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甜.

季餘眠捏着紙條, 看着江楓,“聽說你想娶小妾?”

迎着她探尋的眼神,江楓懵逼了, “什麽?”

“你想娶許瑕當小妾?”

江楓傻眼了, “你瞎說什麽?”

季餘眠看着她, 不置可否。

如果不是江楓表露出了這個意思,許瑕怎麽會寫紙條告狀?

沒想到她居然想趁人之危,許瑕雖然混的越來越差,那也是王女, 她居然想娶人家做小妾。

江楓被她看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她憋了憋,才道,“許子圭是女的,還有功名在身,我怎麽娶?”還是小妾?

你想什麽呢?

“你怎麽會突然這麽想?”

季餘眠被她一說,覺得似乎也有點道理。

江楓是女子,怎麽娶女子?

但是她現在不是宣武侯了, 就不用在意帝國的律令了。

可是許瑕是王女, 再怎麽着也不可能做小妾啊。

不對, 不是這個事。

季餘眠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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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許子圭的話是什麽意思?

季餘眠想了半天,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也的确大了。”

江楓:“???”

季餘眠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按理說也該成親了。”

這個年紀的話, 按王府的規矩, 再不濟也該找幾個通房了。

江楓:“???你沒事吧?”

雖然娶男小妾在這個世界是功成名就女性的日常, 但是江楓真的……适應不來。

而且, 她不喜歡啊!!!

季餘眠到底是什麽腦子?

江楓三兩步走來, 一眼看見她手上捏着的字條。

一看字跡,江楓咬牙,“許!子!圭!”

季餘眠見被她發現了,嗯了一聲,“許子圭是王女,還有功名在身,你想娶她當小妾,癡心妄想。”

江楓大怒,“放屁,我明明是給她出主意,讓她找幾個小妾試試能不能齊家!!!她居然污蔑我!”

季餘眠看着她,絲毫不信,“許子圭長的好看,你一直很喜歡。”

所以別狡辯了。

江楓有嘴說不出,“她好看和想娶有什麽關系?而且我真的是給她出主意,讓她綁了那人回來,試試能不能齊家……”

她說着就憤怒了起來,“她居然污蔑我!”

季餘眠被她說的似乎不那麽确定了,她瞄了瞄手裏的紙條,又瞄了瞄江楓的模樣。

她道,“你年齡的确到了,是該想這些事了。”

她帶着面具,看不出什麽表情,只能看見那雙眼眸,江楓終于從被诽謗的憤怒中回過神。

心裏狠狠的給許瑕記下了一筆。

瞄着季餘眠,江楓問道,“你惦記這個做什麽?”

季餘眠想了想,“你家裏沒什麽人,沒什麽可參考的,我看着你長大……”

江楓聽着聽着,臉色變來變去,她提醒道,“我也是看着你長大的,你別說的像老母親一樣好不好?”

季餘眠嗯了一聲,“我比你大。”

江楓呵呵一笑,“才大四歲。”

季餘眠心道我比你成熟,此時卻道,“那你可以說說,你想什麽樣的。”

兩人就這麽站在寒風呼嘯的街道上,三條龍連帶着墨白正吭哧吭哧的造房子,一派煙塵景象,涅槃重工。

季餘眠一身簡單的黑袍,臉上還帶着面具,外露的肌膚卻好似羊脂白玉,讓人不自禁多看幾眼。

想什麽樣的?

“要特別特別好看的,不能比你差。”

江楓不過腦子,脫口而出。

話語飄入風中,街上只餘下吭哧吭哧土石聲音。

空氣過于安靜,江楓尴尬了起來。

恨不得時間倒流。

太尴尬了,季餘眠會怎麽想她?

肯定會覺得她腦子有包。

幹笑了兩聲,江楓道,“我的意思是……”

她強行解釋道,“我是魔主,找個好看的應該沒問題吧?”

季餘眠看着她,依舊緘默。

江楓眼神飄啊飄,“別看我了,我真沒想找子圭當小妾,就算真要娶,那也是正妻。”

季餘眠:“哦?”

江楓呸呸呸了幾聲,“不是,這事過不去了嗎?”

