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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中也的話，兩人陷入了沉默。

琴酒并沒有逛商場的習慣，或者說他一直都是工作狀态，幾乎沒有休閑地可以穿着常服在外面亂逛的時候。

平時缺少了什麽必需品也都是一個電話叫下屬買齊給他送過來，很少去超市。

當然他也有日常娛樂，不過一般都是在一些非法的地盤，那裏的人基本也都是亡命之徒，他這一身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琴酒看着戴着鑲着亮鑽的choker，穿着白色襯衫打底又套了一件紅色無扣馬甲的中也，腦袋上還戴了一頂黑色橘帶的禮帽，即使不注重穿衣搭配，他也知道少年的衣品很好。

“那就去換身衣服吧。”琴酒說道。

于是他們的日程第一項變成了幫琴酒買身合身的衣服。

脫掉黑色的大衣與帽子，琴酒将散落在身後的銀色長發紮了起來，穿上了一件有亮金色條紋的短袖，黑色的皮褲也換成了米白色的直筒褲。

“這一身真是太适合你了！簡直就是男模啊！”導購眼睛都直了，激動地吹捧道。

“很适合你。”中原中也為自己挑衣服的眼光點贊。

站在鏡子前琴酒蹙起眉頭，這一身好亮，亮的他恍惚間回到了還沒有加入黑衣組織的時候。

“小弟弟要不要也試試，我們店的衣服老少皆宜，比如說這套你肯定很适合！”導購扭着腰湊到中也身邊推薦道。

于是中也就去換了，得到了導購的熱烈追捧。

“真帥啊！真是個小帥哥！要是我再年輕十幾歲就好了。”導購捧着堆滿紅暈的臉頰花癡道。

接收到導購的媚眼，中原中也不禁打了個冷顫。

他不僅說還湊到中也跟前，小聲詢問道：“冒昧問一下可以給下你哥的聯系號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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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哥。”說着中也後撤兩步和導購拉開距離，趕忙拉着琴酒去前臺結賬。

走前也沒忘記拿起扔在椅子上的帽子，中也順手将其中一頂扣在了頭上。

沒來得及跟上兩人離去的步伐，導購看着中也拉着琴酒的手意識到自己的不知好歹，居然問少年要另一位的聯系方式，還好自己沒被打。

羞恥了會兒，非常有職業素養的導購當即進入工作狀态，将原來的衣服疊好送到前臺。

結賬離開店鋪，中也将手中的帽子遞給琴酒，“你的。”

“你拿錯了。”琴酒側低頭看了看待在中也頭上的帽子，那是他的。

中也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帽子，才發現手裏的才是自己的，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腦袋上的拿下來還給他，問道：“你這帽子質量真好，哪買的啊？”

他随便買的帽子手感根本沒法跟這頂帽子比啊。

中也擡起頭望着琴酒眼睛發亮，眼眸中似乎能看見帽子的圖案，因為他摘帽子的動作，還有一縷橘發被帶到了臉側。

喉結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半晌後，琴酒才移開眼開口道：“哪個不知名的歐洲小鎮吧，不記得了。”

“好吧。”中原中也有些失望地垂下眼，這帽子手感真的好好啊，肯定材質和做工都是頂級的，不禁又忍不住手指摩挲了兩下。

琴酒翹起的嘴角轉瞬即逝，等中也調整過來失落的心情，喊道：“走吧，去買帽子！”的時候又恢複了平時冷漠的樣子。

不過換了一身輕亮裝束的琴酒比之前更加吸引目光了，來來往往男男女女的目光幾乎黏在兩人的身上。

這顏值真高啊！一大一小，感覺被擊中了心髒！

“你們好，有興趣當模特嗎？”突然一個戴墨鏡的大叔走上前問道。

琴酒皺起眉頭，強忍住想要殺人的沖動，冷聲開口道：“不需要。”

“不用了，謝謝。”中也笑着拒絕道。

大叔還想說什麽，被琴酒冰冷的眼睛一掃頓時頓住了，等回過神來，兩人已經走遠了。

這臉，這身材，不當模特都可惜了！大的立馬就能出去拍攝，小的再養兩年，等長高了絕對是一代超模，那腿，多長啊！

不想放棄的大叔當即偷摸摸跟了上去，怎麽也要拉一個進來！

周圍的視線讓琴酒有些煩躁，他拿出香煙，點燃後叼在了嘴裏。

緩緩吐出一口煙氣，心情才舒坦起來。

“也給我一根。”中也說道。

琴酒看着比他矮不少的中也突然生起了逗弄的心情，說道：“未成年不能抽煙。”

