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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承業果真開始構思質問仙尊大人的計劃:他應該怎樣提起這事,又應該如何勸說。如果仙尊發怒,他應如何自保,更重要的是如何從仙尊的魔爪下營救秦弄影。如果仙尊一不小心就把他打死了,他這兩千多弟子應該交給誰……
慕承業知道自己應該多帶些人去,這樣真和仙尊打起來,他活命幾率才更大。可這到底牽扯到弄影一個女孩兒家的私事,知道的人多了,又對弄影名聲不好。慕承業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一個人前往。于是他開始忙忙碌碌給自己準備防護法器,白天的課都沒親自上了。
可他精心準備的計劃最終沒有落實,因為這天下午,秦弄影再次接到了任永常的傳訊。秦弄影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接通,卻沒在影像中見到任永常,而是見到了一個陌生的漂亮姑娘。
漂亮姑娘看起來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她仔細打量秦弄影,開口道:“你好,我是顏夢玉。”
她說話聲也是溫溫柔柔的,完全不像一位千歲的渡劫境大能。秦弄影訝然:“顏前輩,怎會是你?這不是任前輩的傳訊石嗎?”
顏夢玉應是,卻又問:“任永常今日巳時後,和你們聯系過嗎?”
秦弄影心中生出不好預感:“沒有。”
顏夢玉聽言,嘴角便耷拉了下來:“他好像失蹤了。”
秦弄影:“??!!”
秦弄影着實驚了:“可他今早才與我通訊過,說會在幻虹宮等我們。”
顏夢玉便嘆了口氣:“是啊,我們說好了。可他說他的箭矢不多了,約我巳時去山中抓幾只妖獸,整理好骨頭等你過來,給他鑄造些箭矢。可我等到中午,他都沒出現。我差人去尋,結果城裏的人說看見他急匆匆出了城門。”
“我覺得奇怪,便按照他們說的路線出外查看,”顏夢玉舉起手中的酒壺:“結果在一片樹林間發現了打鬥痕跡,在樹叢下,我找到了這個酒壺。”
那酒壺秦弄影見過,乃是陪伴任永常進出魔物村的,任永常看起來非常寶貝它,尋常的确不可能丢棄。顏夢玉又道:“我試圖以陣法尋找他的氣息,卻毫無所獲。”
秦弄影只覺心下一沉!如果連氣息都尋不得……那任永常兇多吉少!誰能悄無聲息抓走一位渡劫境大能?!十之八九,任永常是遇上了那幕後之人了!
顏夢玉顯然也是這般想的:“他與我相識一場,又是在我幻虹宮地界出的事,我不能不管。此番便是來問問,你和另外那人的事情,可處理妥當了?”
淩霄已經變回了劍,不聲不響懸在秦弄影身後,因此顏夢玉不知道他便是“那人”。秦弄影為難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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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料任永常突然會失蹤,才剛和慕承業說了改善陣法之事,根本來不及為淩霄鎮壓魔氣。這樣魔氣處于臨界點的淩霄,出去雖是一大戰力,卻也太危險了。
顏夢玉看出了她的為難,并不逼迫:“無事,那我便先去星羅谷看看。你們若是事情了結,再來尋我便是。”
秦弄影定了定神:“顏前輩且先等等。我這裏也有任前輩給我的傳訊石,稍後讓我淩霄宗的慕舊獨先生查探一二,或許會有消息。”
顏夢玉顯是聽說過慕承業,颔首應好,切斷了通訊。秦弄影便急匆匆拿着傳訊石,去找慕承業。慕承業聽完事情始末,也緊張起來,以傳訊石為引,繪制陣法。可傳訊石懸浮而起,在空中緩慢轉了幾圈,又摔在了地上。
慕承業又試了幾個秦弄影還未學過的陣法,終于有一個陣法起了反應。傳訊石亮起微弱光芒,秦弄影激動起來,慕承業卻臉色不大好看:“這是測探他魂體情況的法術。任永常一渡劫境大能,若是無事,這光芒會亮到刺目,現下卻如此微弱……”
他神色凝肅:“他還活着,卻将死了。”
任永常……快要死了?秦弄影咬緊了唇。任永常一渡劫境大能,能将他置于死地的危機,不是尋常人能應付的。這世上或許只剩岑青鋒、淩霄和幾位渡劫境大能可以破局。陸元凱重傷斷了一臂,蕭秉風沒了本命劍,顏夢玉擅長的只是幻術,岑青鋒又不能離開鎮魔陣。算起來,淩霄其實是最适合出外營救的,可淩霄這魔氣臨界的情況,她又實在不放心……
正在掙紮間,她腰間的玉牌忽然亮起光芒。岑青鋒的聲音響起:“弄影,喊上慕承業,現下過來天啓峰。”
秦弄影不知道岑青鋒為何忽然傳喚,卻也正想去問一問師尊的意見,便與慕承業一并前往天啓峰。廣場之上,岑青鋒負手而立,身旁竟然是……龍嘯強和斬月!
