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将軍開葷
因着怕給子桑舟的名聲上抹了黑,所以穆千梵一手攬着蝶舞一手抱着莺歌,從将軍府的後院翻牆而入。
“這裏是……骠騎将軍府?”皇帝新封了子桑家的少将軍為骠騎将軍,并賜了新府,這件事情在第二天早上就已經傳遍了平陽城的大街小巷,更不用說舞樂坊本就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朝廷命官一旦去了,三兩杯酒下肚之後,不論多重要的事情都容易說溜了嘴。
“嗯。”穆千梵點點頭,“少将軍要開葷,又不好意思親自去舞樂坊,我剛好跟将軍有點交情,就厚顏跟柳姨借了兩位,兩位若是不願,我現在就送你們回去。”穆千梵一邊說着,一邊拉着莺歌往前邊走,而蝶舞只能自動自覺地跟在後邊。
“那位少将軍要……開葷?”莺歌跟穆千梵更熟識點,話也比較容易搭上,“那少将軍年少時就嚴以律已,不近女色,也從不出入青樓楚館,怎麽會……”
“年齡大了,該經歷的總是要經歷。”穆千梵轉頭,沖莺歌擠擠眼。
莺歌一愣。不會是這公子想要作弄人了吧?少将軍那樣的人,可不是他們有膽子去作弄的啊!
“去哪了?”還沒走到前廳,就在半路上碰見了臉色漆黑的子桑舟,子桑舟的身後跟着樓弋珣和莫久君。
“子桑将軍今兒不是要開葷嗎?本公子親自去給将軍挑了人,将軍先看看,這長相可還入眼?”在舞樂坊中思考了大半天,再面對子桑舟的時候,穆千梵的态度又回到了之前的游刃有餘,半分拘謹和焦躁都沒有。
“見過将軍,見過樓公子。”沒想真的會見到子桑舟,蝶舞和莺歌一愣,就趕忙施禮,只是太傅之子樓弋珣身後那位公子,兩人卻是都沒認出來。
“舞樂坊的當家花魁和公子?”莫久君倒是一眼就看出了莺歌和蝶舞的身份,有些詫異。舞樂坊鐵定的規矩在整個平陽城都是十分有名的,曾經有人使過強硬手段帶人出坊,可第二天就有此人貪贓枉法的證據被遞交到朝堂上,第一次,大家以為是巧合,可是接連幾次之後,就再沒人敢挑釁舞樂坊,而舞樂坊的人,更是從沒人能帶出來,今天穆千梵竟然一帶就帶出來倆,他是怎麽做到的?或者說,他跟舞樂坊有什麽交情?
“陛下倒是很熟悉啊。”穆千梵挑眉,一臉戲谑地看着莫久君。
“賤婢蝶舞/莺歌參見皇上。”一聽“陛下”二字,莺歌和蝶舞腿一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慌忙行禮。只是給骠騎将軍開個葷,怎麽連皇上都親自來了?
“起吧。”莫久君無所謂地擡擡手。
“別怕別怕,陛下慈悲心腸平易近人,不吃人的。”穆千梵嘿嘿一笑,伸手拉起了莺歌,至于蝶舞,還是要自力更生。沒辦法,對待不認識的人,穆千梵可做不到多熱情。
子桑舟的眼睛一眯,緊盯着穆千梵握在莺歌胳膊上的手。
“子桑将軍覺得如何?”穆千梵笑眯眯地看着子桑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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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如果不是穆千梵,那誰都無所謂,“如果我做到了、證明了,你要怎麽辦?”
“如果你做到了……我就相信你是認真的。”以為他會說以身相許嗎?
“不劃算。”被兩個完全不認識的人觸碰身體,他冒着這麽大的風險,竟然只能得到穆千梵的信任?這未免也太不劃算了吧?
“不劃算?”穆千梵挑眉,然後無所謂地聳聳肩,“那子桑将軍可以不做啊。”
“哼!”子桑舟瞪眼,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呵呵。”穆千梵輕笑兩聲,推着莺歌和蝶舞跟上子桑舟的腳步。
“穆公子,這到底是要做什麽?”從剛剛的簡短的對話中,莺歌聽出了一些不尋常,于是壓低了聲音小聲詢問。
“你們兩個只要使勁渾身解數就行,我就不信他沒反應。”穆千梵不屑地輕哼一聲。
“不是少将軍自願的?”那這事他們可就不能做了啊,萬一少将軍再追究起來,舞樂坊可就有大麻煩了。
“他是自願的。”自願接受考驗,穆千梵咧了咧嘴,“莺歌,你可得幫我。”
“穆公子不說清楚,莺歌要如何幫忙?”到現在他都還是一頭霧水。
“我要……保護我的貞操?”
莺歌和蝶舞都愣住了,看看前面子桑舟有些陰郁的背影,再看看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的穆千梵,再對視一眼,兩個人同時閉上了嘴。穆公子,就這樣讓他們知道這麽不得了的事情,真的沒問題嗎?
“總之莺歌,公子我的貞操都靠你保護了,公子我相信你們!加油!”眼看着子桑舟進入了某個客房,穆千梵稍微用力,就将蝶舞和莺歌推了進去,“蝶舞,說不定可以成為将軍的侍妾什麽的,千萬加油!”
蝶舞這一路上都是一臉的茫然,即使踏進了這個房門,她也只知道她現在要勾引這位年輕的将軍,至于原因和影響她完全不知道,可是不知道不要緊,就因為穆千梵最後的這一句話,蝶舞鬥志昂揚。
子桑舟一轉身,就看見雙眼發亮的蝶舞和有些不知所措的莺歌。子桑舟多看了莺歌一眼,因為穆千梵似乎對這個小倌有些特別。
子桑舟不說話,莺歌和蝶舞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對視一眼,便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站在那幹什麽?不知道自己來這裏是要做什麽的嗎?”子桑舟已經在這間客房的床上坐好,不悅地冷眼看着房間門口木頭一樣的兩個人。
“是,将軍。”蝶舞看了莺歌一眼,就快步走到子桑舟面前,可子桑舟只是垂着眼,臉色冰寒,半天不說一句話,蝶舞有些茫然地扭頭看了看莺歌,得到莺歌點頭示意之後,才大着膽子去解子桑舟的衣服。
“啪”的一聲,子桑舟毫不客氣地拍開了蝶舞的手:“不該碰的地方別碰!”說完,子桑舟撩起外衫下擺,叉着腿,冷眼看着蝶舞。
即使是蝶舞,受到這樣的待遇也受到了傷害,可是轉念又想到穆千梵最後的那句話,于是一咬牙,在子桑舟的兩腿間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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