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展現·我将是他們的延續
期中考迪蘭再一次壓着及格分過這件事, 雖然少年并沒有主動跟維勇說起,兩位爸爸也已經早就知道了的那般,摸了摸他的頭, 道了聲‘恭喜及格’後,将他拉回到長谷津訓練了。
賽季期間因為中途時不時有比賽, 所以選手的訓練時間不像休賽季那樣大片大片的。在迪蘭回到家, 練3Lz以及3Lo之餘,偷偷趁着兩位家長不在期間也練一下尤裏給他編的步伐期間, 這賽季成年組的第四場大獎賽分站賽開始了。
就算不用迪蘭開口, 勇利也提早跟日滑聯溝通過, 為了不造成和莫斯科場那樣的場面,而拿到了專門的入場證。
金發少年從當天獨自負責了他一整天的銀發教練魔掌中逃出來,累到腿一下都不想動的癱坐在主屋的榻榻米上面, 雙手捧着自己那一份的入場證,語氣老成的看着自己的長輩,“看吧, 勇利就是比維克托靠譜很多。”
一邊說着還一邊肯定的點了點頭,将手中的入場證收好。
“就算再不靠譜, 我也給你勇利爸爸當了五年教練的啊。”伸手直接将少年的證件搶走, 維克托好心情的任由少年在旁邊鬧起來,并轉頭看自己的戀人, “我們是怎麽過去?新幹線還是飛機?”
他看上去對那個能夠貫穿日本整個境內的列車非常感興趣,海藍色的眼睛發亮的看着勇利。這讓常年不習慣拒絕,特別是拒絕維克托要求的勇利苦惱了。
亞裔青年為難的撓了撓頭發,“但是維克托……從長谷津坐新幹線去大阪, 要四個小時呢。”
雖然也不是太長的旅程,但是一對比從福岡出發到大版的一小時飛機, 新幹線聽起來就很累了。
所以在旁邊扒着一米八大父親手臂,試圖踮起腳将自己的入場證搶回來的迪蘭,聽到這個後回頭對着勇利瘋狂搖頭拒絕,“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他才不要坐車坐到渾身僵硬。
最後他們一家三口還是坐的飛機過去的,因為年過三十的銀發父親在聽到四個小時後,自己也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到達了落腳的酒店後,兩位大人和往常那樣聯系将會參加這場分站賽的朋友。與兩人一個師門的尤裏·普利賽提肯定是要叫的,維克托主要是問一下在他們回長谷津之後,作為師弟的尤裏奧訓練順不順利。
然後還有來鄰國參賽,這幾年也和勇利慢慢成為熟人的季光虹。去年世界錦标賽勇利退役前,他問對方借了個箱子來裝冰面上粉絲丢下來的玩偶,直到現在才有機會再見面。
确定約那兩位選手回合的地點之後,勇利低頭看了一下手機,郵件确認發送成功的提醒。
迪蘭應該沒問題吧,就光虹君是沒有見過的,但他的樣子看起來很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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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想着,他一邊看向到了旅館後對環境好奇而在那裏自己好奇探索的迪蘭。這次他們訂的酒店是榻榻米式的,以前迪蘭去的酒店都是比賽官方合作的,這還是他第一次住這種晚上要在地上鋪褥子睡的酒店。
維克托也是很少來這種樣子的旅館,所以他現在也同樣帶着好奇的表情,翻看放在壁櫥裏面的被褥。
于是等第一個接到他們尼基弗羅夫一家已經到了大阪,并且到達他們所在房間門口的尤裏,他推看門的時候,感覺就是豬排飯帶着一大一小兩只在嶄新的榻榻米房間裏面亂翻。
“烏托邦勝生那邊的主屋就是榻榻米啊,你們兩個有什麽好玩的。”金發少年對兩人的行為表示無語,但還是擡腳走進了房間。
“啊,尤拉奇卡。”蹲在維克托身邊的迪蘭扭頭看向門口,跟冰上老虎先生打了個招呼,“你上次都沒有回應我會不會滑雪。”
“俄羅斯人在學會用兩條腿走路之前,就要先學會在雪地上移動好麽。”尤裏當着少年兩位家長的面,伸手将對方的金發揉亂,又在他們旁邊的銀發青年小聲驚呼‘為什麽尤裏奧能夠揉亂,而我揉會被發脾氣’的聲音中收回手,看了對方一眼。
其實只要不在外面公告場合将迪蘭弄得沒有面子,他面前這只棉花糖就不會脾氣,他這個只跟少年斷斷續續相處了不到兩個月都懂的道理,為什麽這個和孩子生活了半年的得父親沒懂呢。
被抱怨的迪蘭本人也沒有回答教練的問題,他在上一次波蘭站跟着尤拉奇卡回聖彼得堡之後,深刻認識到自己是打不過對的,所以在被揉亂了金發後,他只是起身來到勇利面前,讓其幫忙将頭發順回去。
他在勇利爸爸的手底下再一次變回精致帥氣的樣子時候,一起被邀請的南健太郎和季光虹也到了,順帶着也帶了一個少年。
“這個是我的表弟季任,”今年二十一歲出了4Lz,成為了中國王牌的季光虹選手,帶着不好意思的微笑,将身邊黑色短發的刺頭男孩推進屋,“教練說可以帶着他來,他自己也想來所以我就帶着了。”
“我沒有主動提出來。”這位看起來年齡不過十五六歲的男生開口了,是和他酷酷面容,短到刺頭一樣的發型一樣的語氣,“是你說要把我拉過來見勝生先生的。”
