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警官,你想不負責任

尚恭少轉開頭,那般的煎熬和傷痛融合出的觸摸感,真他媽不是人該承受的觸覺。

“你怎麽了?”

郝揚威包紮好了,才發現某人一臉罵天的表情。

“怎麽辦,揚威,我看你亂動手,就忍不住。”

他一臉郝隊長你一定要為我負責的表情。

郝揚威一愣,他低頭,當看到某少爺身體上的相應部位,已然誠實至極的作出反應。

郝揚威的臉色猛然一變,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尚恭少的嚣張部位,還真就這麽突兀的炫耀起來。

明明還在褲子裏,居然就這麽的鬥志昂揚起來!

“尚檢,你是不是從流氓學院畢業出來。”就不能忍嗎,都是男人,你對另一個男人發什麽情!

郝揚威站起來,尚恭少躺在床上,全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他的眼睛向着站在床邊的高大俊影。

“揚威,你做人,不能不這麽不厚道啊,讓人有反應了就想撒手不管。”

他的臉皮,已經被心內燃燒起的浴火焚得化為灰燼,眼下,他只剩赤果果的熱切。

郝揚威一張堅毅剛俊的臉瞬時扭曲得不成樣子,他瞪一眼伸手拉住自己手指的人。

“尚恭少,你在存心找事!”凡事适可而止!

他想走,尚恭少驀然用力一扯,他把人家的手拿住了,接着再用力的拉他下來,那原想逃之夭夭的人,他就這麽被拉回來,随後倒在了床上,并且順從的壓到躺着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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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揚威措手不及,他就壓在了他的身上。

尚恭少那個痛不欲生,老天爺還真不厚道,他順了他的意思,就這麽朝他的傷口壓下重力!

郝揚威急忙撐住自己的雙手,他俯身看着想找死的人。

尚恭少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一片,這身上有傷,還被一個比自己身強力壯的男人壓住,肯定受不住。

“尚恭少!”

郝揚威正要起身,而不知死活的人,他怕錯過了當下,那感覺和勇氣就全沒了,怎麽說,臉皮厚也不是随時随地的貼出來。

“揚威,幫我,幫幫我。”

他似乎真的情難自禁,他拿住那溫厚帶繭的手,他就這麽急不可耐的拿住那溫暖的手,将其引導到自己那長大的部位,他把臉埋在撐力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肩窩裏,他近于哀求的語氣,合着那般聲色,竟是成了蠱,它蠱惑了清醒的人的神志。

郝揚威的手忽然顫抖起來,他感覺自己的手,僵硬得厲害,而觸手可及的熱,卻足以融化掉任何的冰冷。

“揚威,揚威……”

尚恭少情難自控,男人的下半身動物,其實也就這麽回事,他幾近撕咬的吻落在身上的男人的頸項裏。

郝揚威感覺頸上一疼,他猛然翻身,将身下的人抱在懷裏,而後,如了那饑渴不耐的人,他動手為他纾解。

尚恭少閉上眼睛,他突然咬住抱住自己的人的時候,他終于得以釋放。

當無力的松開手,他氣息不穩的看着抱住自己的男人。

“揚威?”

郝揚威驀然把得以從痛苦的煎熬中解放出來的人推開,他起身離開卧室。

反正,男人都是下伴身動物,這樣的行為,并沒什麽。

血氣方剛的男人,有需求,在所難免,只是要看他對誰動情!

郝揚威出門順帶拉上了卧室的門,他去到另一間房間休息。

尚恭少躺在床上,他望着天花板,氣息還不能完全的平撫下來。

他呆呆望着天花板,等着不均勻的呼吸平複。

這樣的事,并非是第一次,卻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

想起當初,人家軟磨硬泡的來,自己堅硬的防守,輕易的被攻克。

他擡起手抹了一把臉,轉頭,就看到床頭,那人的相片。

相片中的男人,穿的并非是刑警服裝,那是軍綠的士官服,合身的服飾,完美的襯托出他修長挺拔的身材。

衣服上的徽章,他還記得是自己給他戴上,當時戴着白色手套,他給他戴上,人家垂眉斂目,本以為他那是沉穩莊重的态度,可後面,他才說,“我那是看着你的樣子,嗯,真的是低眉順眼!”

那時,旁邊的戰友聽了,趕緊轉身過來打哈哈,說什麽那是尚少爺給你面子。

他差不多快要忘記了,自己是怎麽惡整過這個人,又怎麽讓他在衆人面前出過醜,可是後來,竟是臣服于他的堅持不懈。

那自诩神槍無敵的尚少爺,他終究是被另一個男人按下了,而且從此翻不了身!

郝揚威逃亡似的走出了卧室,他坐在客廳裏沉默!

尚恭少舉起手中的相片,他仰望着被舉高的人的風華神駿。

英挺的風姿,英朗的面龐,英俊的眉目,他有一雙深邃的眸,眼神犀利,卻是無情,他以前的神情并不同于他現在的面貌,居然變得親和近人。

他其實早該料到,這個人再也不是當年陪着自己的那個人,打從他離開俞城,他就不再是那個曾經執拗的說着就是喜歡的士兵。

本以為,一個男人的誓言,會是一生的誓約,誰想,那讓人失去理智,變得任性的感情,竟然長不過幾年時間。

他拿下相片,坐起來,正視着相中的人。

須眉之下,眼神明睿,他就像是一把尖刀,曾經無數次利落幹脆的刺死刺傷很多的敵人;但也很多次讓另一個人沉淪。

尚恭少不承認,自己用心了,可是,他來了巷城!

他還記得,在來之前,尚廳長讓其他人退下去,他老人家說,“恭少,記住你是去做什麽,還有不該做什麽!”

尚老其實很想明白的說,我可不是讓你去和他舊情複燃!

尚恭少當時轉頭看向窗外,他看到窗外面的天色晴朗,他想起有關于自己的年少以及另一個人奪目人心的鋒芒!

郝揚威站起來,他去了浴室,等沖洗出來,他看見虛掩的門,內室裏的人,又是輕易的睡了過去。

他手上還抓着放在旁邊桌子上的相片,郝揚威猶豫良久,他推開門,去收了人家手上拿着不肯放下的相片,再把棉被拿過來,給睡着的人蓋上,最後關了燈,便離開了原本是屬于自己的卧室。

或許,他們之間,曾經的刻骨銘心,有人早已憔悴不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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