺起眉看着這個小鬼。

這樣橫向一對比,他覺得維克托和豬排飯家的那個,比這小鬼可愛多了。

”啊啊,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兒子……“目暮警官掏出手帕,擦着額角的汗解釋,“因為他父親是很出名的偵探小說家,所以我們警署有時候會叫他來當顧問……”

”我叫工藤新一,是一個偵探。“

目暮十三以及蹲着的那位少年,也就是工藤新一同時回答道。這時屋外又亮起一下閃電,緊随而來的雷聲‘轟隆’的悶響也傳過來。

下一秒,通向客廳的通道口那邊,就伸出來一個頭,是一個人跑回去客廳,結果等了好久都沒有看到有人過來的迪蘭。

在剛才雷聲的幾秒後,又傳來另外一聲聽起來更遠的雷。

“尤拉奇卡……”迪蘭的頭明顯的往回去縮了下,之後又再次伸出來,叫了一聲在這公寓裏面,他唯一熟悉人的名字。

他只是叫叫人,并沒有害怕的。

金發青年定定看了迪蘭好一會,最後嘆了口氣走過去。

“啊,來了。”

沒有任何意外的,等尤裏走回到客廳那邊時,那只十三歲的棉花糖馬上就蹭了過來。尤裏轉頭往回看,對上去最年長的警官開口,他應該是這裏的領頭,“有什麽問題快點問吧。”

原本只有兩室一廳的小公寓,在進來了七個人之後,擠得滿滿當當。

“嗯,好。”目暮十三點了點頭,看着地板沿着走廊進屋裏都有水跡之後,擡頭看向尤裏兩人,“你們是剛回來?你是住在這裏的住戶?”

“我不是住這裏的,但這是這孩子母親的房子。”尤裏将剛才打雷之後,就挨在他身邊不願意走的迪蘭,按回到沙發上面回答目暮警官的問題,“我們進來的時候,屋裏沒有其他的人。”

相信說到這裏,那幾個警察看一下窗戶和房間沒有人,就會離開了。

“唉?我還以為你們是兄弟來着,”已經推開了其中一個房間,開燈看了裏面沒人的佐藤警官,回頭看着兩人吃驚道,“畢竟兩個都是金發。”

結果按照年長青年口中那樣描述的話,他們并不是一個母親,那也應該不是兄弟了。

“他們不是兄弟哦。”來到床邊陽臺附近邊沿觀察的工藤新一開口,他回頭指着年紀小一點的迪蘭,自信的開口,“雖然都是同樣色系的金色頭發,但是這位少年的面孔有一些部分還是能看出亞裔血統的感覺的,他是個混血兒。”

屋裏除了尤裏的其他人,同時看向迪蘭,讓他只能點點頭,承認那個少年說的确實是對的。

“好厲害……”

唯一還在玄關附近的女孩不由得驚呼,而那位叫做新一的少年,聽到這聲贊賞之後,更加神氣的挺直了腰,大膽的将後面的推理說下去,“我還看出來這位……”

他從很明顯外面沒有任何人到過痕跡的陽臺離開,走回屋裏指向金發的俄羅斯青年,“這位就是目前花樣滑冰男子單人的世界第一,尤裏·普利賽提對吧。”

——其實那是因為他的老媽,工藤有希子最近非常沉迷這位尤裏選手的臉,連帶着他在家裏被迫看了好幾場比賽,将這個人的臉記住了而已。

“尤裏·普利賽提?!”衆人驚呼。

迪蘭默默的轉頭看向那個自稱偵探的少年,身份對是對,但是他還是想吐槽一句,尤拉奇卡的名字前綴真長。

不過在場的人只有他又這種想法,因為在工藤指出尤裏的身份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發出驚呼。

“說起來……還和真的很像尤裏·普利賽提呢。”會在妻子的影響下,觀看一點花樣滑冰比賽的目暮十三,看着尤裏的臉龐驚詫道,“但是尤裏選手,怎麽會在日本呢?”

