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誰欺負誰呢
第三十章 誰欺負誰呢
陸眠看着他不說話。
俞南枝氣急敗壞地把手機丢在一邊,那邊的幾個人拿着鋼管已經追了上來,他只是瞥了一眼,“待車裏別出來,不想我死的話報警。”
然後打開車門碰地一下關上,他脫西裝外套扔掉迎上去的場景在汽車的照明燈的照耀裏,像濃重的夜色裏多了個舞臺,擡腳踢人的樣子都有些賞心悅目。
陸眠倒是很簡單,就像是鬥獸場的鬥獸一樣,他也想看看,養的獸厮殺起來有多漂亮。
來的人大概有十餘個左右,想針對的是他陸眠,還算是精挑細選的打手。
俞南枝折斷一個人的腕骨,奪過了鋼管,捶起人幹淨利索,沒有多餘的花架子,狠準快,踹一下就會讓人倒在地上抽搐着爬不起來。
砰砰砰捶得直響,骨頭碎掉和殘嚎聲在寂靜的郊外交織成一場詭異的狂歡。
盡管他退下來有一部分原因是受傷後遺症嚴重,但是招呼這群喽啰還不算太吃力,一手肘把一個人撞飛,俞南枝回頭,看到有兩個人拎着鋼管過去打碎了車玻璃。
“雜!碎。”俞南枝低罵了一聲,一腳踹飛面前的人,沖了過去,一拳一個,在另外一個撲上來時拎起衣領就狂揍。
眉宇間帶上了殺氣和狠戾,然後他看到陸眠在一旁抽煙,姿勢優雅頹美,好看是好看,欠揍也确實挺欠揍的。
他以前怎麽不知道陸眠走的是任性這一挂?
有幾個喽啰已經爬起來沖過去了。
俞南枝有些應接不暇,他把手邊的人打趴下後,飛奔過去,攬過陸眠的腰身,把人壓到車身上護在身下,然後後背結結實實地挨了兩棍。
還是把他敲得眼前一黑,嘴裏嘗到了血腥味。
長長的眼睫毛抖了抖,俞南枝瞅着陸眠笑了笑,只覺得這人的腰挺好攬的,挺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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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被陸眠吐了煙圈
俞南枝一愣,陸眠反倒是攬着他的腰調轉身位然後一腳踹了過去。
“時間拖久了,菜快做不成了。”俞南枝聽見陸眠說完,然後睜開眼睛,嘴微微長大,有些吃驚。
尼瑪,陸眠錘起人來這麽兇狠。
他不想鬧出人命,所以手下留情,陸眠倒是掄起鋼管就蠻幹。
酒吧那天喝的酒太多太烈,他忘記了很多事,包括服務員告訴他陸眠揍人很兇殘這事。
身手超出了俞南枝的想象,所以在一地的人倒在地上哀嚎陸眠丢下鋼管從口袋裏意興闌珊地擦手時,俞南枝有種被欺騙的惱怒。
至少他心裏陸眠小仙男的形象徹底稀碎,但是…
他看向陸眠的下颌線,臉上沾了點血,更有男人味了。
心底的欲望叫嚣着想要噴薄而出,仿佛最後一道怕傷到對方的顧忌被打破,只想和對方硬碰硬的征服。
“走啊,做菜去了。”陸眠雙手插在兜裏,淡淡地說。
“你不讓人來處理?真不報警?”俞南枝直到現在,或者一直到後面,都不知道,陸眠做的菜和吃的菜是什麽。
“我知道是誰。”陸眠看了他一眼,“就當練手,他們會自己離開。”
俞南枝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麽,他後背傳來的隐隐的痛楚,提醒着他,他好像每一步,每一絲情緒都被這人算計牽引着。
又興奮又抗拒。
…
俞南枝進到別墅裏,別墅看來是時不時會有人過來住,生活的氣息很足。
裝潢也充滿野性和神秘感,牆上擺着的畫大多是抽象扭曲的。
像是另一面的陸眠。
俞南枝心底嘗出了別的滋味,這份待他的與衆不同他很享受。
他看見陸眠從廚房裏抱出來一壇子酒,玻璃酒壇,黃色的酒液裏泡着蛇蜈蚣還有各種中藥材。
放在茶幾上,陸眠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沽了兩杯酒。
他脫了西裝外套,襯衣袖子挽了起來,露出好看有力的小臂。
“剛剛挨了一下,喝點藥酒。”
又喝酒?上次喝醉了把他抽了一身。這次又想幹嘛?
這次不一樣了,他這一個多月酒量可不是以前的小白。
“我剛挨的那一下還不是你故意的?”俞南枝端過酒坐在了他斜旁邊的沙發上,“能打還裝不會,你故意的嗎陸眠?”
“對啊。”陸眠抿了一口,“你欺負南沉,我就欺負你咯。”
“…”俞南枝笑了,他喝了一口酒,“我不僅欺負他,還要欺負你。”
陸眠眼波流轉,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然後向俞南枝舉起了杯。
兩個人碰了個杯,然後一飲而盡。
又飲了兩三杯後,俞南枝有些許上頭,然後他看見陸眠臉微紅,眼神有些飄忽。
陸眠放松地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扯了扯自己的襯衣領口,扣子繃開的那一瞬間,俞南枝的心也跟着顫了一下。
“我厭惡任何強加,也厭惡打亂規劃。”陸眠似乎有些上頭,他手指在虛空中輕!點着,像是在彈鋼琴,“俞南枝,你好像破壞了我的計劃。”
“陸眠,你醉了。”俞南枝的聲音低啞了下來,像低音的大提琴。
“醉?”陸眠笑得很張狂,他忽然湊到俞南枝面前,酒氣噴灑,眼神帶了鈎子,讓人欲罷!不能,“身上還疼嗎?那天的印子也該消了吧。”
恍惚間,俞南枝又感覺到身上有鞭子抽過的痛感,像生理反應一樣。
他想起了剛剛攬過陸眠腰身的觸感。
這人醉了,湊得那麽近,眼神迷離,酒氣噴灑在他臉上,蒸醺着他身上特有的薄荷香。
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沙發寬大,俞南枝突然把陸眠壓在了身下,擒住了對方的手腕,“你居然還敢提這事?”
陸眠掙紮了幾下,吶,花豹确實很兇猛,掙脫不開啊。
他偏頭,黑發蓋住了眼睛,在俞南枝眼裏,似乎是氣急敗壞。
“怎麽不敢提,我能抽你一次,就能抽你第二次。”
“哈。”俞南枝氣笑了,他捏住陸眠的下巴,兩個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一點就燃,火花四起。
“我是不是說過,我這次回來,你,我志在必得。”嘴裏放着狠話,身體卻因為太過熱烈的反應而紅了耳廓。他其實,接下來,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彼此快樂。
那個戰友告訴過他,男人那裏不是天生用來承受的,處理不好,會受傷,會很痛苦。
他其實,不願意陸眠痛苦。
但是人已經壓在就身下,再打退堂鼓,也不太好。
俞南枝外表狠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把陸眠吞吃入腹,其實心裏已經在犯嘀咕。
真要這麽快就開幹了?為什麽自己的身體這麽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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