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段瑾棠三天都沒有敢吃飯,就喝了三天粥,好在他是感冒,老管家也沒有懷疑他,看他不愛吃還變着法子給他調理飲食,段瑾棠看着這豐盛的飯越發的痛苦,他趴在床上三天後終于下了床。

因為範東旭跟王貴生來看他了,葉紹鈞那個王八蛋也沒來看他,段瑾棠問王貴生:“葉經理今天去上班了嗎?”王貴生奇怪的點了下頭:“去了,老爺怎麽了?”段瑾棠搖搖頭:“沒什麽。”他要确認下,他還活着沒,他是不相信馮繼霖的。

王貴生看他臉色蒼白大病初愈的樣子安慰他:“老爺你別着急,鋪子那裏一切都好。”段瑾棠點了點頭:“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範東旭在一邊受到了冷落,他把點心填嘴裏嚷嚷:“還有我呢?我也天天去替你坐着呢?”段瑾棠沒好氣的把他的點子盤子搶過來放到王貴生面前:“你就知道吃,你能給我幹什麽!”

範東旭很委屈:“我這個秘書做的夠好了吧?不僅給你出謀劃策,還要給你當舞伴,教你泡妹子,你現在把人哄到手就不認我了?話說你把人泡到手了吧。”段瑾棠的臉更冷了,泡個屁啊,他現在屁股還疼呢,偷雞不成蝕把米。

幾個人正說着,外面竟然來了客人,馮小姐竟然來了,後面跟着她哥哥。段瑾棠不自覺僵硬了下,他往沙發裏面縮了縮,老管家已經迎了上去:“少帥,小姐,你們怎麽來了,老爺,少帥,小姐來了。”段瑾棠使勁捏了下手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那跟變魔術一樣突的就出來了:“婉瑩,少帥你們怎麽過來了?”

馮婉瑩眼角有點紅,她抓着段瑾棠的胳膊上下的打量了一遍:“我聽說你病了,我……”再多的話她竟是說不下去了,這個姑娘一腔愛意,可惜付錯了人,段瑾棠此刻一點心情都沒有,他看着馮家所有的人就跟看一個定時炸彈一樣,這個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發,他心中恐懼不安就忽視了這段難能可貴的真情。

他強自調動他的臉笑着說:“我沒事,已經好了。”馮婉瑩勉強笑了下:“那就好,我一直不知道你病了,還以為你……”任誰在訂婚前夕突然沒了動靜也會擔心的,更何況她是一個女孩子,是她先喜歡的段瑾棠,段瑾棠對她也好,可是這種好總想是假的,讓她抓不到摸不着總是不踏實,好不容易盼到了要訂婚了,可是他卻沒了音信,這讓她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聽到他哥哥說他病了的時候她心裏竟是松了口氣,可是現在看他瘦成這樣又心疼了。

段瑾棠她才三天沒看着,就已經瘦了,馮婉瑩抓着他的胳膊不肯松手,段瑾棠疼的汗一陣陣的出,他的這個胳膊被馮繼霖卸過一次,雖然對了回去,可是還是有點疼。

馮繼霖就站在一邊看,他妹妹的表情他全都看在了眼裏,段瑾棠是個混賬,可是最後決定的自己……也不是好人,馮繼霖眼神變換了幾次,在段瑾棠冷汗直滴的時候出了聲:“好了,婉瑩,人你現在看到了,沒事了吧,可以坐下了吧。”

老管家也笑着請他們入座,仆人很快就端上了茶,王貴生認識馮繼霖,印象太深刻一時半會也忘不了,他很想問問段瑾棠為什麽這個曾經逼迫他們的人會出現在他們家,然而段瑾棠此刻被一位漂亮的小姐拉着噓寒問暖。王貴生心裏說不上什麽感覺,有一些失落,這位小姐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配段瑾棠……正正好。

王貴生嘆了口氣笑了笑,他算是想的開的,想拉着範東旭走,然而範東旭走不動了,見了美人就走不動了。範東旭用手肘倒段瑾棠:“瑾棠,你不給我們引薦引薦?這位小姐是?”