“這是隐私。”

尤裏清了清嗓子,冷淡的拒絕了提供關于自己的行程細節,并且開始對在場的人下逐客令,“檢查得差不多了吧,還有什麽問題快點問完。”

“啊啊,好。”目暮警官确認這房子确實沒有其他人的痕跡,轉頭看向尤裏,“麻煩跟我提供一下你回來的時間,以及回來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麽讓你注意的事情。”

“叩叩——”

在尤裏開口回答前,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這次應該是買的菜到了。”迪蘭看向玄關處,留下一句‘我去拿一下’,就從沙發上起身跑過去。

他不想再跟這麽多陌生人呆在一起了,現在留下尤裏跟他們解答問題應該就可以。

和迪蘭預料的一樣,當他開門的時候,看到的确實是一個手上拿着塑料袋的,穿着幹爽風衣的青年。

門外的人看到開門的是一個金色頭發,有外國白人外貌特色的少年時,也吃了一驚。

還是迪蘭首先用日語跟他說話,才讓對方回過神的。

“是配送嗎。”迪蘭接過那個青年手中提着的袋子,打開看了裏面一眼,确實是自己買的蝦仁和西藍花,以及尤裏買的一盒草莓之後,跟對方點了點頭,“沒錯了,謝謝。”

“啊啊,小兄弟。”青年發現面前這個金發少年是可以說日語之後,松了口氣湊上前,“其實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借一下你家的洗手間?”

“洗手間嗎……”迪蘭擡頭看着想要進來的男人。他并不是很想讓陌生的人進來了,家裏已經有好幾個人,而且總覺得家裏的洗手間,算是比較私人的空間。

“我說……”男人以為這位混血少年聽不懂,再次開口。

“離那個男人遠一點!”突然迪蘭身後的走廊處,傳來喊聲。

這是在公寓逛了一圈,發現沒有入侵痕跡,并且斷定這屋裏兩個人并不知情,所以想要早點離開去下一戶人家的工藤新一喊的。

“嗯?”

不明所以的迪蘭回頭,看向對方的時候,還能看到那個少年深藍色的眼睛裏,還帶着一些焦急的情緒。

因為這一下工藤的聲音有點大,在客廳裏的衆人都走出來,往玄關這邊看。

然後迪蘭就感覺,他身後的配送員,突然伸手到他的面前,下一秒,他就被掐住了脖子往後拖。

“呃——”

客廳看過來的警察馬上掏出槍,對準玄關後面的男人。

迪蘭後知後覺的理解,這個‘配送員’,應該就是警官正在找的逃犯。他突然就被劫持了,脖子按住讓他沒有辦法大聲呼救。

這個瞬間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的迪蘭,腦子裏一片空白。但還是有一點點慶幸,他站着的玄關隔壁還有一個年紀看上去差不多的,但是那是個女孩子。

劫持的是他好過女孩子被劫持。

“可惡!”工藤新一用力的錘了一下牆,他在看到那個配送員的同時,就發現對方的身份是假的了。

外面正下着暴雨,如果是剛到達的配送員身上不可能是幹爽不濕的,所以最有可能是在下雨前,已經提前逃進這棟樓,然後在樓上看到有警車停下,不得不找個機會潛入進居民家假裝是某個屋主的逃犯。

但因為他剛才的焦急,導致對方現在挾持着人質了。

“不許過來!”風衣青年掐着迪蘭的脖子,面對着屋子裏四個成年人,兩個未成年人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甚至還在罵罵咧咧,“本來看到有個塑料袋在這家門口,還想着能裝個樣子潛進去劫持的,沒想到這麽倒黴剛好警察就在裏面。”

他有從這棟樓的樓梯往下看,記住了警車出來的三人穿着,就是在他面前的三個人,現在其中一個還拿出了搶對準他。

“放下人質!一切都好說!”佐藤美和子将槍對準青年,但是在發現他幾乎将金發的少年遮擋在身前的時候,皺了皺眉。

“Дерьмо!「sh*t!」”

咬牙切齒的聲音從白鳥以及佐藤耳邊傳來,只見他們剛才發現在日本的世界第一選手,黑着臉快步走近挾持着迪蘭的嫌疑犯那。

甚至還在經過玄關鞋櫃的時候,抄起在那放着裝飾的花瓶。

“你、你別過來啊……”被白人青年的氣勢吓到,青年将自己面前的小鬼往外推了推,“看到沒有,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啊。”

“唔……”

被鎖喉而沒法說話的迪蘭,發出難受的哼哼。

就在尤裏深吸了一口氣,打算一花拼給對方錘腦袋上開花的時候,突然一只腳往上,出現在嫌疑犯的臉龐。

然後下一秒那位風衣青年就被踹飛了,抓着迪蘭的手也馬上松下來。

“我最讨厭那些——挾持未成年人的犯人了。”

