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34番外收養
☆、34 番外 收養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部分是之前19章的免費章節,所以貼在作者有話說裏了,請從作者有話說開始看,謝謝~)
以前的梁若白還姓越,在那個叫越若白的小女孩的記憶裏,五歲的她每天都能看到帶傷的母親,直到母親擺脫了那個吸食K粉兼賭博的第一任丈夫,重新和另一個男人越偉組建了家庭。
然而,一次和母親意外一起回家,一打開門,就發現父親和伯母在沙發上摟抱在一起,她還眼尖地看到,在退開前一刻,他的手還放在伯母豐滿的胸口上。而兩個人氣息紊亂,伯母急急掩好領口羞愧奪門而出。
越若白驚呆了,而母親忍不住大聲吵了起來。越若白的父親越偉起初只是悶悶的,不做聲。後來,他便大吼起來。
鬧了好幾天。
最後被母親關在卧房裏的她聽到父親越偉承認跟嫂子有過性關系。越若白還不懂,有些懵。
她只知道現在的這個父親越偉和母親新婚四個月以來一直對她很好,比母親以前嫁的那個男人要好得多。
沒想到這樣好的父親還會做出傷害母親的事情。或者,早就不止這一次了。
也是從兩人的争吵中,越若白得知了自己出身的秘密,一個諱莫如深,她此生會守口如瓶的秘密。是的,如果不是這次争吵,越若白永遠也不會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一雙藍色的眼睛,為什麽皮膚異常的白皙。
“你不讓我艹,就願意被鬼佬艹,就不準我艹別人?”低俗不堪的話語從越偉的口中連珠炮一般射出來,“要不是你賣了幾個錢,你以為會有男人願意和你過?賤女人!”
越偉的聲音由低吼變成陰陽怪氣,也許是繼前夫之後再次受到了傷害,越若白的母親消失在了越偉和越若白的世界裏。
越偉并不是個壞男人,越若白一直這麽認為。只是他善良得懦弱,他因為同情越若白的母親而娶了她,卻又因為別人的閑話而傷害了她。越若白的母親失蹤這件事發生在越若白年齡太小的時候,家裏沒有人再提起過她,越若白也忘了母親的名字,只記得母親的名字裏興許是有個茉莉的茉字。
越偉在越若白的母親走後去了深圳打工,留下越若白一個人在衆人奇異的目光中成長。也許是因為越偉的嫂子,越若白的伯母劉盈香懷有愧疚的心理。她一直對越若白的生活還算照料。伯父家裏生了越若玺和越若愛兩個女兒,越若白還有一個叔叔生了一個獨子越若柏。一直到越若白9歲的時候,越偉才從南方回來,還帶來了一個女人和一個男嬰。而至此,越若白的伯母劉盈香對越若白的同情心也消失殆盡。越若白在上學之餘,每天的工作變成了照顧這個男嬰。
後母待越若白的态度刻薄至極,大約也是了解越若白身世不幹淨,任是誰看到越若白的藍色眼睛也會覺得奇怪,小學三年級的越若白,在班級裏很少說話,總是低着頭,不願意別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而越偉雖然養着越若白,但是越若白早已經成了他的恥辱标。正是因為越偉養着越若白,本來越若白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富人領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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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那天梁芮剛好來這個小縣城看開發的土地,不是因為梁芮的妻子桑亞槐想要去附近的福利院收養一個孩子,不是因為越若白剛好去福利院看一個孩子,被一衆小青年堵在附近的小巷子裏被這夫妻倆看到的話,本來,一切的故事都不會發生。