段瑾棠咳了聲:“婉瑩,少帥,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鋪子裏的經理,王貴生,這一位是華商商會副會長的兒子範東旭,貴生東旭,這兩位,這位,”

段瑾棠不知道如何介紹馮婉瑩,馮婉瑩看着他笑,段瑾棠咬了咬牙還是說:“這位是馮小姐。”段瑾棠沒敢去看馮婉瑩失落的臉,他不能夠說是他未婚妻,倆個人遲早要結束的,他也沒看馮繼霖,只是看着範東旭笑:“這位是督軍府的少帥。”

馮繼霖看了他一眼跟兩個人都握了下手,王貴生他是認識的,這個人很明顯也沒有忘記他,只是看他的眼神竟然很平和,沒有絲毫的怯場,馮繼霖點了點頭,段瑾棠看人還是很會看的,他鋪子裏這個膽子蠻大的。

範東旭也沒有怯場,商會副會長的兒子那也是見多了場合的,更何況他現在被美人迷住了,越發的就想展示他花蝴蝶的本性,一邊高端大氣的同馮繼霖握手,一邊看馮小姐,然而馮小姐不肯同他握手,範東旭便悻悻的收回了手。

幾個人心情都不對,坐着就格外的尴尬,幸虧範東旭這個秘書花枝招展的幫他應付,甚至好幾次把馮婉瑩逗笑了,馮婉瑩看段瑾棠好好的,這心情就容易好,馮繼霖看她高興了就對他笑:“好了,既然人你看見了,就早一點回去吧。我讓廖敬送你回去。”

馮婉瑩還想坐一會,馮繼霖淡淡的看她:“女孩子家聽話,剩下的事我跟瑾棠說。”馮婉瑩一聽他這樣說臉便紅了,她知道他二哥這是什麽意思,剩下的事是指訂婚的一些事宜,她一個女孩子确實不好攙和,馮婉瑩便站起來要告辭了。

範東旭看她告辭了也坐不住了,王貴生早就想走了,也都一起走了,段瑾棠看着他們笑,想讓他們多坐一會的理由都沒有,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了。這個世界終于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段瑾棠枯坐在沙發上,心情一片灰暗。

馮繼霖坐在他對面喝茶,老管家對他很好,他們家老爺要娶他妹妹,那他真的很高興,上一次來就問清楚了他最常喝的茶是雀舌,茶中最貴的品種,這一次來也親自給他泡的茶,段瑾棠坐在一邊不說話,老管家就着急,恨不能替他說,可是他是個仆人知道分寸,只好在一邊給馮繼霖續茶。

段瑾棠就這麽坐着看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跟灌到驢肚子裏一樣,這名貴的茶要是以往他會心疼,可是今天他心灰意冷也顧不得這些了。

馮繼霖也不緊不慢的喝,他願意給段瑾棠時間,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

段瑾棠并沒有讓他等太久,他坐了一會就站了起來,老管家以為他要幹嘛,段瑾棠下意識的抿了下嘴:“張伯,我有些事要跟少帥說,我們倆去書房談,任何人不得打擾。”老管家笑着請他們倆進書房,又給他們倆泡了茶,然後帶上門出去了。

段瑾棠轉過身來看他:“少帥,我去洗洗澡,少帥到我卧室裏坐吧。”書房門的另一邊是卧室,段瑾棠把馮繼霖請進去,然後把卧室門關上了,他去洗手間洗澡,要洗澡,因為他要為自己準備一下,他的屁股并沒有好全,不能再受傷了,葉紹鈞上他的時候都是隔着十天半個月的,他很少這麽頻繁的伺候過人,屁股有一點不适應,他要好好把它照顧照顧,也許以後用它的時間還有很長。

段瑾棠自己小心翼翼的伸進手去把屁股清洗,裏面早上的時候他剛抹上了一層藥,段瑾棠手指輕輕的轉了幾圈,他自己的手很軟屁股就很舒服,他漸漸的從一指加到兩指,再到三指,然後三個指頭輕輕的打磨,段瑾棠一直沒回頭看他自己的動作,他自己的臉卻有一點紅,他也不想這麽下作的,他以前的時候很少出門,很少見人,因為知道自己那點怪癖,他怕丢人,他其實也不喜歡受別人欺辱,他也想跟普通人一樣有一個喜歡的人,讓喜歡的人壓自己……