打出這一血的,從剛才開始就離玄關最近,氣得手都要發抖的毛利蘭。她收回踢出去的腿,保持着空手道的姿勢看着面前已經沒有意識的犯人,長舒一口氣。

一個成年的男性,被一個看樣子像是初中的女孩子踢飛的場面,讓近距離觀看了全過程的迪蘭吃驚得整個人都傻掉。

原來他才是這群人裏面,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最弱的那一位啊……

目暮警官他們三人也對剛才得畫面有些吃驚,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讓佐藤他們一起上前,将已經失去意識得逃犯給完全控制住。

因為劫持迪蘭的犯人是被直接踢飛的,所以迪蘭就在那樣的情況下,突然被放了下來,直接坐到了地面上。他還剛洗完澡沒多久,身上的睡衣都因為這一下弄髒了。

但他還在剛才場景的震撼當中,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他在他旁邊出現一個人的褲腿,迪蘭才将淺藍色的眼睛聚焦,擡頭看上去。

是尤裏,這位來自俄羅斯戰鬥民族的青年,到現在依舊黑着臉,手上拿着一個花瓶,看上去打算給已經昏過去的犯人補個刀,繼續他剛才沒做完的,錘人的行為。

“不能去!”意識到這家夥想要幹什麽的迪蘭,在回過神來後,馬上伸手拖住對方。

因為之前被掐着脖子,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

“啊?!放開我,小鬼。”性格被所有認識的人當中,都評論歸為火爆一類的金發青年,低頭看着脖子上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真的有痕跡的迪蘭。可能因為他的心情很糟糕的關系,嗓音也跟着往下壓了。

在一旁正在打急救電話,打算讓醫院給被劫持的少年檢查身體,以及順便将暈過去的嫌犯治療一下的佐藤美和子,發現了尤裏的行為之後,馬上放下手機過來阻止對方。

“請先冷靜一下——”

目暮警官和白鳥警官發現這邊的動靜之後,也急忙過來幫忙,俄羅斯著名運動員在日本境內傷人,傳出去可能還會有外交問題的啊。

“你一花瓶下去的話,被媒體公開了你會有大麻煩的——”迪蘭比今天上去拉尤裏進去水族館大門時候更加用力,拉着金發青年的手臂往後扯,不讓他再繼續往前,“搞不好還會被禁賽!”

提到這個尤裏舉起花瓶的手頓了一下,白鳥警官急忙趁着這個時間,伸手将那個花瓶拿下來藏到身後。

“啧。”尤裏咂舌,但是卻沒有伸手将自己的武器拿回來。他趁着迪蘭看他沒了武器後,拉着他手臂的手松下來的間隙,掙脫上前,給那個倒地的嫌犯踹了一腳。

還伴随了在場幾人都聽不懂的一句俄文。

力氣之大讓已經昏迷的嫌犯,在無意識當中發出一聲痛呼。

對所有東西都保持好奇心的工藤新一挑了挑眉,暗自記下了每個發音,打算等下回去的路上用手機查一下,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迪蘭發現尤裏最後還是揍人了之後,緊張的擡頭看向在場的三位警察,生怕他們也将尤裏抓起來了。

面對俄羅斯青年的這個行為,三位警察不約而同的轉向不同的方向,擡頭看天,“啊,我剛才什麽都沒有看到。”

這也不是他們搜查一課的人第一次這樣做的了,而且這位逃犯劫持未成年人的行為,的确讓他們覺得不恥,他們也能夠理解尤裏的心情,并且統一當作沒有看見。

“……”看着他們的反應,迪蘭偷偷的輸了一口氣。

完全放松下來之後,他的五感才慢慢的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上,他發現他的喉嚨很痛,很想要喝水。

應該是剛才那犯人掐着他脖子的時候,給弄傷了的。

于此同時他還覺得非常餓,本來他走出來開門,也是為了拿菜回去煮了吃,結果這麽一鬧又折騰了好些時間。

于是他回頭去找他被抓住脖子的時候,丢在玄關的塑料袋。

其他都是生的需要煮,但是尤裏加進來的這盒草莓應該可以先洗了吃掉,墊一下肚子。

他将袋子裏面的塑料盒拿出來打開,拿出一顆色澤新鮮的草莓看了一下,很好沒有摔壞。

然而下一秒,他手中的袋子,連同那盒草莓都被走過來陪着他的尤裏奪走了,并且它們被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你幹什麽啊?!”迪蘭不可置信的看着俄羅斯青年的動作,對方的臉色還是黑着的,看上去心情非常的不好。

不過非常餓急需要吃飯的迪蘭才不管這麽多,他甚至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嗓子沙啞了大叫有多難聽。