秦弄影自胖仙鶴上跳下,訝然招呼道:“嘯強,你這是?”
龍嘯強摸了摸懸浮的豔紅長劍:“之前答應過仙尊,如若他需要,斬月要随時過來頂替他作為陣眼。昨日收到仙尊傳訊,說有大魔作亂,必須親自前往,我便與斬月一并過來了。”
秦弄影意外看向岑青鋒:原來岑青鋒昨日便決定陪她去星羅谷了!而岑青鋒迎上她的目光,沉聲道:“淩霄這情況,我不可能讓你與他單獨出外。”
秦弄影忽然便覺心中踏實了。若是師尊能一起前去,淩霄的魔氣問題便不必擔心了,師尊定是有方法壓制淩霄。她将顏夢玉的傳訊說了,岑青鋒安靜聽完,颔首道:“那稍後慕承業替換陣眼,我們便出發。”
四人兩劍前往大殿,沉入地底,來到鎮魔陣。斬月大約是心情不好的,今日異常安靜,龍嘯強将她交出前,忍不住抱住她撫摸着,輕聲安撫道:“阿月不怕,我陪你一起做陣眼,不會離開的。”
看起來這對CP的關系已經親密了不少。可斬月只是一聲不吭,并不搭理他。龍嘯強便無奈嘆了口氣。
慕承業上前拿起斬月,心情也是複雜的——本來想好了要來質問仙尊,現下卻突然冒出了這檔子事。大敵當前,再提兒女情長似乎時機不對,慕承業也只得嘆一口氣,安心替換陣眼,只待仙尊回來再說。
陣眼替換完畢,老烏龜也被拖來了天啓峰,不情不願鎮守在峰頂。岑青鋒有撕裂虛空的能力,但距離太遠時,便只能一人獨行,而他又定要攜帶秦弄影——他覺得秦弄影不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放哪都不安全,他都不放心。
慕承業便為兩人準備了上次出行的仙船。本來岑青鋒與秦弄影兩人出行,用不到這般大的飛行法器。可這船的速度最快,大約明日一早便能到達幻虹宮,摳門如慕承業才安排了它。
彎月斜斜挂在樹梢,萬事妥當,仙船駛離了淩霄宗。甲板之上,秦弄影立于綠油油的農田小溪間,難掩憂心。淩霄劍懸在她身旁,忽然問:“弄影,你在擔心任永常嗎?”