段瑾棠對着瓷磚要哭似的笑了下,他想他現在真是夠報應的,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啊,葉紹鈞上他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麽難受,段瑾棠苦笑了下,他其實也不想那麽下賤,那麽逼迫葉紹鈞的,他就是……想要喜歡他,卻不知道如何喜歡。

罷了罷了,往事不堪回首,先把眼前這一關過去吧,頂多是再斷一次胳膊,反正他統共就倆胳膊,馮繼霖就算全都掰斷了,他也就疼兩次而已。

馮繼霖站在段瑾棠的書架前,聽見他出來便回了頭,段瑾棠穿了件白色的浴袍,肌膚讓熱水蒸的白裏透紅,頭發沒來得及擦幹,微微的潮濕,不再是小分頭,有幾縷垂到了額前,讓他看起來有那麽幾分孩子氣,馮繼霖看着他一步步走過來眼神便有點暗了。

段瑾棠朝他笑了下:“少帥要洗嗎”馮繼霖搖了搖頭,段瑾棠哦了聲便到了床前,他把被子鋪開了,背對着他把浴袍解開了,裏面當然什麽都沒穿,馮繼霖看他擡腿坐到了被子裏面,然後躺下去了,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拉到了胸口處,然後看了他一眼,這個等他上床的樣子讓馮繼霖身體一下子就熱了,他緩步走到了床前,開始脫他的衣服。

他脫衣服也要看着你,只脫褲子所以也不怕你看,然而段瑾棠被他看的實在看不下去了,便閉上了眼,馮繼霖脫下褲子掀開他被子壓了上去,上衣沒脫,金屬扣子冰涼,段瑾棠打了個哆嗦,馮繼霖在他耳邊輕笑了下,段瑾棠也要笑不笑的回了個笑,笑到一半就抽搐了下,馮繼霖已經抵在他屁股上了,硬邦邦的碰到了他的屁股,屁股還是有點疼,不過他塗了厚厚的一層藥,也事先擴張過了,應該能忍,只要他慢一點進去了就好了,段瑾棠配合的擡起了腰,朝他笑了笑。

馮繼霖看着他的表情使勁捅了進去,他發現他一點都不喜歡看段瑾棠這種賤兮兮的笑,這一下他發了狠,他自己也疼,有一種徒手撕破裂錦的難受,段瑾棠應該是被他撕破了。

段瑾棠痛苦的掙紮了下,他的傷口好不容易愈合了,現在又開了,加上上的那一層消炎殺菌的藥,他真的恨不得死了,這真如案板上被跺了尾的魚,痛苦不堪卻又無法緩解,他猛的挺身又被他活活壓下去了,段瑾棠痛苦的在被單上挪蹭了幾下,體內的那根棍子不再是他喜歡的樣子,現在變成了一把利器,把他整個內髒都捅穿了感覺,他死死的抓着被單,手指痙攣似的抽搐了下,眼淚鼻涕一起下來了。

馮繼霖抓牢牢的壓着他,段瑾棠眼淚鼻涕的痛苦了一會慢慢的平靜下來,他呼出了口氣:“少帥,你饒了我吧。我……真的疼。”這還沒有斷胳膊呢,就已經疼成這樣了,以後天天這個樣他受不了,葉紹鈞都沒有這麽對過他,他想要個男人不過是為了歡愉,可是當只剩下痛苦的時候段瑾棠心裏崩潰了,他一點都不想幹了,想破罐子破摔了,他淚眼婆娑的看着馮繼霖:“少帥,我想你也不缺人,你為馮小姐氣我就幹脆給我一個痛快吧。”

馮繼霖很惡心他的眼淚鼻涕,撕下枕巾胡亂的給他擦了擦,把他手腕舉頭頂上,一只手抓住了,空出一只手把他腿擡上去,開始狠幹,他來就是為了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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