“叫什麽。”尤裏聽着迪蘭聲音的沙啞程度皺起了眉,伸手阻止這小鬼想要去垃圾桶撈食物的打算,“你什麽毛病,這袋子還不知道被那逃犯碰過什麽,還怎麽吃。”

雖然很浪費,但是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将它們扔掉。

“但那個人說了,他只是撿到了放在門口的塑料袋。”他知道這邊也有配送像在底特律那邊那樣,送到了之後直接放在門口,不會跟購買的人交接,所以他覺得那逃犯很可能只是順手撿起來他們家的菜,裝裝配送員的樣子而已。

“萬一呢?!”尤裏在迪蘭的手碰到那個塑料袋前,搶先去将整個垃圾桶的袋子紮起來,“你怎麽和豬排飯一樣,到哪裏都只顧着吃!”

眼看着兩人就要因為這個問題吵起來,打算讓兩人陪同做筆錄,并且送小一點那位少年去醫院檢查的佐藤美和子尴尬的舉着手,叫住他們。

“現在還不是你們要吃飯的時候,你們先跟我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之後還要找個時間做一下筆錄。”她能夠将尤裏·普利賽提踹人的那一腳當作沒看見,但是剩下的該記錄還是得記錄的。

聽到警察小姐的要求後,互相責怪對方的兩人稍微忍了一下火氣,轉身去跟着佐藤警官下樓。公寓的大樓下,早前打電話叫來的救護車已經到了,現在正在樓下一閃一閃的亮着車頂的燈。

在衆人都往樓下走的過程當中,将嫌犯踢暈發洩掉大半火氣的毛利蘭,發現自己的青梅竹馬還落在後面,并沒有跟上來。

“新一,怎麽了嗎?”她回頭叫了同伴一聲,示意低頭正在點手機的少年,要快點跟上來了,”大家決定先去醫院,然後再看情況做筆錄。“

“啊,來了。”工藤新一将打開這翻譯軟件的手機屏幕關掉,幾步走上前和小蘭平行,一起走下樓梯。

期間小蘭還是在手機暗下去前最後一秒,餘光瞥到了上面的內容。

「誰讓你傷害我們家棉花糖的」

……?

什麽意思。

但她也沒有仔細琢磨,畢竟他們兩個已經跟大部隊拉開了距離,要快點跟上去才行。

醫生檢查了迪蘭的脖子之後表示,好在因為劫持他的逃犯沒有持利器,力量也沒有多大,所以傷并沒有很重。只要塗幾天傷藥脖子上面的印子就會消除,不過喉嚨痛可能得持續幾天然後之後康複變癢,可能會有咳嗽之類得症狀。

還有就是,最近他得飲食要注意,不能吃大塊并且硬得東西。

這讓現在很餓的迪蘭很不開心,因為這樣一來他能選擇的食譜就不多,拉面對他的熱量太高,他只能喝粥了。

而煮粥又是一個用時很長的烹饪過程,他不能很快就吃到。

聽到醫生确定少年沒事的診斷之後,在場的幾個大人才松口氣放松下來,目暮警官吩咐了佐藤一聲,讓她繼續呆在證人這裏,然後他轉身就去白鳥那邊——那個逃犯正被白鳥押着就診。

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多快九點了,佐藤警官看了下手表,對在場的四人說道:“現在已經快過晚飯時間了,而且這位少……”

她想了想剛才給金發少年挂號時候,記錄下來的名字,“迪蘭君看起來很餓的樣子,我們吃點東西再回去做筆錄?”

“要吃。”迪蘭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他現在不僅想吃東西,還想被背。今天下午從水族館出來的時候,他可是被尤裏拖着在東京的大街小巷串了好久。

念頭浮現出來的一瞬間,他擡頭看了一眼身側的金發青年,但又考慮到身邊還有三個不熟悉的人,而且其中兩個還是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只有他一個要求背也太沒面子了。

算了……

迪蘭默默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尤裏将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點開。

“你在做什麽?”想要找一個機會跟尤裏修複關系的迪蘭,好奇的看過去他的手機,然後發現對方在聯系維克托他們。他馬上猜到了對方的打算,急忙伸手去擋住尤裏的手機屏幕,“不可以告訴他們!”

維克托和勇利在聖彼得堡那邊有冰演,而且現在又是他們好不容易有的蜜月期,迪蘭不想去打擾他們。

“說什麽傻話,”金發青年單手推來迪蘭的臉,另一只手的手指動作不停的,繼續在手機上面點着,“兒子都要被逃犯劫持了,怎麽可能讓兩個爸爸還在外面度假。”

兩個爸爸……?