秦弄影不搭理淩霄,只行到岑青鋒身前,乖巧道:“師尊,我先回房了,今夜你也早些休息。”
岑青鋒面無表情颔首。秦弄影這才抓着淩霄,進了小樓。
小樓中,秦弄影在房門處站定,忽然一言不發用力一甩!赤黑長劍便被她甩去了幾丈外。秦弄影抓住機會快步進屋,“砰”地砸上了房門。
岑青鋒:“……”
——這看起來不像擔心,像生氣。
秦弄影的确還在因為早上的事耿耿于懷,并且決定,今夜要将淩霄關在外面一整晚!這把劍……就是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變态禽獸!竟然能做出在師尊面前放觸爪弄她的事……她如果這麽快就放過他,他下次還敢的!她必須讓他長長記性!
她做好了淩霄會來糾纏的準備,果然一刻鐘後,就聽到了敲門聲。叩叩叩三下,不急不緩,然後是淩霄的聲音響起:“弄影。”
秦弄影坐下,悠哉悠哉給自己倒了杯茶。結果男人沒聽到回應,改口喚:“娘子?”
秦弄影的茶盞定在了那:“??!!”
她不回應,淩霄便踟躇着,又喚:“好妹妹?”
秦弄影:“……”
淩霄繼續試探:“心肝?”
這把劍!!!都在哪裏學了這些鬼東西!若是被師尊聽到了還了得?!秦弄影生氣沖去打開房門,一把扣住男人手腕,将他拖進了房!
房門關上,陣法重新落下。秦弄影惡狠狠将淩霄推壓在門板上:“你幹什麽?!怕師尊不會發現我們的事麽?!”
男人不說話,只是安靜注視她,過分漂亮的眉眼低垂着。秦弄影心跳便亂了一拍,而後愈發惱火了:這破劍,不僅變态禽獸,而且無恥卑劣!他、他老是用美色·誘惑她!
秦弄影松開壓制男人肩頭的手,義正言辭道:“任前輩生死不明,顏夢玉所言是真是假還未可知,星羅谷此行前路坎坷。”她冷冷昂首,仿佛一位心懷蒼生的高人:“時局如此,我沒心情和你做什麽,你走吧。”
岑青鋒沉默片刻:“我沒想做什麽,只是怕你心情不好,想來陪陪你罷了。”
秦弄影陰陽怪氣:“呵,誰知道你想做什麽,你可是什麽胡搞亂搞的事都能做出來的!”
岑青鋒仔細打量她:“弄影還在因為早上的事生氣嗎?”他猶豫片刻:“別生氣了。正巧之前準備了些禮物,給你看看。”
秦弄影想說蜜餞兔子是不可能再收買我的,我可是坐擁鑄造山莊的女人!可她實在好奇岑青鋒會送什麽,遂只是昂首保持冷漠。岑青鋒便一揮手,房中一瞬堆滿了紅色!
的确是滿目的紅色。紅色的嫁衣,紅色的被褥,紅色的碗碟,紅色的燈籠。秦弄影訝然四望,還不慎撞上了一旁的紅色喜燭:“阿霄你……”
她環視一圈。仙船的屋子本就寬敞,她住的這小樓又是為仙尊準備的,一間屋子就像一座豪華小宮殿。可如今,這小宮殿卻被堆得滿滿當當。秦弄影粗粗一眼掃過,看到了數不清的嫁衣,整箱的鳳冠霞帔……甚至還有小孩兒的長命鎖?!
品類齊全,款式豐富,一看便是蓄謀已久。秦弄影難以置信:“阿霄你……你什麽時候準備了這麽多婚嫁用品?”
岑青鋒想了想:“就是從我說不做你本命劍,要做你道侶那天,斷續備下的。”
這回答實在令秦弄影意外。她以為淩霄會回答瑞豐城,或者最早也就是天爐那次之後。她回憶一番,又微微蹙起了眉:“不對啊,那時你都不懂道侶是什麽。我問你,你還說你要去問燕玉樹。”
她依舊覺得,那時的淩霄是不懂男女之情的。可岑青鋒搖了搖頭:“我不懂,我回答不了你,但我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秦弄影怔了怔。這話的意思是……在阿宵明白情愛之前,便已經愛上了她嗎?