“我都說了是許子圭混蛋故意黑我!”

說完江楓不心虛了,她有什麽好心虛的。

就算真娶了(肯定娶不到)又怎麽樣?

江楓挺直腰板,硬氣的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季餘眠灑然一笑,轉身走了。

江楓臉色微變,連忙跟了上去,“季餘眠!”

“你說清楚!”

墨白卸下肩頭的石塊,拿起肩頭白色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

看着兩人遠去的方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她不是說過了嗎?

魔主為什麽沒聽進耳朵?

好奇怪。

她轉頭看向大白龍,“你說,我要不要抽空提醒提醒魔主?”

大白龍也想了想,拒絕的搖了搖龍腦袋。

墨白太耿直了,多做多錯。

一不小心就會把事情引像不可控的方向,會更麻煩的。

而且……龍座本來就不喜歡墨白。

大白龍看向遠處,暗自揣摩。

還是不要把白龍侍的求救信給墨白看了,就說忘了。

它只是個記性不好的大白龍而已。

龍龍能有什麽壞心眼呢?

季餘眠在前面走,江楓跟在後面。

她想破腦袋,都搞不懂季餘眠到底在氣什麽。

不就是許子圭一句玩笑話嗎?

哪裏值得氣了?

你是氣做的嗎?

季餘眠十七八歲那會,經常被她氣的吃不下飯,不理她,然後自己躲着偷偷生悶氣,還會氣哭。

江楓沒發現就罷了,發現了就舍不得了,十分心疼。

雖然她十次有九次不明白,季餘眠到底是怎麽氣哭的。

長大之後季餘眠就堅強多了,至少江楓從來沒發現她哭過。

“你生氣歸生氣,可以告訴我,我可以解釋啊!”江楓跟在後面不懈努力,“千萬不要躲起來自己偷偷哭……”

季餘眠腳步頓了,冷着臉轉過頭,忍着罵人的話,“別跟着我,礙眼。”

江楓:“我又不知道你生什麽氣……”

看着她委屈的小眼神,季餘眠深吸了一口氣,有氣也無處使。

她盡量心平氣和的道,“去做你的事,回去我就不氣了。”

她自己消化去。

指望江楓,還不如指望天上掉解語花。

江楓卻不願意,她害怕季餘眠多想。

比如她說找季餘眠這樣的。

她想仔細解釋,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正糾纏着,江楓突然皺起眉,“珈藍來找你了?”

季餘眠轉過頭,還真看見了珈藍。

女子披着星辰長袍,笑容滿面的走過來。

想了想,季餘眠道,“她有事與我說,你先做你的事去吧。”

江楓卻更不願意走了,她警惕的看了眼珈藍,“我不走。”

她看着季餘眠叫屈,“我又不忙,你老趕我走做什麽?”

你是不是有別的狗了?

季餘眠被煩的頭疼,珈藍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冷着臉,滿滿的不耐煩的樣子。

珈藍:“?”

時機是不是選的不太好?

可是難得看見龍座在外面,她平時根本見不到人。

說起來,魔主和龍座關系好像真的關系很好。

也許她該從魔主那裏下點功夫?

“你說什麽?魔神複蘇?”

季餘眠雖然存着敷衍的心,此時卻也是哭笑不得。

江楓更是嗤笑道,“神廷那兒不是有個正神嗎?讓它去對付就行了,幹我們什麽事?”

別提是不是真有這個神,就算真有也不是她們能打得過的啊。

杞人憂天。

珈藍眼神十分嚴肅,“這一點都不好笑,最近的神跡你們應該都知道。”

“二十年前天外石碑之事,我就在現場。”

江楓:“我插個話,你多大了?”

珈藍:“……”

季餘眠拍了她一下,“哦?那石碑是什麽樣的?”

珈藍想了想,眼神還有着難以言喻的恐懼,“是神明的力量。”

“當時那個氣息,如淵如海,古樸浩瀚,有一股……”珈藍努力思索形容詞,“一種神秘而玄奧的氣息,就像……就像……古老的神明……”

“那個石碑起初被我們所有人研究,我們也想盡辦法也沒弄點石屑回來,只能判斷這個石碑的材質遠非大陸現有。”

季餘眠不置可否,江楓嗤之以鼻。

珈藍沉聲道,“那你知道聖人心那個傳言嗎?”