在跟小蘭以及佐藤警官讨論附近有什麽可以選擇飯店的工藤新一轉過頭,看了一下今晚被劫持而受傷的金發少年,腦中對他的身份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不過現在兩花樣滑冰選手還在他的面前,他選擇等回家的路上,再将自己的推理,跟小蘭分享炫耀。

另一邊,被推開的迪蘭又繼續湊回去,要伸手搶走尤裏的手機,“反正不能告訴他們!你要是說了我就跟雅科夫爺爺告狀!說你借着來東京亂吃東西!”

“我沒吃呢,你告狀也沒用。”想起那盒貴的要死卻被丢掉的草莓,尤裏低頭沒好氣的跟少年反駁。不過這提醒他了,要是雅科夫知道,免不了他被罵一頓的結局,所以他還得盡快幫老教練訂一張回去的機票。

原本雅科夫的計劃是在兩天前,跟維勇兩人一起回去聖彼得堡的,但因為老教練想要多留幾天,讓迪蘭和他再熟一點,于是還沒買機票。

在思考雅科夫機票的這一愣神,迪蘭就直接跳起來奪過了尤裏的手機,并藏在了身後不讓他拿回去。

“……你這小鬼……”這是在跟他炫耀跳躍天賦嗎!

眼看着尤裏就要氣得揍人,迪蘭馬上轉身幾步跑向佐藤警官那裏,表示要去最近得,可以喝粥得飯店。

當然,那只屬于尤裏的手機被迪蘭一直收着,就連吃飯的時候,他都還緊緊的盯住金發青年,看他有沒有為了口腹之欲吃了可以到雅科夫跟前告狀的東西。

結果當然是沒有,無論尤裏心多大,他都做不出自己帶着小鬼出來東京,在他受傷之後自己還吃香喝辣這種行為。

但是迪蘭沒通知維勇兩人的計劃最終沒有成功,當晚兩人跟着佐藤警官回去做筆錄的時候,警署要求提供家長的聯系方式,來告知受傷以及被劫持的細節。

原因是因為,兩人當中年紀大的尤裏·普利賽提選手是十九歲,雖然在俄羅斯裏面是成年人了,但是在二十歲才是成年的日本,他變成了需要通知家長到場的人。

兩人的選擇要麽是近一點的,在長谷津的勝生一家,再來就是維克托和勇利他們。尤裏考慮到雅科夫他現在還留在溫泉旅館那邊,就搶先将維勇二人的聯系方式告知了警察,然後做完筆錄之後,帶着滿臉不情願的迪蘭回到公寓。

走下警局的階梯的時候,他還看到了在門口等着的工藤新一以及毛利蘭兩人。

迪蘭朝着那位幫忙踢到逃犯,救了他一命的女孩走過去,“很晚了,要我們送你們回去嗎。”

雖然他和這兩人年齡差不多,但是尤裏陪着的話,就勉強算是有大人陪着了,迪蘭也是為了報答他們的救助,才提出的這個邀請。

“不,不用了。”回答他的是工藤新一,這位在這年紀比較喜歡裝帥的男生隔開精致的金發少年與青梅竹馬之間的距離,“我父親和目暮警官是朋友,他說下班後會将我們送回去的。”

被隔開的毛利蘭想着新一的語氣太沖,幫忙緩和解釋了一句,“沒關系的,而且我家就在前面一點的毛利偵探事務所,很近的。”

說着她擡頭,表情有些忐忑的看向高個的俄羅斯青年。這還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的見到世界第一的選手,她有些忐忑想要去拿簽名。

但是從今天的經歷來看,對方的脾氣好像不是很好,而且陪同他一起的迪蘭君受傷了,感覺那樣的提出有些失禮。

“幹嘛,要簽名?”尤裏注意到視線,低頭看了一下對方。雖然表情很冷淡,但他還是拿出筆紙,簽了一張給小蘭,之後帶着迪蘭離開,回去公寓。

工藤新一将看着一高一矮金發運動員離開身影的視線移開,轉頭去看小心将紙張收起來的小蘭,“其實你想要簽名的話,應該去問那個叫迪蘭的。”

“嗯?為什麽?”小蘭将簽名收好在口袋後拍了拍,擡頭看向自己的青梅竹馬,“如果你是想說,迪蘭君以後會很出名之類的話,那就不必了。”