“我們哪有這種說法。”中也反駁道，他也是老煙鬼了，看別人抽煙哪忍得住啊，但是自己又沒帶。

又吸了一口，琴酒搖了搖空蕩蕩的煙盒，裏面已經沒有香煙了，伸手将嘴裏的香煙遞到中也面前，“還要嗎？”

“算了不要了。”中也當即擡手把香煙擋開了，沒有了就說沒有了，說他未成年幹什麽。

中原中也古怪地看了看琴酒，琴酒也正抽着煙看着他，眼裏到底沒有平日裏的肅殺了，甚至還帶着淺淺的笑意。

這家夥在拿他打趣！

中原中也當即伸手搶過琴酒的煙，将它掐滅，“公共場合不能抽煙！”

第一次被奪走嘴邊的煙，第一次被這麽近距離的對待，琴酒愣了一下，看着中也低聲說道：“比起從前你變了不少。”

“哪裏？”中原中也不自覺地緊張了一下，他不會扮演自己都露餡吧。

“更活潑不少。”琴酒想起來以前的事情。

他們倆的交集不多，但琴酒一直知道他，基本上都是他單方面看見中也。因為以前的中也就像個精致的人偶一樣，根本不會看其他人。

但即使是人偶也是最璀璨的人偶，

想起記憶裏更深層的東西，琴酒不禁眯了下眼，并沒有停留太久，很快又抽回神來，恢複平常的樣子。

兩人一起去帽子店買了帽子，中也會選擇這家商場完全是因為有這家口碑良好的帽子店。

看見店裏的帽子們，中也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差點把所有帽子都買了下來。

“你買那麽多戴得過來嗎？”看着一袋子的帽子，琴酒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拿來收藏的啊，難不成你之前給我送的是讓我帶的？”中原中也說着疑惑地看向琴酒。

琴酒不自覺地移開視線，開口道：“當然不是。”

他只是偶然看見，覺得很合适，就買了。

“你為什麽留長發？”中原中也好奇地問道。

“喜歡就留了。”琴酒随意地說道。

“這個理由我喜歡！”中原中也大笑着誇贊道，他就喜歡這麽直爽的人！

最讨厭的當然是以某人為代表的，說個話拐十八彎的人。

買完帽子又去買了酒，差點中也就連門也沒進去。

即使進了門，店員也緊緊盯着他，中也不得不把手背到身後，裝作自己只是陪大人來逛逛的。

不能動手捧，又看見這麽多想買的酒，中也只能小聲使喚起琴酒。

琴酒雖然不逛商場，但還是喜歡喝酒的，對酒自然有研究，發現中也叫他拿的酒都年份極佳，就是貴是真的貴。

陡然看見一款1912年的紅酒，中也眼睛亮了起來，這個年份這個産地的紅酒他一直很想嘗嘗，但是那個世界裏已經找不到了，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還有。

中也當即小聲呼喚起琴酒，琴酒看了眼标價沉默地又看了兩眼中也，最後什麽也沒說。

看琴酒買酒這麽大方，店員當即拿出了珍藏的柏圖斯，“這可是本店珍藏多年的紅酒，您一看就是懂酒的人，絕對要買回去嘗嘗。”

酒是好酒，貴也是真的貴。

琴酒還沒說話，中也就說道：“買！”

“适可而止。”琴酒終于忍不住說道：“他們也不是閉眼報銷的。”

那麽多帽子勉強還能說是變裝需要，那些酒也可以扯一個接近人物目标需要的理由，但再加一瓶昂貴的柏圖斯，財務組真的會報警的。

“那算了，不要了。”中原中也有些遺憾，不過他也不是不知進退的人。

雖然如此，最後中也還是抱到了昂貴的柏圖斯。

琴酒自己花錢買下了柏圖斯，然後邀請中也一起去喝酒。

“去！去！”中原中也當即說道，表現得比琴酒還急。

無聊地給中也打電話的太宰治又沒有打通。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中也幹嘛去了啊？”太宰治嘀咕着皺起眉頭。

此時，已經發過一次酒瘋的中也此時正躺在沙發上睡覺，而他的手機在發酒瘋的時候被他自己扔了出去。

第一次手機響的時候，也醉得厲害的琴酒沒管。

他雖然會喝酒但從來沒有喝過這麽多，太影響狀态了。

第二次、第三次手機響的時候，琴酒走過去把手機撿起來，看見來自同一個人的未接來電皺起眉頭。

又一次電話打了過來，琴酒按下了接通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