江楓眼神波動了起來,又壓了下去,不動聲色的道,“說說看?”

“那不是假的嗎?”

珈藍笑了,她看向季餘眠,“假不假龍座豈能不知,我可以告訴你,仙人淚的主人,應該是聖女閣下。”

季餘眠臉色不變,仿佛早有所料。

江楓臉刷的就黑了。

還真給她猜中了?

“仙人淚有什麽用?”

珈藍道,“解百毒百疾吧。”

“到底只是最末,及不上其他三樣。”

她聳了聳肩,“指不定神人血就能生死人白骨了呢。”

嘴裏這麽說,她眼神卻似有若無的看着季餘眠。

可惜的是,季餘眠自始至終沒什麽表情,讓她什麽都看不出來。

江楓:“聖人心什麽的,和那石碑有什麽關系?難道石碑長嘴了,自己開口說話了?”

珈藍嘿嘿一笑,“那你問對人了。”

“其實那石碑說的不是傳聞裏那些,”珈藍回憶起那話,刻意看了兩人一會,才道,“看在兩位都是大陸數一數二的人物份上,我就說了。”

“它說這個世界缺一個代言者,對,代言,還有什麽天道什麽的,那部分太模糊玄奧,我當時腦子暈暈乎乎的,沒聽清楚,”珈藍道,“然後就說了聖人心。”

“對,我可以肯定它只提了聖人心,”她篤定道,“至于後來到底怎麽傳成外面這樣,我也不清楚了。”

“因為那東西被神廷搶回去了,說是魔神邪神,需要鎮壓。”

“當年還大打了好幾場,龍座應該知道吧?”

季餘眠被江楓無意識的扯着袖子,不自禁看了她幾眼,“神廷那任教皇強勢,是打了好些場。”

江楓被她看的十分無辜,“那跟你說的魔神有什麽關系?”

“難道那個石碑真是魔神派來的?是來選魔神,還是來宣告的?”

她調侃道,“現在魔神打架之前,還要先放話說,你們先準備二十年,然後集齊七龍珠哦不四個勇者,我再來打你們……”

珈藍木着臉看了她一會,道,“魔主風趣诙諧,珈藍領教了。”

江楓才不管她生不生氣呢,直截了當的問道,“有話直說,別叽叽歪歪東拉西扯的。”

珈藍看向季餘眠。

季餘眠緩緩點頭,“我知道的,她都能知道。”

珈藍一聽,哦,跟你說你都會跟她說,那我還不如直接說呢。

珈藍:“協會有占星者,我們經常夜訪星河,夢遇天穹……”

“說人話。”江楓道。

珈藍:“魔主可真是快人快語。”

“別逼逼行不行?”江楓已經順手拉住了季餘眠胳膊,滿臉不耐煩。

她還想着帶季餘眠回家吃飯呢。

不能給珈藍靠近季餘眠的機會,這家夥神神叨叨的,萬一把季餘眠忽悠了怎麽辦?

珈藍:“我們的占星師告訴我,天上的星星有古怪。”

“怎麽個古怪法?”季餘眠安撫性的摸了摸江楓的頭,再讓她開口她該罵人了。

珈藍好歹也是珈藍協會的會長,也不知道今天江楓怎麽回事,和着了火一樣,語氣特別差。

珈藍不自禁看了她們兩眼,尋思她們關系好像真的很好啊。

暗自嘀咕了幾句,珈藍道,“五年前,天上的星星組成了兩個大字。”

“哈?”

“【速度】。”珈藍還沾了茶在桌上畫了起來。

季餘眠看了看,确認是橫平豎直的正體字,人人都認識的那種。

珈藍道,“然後兩年前,速度後面多了個這個‘!’。”

她在字後面加了個感嘆號。

珈藍:“今年占星組第一次啓鏡看天的時候,看見了這個”

江楓定睛望去。

只見茶水寫出橫平豎直的一行大字,【你們到底行不行啊?】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江楓委婉道,“你們占星結果,還挺……直白的。”

星星特麽都會寫字了!

