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吻
明芽手臂緊緊環着徐之也脖頸, 她發現這種事情,即使在心裏暗示了自己無數次,可到了真正的那一刻還是會渾身克制不住的顫抖。
于是明芽的眼淚混合着汗珠一同掉落, 連聲音一同打着顫的嗚咽道, :“徐之也,我害怕了。”
徐之也并不急躁, 繼續安慰懷中的人,“明芽, 我在,所以不要怕,好麽?”
他指尖滾燙,邊說,邊溫柔輕拭明芽臉頰滑落的淚珠。
明芽吸着鼻子, 搖頭, 輕聲嘤咛着重複, “徐之也,我痛, 又很怕。”
他靜默聽着,洶湧的吻逐漸溫柔, 連同聲音也更加低沉, “明芽, 我也痛, 我也怕。”
痛, 他欺騙不了自己的心,理智終戰勝不掉欲望。
怕, 這才是他們的開始, 往後他如何去控制脫缰的心。
總會在某個時刻時, 他想瘋狂的想為明芽找借口。
比如她是無辜的,就像他和柿青一樣,都是被上輩的恩怨連累才卷入這個漩渦內的。
但清醒後,他又會明白那些都是自己給自己的欲望找借口。特別每每看到父親那張冰冷病态的臉,母親不負風華滿是悲怆的樣子。
還有柿青小小年紀便因為病痛被束縛在這小小的屋院內,至于他同樣也是放棄了曾經的愛好,背負所有,去接任了徐家的重擔。
那麽,他們都無法再是局外人,只能一生背負着家族的榮辱。
他又想,既然他們都無法脫離漩渦,那就在風平浪靜前,翻滾的更加猛烈吧。
在夢醒前,将春色緊緊握住,最好的,便是彼此糾纏。
約是後半夜,兩人已經熟睡,突然又有人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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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芽睡眠淺,哼咛着往徐之也懷裏縮的緊。
她想冬季的夜晚怎麽這麽短,明明剛剛閉上眼睛,就該起床了。
連同一向從睡懶覺的徐之也都賴着不起,只抱得她更緊。
門外敲門聲停下有兩秒,而後再次有頻率的敲起。
“誰?”徐之也不悅道。
是陳姨的聲音,略顯焦急,“少爺,不好了,二小姐剛剛突然犯病了。”
徐之也大腦瞬間清醒,直直從床上坐起,“安排急救車,馬上去醫院。”
陳姨:“宋醫生已經安排好了,急救車應該很快就到,各院也都在叫人。”
徐之也:“知道了。”
陳姨走後,明芽同時也醒來。
看到徐之也已經開始穿衣,她不等安排,也下床準備。
“你在家休息吧,不用跟着過去。”徐之也回過頭看她,淡淡道。
明芽忍着身上的痛,執意穿衣服同他一起去,“我還是陪着去吧。”
徐之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阻攔,只好提醒道:“穿厚些。”
他們到達徐宅門口時,徐柿青已經昏迷過去。
臉色蒼白的躺到擔架車上,正被醫護往急救車上擡。
宋意遠站在一側,餘光看到徐之也和明芽一同出現。
他視線定格在明芽身上兩秒,而後便跳上了急救車。
雲端則由瑤也攙扶着,才勉強站穩,跌跌撞撞的上了賓利車。
徐家一衆小輩也魚貫而出,紛紛坐上自己的車。
明芽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不敢耽擱的,小跑着跟上徐之也的步伐。
淩晨,山間路通明,一排黑色豪車跟在急救車後面疾馳。
明芽偷偷看向一旁的徐之也,只見他面色凝重。
多時,徐之也注意到她的目光,才偏過頭看她。
“困麽?”他問。
明芽搖頭,主動将手伸過去,由他牽住,“不困。”
“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又問。
明芽微怔,但從他怪異的笑容內也快速明白了他的真實意圖。
顧及到司機在場,所以兩人的表達都極其隐晦,“我沒有,就是比較擔心柿青。”
她并沒有撒謊,無論是從兩人的年紀、處境,明芽都能設身處地的與徐柿青感同身受。
一樣的出身于世家,從小錦衣玉食的供養着,但又都有着逃脫不開的命運牢籠。
徐之也深深看她一眼,只攥的明芽更緊,似是解釋又像是安慰自己,“柿青每到春季,就會發病,每年如此,大家最近都防着呢。”
所以宋意遠作為外人,才能在徐家久住。
言外之意就是大家早有預料,但即使這般,徐家人擔憂的神情還是抑制不住的。
“會沒事的。”言罷,她又想到剛剛的場景,“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大家都要跟着去往醫院?”