迪蘭聽到兩人的對話眨了眨眼睛,莫名有些危機感的整個人往後靠賴在勇利的懷裏,将自己的雙腿擱到對方的膝蓋上面占據位置,這讓看起來像是他還是小孩子時候,完全賴在勇利懷裏的樣子,然而長高了許多的腿被維克托伸手抓住放了下去。
“你敢說你這個青年組的這次陪我過來,不是為了看兩位yuri,勝生前輩和普利賽提選手嗎。”好脾氣的中國青年一點都不給自己表弟面子,轉頭就将他耍酷的外殼給剝了下來。
上半身還賴在勇利懷裏的迪蘭頓了頓,被維克托抓下來的腳伸直,這次隔着襪子踩到了另一位yuri,尤拉奇卡的膝蓋上。
整個姿勢看起來像是攤平了伸直的一條,讓走進來看到的刺頭少年抽了抽眼角,而在和他差不多年齡見過更為勁爆畫面的季光虹,則依舊保持着微笑。
迪蘭的腳沒踩兩下尤裏的腿部肌肉就被對方伸手抓住了,但花樣滑冰運動員的雙腿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脾氣不好的戰鬥民族選手并沒有當着少年兩位父親的面,将它丢開。
他只是皺着眉抓着那只腳,看着伸長一條的迪蘭,“幹嘛,你在炫耀你這半年長高了嗎小鬼。”
“估計是小孩子的獨占欲作聳。”維克托直接幫迪蘭總結了他的行動,他将孩子撈起來按在身旁不讓亂動,然後開始今天他把大家叫來的主要目的——接過尤裏的手機看他的訓練拍攝錄像。
于是被按住的躁動迪蘭,只能睜眼看着勇利将行李箱還給季光虹後,帶着微笑接過季任的簽名版給他簽名了。
“敵意很重啊小鬼,”尤裏低頭看着氣得想要咬人的少年,“有那個和別人争誰是頭號豬排飯粉絲的名稱,不如想一下他生日給他準備什麽禮物。我記得你們國內錦标賽過後就是豬排飯生日了。”
迪蘭表情吃驚,“你居然知道勇利的生日!”
當場将某易燃易爆的青年點燃,“我好歹認識了他快五年了好麽!”
倒是在尤裏對面,手搭載迪蘭肩膀的維克托手點下巴,陷入沉思。看上去像是還沒有準備好給戀人的禮物。
點評完尤裏的視頻裏動作後,維克托就将自己國家的王牌選手放回去了。
原本幾個在役選手——尤裏和勇利,以及季光虹還在聊天的。
“明天有比賽就不要任性了。”他将試圖再留下來讨論兩個動作的青年趕到榻榻米房間外,帶着微笑揮手告別,“睡不慣被褥明天落枕的話,別說四周跳了,一周跳都做不了哦。”
說完還不等人家回複,直接将和式的紙門在對方面前拉上。
這看上去欠揍的行為順利将老虎先生點燃,以至于第二天冰上沒有落枕的他,在短節目直接來了個GOE平均加到了4分的4Lz。
迪蘭在工作人員座位席,瞪圓了淺藍色的眼睛看着那個跳躍的完成。
尤拉奇卡看上去更兇了。
也是這個表情,讓迪蘭直到尤裏将兩個節目完全表演完,并且拿完這一站的金牌,從演技當中脫出來後,他才敢開的口。
少年擡頭仰望着本來就比他高,現在又腳穿冰鞋,捧着自己脖子上日本站金牌查看的金發青年,想了很久伸手去拉他的衣袖,“現在你确定能夠參加下個月的總決賽了,要不要這個月都在這裏訓練?”
“啊?”這句話又不知道哪裏冒犯到了尤裏,他将視線從金牌挪開低頭,“是什麽毛病讓你覺得我不能闖進決賽??”
這語氣直接将少年吓得跑回維克托身後,但很快又重新露出個頭出來,“反正你下一場比賽就是總決賽了,也是在日本比就在這裏呆着嘛,‘冰之城堡’我也可以給你分一半。”
“迪蘭這裏說錯了哦,”維克托伸手按了一下他的頭頂,“‘冰之城堡’只是我們出維護費而已,它的歸屬還是西郡桑的。”
“唔……”
這一戳穿,迪蘭就沒了讓尤裏留下來的談判籌碼,表情有些為難。他覺得西郡小姐會同意将冰場借給尤裏的,但是他又不是本人,不好在沒詢問對方之前就答應。
“你想我留下來的話也行,但你得問雅科夫。”尤裏欣賞了一會少年這個表情,捉弄夠本後滿意的将問題抛給自己的老教練。
迪蘭馬上轉頭去看表情嚴肅的老爺爺,那亮起來的淺藍色眼睛讓老人家退開兩步。
“咳哼——”最後拗不過孩子的雅科夫将這個問題抛給另一個弟子,“我不止帶尤裏一個學生,要是米拉也同意留在這裏,那就行。”
聽到這個後,迪蘭轉身就跑向遠處和朋友聊天的俄羅斯小姐姐,“米拉姐姐——”
留在原地的人還能看到少年跑過去的背影。
“啊??”留在遠處的尤裏又生氣了,“那小鬼從來沒有叫過我‘哥哥’,憑什麽第一次見米拉就叫她‘姐姐’??”
氣不過的他拉住旁邊的亞裔青年,“喂豬排飯!讓你兒子叫我‘哥哥’!”
從來沒聽過這種要求的勇利為難了,“但是尤裏奧……他叫了的話,那就證明你變成了我的‘兒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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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維克托:唉?尤裏奧想叫我們爸爸嗎——
(然後我滿腦子都是BD裏第二卷 的封面,就尤裏‘咬爆你的狗頭.jpg’那卷。)
一些詞語的解釋:
這章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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