珈藍苦笑道,“一開始不是這樣的。”

“我們真的是被吓到了,”她道,“我們通過特殊方法,确定星星其實都在原地,但是那些星光卻好似着了魔一樣,自己組成了字體,我們就……”

當場吓哭了幾個占星大師。

都嚷嚷着末日将至,魔神降臨什麽的。

本來珈藍是不理會的,但是架不住幾年如一日的念叨,她現在也覺得,可能真的要發生大事了。

“那你想做什麽?”季餘眠問道。

“我希望大家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不要打架,精誠合作,解決危機之後,再随你們幹什麽。”

珈藍深沉的看着她,一副“我幹什麽你還不知道嗎”的表情。

以前也就罷了,現在哪次沖突沒你們禦龍山?

太嚣張了,簡直是點火沖鋒隊。

哦,現在還有個魔主。

簡直是捆在一塊的炸。藥堆。

珈藍心裏琢磨着,要不要把這兩人分開點,總感覺她們湊在一塊很麻煩的樣子。

季餘眠矜持端起茶,“我知道了。”

端茶送客。

江楓學着她,也端起茶杯。

但是她可沒季餘眠那麽矜持,她眼神就差赤。裸。裸的寫着【快滾】了。

珈藍很想翻臉來一句‘豎子不足與謀’,但是看着兩個人的眼神,她終究消停了。

好虎架不住群狼,算了算了。

見她離開,江楓問道,“你覺得她說的話有幾層可信?”

季餘眠:“你自己想辦法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楓眨巴眨巴眼,“你是說季黯嗎?我也這麽覺得,她連魔導炮都快手搓出來了,區區天文望遠鏡肯定不在話下。”

季黯不僅是研究型人才,而且動手能力特別牛逼,對各種材料特性十分了解,還能一邊手搓一邊調試設計,堪稱全才。

江楓現在懷裏還有個她做的,微比例的小魔導炮在身上呢。

值得一提的是,現在經常被小水晶共享精神力的季黯,居然把小模型都設計了一套符陣。

也就是說,雖然威力小了點,這玩意也是能用的。

真的可以打蚊子,只要打得準。

季餘眠瞥着她,微微抿茶。

江楓惱了,“我就那麽個小愛好,插插眼怎麽了?”

“天空是大家的,我插言插到平流層,那也是我能者之眼練得好!”

武者能學會的花裏胡哨的東西特別特別少,所以那極少數能學的戲法,江楓就練的特別棒。

能者之眼,被她插到了平流層去了。

每天唯一的小愛好就是這個了。

咋地了,礙到你家事了?

季餘眠笑了,“你讓嗷嗷帶你去。”

江楓倒苦水,“這家夥野得很,也就是我,換個別人騎一次出一次車禍,一天死八遍都不夠。”

“得再養養,”季餘眠愛莫能助,“野生的龍都是這樣。”

桀骜不馴。

比禦龍山最大的刺頭更野,也就江楓受得住了。

江楓道,“我的魔導炮弄出來了,但是有不少小麻煩。”

季餘眠:“說說看。”

“材料問題,季黯需要更輕便導能良好的材料,最好能便宜一點。”

“還有人手問題,雖然目前季黯已經在研究生産線了,但是她終究是一個人,不能當成兩個人用。”

主要是季黯真的太天才了,江楓現在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一天問三十遍,生怕她累着。

江溫已經被江楓問怕了,但是她的确知道了自家主子對季黯的重視,很主動的申請了更高層次的待遇。

現在季黯待遇比江楓自己都好,遠超全府。

江楓現在就這麽一個寶貝疙瘩,可舍不得累着她。

季餘眠思索了起來,“……你有什麽想法嗎?”

江楓:“我聽說,珈藍城裏學者氣氛極濃,家家戶戶都會一點,三歲小孩都在被熏陶,我問她借點人怎麽樣?”

季餘眠意外,“……玄武大街的人不用嗎?”