徐之也深吸口氣,“因為時刻準備着見柿青最後一面。”
明芽有一瞬啞言,她眼中的徐柿青雖然病弱,但從好多次的交鋒中,她都給自己許多印象。
她很漂亮,從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喜歡一個人便敢正大光明的讓所有人知曉。
最重要的,她才二十二歲,是所有女孩子生命中最美好的歲月。
明芽承認自己有半分心疼這個小姑娘,因為她們都一樣,有着一出生就逃不開的命運安排。
車廂再次靜默。
山間路略微颠簸搖晃,不多時,明芽上下眼皮終于開始打架。
她強撐了會兒,眼皮一合--------------麗嘉,再沒有任何知覺。
那時,她做了一個夢。
許多年前,明靜和徐烯應并沒有婚約,而姜文廣也并非懷揣着恨接近明靜。
她和徐之也因為愛結婚,因為愛結合。
就像大千世界所有夫妻一樣,會因為孩子教育問題争吵,會互相扶持前進。
直至終老時,他們白發蒼蒼,坐在廊下,看着兒孫在雪地裏打雪仗。
睡夢中,她眼眶濕潤。
心中一邊被幸福包裹,一邊又隐隐被另一世界的真實牽引。
再醒來時,明芽整個身體蜷縮在座椅上,頭枕在徐之也腿上。
她稍一挪動身體,搭在身上的衣服應聲落下。
徐之也捏着鼻梁,同時睜開眼。
他溫聲問道:“醒了?”
明芽松開睡夢中緊緊攥住的手,仰面看向依舊漆黑的車窗外,“到了麽?”
徐之也吸了口氣,點頭,“再有幾分鐘。”
明芽這才坐起,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不過一分鐘,車群便排着隊駛進醫院。
喧嚣聲劃破了這裏的寂靜,急救車剛一停下,大批的醫護便一擁而上。
急救室外,徐家人或站或立,雲端則跪在手術室門前,轉動佛珠祈禱。
明芽坐立不安,更不敢說話,覺得此時的氣氛比敬茶那天還要低。
多時,雲端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歪,暈倒在地上。
徐家人再次一陣慌亂,徐之也搶先将她抱起,送到私人病房。
明芽跟在徐之也身後,最後被隔在病房外。
“她也有臉來?”
“雲姨生青青就是因為她才難産的,現在青青躺在急救室內,全部拜她所賜。”
是暫住在徐家的小輩們在竊竊私語,明芽只在第一天敬茶時見過他們。
這也是明芽第一次感受到語言和眼神的力量,如果他們能變成刀子的話,她已經狠狠中傷。
她想怨,可又不知道該去怨誰。
她舍不得怪媽媽任性,便只好将指甲狠狠掐進掌心,沉默着應對所有。
直到徐之也出來病房,那些難以入耳的話,才堪堪停下。
明芽快速收回淚光,擡頭看向徐之也,“母親還好麽?”
徐之也嘆息一聲,與她并肩往急救室走,“應該沒事。”
明芽不好再多問什麽,視線無所安放的看向黑漆漆的窗戶。
“我已經安排好人了,等明天醫院上班,你先去拍個ct看一下腿。”徐之也眼睛看着她微跛的步伐說道。
明芽頓了頓,問:“你不在這裏麽?”
她心底有一瞬慌亂,在徐家,她的處境幾乎是衆矢之的,而徐之也無疑是唯一可以依靠的浮萍。
所以徐之也一離開,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徐家衆人。特別是這種時刻,單是雲端就不會讓她好過。
“嗯,今天公司大會,我必須出席。”
明芽無奈點頭,但又不免擔心,“你一夜沒睡,還好麽?”
徐之也搖頭,輕聲嘆息,“本來也沒有打算晚上好好睡覺。”
明芽臉頰不紅,知道他的言外之意,“那也要注意勞逸結合,以後的日子還長呢。”
說完這句話,明芽心底一酸。
還長?還有多長。
如果今天是徐烯應突然病倒,進了急救。那他們之間還能像此刻一樣并肩攜手麽?
