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約見

☆、20 約見

那個叫越若白的小女孩回過神來,一擡起頭來便看到了一個男人站在她一米處的距離,朝她露出若有若無的笑容。

出現在彼時的梁若白面前的男人就是梁芮,後來梁芮和當時的妻子桑亞槐一起收養了她。

而現在的梁若白已經不是當初的孩童了,梁若白眼神抽離。

而此時站在梁若白身側的桑亞槐不明白梁若白是怎麽了,桑亞槐察覺到梅容澤的黑眸中突然閃動着銳利的光芒,連忙挽住了梁若白的小臂:“若白,走吧。”

梁若白這才中記憶中回過神來,她恍恍惚惚顯然沒有準備好這樣去見梁芮。她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态,偏過臉去偷偷瞧梅容澤,只見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冷冽無比,讓她不寒而栗。那雙眸子落在她身上,漠然的視線卻不收回,直壓得梁若白低下頭去。

陽光灑落在小區的路面上,梅容澤親自當司機,帶着梁若白和桑亞槐去見梁芮。

逆着光,梁若白不再能看清梅容澤的表情。

上了車,梁若白才從路标上察覺到這個別墅群是在五環和六環之間。

到約定的茶館的時候,梁若白一行三人進去的時候,梁芮已經等在裏頭了,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兩人支着一桌圍棋。彷佛梁芮來這裏根本與梁若白無關。

梅容澤挑了挑眉,也不急。領着梁若白和桑亞槐找了另一個包廂坐下,三人開始喝茶。

喝了半天也不見梁芮過來,梁若白情緒緩和了不少,透過玻璃看到對面一家高檔日本餐廳,倒是有些餓了。

“要過去嗎?一會兒順便把中飯吃了。”梅容澤的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她,很快地便問道。

梁若白有些意外,她撩了一把頭發,有些不敢相信身側的男人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對面的餐廳倒是不錯,聽人推薦過的,一直沒去過。”桑亞槐開口了,對于梁芮一直不來,她感到有些不爽。

三人進了日本餐廳,到榻榻米上坐下後,才撥通了梁芮的電話,說明改了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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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梁芮不着急,他也不能急,諒他也翻不出什麽花樣來。

于是,梁芮進來的時候,便正好看見梅容澤叉起沾了特質醬料的三文魚往梁若白口中送。

梁若白正疑惑梅容澤為何會一反常态,連飯到送到口邊的時候,便見到梁芮走了過來。口中又辣又嗆的味道湧上臉來,她又喝了一口果汁。

梁芮打量着坐在他斜對面的梁若白,卷卷的長發全數挽起,白皙的面容,碧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扶着果汁的手上塗着透明的護甲油,亮晶晶的。

感受到梁芮的目光,梁若白有些不自覺地将手一到了桌子下面,搓着手,頭也不自覺地低了下來。

梅容澤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梁若白,那洞察的目光和梁芮陰骘的眼神,讓梁若白十分不自在。

這一年的11月已經很冷了,暖氣還沒有供上來,所以梁若白的手還是有些冰冷的,驀然地,梅容澤的右手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桌子上。他掌心的溫度,灼燙溫暖,這一瞬間的溫暖一直傳到了梁若白臉頰上,她面色微微紅了起來,卻抽不出手來。

梁芮的臉立刻就冷峻了,盡管他還在把持着情緒。

空氣中的對峙和僵持不言而喻。

而桑亞槐自然也不自在,她和梁芮離婚的事情早已經成了旁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而梁若白的堂姐越若玺和那個野兒子,也讓她過去整個人氣得夠嗆。

所以先開口的是梅容澤:“聽說華烨酒店死了人。”

華烨酒店是梁若白和梅容澤昨晚住的酒店,梁芮再清楚不過了。而梁若白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梅容澤。

果然他的面色變了變,但是既然他做了這件事情就不怕梅容澤發現:“略有耳聞。”

“人死在我和若白走後,真是巧合。”梅容澤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

梁若白心裏咯噔一下,難怪梅容澤回來找梁芮讓他不要再幹涉她以後的生活。看來梁芮是不打算放過她的。然而,梁若白并不清楚梁芮對她的感情,所以仍然是雲裏霧裏。

“是啊,挺巧。”梁芮應道。

“梁叔叔,我這次主要是想和您談談若白的事情。”梅容澤話鋒一轉,抽出一張紙巾來仔細地給梁若白擦手上粘到的油跡,“您是若白的親人,所以我希望我和若白的感情能得到您的支持。”

梁若白只覺得鼻尖是男人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這樣親昵體貼的動作讓她覺得十分不自在,整個人都緊張起來。聽到梅容澤的話語更是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們兩人之間什麽時候有所謂的感情了。

梁芮臉上幾乎抽搐起來:“做父親的自然希望女兒有個好的歸宿,但你對若白感情有多深?”