越若白從七八歲開始便經常會下身感到極度興奮,而後便是整個人呼吸急促,面色緋紅。同時頭變得輕飄飄的,極度的快感彷佛要吞噬整個世界。這對于七八歲的越若白來說是個噩夢,那幾分鐘的時間像停滞的惡魔一般,成為她無法擺脫的詛咒。隐秘的快感,對于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來說是不可碰觸的禁忌,何況這種快感是病态的,無法掌控的。
這種感覺也許從更早的時候便開始了,只是記憶越來越明晰。
越若白害怕的事情終于發生了,這便是,她在衆目睽睽的課堂上進入了這種狀态。陽光明媚的午後,雙腿僵直,呼吸急促的越若白,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她幾乎無法站立起來,面色緋紅,渾身在顫抖。
“越若白,是不是生病了?”老師并沒有察覺到什麽異樣,只是安慰了她兩句便讓去醫務室了。
越若白在快感過後,獨自站立在草場上,感到無限的惶恐,她的手掌心不斷地有汗水冒出來,整個人渾身哆嗦,整個人跪在地上,一種罪惡的羞恥感湧上她的心頭,更可怕的是她不知道這種病态的源頭是什麽,她無法自處。
第一次,別人不會察覺到異樣;然而,第二次,第三次呢?越若白陷入無限的驚慌當中,而這驚慌沒有求援的途徑。
越若白像一只驚弓之鳥,心中充滿人生将要毀滅的危險預感和羞澀朦胧的可恥感。
每一次災難來臨的時候,她都控制住自己,盡量不發出聲音。可是終究還是在一次手工課上被同學看出了端倪。素來看不慣她的早慧的十歲女孩說出了她對越若白的猜想:“越若白,你這樣子怎麽像是被男人睡了呢?”
清淩淩的聲音如驚雷一般炸響在越若白的耳畔。而就在她失神的片刻,一聲輕輕的“呻吟”從她口中逸出。周圍的同學們哄堂大笑。越若白以一種恥辱的姿态被同學們掃視着,雖然都是十歲左右的孩子,但是在這種幼兒園的孩子都會親吻的時代,他們懂得也不少。
越若白想要沖上前去捂住那女孩的嘴不讓她再“咯咯”地魔鬼一般地笑下去,可是她浸泡在快感的脈沖之中,抽搐着無力站起,彷佛輕輕一碰就會破碎掉。
指導老師聽到了學生們的哄鬧聲,出聲制止,這件事才算作罷。
“越若白啊,就是天生的下賤!”這樣譏诮的話語不僅傳入了越若白的耳朵,也傳入了高年級的男生們的耳朵。
越若白在這所小學初中和高中一體的學校裏因為特殊的家庭環境、與常人不同的長相、優異的成績和孤傲的個性,在這個學校裏是很容易被人關注的。聽聞此事的高年級小混混們躍躍欲試,想要找到她羞辱一番。
小縣城裏有一所福利院,越若白從小便知道它的存在。因為她的母親離開之前曾打算将她送到福利院去,這件事情越若白也略略有所察覺。在那裏,越若白才能稍稍放下拘束與負重,偶爾露出一絲屬于這個年齡的明媚的微笑,在那裏她才能被增添活下去的意義。她一直認為,自己和這裏的老人、殘疾人和小孩子們一樣,都是被遺棄了的,被遺棄在沒有神的所在。
黃昏來臨時,人的影子會被拉得很長。越若白是在這個暮色降臨的時刻被堵在路上的,面色蒼白的小女孩如瘦弱的花莖将要被折斷。
“小妞,你就是越若白吧?”
“還沒發育好的小丫頭片子就那麽騷?”
“聽說你缺漢子?”