明芽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臉色慘白。
好在徐之也并沒有注意到,只滿是疲憊的說:“那讓我倚着你睡一會兒。”
明芽坐直身子,将肩膀擡高,好讓他枕的更舒服。
手術一直到窗外的天色泛起魚肚白都沒有結束,陳朝于七點半準時到達醫院。
“太太,該叫徐總了。”他輕聲道。
明芽沒有立刻叫醒徐之也,而是囑咐陳朝,“一會兒在醫院門口給你們徐總買份早餐,不要讓他空腹喝咖啡。”
陳朝點頭,“知道了太太。”
徐之也這時睜開眼睛,滿臉疲憊的站起身,“那我走了。”
明芽一直送他到地下停車場,“沒有會議的間隙,你記得休息一下。”
徐之也坐在後座,降下了車窗。他看着明芽,說道:“低頭。”
明芽不明就裏,以為他還有什麽話要說,便彎下腰,将耳朵貼了過去,“什麽。”
她話音剛落,徐之也手掌便捧住她臉頰。
隔着車窗,他冰涼的唇抵在她唇上。
“臨時充個電。”他說。
明芽臉頰一紅,向後退了一步,擺手道:“路上小心。”
直到邁巴赫轉彎,看不到蹤影,明芽才慢慢蹲到地上。
比起習慣熬夜的徐之也,她向來作息規律,所以此刻心髒跳動猛烈。
很久,明芽才緩緩起身,回到急救室。
這時雲端已經醒來,由瑤也扶着坐在一旁的連椅上,看到她後面色立刻變得極其不善,冷言質問道:“你去哪了?”
明芽乖巧謹慎的走過去,低聲回道:“剛剛送之也去公司。”
雲端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站的離我遠點,晦氣。”
明芽心底雖怨怼,但此刻也只能緊咬牙,向後撤去,“是,母親。”
急救室外再次陷入沉默,徐家人或立或站,雲端時時淚漣漣,瑤也半跪在她身邊,溫聲安撫。
在場的人,也都自覺的隔離開明芽。她站在窗邊,像個透明人。
這時有護士前來,朝着人群問:“請問誰是明芽,明小姐?”
一衆人看了過去,明芽擡擡手,朝着護士走去,“我是,怎麽了?”
護士拿着單據,看了一眼後回道:“徐先生為您約了拍ct,您和我來吧。”
明芽不敢擅自離開,于是向雲端請示,“母親,我昨天不小心摔到了腿,現在去拍個ct。”
雲端冷冷睨她一眼,“這不是也能走路麽?嬌氣個什麽勁,柿青還躺在裏面生死未蔔呢。”
明芽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護士溫言道:“這是徐先生安排的,如果您這邊确定不拍,那我們就按照流程打回訪電話了。”
聽到醫院這邊還要打回訪電話,雲端蹙起眉頭,這才松口,“去拍吧,別落下病根,回頭再怨我們徐家。”
明芽忍住心頭的委屈,點頭,“謝謝母親。”
多時,明芽從主治醫師辦公室出來,接到了徐之也電話,“拍過ct了?”
明芽:“拍過了。”
“怎麽樣?”
“沒有什麽大礙,開了一下化瘀的藥膏。”
徐之也似是剛剛散會,人來人往十分吵鬧,“那你去醫院門口等一下,我派人送你回家。”
明芽站在走廊跛步,“這樣不好吧。”
雲端本就各種看不慣她,這種時候離開,只怕更會激發矛盾。
所以即使現在有機會讓她走,她也不敢擅自離開。
“沒什麽不好的,母親那邊我已經安排了徐管家解釋。”徐之也溫言。
明芽舒了口氣,“那好。”
徐之也又囑咐兩句,才挂了電話。
在回徐家的路上,明芽已經昏昏入睡。
直到車子停在徐宅門口,陳姨打開車門,她才醒來。
“陳姨。”明芽迷迷糊糊道。
陳姨單手護着車頂,等明芽下車。
今日的徐家格外安靜,走在回廊內,與往日的心情都有所不同。
“最近夫人他們都會在醫院陪二小姐,少奶奶能好好休息幾天了。”陳姨笑着說道。
明芽腳步虛浮,渾身又輕松又疲憊,“那之也是不是也要在醫院?”
陳姨點頭,“是,往年少爺都在。”
明芽嘟起腮幫子,心底再次是說不出的感受,“那我晚上重回醫院吧?”