心中有甜蜜的熔漿流淌而過,一點一點将秦弄影整個人都包裹住,秦弄影淪陷其中,眉眼逐漸舒緩。她的話仿佛埋怨,語調卻溫軟,嘴角也不自覺翹起了:“成婚哪有那麽簡單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知道嗎?師尊那邊還沒答應呢,你就準備這些送我,懂不懂規矩啊……”
岑青鋒:“他肯定答應的。”
……這把劍倒是心大。秦弄影無奈,也不想掃他的興,便緘口不言了。卻聽淩霄問:“近日我學了化妝,幫你化妝如何?”
秦弄影又驚訝了!她打量岑青鋒,男人眉目昳麗氣質淩冽,看起來超脫于人間煙火,實在和“化妝”兩個字不搭。她狐疑重複:“你學了化妝?”
岑青鋒便擡手,幾個小箱子飛來,落在了一旁的桌上。秦弄影去桌邊坐下,好奇打開,便看見了胭脂水粉、頭簪珠翠。
一面水鏡在桌前升起,如水的鏡面照出了姿容嬌美的少女,也照出了她身後俊美不凡的男人。岑青鋒擡手,取下秦弄影頭頂的發簪。
黑發如流水滑落,鋪灑在少女的肩頭。紅燭亮起,燭光跳躍,男人修長的手指撩起秦弄影的長發,瑩潤的玉梳沒入其中。
他果真是練習過,從前揉她腦袋都會扯痛她頭發的人,如今絲毫沒有扯到她。一頭青舊獨絲梳到順滑,岑青鋒注視鏡中的少女:“弄影想要什麽發型?”
秦弄影以為這些日,她已經快要對淩霄那雙漂亮的眼免疫了,可此時此刻,或許是滿目的紅太奪目,她再次陷入那雙幽深的眸中,一時無法自拔。岑青鋒并不催促,只是安靜等着她,秦弄影片刻方找回了神智:“你喜歡什麽,便給我梳什麽吧。”
她的聲音也被這一室的紅與暖黃烘得柔軟了。岑青鋒思索片刻,颔首應好。他的手指有力,卷起她柔滑的青絲,那瓷白的膚色在烏黑的發中,時隐時現。
許久安靜後,岑青鋒放下玉梳。秦弄影看着鏡中頂着高鬟的自己,淺淺笑了:“為什麽是飛仙髻啊?”
岑青鋒垂眸在箱中翻找,挑出了一寶石雕花的發簪,點綴插在了高鬟之上。那寶石也是紅色的,落在水鏡之中,與一室的紅交相輝映。岑青鋒的聲音淡淡的,低低的:“大家說這是小仙女梳的,弄影是小仙女。”
秦弄影的眼睫飛速顫了顫。她從來不曾期待,和一把直憨憨的劍談戀愛,還能從他口中聽到情話。可原來阿霄也是有情話的……不論她有過如何貧窮艱辛的過往,她也是他的小仙女啊。
岑青鋒雙手置于椅背,端詳水鏡中的少女。秦弄影擡手扶了扶那發髻,聲音愈發酥軟了:“阿霄好厲害,我都不會弄這些發型。阿霄怎麽能這麽厲害啊?”
岑青鋒感覺心也被那聲音,撥動得一顫一顫。有什麽在蠢蠢欲動,可他記得她的話,于是他克制着沒有抱她。他道:“只是練得多罷了。”
秦弄影:“??”
秦弄影突然轉頭,盯着岑青鋒:“找誰練的?”
岑青鋒不答話,秦弄影面前卻忽然漫天黑絲飛舞!秦弄影驚得往椅子裏縮了縮,差點以為誤入女鬼以發殺人的現場。這麽片刻,她才看清那些黑絲……竟然是岑青鋒的魔氣!
秦弄影:“噗!”
