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撸貓麽同桌?
凡渡單方面切斷了與謝故交流的一切通道,用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鑽出去了,甚至于連身上的水珠都來不及擦。
謝故看着他逃竄的身影,臉上也有點不自然,但他畢竟是待慣了澡堂子的東北人,什麽沒見過啊,別說搓硬了就是搓澡的時候憋不住放屁都有啊。
“真是的……”他繼續洗自己的,拿着搓澡巾在自己身上搓來搓去,"老子給你服務了那麽半天,也不說聲謝謝。"
他繼續開始唱歌,洗刷刷洗刷刷的,拿着洗發露倒在頭發上揉搓出泡沫,剛想要沖水的時候,結果沐浴噴頭的水流斷了。
謝故:“!!!”
他擰了好幾次,可就是沒有水,“卧槽,不會吧!”
他滿頭泡沫地沖出去,想找凡渡求助,“同桌!同桌!大事不好了!”
凡渡還沒有消化掉當着謝故的面硬起來這件事,穿着睡衣,正坐在書桌前面面壁思過,聽見了謝故的聲音他擡起頭看過去,卻見謝故渾身上下一絲不挂地站在他面前,頭上滿是泡沫,一臉驚慌,“沒水了!”
凡渡的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落在哪裏,臉上更紅了,抄起桌上的練習冊就擋住了謝故的下半身,臉紅脖子粗地怒吼着,“大傻子!不知道圍個浴巾麽!”
謝故也跟着他對吼起來,“都一起洗過澡了,哪裏沒看過!”
凡渡氣了個夠嗆,沒想到謝故竟然不講究成這樣,“你有沒有點廉恥心!”
謝故更納悶了,“你剛剛對着我硬了跟我講廉恥心?”
凡渡:“……”
他徹底不說話了,爬上了梯子,翻身上床,側身躺着一動不動對着牆面壁去了。
謝故還沒忘掉他沖出來找凡渡是幹什麽,“同桌!同桌!同桌!”
凡渡根本就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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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同桌!”謝故踩在梯子上伸手去搖晃他,“你幫我去打點熱水回來呗!”
凡渡背對着他,冷冷丢出來一句,“不去。”
謝故還抓着他的把柄呢,大言不慚地威脅他,“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搓澡搓硬了的事兒廣播給全校同學!”
凡渡一下子就從床上翻身坐起來了,紅着臉吼着謝故,“你怎麽這麽煩!”
謝故嘿嘿笑着,撅起嘴給他啵啵啵,“同桌你最好了!”
凡渡都被折騰地沒有脾氣了,踩着梯子從床上下來,拿起一個塑料盆就去給他打熱水去了。
謝故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椅子上,繼續揉搓着自己的滿頭泡沫,他看着桌上凡渡剛剛拿來擋住他下半身的練習冊,牛皮紙的封面已經濕掉了,完美無瑕地将他的J/J輪廓印在了封面上。
謝故嘿嘿壞笑着,拿起了馬克筆,将整個輪廓給描了一遍,旁邊欠兒欠兒地寫上一句,“謝某到此一游!”
做完了壞事兒的他兔子一樣地竄進了衛生間裏。
凡渡端着一盆熱水回來,為了免得被謝故麻煩第二回 ,他特別調好了水溫,不給這個祖宗挑毛病的機會,他一腳踹開了衛生間大門,“熱水來了!”
謝故抛給他一個媚眼,“謝謝同桌!”
凡渡沉重無比地嘆息一口氣,他回到了自己的書桌前,剛剛坐下,視線就落在了那本練習冊上,和上面的大J/J,看了個對眼。
旁邊還有謝故狗爬一樣的字跡,“謝某到此一游。”
生怕他不知道作案的人是誰。
凡渡的火氣噌的一下就竄起來了,他怒氣沖沖地奔向了衛生間,如同霸王龍一樣咆哮着,“謝故——!”
熟料謝故早有所預料,提前把衛生間的門給鎖上了。
他躲在衛生間裏哈哈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暴怒的凡渡狠狠踹一腳衛生間的大門,胸膛劇烈起伏着,臉紅脖子粗地怒吼着,“你有種就別出來——!”
他被謝故氣到要腦溢血了,腦袋陣陣發暈,眼前一片黑斑點點,差一點就離開這個美麗的人世間。
他坐在了書桌前,與畫了J/J的練習冊對視着,表情上寫滿了凝重。
這個英語練習冊明天要交作業的!
狗賊謝故!
凡渡提筆在他的J/J上畫了個大叉,好像想拿把剪刀直接将他咔嚓了事。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衛生間,心想着你有本事就一直躲着!
凡渡摸了摸兜裏的煙盒,想要抽煙消消氣。
可他又怕謝故趁自己抽煙的時候偷偷開門出來,思來想去,怎麽也不能放過這個狗賊,他翻箱倒櫃從自己的書包裏找出了一盒圖釘,全灑在了衛生間的門口。
他甚至還計算好了落腳點,将衛生間門口一平方米的區域全部畫成了雷區,處處都是暗器,一個不小心就要中招,被紮成個大號刺猬。
凡渡重重地從鼻腔裏哼出一聲,拍了拍手,拿起煙盒上陽臺抽煙去了。
少年的胸腔裏裝着一腔淺薄至極的愁苦,凡渡手指夾着煙,這位好學生中的标杆在思考着明天該如何逃掉交作業,到底是謊稱自己拉肚子沒寫,還是說自己的練習冊被狗啃了?
凡渡突然想到了什麽,腦袋上的燈泡叮的一聲響,他掐滅了煙頭來到了書桌前,伸出右手,下一秒右手變成了狼爪,鋒銳的爪尖閃爍着寒光。
他将練習冊的封面撓了個稀巴爛。
他甚至還有理有據地想,“明天就說是我家貓撓的。”
這時候熄燈的鈴聲響起來,凡渡看一眼衛生間的方向,謝故還躲在裏面不出來,他心想着有本事做壞事,沒膽子出來認,謝慫慫!
他可不跟着一起耗,爬上床睡覺去了。
在他躺下之後,衛生間的門咔嚓一聲開了一條縫,從裏面悄無聲息地伸出來一只貓爪。
獰貓探頭探腦地朝外面看了一眼,夜視能力無敵的眼睛随意一掃,就看到了地面上的圖釘。
它的嘴角輕輕一呵。
呵,人類。
就看着它邁着輕巧無比的貓步,輕輕松松地繞開了所有圖釘,來到了凡渡的床下,向上面縱身一跳。
凡渡的肺都要被壓出來了,“咳咳咳——!”
下一秒鐘,柔軟的舌頭就舔上來了,獰貓鑽進了他的被窩,用腦袋蹭着他的鎖骨,聲音裏帶着一點嬌氣,“……同桌,撸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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