“若白是我的,我會讓她過得好一點,在我手上任何人都不能動她。”梅容澤勾起嘴角,眼神中的自信鋒芒畢露,彷佛真的是搶也要将梁若白搶到手上。

局面一時進入了凝滞的狀态,梁若白自然是不好開口說話的。

這時,桑亞槐反倒開口了:“梁芮,當初我和你争若白的撫養權時,你是怎麽說的?這麽多年來,若白在梁家過得如意嗎?”

她輕輕攬住了若白的肩頭:“你不能動若白,你承諾過對她好的。”

桑亞槐是聽了梅容澤說了昨晚的事情的,對梁家将梁若白送給梅容澤也清清楚楚了。但她心裏同時也知道,梁若白跟着梅容澤,不管能不能長久,至少,梁若白不會在受到梁芮的影響。

梁芮心中“咯噔”一下,聽這位前妻的意思,她已經猜出來了他對梁若白的感情,得不到的即便毀掉也不想讓別人得到。

他一直派人盯着梁若白的一舉一動,就像一個變态的監視者,時時刻刻不肯放過她。可現在有個男人來告訴他,讓他不要再幹涉梁若白的人生?

梁芮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面前的三個人是商量好了的,為什麽他會覺得心裏有些苦澀,本以為是桑亞槐帶着梁若白來見他的,誰知道還有這個男人。心裏難受,他面上卻是盛怒:“住口!你們幾個人商量好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梅容澤拽起梁若白的手猛然站了起來,自從他猜測到了梁芮對梁若白的感情,他看向梁若白的表情便多了審視,再一想到之前梁若白和林憲洲之間可能存在的風花雪月,便覺得心裏憋了無限憤怒。現在,梁芮倒好意思問他們是什麽意思。

“梁若白以後歸我管,你要敢動她試試。”他是想來商量的,無奈對面的男人不肯商量,他就不信他還不能保護好梁若白不被別人染指。

你知道她的清白是給了誰嗎?這句話梁芮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但是他看見了梁若白有些蒼白的小臉,生生地把話吞了回去。不值得為了和這個男人争而讓梁若白更恨他。

梅容澤一怒之下,也顧不得桑亞槐,便拉着梁若白往門外走去,畢竟桑亞槐也不是梁若白的親生母親,這些年來關系也很生疏了。

桑亞槐沒想到兩個男人之間會變成針鋒相對的陣勢,一時間也感到有些尴尬。她坐在梁若白的另一邊,這時候也站了起來。

“我是為了若白才來的,既然談不下去了,那麽我也先走一步了。”她目光停留在梁芮臉上,驗證了自己曾經的丈夫和自己的養女之間暧昧莫名的牽絆,讓她覺得有些不自在。

走出了日本料理館後,桑亞槐追上了梅容澤和梁若白:“今天也沒能幫上什麽忙,我公司裏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她親熱地抓住了梁若白的手:“若白,好好照顧自己。”

桑亞槐離開後,梁若白還沒有從剛才的那一幕中回過神來。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接到了江翰的電話,非要梅容澤回去給解釋清楚。

聽出了那邊江翰語氣的焦急,梅容澤卻好整以暇地說道:“沒功夫管你。”

然後梅容澤毫不客氣地挂上了電話。

他低下頭來瞧梁若白,她下巴尖尖的,面色還有些蒼白,純色也淡淡的,長長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抖動。

他深邃的黑色眸子筆直地望着他,黑眸中濃烈的情緒撼動着他,她的手被緊握住,而她的心也被牢牢地吸引。

梁若白有些驚慌,宛如落入陷阱裏的小動物,慌亂地掙紮着、匆忙甩開了他的手。臉頰也慢慢泛上了紅。

“我們去哪裏?”她輕聲問道。

“先去吃飯,然後,搬來和我住。”他抓住她的手,可以感覺她的手僵了一下,“你沒有別的選擇。”

“給我點時間,我……”梁若白覺得他的眼神過于熾熱,像是要吞食小動物的豹子一樣望着她。

作者有話要說: 困死了,爬上來更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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