她明白過來,忍不住哈哈大笑:“阿霄你、你……你不會在我睡覺時,偷偷拿魔氣當成頭發練習吧?!”
岑青鋒不回答。他沒有告訴秦弄影,有她在身旁的每時每刻都是充實的,即便她睡着了,他也只想陪着她,一起安靜躺着。那個有無數空餘時間,去找慕承業詢問道侶大典、四下尋找嫁衣嫁妝、拿魔氣練習梳發、研究化妝的人,其實是她的師尊。曾經萬年于他而言,也不過是白駒過隙。可有了她後,似乎不做些什麽打發時光,便會體會到一種歲月漫長的孤寂。
岑青鋒收了那漫天亂舞的魔氣發絲:“它不如你的頭發柔順,比較好梳,正好上手。”他望着縮在椅子裏大笑的秦弄影,手指啪的打開梳妝盒,安靜問:“要描眉嗎?”
那“啪”的聲響不大不小普普通通,卻仿佛叩擊在了秦弄影的心上。秦弄影很不争氣的,笑不出來了。她朝着男人仰起頭,聲音輕輕的:“要。”
岑青鋒便拿起一塊眉石,朝着她躬身低頭。屋中一時沒了聲音,只得紅燭跳躍間,偶爾噼啪一聲輕響。眉石是硬的,可在此時似乎也變得柔軟了。男人的動作溫柔,神色專注。那眉目低垂着,呼吸緩慢而規律,輕輕觸碰着秦弄影的臉龐。
溫暖的燭光照亮了男人的側臉,給那利落線條鍍上了一層暖黃的光。那非人的驚人美貌被柔和在那暖黃的光暈中,也顯得真實了幾分。許久,岑青鋒放下眉石,準備直起身。可秦弄影擡手,手掌撫上了他的臉。
少女的眼中有潋滟水光,伴着燭火跳動時,便如流淌的星河:“阿霄,”她輕緩喚他,仿佛那兩個字中包含了許許多多快要滿溢的情感:“你現下看起來,真的像個人了呢。”
岑青鋒便定在了那裏,只眼睫緩緩眨動了下。秦弄影收回手,岑青鋒站直了身。他沉默了片刻,打開了另一個木盒:“胭脂,弄影喜歡什麽顏色?”
秦弄影忽然笑了。她低頭,這回挑了一個:“這個顏色好嗎?只塗口脂。”
岑青鋒低低“嗯”了一聲。秦弄影便打開瓷瓶,将那紅豔的胭脂遞到他面前。
她重新朝他仰起頭,嬌嫩的唇微微張開着,仿佛一個無聲的邀請。岑青鋒定了片刻,指尖沾上瓷瓶中的豔紅,落在了那唇珠之上。
那微微翹起的唇珠便被他壓得凹陷下去,随着他的碾磨,沾染上了胭脂的豔色。岑青鋒塗得很慢,仿佛是過分認真的,又仿佛在壓抑着什麽。半響他收手,注視眼前愈發明豔的少女,目光定在那鮮嫩欲滴的唇上。
他遲遲沒了其他動作,秦弄影便又笑了。她本是蜷着雙膝坐在椅中,此時便直接在椅子上跪起。她攀住岑青鋒的肩,将他拉得靠近,主動朝他迎上。
剛剛抹上去的口脂便被揉化在了綿長溫柔的吻中。一吻終了,岑青鋒的唇角也染上了胭脂的豔色。秦弄影的臉泛着紅,薄而嬌嫩的粉,眼尾墜着一抹鮮豔欲滴的媚。她傾身壓上,整個人盤在了男人腰間……而她直憨憨的劍男友終于明白了。
朱紅的小木箱不慎被推開摔落,頭簪珠翠散了一地。紅燭劇烈跳躍,男人的聲音隐忍:“弄影……喚夫君。”
細碎的聲響漸漸溢了一屋,夾着少女的嗚咽回應:“夫、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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