那種話就連她也能夠編出來。

“不是啦不是,”已經自己推理出金發少年身份的初中生偵探,帶着他特有的語氣炫耀,“那個迪蘭君,應該就是前陣子花滑五連霸的維克托·尼基弗洛夫在INS上面說的‘孩子’。”

之前尤裏選手提到的,‘兩個爸爸’,再聯合‘度假’,雅科夫‘爺爺’之類的關鍵詞,讓工藤新一做出了這個大膽的猜測。

“所以我想說的是,如果去找迪蘭君的話,說不定能夠拿到尼基弗洛夫選手的簽名哦。”他一手插褲子的口袋,看着已經走遠幾乎看不見人的背影,“當然,還能拿到前日本ACE勝生勇利的簽名。”

說起來他也是從小的時候看着他的媽媽,工藤有希子從單純的維克托粉絲,到變成了維克托和勇利兩人的CP粉,再到現在那兩人退役後變成了尤裏·普利賽提的粉絲,導致他也算是了解花樣滑冰男單的大致情況。

然後又因為有希子媽媽和英理媽媽以及小蘭關系都很好,所以連帶着她們兩人也很喜歡那些選手。

“怎麽樣,後悔沒去跟他要簽名了吧?”新一對着露出驚訝表情的蘭笑道。

“唔唔,雖然很吃驚迪蘭君的身份,但好在我沒有主動跟他提簽名。”毛利蘭搖了搖頭,“要是我親自遇到他們兩人,當面要簽名拿還好,拜托他們的孩子要的話,那就是打擾他們的生活了。”

而且她感覺自己也沒有辦法開口,向那位金發的迪蘭少年提出要他父親簽名那樣的事情。

在俄羅斯的維勇兩人,接到警察打過來的電話,跟他們說迪蘭被劫持救下來但受傷了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都覺得那是詐騙。

他們還等着騙子跟他們提供銀行卡賬號,要求彙款過去什麽的。然而後面這些猜想都沒有發生,電話那邊的警察就是單純的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然後再要求他們有空的時候,去一趟東京警署的搜查一課。

然後電話就挂斷了,沒有要求彙錢,也沒有報出他們兩人的證件信息。

這時兩人才驚覺,這很可能是真的。于是他們急忙打電話給昨天應該陪同迪蘭一起去了水族館的尤裏,得到确實發生了那些事情的答複後,馬上抛下度假計劃,訂最近的航班回來東京。

兩人到達東京公寓的時候還是清晨,在昨晚經歷過劫持事情再回到家之後,尤裏是陪着迪蘭一起睡的,因為擔心這小鬼收到那一下劫持的驚吓,會在半夜發燒。

但好在,除了半夜喉嚨實在疼,在哼哼之外,迪蘭并沒有做出更多的不适表現。

開門的聲音驚醒了被少年吵得沒怎麽睡好的金發青年,他小心的開門看向玄關,發現是從俄羅斯回來的兩人之後,才舒一口氣将房門打開。

“那小鬼還在睡,醫生說過幾天喉嚨開始康複就會咳嗽了。”可能因為剛醒,尤裏的聲音還帶着幾分沙啞,“現在他的心理狀況的話應該還好,具體需不需要心理醫生等他醒來再看一下吧。”

這就是警署那邊要求必須要聯系迪蘭成年監護人的原因——擔心劫持的經歷對他造成心理陰影。

“我知道了,辛苦了。”維克托沒有笑容,表情嚴肅的走進玄關,拍了拍尤裏的肩膀。

和他一起進來的勇利,早就在聽完之後,就跑進了房間裏面,去查看裏面睡着的少年情況了。

維克托看向房間的表情柔和了一點,但馬上又轉回嚴肅,問尤裏:“那個混蛋已經被送進警局了嗎,我能去見他嗎。”

‘混蛋’指的是那個劫持了迪蘭的逃犯。

“就在警察局,具體你要過去問他們才知道。”同為戰鬥民族,尤裏馬上猜到了維克托想要做什麽,“我已經踹了他一腳了。”

如果不是昨晚那花瓶被拿走,那混蛋還會加上一個腦袋開花的結局。

“太輕了。”維克托嗤笑了一聲,擡腳走進迪蘭的房間,“先這樣吧,我等下去警署看一眼。”

房間裏勇利在盡可能不吵醒少年的情況下,将他身上蓋着的被子往下拉一點,去查看他脖子上的傷口。

掐脖這種淤青傷,剛開始會随着時間的過去傷痕加深,所以那個淤青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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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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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