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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下, 中原中也還是沒有直接離開。
今天就在這睡一宿吧,反正房間夠大。
将自己打探到的情報全都發給太宰治,中原中也剛放松地躺了下來,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了眼眉頭微蹙的琴酒, 中原中也接通電話走出了房間。
耳邊是一樓震耳欲聾的音樂, 太宰治的聲音根本聽不清楚。
中原中也不得不走出了酒吧。
“你剛說什麽?我沒聽見。”中原中也問道。
“你這是在酒吧?”太宰治蹙起眉頭說道, “跟琴酒在酒吧喝酒?”
“正好有機會, 就套了下情報。”中原中也說道, “不過不可能再從他那裏知道更多了,他的嘴很嚴。”
“說起來, 我都沒有跟你一起喝過酒, 你的酒量變得那麽好,已經到了可以灌醉人的地步了?”太宰治說道。
“我肯定能灌醉你, 要是不相信, 之後我們喝一場?”中原中也不服輸地說道。
“好啊。”太宰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中也的酒量并不算差,但是跟他愛喝酒的程度比起來就有些差了。
“套話套不出來,不如審訊?”太宰治眯起眼睛。
“不。”中原中也拒絕道, “我不想做那樣的事情。”
太宰治沉默半晌嘆了口氣,中也真的非常容易心軟啊, 明明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但是因為琴酒對他好, 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就不想動手。
“好吧, 那我們只能從其他地方查了。”太宰治說道,“你什麽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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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不回去了。”中原中也伸了個懶腰繼續說道, “我不能就這樣回去, 太可疑了。”
說完, 中也就挂斷了電話。
太宰治看着黑掉的屏幕想了半晌, 給還沒回來的降谷零打了個電話。
“中也現在在哪?”
“那裏很亂,你确定要一個人去?”降谷零蹙起眉頭不贊同地說道,太宰治直接跑到黑衣組織的地盤上去太冒險了。
“你要是擔心我暴露身份就不必了,我已經挑釁過了。”太宰治笑着歪了歪腦袋。
最後,降谷零還是告訴了太宰治酒吧的地址。
午夜時分,太宰治來到這家隐蔽的酒吧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他是一個生面孔,一進門就收到了許多人打量的目光,或隐晦或露骨。
“小哥,你是第一次來吧?來一起玩玩嗎?”一個穿着暴露的女郎貼了上來想要摟住太宰治。
太宰治當即側身躲了過去,面無表情地說道,“不了,我可不想成為瘾君子。”
女郎的身形僵了一下,臉色瞬間白了,紮滿針孔的手當即往後藏了藏。
“怎麽說話呢,新人這麽不懂規矩,看來是欠教育啊!”一個男人當即走上前為女郎出頭,攬過她的腰笑嘻嘻地說道,“小白臉有什麽好啊,看看我怎麽樣?”
太宰治随意地瞥了他一眼,邁步就想往裏走,他現在沒空跟這些垃圾胡扯。
但是那個男人想在女人面前出出風頭,夏然不想讓太宰這麽輕易的離開。
看了眼蠢蠢欲動的保镖,太宰治笑了起來,走上前碾了碾男人的皮鞋,“在店裏打架不好吧,想打架我們出去?”
男人差點揮出拳頭,但想起這家店的背景,的确最好不要在店裏打起來。男人當即笑了起來,到外面是生是死不就由着自己了嗎?
“這生面孔一來就惹了不該惹的人啊。”
“青石組的二當家可是青石組的武鬥派,殺過不少人呢,那人可慘咯。”
“細皮嫩肉的,估計是活不下來了。”
“該不會是誤入這家酒吧的普通人吧。”
“慘啊,不如我們去看看?場面一點很血腥,我好久沒見血了。”
十分鐘後,男人一臉恐懼地靠着牆壁,使勁想要往後縮。
把玩着手中的小刀的太宰治看着男人笑了起來,問道,“還打嗎?”
“不了,不了。”男人立馬搖了搖腦袋,“是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給您道歉,對不起,放過我吧。”
這個少年是魔鬼!魔鬼!
“這樣多無聊啊。”太宰治笑眯眯地将手中的刀向下一插。
小刀并沒有插中男人的大腿,而是插中了他的褲腿邊,但成功把男人的尿吓了出來。
“好臭,原來青石組的二當家只有這種水平嗎?”太宰治當即捏住鼻子憋着氣說道。
此時男人的身上渾身都在發痛,衣服被無數個出血口滲透,仿佛全身都被刀割了一遍、被挖土機碾過一遍。
這個少年明明可以一擊把他打敗,卻玩弄了他十分鐘。
“對不起,對不起!”
“問你個問題,你看見過一個穿着黑衣留着長銀發的男人嗎?叫琴酒。”太宰治問道。
“看見過看見過,之前在吧臺和一個小孩在喝酒。”
小孩……沉默了一下,太宰治沒有反駁,問道:“他們到哪裏去了?”