越若白被幾個高大的身形圍在了中間,所有的光芒一剎那間被擋住,只有那無窮無盡的蒼穹還在俯瞰着她。她想跑,卻被人揪了回來。有人伸出手來好奇地摸她棕色的卷發,越若白緊緊地握住拳頭一言不發,頭發被扯得很痛,眼中忍不住閃出淚花。她就像一個怪物一樣被圍觀着,尊嚴掉落在塵土裏,摔得拾不起來。她不要命地掙紮着,簡直不如死了算了。
她蹲下身子,死死地護住頭,那些男孩去掰她細瘦白皙的胳膊,繼續用不堪的話語羞辱她,用紅色的煙頭去燙她。越若白蜷成一團,誰也沒法讓她站起身子來。
“不起來,就跪着吧!”伴随着兇狠的話語,越若白被踢倒在了塵土裏,白色的破舊薄線衫上滾滿了灰塵。
(本章部分是之前19章的免費章節,所以貼在作者有話說裏了,請從作者有話說開始看,正文續作者有話說的內容)
而這時,一個男孩擡起腳便要去踩他的小腹,越若白暼到了他的動作,吓得往邊上滾去,男孩一腳沒踩中。
“鑫哥,這樣不好吧,還不到十歲的小丫頭。”
剛擡腳的人似乎猶豫了一下:“我妹想要……”
“這樣是要坐牢的。”
“你們幾個誰都不準說看見,TMD,聽到沒。”
男孩再次走了過來,擡起了腳。
幾乎是與此同時地,兩輛車子停在了路邊——
四十多歲的禿頂男人面色不太好,他是帶着開發商來看地的,在這地界上看到這種事情多晦氣,做生意的人多是信這些,不喜歡碰到不吉利的事情。他一停車,幾個跟來的警察上去便踹鬧事的幾個小混混。TMD,不長腦子,在縣長面前幹這事。
越若白迎着夕陽從塵土裏掙紮着爬了起來,撿起散落的書本和掉在地上的書包,那是她給福利院的小小孩子講故事的書本。女孩撿起地上一個被踩壞了的卡通電子表,眼淚中眼睛中滾滾而落,她低着頭,大顆大顆的淚珠落在地上,幹燥的路上多了星星點點濕潤的痕跡。
即使疼,即使委屈,她也還是珍惜媽媽離開前送給她的電子表的,可是,現在它壞了。
梁芮見縣長下了車子交代幾個小警察送幾個鬧事的小孩去少管所,眼神淡漠地望了一眼路邊的小女孩,也下了車子,想要透透氣。
梁芮的妻子桑亞槐見丈夫放開她的手下了車子,有些不情願地捂着鼻子走了下來,難得她有機會靠在自家丈夫的身上。這附近有個垃圾焚燒場,氣味着實令人犯嘔。桑亞槐下了車,見丈夫朝小女孩走去,便也走上前去适當表示關心,她最會的便是夫唱婦随。
梁芮一擡眼便看到不遠處福利院的牌子,看路邊的小女孩衣服很舊,身形削弱,便以為她是福利院的孩子,當下表情倒是柔軟了幾分。他是資本家,也是名聲在外的慈善家。
雖然年紀不過三十出頭,就靠着家兄和父親的權柄在這條官商路上走得風生水起,但出身與他的本性并無瓜葛。
“亞槐,你不是說想收養一個孩子嗎?這兒倒是有一個福利院。”
桑亞槐一愣,不明白丈夫此時為何要說這些。她年紀已經三十二歲,和梁芮結婚六年來,一直沒有孩子,這不僅是公公婆婆心上的疙瘩,也是她自己心上的疙瘩。只有梁芮的心思她摸不透,她在房事後也曾貼着他問過他能不能領養一個孩子,他一笑而過,令她遲遲不敢行動。她害怕做錯了,鬧不好,反而讓自己的位子坐不住。
而越若白陷入了自己的悲傷世界中,被解救了的她并沒有過多留意事态的發展。可是,當她回過神來,一擡起頭來便看到了一個男人站在她一米處的距離,朝她露出若有若無的笑容。越若白一怔,不知道自己該用怎麽樣的表情回應,她唇角自然浮現的是純真而苦澀的笑容,而後她便要他身旁走過去。
這個時候,梁芮卻開口了:“你是福利院裏的孩子?”
越若白沒有想到渾身散發着貴氣的男人會朝她開口,什麽都沒有聽清,來不及思考便“嗯”了一聲。
而站在梁芮身邊的桑亞槐打量的目光看清了這孩子的容貌,棕色的長卷發垂到肩膀下方,一雙湛藍的眼睛,皮膚白皙,五官還沒長開,低眉順目的樣子。
見梁芮開口,女孩兒停住了腳步。
桑亞槐便開口問道:“家裏還有別人嗎?”
