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就在楚林曦一杯一杯的喝着,暮深晨在旁邊也一杯一杯的陪着的時候,歌舞聲停止了。

“好,容樂公主舞姿果然優美。”楚傲天笑着贊道。

“皇上過獎了,小女子獻醜了。”粉衣女子說着便伸手摘下臉上面紗,露出那不輸給紫苑和楚林曦的面容,讓衆人不由得為之傾倒。

“公主不光舞跳得好,而且人也長的美麗動人。”楚傲天說道。言語中只是贊美卻沒有占有的欲望說來楚傲天也是癡情種,這一生也就只有皇後這一個妻子。

“梁皇過獎了,剛才聽皇兄說道,戰無不勝玉面先鋒竟是梁皇陛下的東床快婿,容樂甚為震驚,容樂想敬驸馬爺一杯不置可否?”容樂微微笑道。

暮深晨聽到這話才擡起頭,發現大多數人眼睛都看向她,都羨慕的,又嫉妒的,更有不齒的。暮深晨看向這罪魁禍首,确實算得上美貌,若說楚林曦是聖潔的美,紫苑是妩媚,那眼前的女子便是淨,純淨的面容,可是那笑容卻讓暮深晨一時晃了眼,雖然樣貌不一樣,但是那笑容卻是暮深晨從未忘記過的。

“呵呵,晨兒,公主都這麽說了,你還不起來。”楚傲天笑着說道。

暮深晨穩了一下心神,便站了起來拿起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正當她想坐下時,卻聽容樂公主說道。

“容樂聽說,驸馬爺文武雙全,而且還吹得一手好簫,不知容樂是否有幸與驸馬爺合奏一曲”

這句話在外人眼裏沒什麽,但對暮深晨來說卻猶如雷擊,為什麽呢?因為這一世無人知道暮深晨會蕭,而上一世直到暮深晨會的人也少之又少,因為暮深晨從不在外人面前吹蕭,所以眼前這個人一定是前世認識她的人。暮深晨想着。暮深晨眼神深邃的看着容樂。

但是也許這只是巧合呢?

“公主謬贊了,在下對蕭也只是略懂一二而已。”暮深晨笑着說道。

“無妨,我可以先彈奏,若是我彈的驸馬不會我們再換驸馬會的如何?”容樂不以為意道。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暮深晨想說什麽也不能說了,而且暮深晨也想證實一下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她有總感覺,這個人是她。

“那在下就獻醜了。”暮深晨笑着走了出來,接過容樂命人取來的蕭,暮深晨不由得又是一驚,紫玉蕭,暮深晨前世有個癖好,不喜現代樂器,都愛聽古琴,而自己吹簫獨愛玉簫,眼前的一切都是湊巧嗎?

當容樂的琴聲想起,加之容樂的的聲音響起暮深晨便知這不是湊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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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緩緩的彈起,容樂輕啓薄唇,悅耳之聲傳入衆人耳中猶如天籁之聲,但對暮深晨來說,确實如魔障一般,讓她手中的紫玉蕭差點摔在地上。

“顧盼今朝繁華夢,若看人生夢一場,雪落人間皆是空,只等來世知吾意。”容樂在彈前奏之際慢慢的念起來。

是她,這世上只有一人知道這首詩,若說前面的事情暮深晨可以認為是偶然,但這首詩被眼前之人念出來,就不會是偶然了。

對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暮深晨竟說不上是喜是悲。

“怎麽驸馬不會這首《天命風流》?”容樂看着暮深晨遲遲未動便說道。

暮深晨猶如機械般拿起玉簫與容樂合奏着,而容樂也唱了起來。

“天公爵微傾灑下一壺酒

化人間多少天命風流,靈秀上眉頭 浩氣存胸口,七分癫更有三分溫柔

真與假皆為所求,名與利拿來奉酒,聲與色不過皮毛骨肉

人世多愁自在幾人能夠,獨倚高樓總有人高歌相候,狂性難收我自定我去留

笑他不懂貪嗔癡不需看透,喧喧複嚣嚣停停又走走,清風化多少天命風流

煩擾總難逃踏過不回首,萬千種風光自在心頭,誰又能一生無垢

苦與樂正是時候,且放手看他陰謀陽謀,紛争不休勝負自有緣由

昨夜冤仇大笑在夢醒之後,志趣相投 三杯兩盞淡酒

知己我有 風浪中與他相守,人世多愁自在幾人能夠

獨倚高樓總有人高歌相候,狂性難收我自定我去留,笑他不懂貪嗔癡不需看透。”

暮深晨從頭到尾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容樂,而容樂也一直看着暮深晨,若是不知暮深晨是大梁驸馬,恐怕大家都會覺得這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神仙眷侶。一曲吹畢,暮深晨放下玉簫,但眼睛卻未離開容樂。

掌聲想起,才将暮深晨的思緒拉了回來。

“好,果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呀!不知容樂公主這首曲子是哪裏學來的,朕到時以前沒有聽過?”楚傲天看着暮深晨看着容樂的表情,問道,以為在場人都是瞎子嗎。這麽明目張膽的眉目傳情。

其實楚傲天完全是誤會暮深晨了,她只是有些沒有回過神而已。

”這首是容樂是從一個孤本上找到的,沒想到驸馬也看過,真是見多識廣呀!“容樂說着。

“真是撒謊臉都不紅。孤本?”暮深晨心裏想着,不過她可不敢說,說了,那不的把這幫人弄瘋了不可。

楚傲天又誇了幾句,便讓暮深晨回了座位,不過由始至終暮深晨都沒有說一句話。而容樂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淡淡的笑着,但是只有暮深晨知道,那笑容一點不淡。

暮深晨坐回座位,就聽旁邊楚林曦說道。

“沒想到驸馬還會吹簫,怎麽不見驸馬給本宮吹過?”

“我以為我以後不會再吹了。”暮深晨淡淡地說道,現在她的心思還沒有回來,便沒有聽出楚林曦話中的醋味,但随即拿起酒壺自己到了杯酒飲下時不由的皺起眉頭。轉頭看了看微醺的楚林曦。

“誰把公主的果子就換了?”轉身問身後的宮女道。語氣沒有半點溫度。因為之前暮深晨就命人将楚林曦身邊的就換成果子酒,但現在眼前的酒确實烈酒。

“回驸馬,是公主命我等換的。”公主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驸馬,差點跪地求饒,說話都有些顫音。

暮深晨無奈的看着楚林曦,此時楚林曦已經醉了,而宴會已經過半,便準備向楚傲天告退,帶楚林曦回府,暮深晨剛站起來,傳旨太監便向暮深晨走了過來,原來是楚傲天看到楚林曦醉了,便命她們今日在宮中休息,住在楚林曦未出嫁時的寝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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