男人思索了許久,才猶猶豫豫地說道,“應該上二樓了吧。”
酒吧裏的衆人沒有看見男人回來,倒是看見了黑發少年邁着輕快地步伐走了進來。
當即将他定為了不能輕易招惹的人物。
太宰治踏上二樓,發現二樓有禁止入內的區域。
看着站在門口的保安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監控,太宰治思索了一下,先悄悄去了趟監控室。
半晌後,太宰治很順利地越過警戒線,走了進去。
憑着直覺轉了下門把手,房門是鎖着的。太宰治當即掏出鐵絲,撬了撬鎖,打開房門。
走進去後輕輕關上門,太宰治看了看躺在東邊的琴酒又看了看躺在西邊的中也挑了下眉頭。
太宰治走到中也身邊,本想叫醒他,但看着因為酒勁陷入沉睡的中也頓了頓,轉頭看向酒杯中的半杯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太宰治拿起裝着威士忌的酒杯搖了搖,随後将酒杯中的酒喝完了。
他并不重酒,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酒了,不過有時候酒精這種東西可以壯膽。
放下酒杯,太宰治側身看向仰躺着的中也。
看了半晌,緩緩彎下腰,随後,輕輕貼了一下。
直起身,太宰治觀察着中也的神色,好像并沒有要醒的跡象。
太宰治站起身剛一轉身突然被抓住了衣角,回頭看着無意識抓着他衣角的中也,也不知道他到底夢到了什麽,嘴裏嘀咕了一句。
太宰治重新坐了下來,伸手拉開了中也抓着他衣擺的手,然後抓着他的手,輕聲說道,“不會走的哦,大家都會回來的。”
“稍微也相信我一下吧。”太宰治低聲說道。
等中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的事情了,房間裏只有他和琴酒兩個人。
大概是喝得太多了,琴酒還在睡,只不過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中原中也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看到了手機上一封新郵件。
[中也,為了防止我被殺,把我介紹進組織吧。]
中原中也蹙起眉頭,太宰治又幹了什麽?
後來,等琴酒醒來後,中也終于知道太宰治幹了什麽。
琴酒的帽子和大衣不見了。
太宰治哼着歌,将琴酒的黑色帽子和大衣扔進了火堆裏,他早就看它們不爽了。
這大衣完全是在COS他嘛。
琴酒黑着臉翻遍了所有的監控,一眼就看出來二樓的監控被動了手腳,直到在一樓的監控裏看見太宰治,琴酒才站直身子抽了根煙。
“太宰幹的?”中原中也有些詫異,“他什麽時候來的?”
“這個人不能留。”琴酒冷聲說道。
“但是他剛跟我說,他想加入組織。”中原中也說道,“如果成為組織的一員,就不是威脅了吧。”
琴酒轉頭看了中也一眼,提起嘴角露出了吓人的笑容:“讓他來,我來當他的考核官。”
如果考核過不去,死了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就讓他教教小少爺地下規則吧。
中原中也眨了下眼,應承下來,他相信太宰治肯定能應付。不過太宰來了一趟就是為了偷走琴酒的衣服帽子?其他什麽也沒幹?
中原中也想了半晌,也沒發現太宰治留下來的其他痕跡。
回到家後,中也在書房裏找到太宰治,他正敲擊着鍵盤,很認真地思考着什麽。
中原中也走近一看,發現他正在寫。
“中也,你回來了啊。”太宰治保存稿件後看向中也,聞到他身上的酒味皺起眉頭,忍住了想要吐槽的沖動。
“你拿走的東西呢?”中也問道。
“燒掉了。”太宰治攤了攤手。
“你……”中原中也憋了一口氣說不出話來。
“你要為了這種小事責備我嗎?”太宰治無辜地眨了眨眼,“現在不是一切進展順利嗎?”
燒了琴酒的東西是為了順利進入組織?中也覺得,燒東西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你要進組織幹嘛?”中也問道。
“降谷和赤井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我了,當然不排除他們有所隐瞞。”太宰治說道,“為了掌握組織的全貌,果然還是要我自己親自進去。本來最合适的人選是安吾,可惜他現在是個小孩。”
太宰治遺憾地嘆了口氣,這事要是能讓專業間諜來就好了。
說安吾安吾就到,成年的安吾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你變回來了!”中原中也震驚地眨了下眼。
“我試了一下APTX4869的解藥,有效果。”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說道,“我在想,既然你們都有身份,我不應該沒有任何身份才對。”
“但是你的确是憑空出現在赤井家裏的。”中原中也蹙了下眉頭。
太宰治站起身說道,“這不重要了,所以你能去卧底嗎?”
“白幹的效果只能持續一個小時,而且随着使用次數效果會變弱。”坂口安吾說道,“所以太宰還是你去吧。”
看着成年的坂口安吾,太宰治有些恍惚,他好久沒有見到這樣的安吾了,熟悉又有些陌生。
看見太宰治的神情,坂口安吾走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說道:“你應該不會拒絕跟我成為朋友吧。”
接觸到太宰治身上的衣物,坂口安吾意外讀取到了附着在衣物上的昨晚上的記憶,有些驚訝地眨了下眼,随後輕輕勾起嘴角。
太宰這個人,該說他膽子大還是膽子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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