“我沒有父母。”越若白垂下眼睛,禮貌地答道。
“你看她如何?”梁芮的眉角挑起,有些玩味地問道。若非桑亞槐不孕,他的孩子也有六歲了。
桑亞槐驚詫地瞟了他一眼,難道丈夫真的願意領養一個孩子嗎?但轉念一想,梁芮素來受父母寵愛,他的父母都是由着他的性子來的。他既然開口了,她也就不用擔心丈夫會在外面找別的女人了。
私下裏,她也曾經物色過領養的對象,但都不甚滿意,也沒有告訴丈夫,因而不了了之。難道,這個小女孩中了丈夫的意?當下,她便仔細打量了幾眼越若白。
“你叫什麽名字?”
“越若白,越女的越,若隐若現的若,白色的白。”越若白掠了一把頭發,小手劃過狼藉一片的臉蛋。
“是你。”桑亞槐的眼神陡然雪亮,彌漫着驚異,驚呼脫口而出。她腦海中的記憶一閃而過,“我曾在待選名單的一堆名字裏看見過這個若白的名字。”
若白,這個名字她曾見過,而女孩象牙般白皙的皮膚,綠得透明的眼瞳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身邊的梁芮目光緩緩地流淌在女孩臉上。
越若白揚起脖子才能看到面前男人的模樣,審時度勢的本能她并不缺少,很快她就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本來如湖水一般碧綠的眼眸忽然燃燒起了希望的火苗,她望着面前般配的一對俪人,用眼神訴說着內心的渴求,卻又一言不發,生怕觸怒了他們。
“亞槐,你的意思是你有意收養她?”男人的話語和夕陽的餘晖攪在了一起,他喜歡這樣,借別人之口說出自己隐隐希望發生的事情,而後他宣判一般地淡然說道,“這幾天,讓她先跟着我們。”
越若白腳步虛浮地跟着上了車,風吹起女孩的鬓發,突然間,她很想留在他們的身邊。但對方語焉不詳,大概還想考驗她。
而想象中的考驗就這樣來了,對越若白來說全憑臨場發揮。
時間是春末的早晨,梁芮已經确定要在這裏權一爿地投資,齊聚的雙方要在縣辦公廳的會議室簽字。
陽光透過百葉窗射了進來,同時閃過的還有來探點的縣裏村民的身影。九點半的時候,扛着鐵鍬鐵棍的人沖了進來,保安和被派過來做安全工作的民警沒能阻擋住來勢洶洶的一群人的腳步。
來人不分青紅皂白地沖進了會議室,裏面還有一重安保人員,馬上把鬧事的隊伍沖得七零八落,越若白本該在外等候的,卻跟着這群人走了進去,她身量小,大家誰也沒有在意。
越若白被隊伍推搡了幾下後擠到了梁芮的不遠處,而就在此時,一個衣着簡陋的藍衣服男人全力往前沖去,周圍的保安沒能撈住他,眼看着他擠向梁芮。
越若白一驚,将手中的蜜餞盡數砸向了藍衣服的男人,一邊急急沖了過去,死死抱住對方大大腿,一口就咬了上去。
藍衣服的男人沒料到會被這混賬的一招阻住了步子,屁股上一疼,扭過身子要重擊身後的越若白的時候,已經被梁芮一個側空踢踢中了下巴。
越若白看梁芮安全了,揚起頭來朝他笑,一笑才發現自己落了一顆虎牙。血從口中溢出,滴落,在空中拉出猩紅的一道,她舔了舔,這才覺着痛,綠色的眼睛卻仍在妖異地閃爍着。
“這是我和太太最近收養的女兒。”梁芮長長出了一口氣,對疑問的縣長解釋着,小丫頭細致的臉若是挨剛才那人一擊,不知道要成什麽樣子。
人群中看熱鬧的越偉早已經認出了這位富人所說的女兒便是遭自己嫌棄的越若白。
桑亞槐聽說了這裏的情況也急忙趕了過來。鬧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她心中忽然有不可言說的擔心。
然而,越若白并不是一無所知的笨蛋,小小年紀的她已經明白,越是接近理想,就越應該注意腳下。因而,被送去醫院止血後回到兩人身邊的越若白,對桑亞槐的态度愈發的親熱,展現出來的完全是一個孩子的天性。
梁芮在旁邊看着這兩人,仿若失散多年的親母女,不由地啞然失笑,再一回想女孩撲過來時飛起來的柔軟卷發,突然覺得,這口中的酒,怎麽變了味?