江楓皺眉嫌棄,“風氣不好,反正都很拉胯,還不如我在這裏重新招人重新教。”

“蓼蘭和那個誰買劍送的那個,”江楓道,“就挺合适的。”

“我正在讓她手搓幾個出來,城門上放幾個,以後再試試龍背上能不能扛幾個……”

江楓嘿嘿直笑,“那一定很刺激。”

“就是貴了點。”她又憂郁,“手搓太慢了,消耗還大,但願以後能改善。”

聽到龍背上,季餘眠都眼神閃了閃。

與江楓對視了一會,江楓很主動的握住她的手,笑眯眯的道,“老板要多多光顧啊。”

季餘眠:“……會的。”

回到府裏,葉瑜就是一封信扔到江楓桌前。

“這是什麽?”

“……該來的來了。”

江楓一臉疑惑的打開信。

然後她臉綠了,“什麽玩意?我屠城?”

“我屠個龜龜啊,我什麽時候屠了城了?”

葉瑜很冷靜,“冷靜一點,你不是魔主嗎?很正常的名聲。”

江楓:“!!!一點都不!”

屠城特麽就過了好嗎?

她什麽時候屠過城了?

這個屎盆子她不接啊!!!

葉瑜坐在輪椅上,往後退了退,離江楓遠了點,“不知道怎麽回事,朝廷突然派人去查東域的事情,然後發現有一座縣城居然已經沒了,被鬼蜮籠罩。”

“而朝廷派來的官員卻是從來沒停過。”

“至于具體發生了什麽,我不太清楚,”葉瑜道,“只知道餘殊李清明她們一口咬定,城是你屠的,現在正在積極請戰,說你罪大惡極,要點兵捉你枭首。”

江楓目瞪口呆,“我可去她的吧,那時候我才出生吧?我怎麽屠城?穿着兜裆褲去嗎?”

葉瑜竟然笑了,“可能吧,反正外面傳的沸沸揚揚,很多人信了。”

江楓窒息了都,“這個嚴重嗎?怎麽反駁?”

葉瑜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本來沒事,對你來說沒什麽意義。”

“但是,你忘了我們要吸引流民嗎?”她說,“百姓容易人雲亦雲,你說她們信了你會屠城,還會來嗎?”

江楓:“……淦。”

天降大鍋.jpg

季餘眠也在,看着她悠哉喝茶的樣子,江楓就忍不住戳她,“季餘眠,你覺得怎麽辦比較好?”

季餘眠捏着楓糖,剛準備加到茶裏,聞言擡起頭,“你潑回去。”

葉瑜贊同的點了點頭,“餘殊李清明就是怕被問責,背鍋,所以率先将鍋丢給了你,你不如趁她們心意,将鍋扣回去。”

她勾起唇,“如果能因此拖住她們,對我們很有好處。”

邊關重将,稍微有點麻煩,就能讓朝廷官員一擁而上,有事沒事都能折騰半年。

她們焦頭爛額,江楓就舒服了。

江楓眼珠子轉了起來,突然嘿嘿笑了起來,“我聽說餘殊殘暴不仁,縱容将士奸。淫。擄掠,還犯下屠城惡事,讓人不忍卒視,正該上達天聽,讓滿朝文武好好議一議。”

葉瑜一身青衫,坐在輪椅上,微笑稱善。

季餘眠這茶越喝越苦,忍不住又加了好幾顆糖,心裏正抱怨着,就看見她倆的模樣。

“?”

真陰。

啧。

江楓逮住她,“我看見了,你喝茶還加糖!”

季餘眠面不改色的收起糖包,斜了葉瑜一眼,“這茶太苦了。”

江楓端起來喝了一口,伸了伸舌頭,“是挺苦的,怎麽這麽苦?”

她轉頭看向葉瑜,“你吃錯藥了?”

正說着,外面落下一只龍,龍爪遞來一只瑟瑟發抖的大白貓。

江楓喜笑顏開,“大白貓回來了!許子圭這次沒話說了!”

下一秒,大白貓睜開了眼。

她靈動的跳到了桌子上,也喜滋滋的道,“太好了,我可以還貓了。”

江楓送出茶碗,“來,舟車勞頓,先來一口。”

許瑕毫無防備的舔了兩口。  。  。  。  。  。  。

“喵!!!!!!”

大白貓舌頭吐成幻影,淚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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