陳姨連連搖頭,“別去了,二小姐昨天突然犯病是聽說宋醫生深夜來看你。”
明芽疑惑,“看我?”
陳姨嘆氣,“二小姐得知你和宋醫生曾經是師生,就派人去調查了。雖然回來的人說沒有什麽,但二小姐不信,她不敢和宋醫生吵,就憋着,昨天深夜突然就暈了過去。”
明芽對此不得而知,但也覺得徐柿青做的有些不妥,“她想知道什麽,大可以直接來問我,何必去找人去調查。”
“宋醫生還不知道,知道了兩人又要鬧不愉快。”陳姨無奈搖頭說道。
明芽有半分疑惑,從前她怕徐之也多想,所以一直沒有問過,“他們是情侶關系?”
陳姨搖頭,“不是,宋家老爺子從前是咱們先生的醫生,退休之後,沒有重大的事,就會派宋醫生來。剛開始二小姐十分看不上這位宋醫生,兩人經常吵吵鬧鬧,後來不知怎麽的就突然喜歡上了宋醫生。”
明芽苦笑,但又覺得以徐柿青那種性格,還真的會如此,
喜歡與不喜歡全憑心意,不慘半點假。
“那宋教授知道麽?”
陳姨聳肩,“這就不清楚知不知道了。少爺不向看不慣他,所以也沒有人能幫柿青小姐問一問。”
因為一出生就生病,徐柿青在宋意遠面前,是有些自卑的,所以多年以來,只敢偷偷站在背後觀望。
稍有察覺到宋意遠和其他女人走得近,就會學着電視裏那招,給人送支票。她給的數額大,至今也沒人鬧過。
“少奶奶,柿青小姐的事您還是不要多問,這麽多年來,不少人覺得她精神不正常。”陳姨提醒道。
明芽只是覺得惋惜,“她也沒有朋友麽?”
陳姨扶着明芽回到院子,“如果說朋友的話,勉強就瑤也小姐了。”
明芽從前就好奇那個瑤也,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去問,特別在濱市聽到有人議論他們離婚後,徐之也就會娶她。
今天難得家裏沒人,到了客廳她拉住陳姨不許走。
“那個瑤也是誰?我總覺得她和之也關系很微妙。”
陳姨拗不過明芽,同時又覺得這些事她也應該知曉,“瑤也是東城瑤家的千金,家裏是做玉石開采生意的。因為瑤家的夫人和咱們夫人是閨中密友,自此兩家關系才密切起來。”
“那她和之也?”
陳姨解釋道“”“瑤也小姐和咱們少爺一起長大的,連名字都有關聯。兩家人确實想撮合,只是少爺一直沒有松口。他的脾氣也沒人敢逼,後來某天,他就突然宣布要娶您。夫人為此大鬧一場,更是罰少爺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
明芽心裏是說不出的酸楚,“這樣呀。”
她其實今天無數次想問徐之也關于投資的事,但因為徐柿青在急救室,她都沒有問出口。
今日又聽陳姨那般說,想來徐家人一邊對他多有忌憚,一邊又對他多有不滿意。
“陳姨,我困了。”明芽心煩意亂,對于明家的事,眼前一片迷茫。
陳姨:“床已經鋪好了,您先去休息。”
明芽本想着躺到床上,安靜一會兒去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誰知道頭剛剛挨到枕頭,便睡了過去。
而徐之也,剛剛結束第二場會議。
他捏了捏鼻梁,眼底是遮掩不住的疲憊。
陳朝:“徐總,要不要休息半個小時,我再通知開會。”
徐之也長舒口氣,問道:“還有幾場會?”