夫妻二人最終決定收養越若白,九歲的小女孩,性格尚未定型,何況越若白似乎帶着與生俱來的沉靜,看起來文文靜靜,讓人放心。
越若白那顆帶血的尖牙是被醫生從那個男人的腰部靠下取出來的,越若白從醫生手中接過那顆牙齒,“呵呵”地笑,梁芮帶着她去告別家人,辦理轉學手續。
知道越若白其實有養着她的家人的時候,桑亞槐起初是有些不滿意的,這不是背叛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親人嗎?聯想到越若白将來會反噬自己,她心裏便有了陰影。
而梁芮一直沒有表現出任何特別的情緒。
早晨的陽光将學校的草地照得愈發青翠,清新的風吹走所有的不愉快。越若白紮起頭發,綁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身子在寬大的校服裏顯得很削弱,她站在講臺上向同學們告別,站在門口等她的是梁芮。
她掃視一圈,沒有夏薇的身影。夏薇的哥哥夏鑫是那天帶頭踩她的人,她不可能不記恨。
“梁爸爸,我們在學校裏轉一圈,好嗎?以後就再也回不來了。”越若白告辭完畢,眼神期盼地說道。
梁芮面上揚起笑容,心中卻充滿意外,她按理不該留戀這裏的。這幾天處下來,他發現這孩子腦筋轉得很快,有時甚至能猜到他的心思。
于是,在國旗杆旁準備早讀後的升旗儀式,夏薇面色蒼白地看到了,滿面笑容的越若白。
“梁爸爸,我看到一個同學,過去和她道個別。”越若白雖然一直給人以沉默的印象,但她并不是讷于言語,而是沒有說話的機會。
夏薇上前兩步,她早知道越若白今非昔比。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她局促不安地保持着在越若白面前的傲氣,可是她的優越感早已經潰散。
“夏薇,夏鑫被關進去了,年滿十六歲了,可能要住久一點。”越若白毫不掩飾她報複的快樂,溫柔美好的聲音輕輕響在夏薇的耳畔,“聽說他之前惹了高二的一個頭兒,你保重!”
越若白的眼瞳如水晶般璀璨透明,直看得夏薇垂下眼去,才轉身離開。
梁芮瞅見那女孩一直在顫抖,兩人之間的空氣也很凝滞,在越若白走過來的時候,開口問道:“那是誰?”
“你說薇薇嗎?是我最好的朋友啊。”越若白有些舍不得的聲音裏看不出端倪。
彷佛內心的禁锢突然被短暫地釋放,騙人的話語也說得異常流暢。
梁芮并沒有再追問下去,下午,新組成的一家人便坐飛機回了B都。而這一走,她改名為梁若白,她再也沒有聯系上自己的生母。
很多年後,梁若白将過去關于母親的記憶組織起來,她才想明白,也許她的母親做過大家都鄙夷的性工作者,她母親工作的地點是一家度假村。因為年紀太小,梁若白已經不記得母親的模樣,甚至不知道母親的姓名。只記得母親是很美的,而關于母親的自甘堕落,以及為什麽自己的眼睛和皮膚的顏色都與常人不同,以及母親堕落前的故事她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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