陳朝打開行程單,确認後回道:“上午還有兩場,下午一場董事高層決議會,一場部門彙報。”
“那就上午的兩場會議連在一起,直接開始吧。”
五分鐘後,會議室坐滿了人。
徐之也先是翻看兩份投資方案,都是與即将到來的520情人節有關。似是想到什麽,剛剛還皺的緊的眉頭舒展了一些。
他先挑了其中一個,看向負責經理,“開始吧。”
負責經理趙關關瞬間心髒提到嗓子眼,這是她來到華禦資本第一次作為主負責人。
保險起見,甚至考慮到徐之也新婚,在一衆項目內選擇了婚紗。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對自己妻子穿婚紗的樣子而心動,特別她還去查了明芽的照片。
明豔大氣,是讓女人又羨慕又嫉妒的美。
所以在做方案時,選擇的圖片都是明芽特別适合穿的。
“徐總,我現在開始彙報關于薇薇戀人婚紗的投資方案。”
徐之也身子向後倚去,微眯着眼睛看向大屏幕的方案ppt。
看着一張張的婚紗展示圖,徐之也思緒逐漸飛遠。
都說結婚是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事,他卻拿婚姻做籌碼。沒有婚禮,沒有酒宴。
而對于女人最重要的一場婚紗記憶,他也沒有允許明芽擁有。
但好在他們的婚姻并不是一輩子,只要徐烯應一過世,他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就會結束。
未來,自然會有人許明芽一場夢幻的婚禮。
她會穿着婚紗,滿臉幸福。
“停。”徐之也突然開口,“這個方案你覺得好麽?”
陳關關肉眼可見的緊張,“我覺得還可以。”
徐之也眉頭驟然蹙起,“華禦不投資量詞為還可以的項目。”
薇薇戀人婚紗項目組的人皆是面面相觑,終止了項目彙報。
結合剛剛徐之也的态度,下一組彙報人關顧更加忐忑,“徐總,我所彙報的項目是曼因珠寶與瑤家玉石合作的宣傳方案。”
徐之也捏着鼻梁,勉強提起興趣,“瑤家的項目,好好彙報。”
“這次瑤家和國內知名婚戒品牌合作,傾情推出三款520情人節系列對戒。”
三張照片逐一放送。
“第一款是經典的鑽石款,主打年輕人市場,求婚、訂婚都十分合适。”
“第二款是鑽石結合寶石,是此次主題婚戒,并且限量9999枚限量發售。”
“第三款是寶石款,主打父母愛情,金婚适用。”
徐之也視線落在自己光禿禿的無名指上,突然便想到了昨晚雲端暈倒時,他聽到的閑言碎語。
“第二款我再看一眼。”徐之也敲了敲桌面,說道。
關顧立刻放大第二張圖片,并且再次激情講解。
徐之也沉思多時,“先選一個樣品送來我這裏看一看。”
關顧:“好的徐總,下午我送到您辦公室。”
徐之也滿意點頭,“繼續吧。我想聽聽宣傳方案。”
關顧将展示的創意PPT展開,是一些手繪的手工制品圖案。
“我們此次準備合作國內知名畫師,為戒指盒設計圖案,力求無論是戒指還是盒子,都有獨一無二,具有紀念價值的。”
“并且第一名購買的用戶,可以獲得畫師手繪情侶照。”
徐之也翹起二郎腿,手掌輕拍膝處,“這個方案有點意思,現在年輕人都喜歡獨一無二感。”
“畫師選的怎麽樣?”他又問道。
關顧早早做好準備,将選擇的畫師和代表作品展示在大屏幕上。
“我們一共選擇了三位,但就在半個小時前,第二位青獅被爆出抄襲,所以他直接被淘汰。”
“第一位是東盼,畫作以寫實風為主。創意方面與其他兩位比稍弱一些,但效率很快,合作稿費特使最低的。”
徐之也眯着眼睛,并沒有發表言論,而是耐心聽着關顧挨個介紹。
“最後這位畫師叫玫瑰小狐貍,比較神出鬼沒,屬于靈感畫手,對産品質量要求較高。但同時商單接的少,我們本來擔心她會摸不準客戶心裏,但最近她新婚,應該會對設計稿有更多的想法。”
徐之也偏頭,看向陳朝,問道:“柿青一直追的那個畫手叫什麽?”
陳朝:“就是第三位,玫瑰小狐貍。”
徐之也端起咖啡杯,悠閑抿了一口,“華禦從來不在乎合作費用給的多,我們本身就是投資公司,所選擇的項目也有別人不看好和競争的。最重要的便是找共性,再加上目前的互聯網時代,獨特點才會讓大衆有記憶點。”
“關顧,就選第三位吧。現在你聯系下那位畫師,先确定一下合作關系。”
關顧從玫瑰小狐貍微博主頁找到商務聯系電話,飛快的撥通。
“您好,玫瑰小狐貍老師,我是華禦資本曼因珠寶負責人關顧,希望能和您取得關于520婚戒系列畫稿合作。”
電話那邊先是沉默了許久,然後一道不慎溫柔的女聲揚出,“不好意思,這個項目,我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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