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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淨手中的穢物,抱起床上已經昏昏入睡的司無涯到浴池中為他清理身體,只是懷中的男子毫無力氣,軟弱無骨地靠在司墨涵身上,偶爾不注意還會滑入水池當中,看着他不同于往常的淡定自如,反而帶着委屈,司墨涵難得的眉眼帶笑,兩人都清理幹淨後才再次抱着他回到床上。
雙手摟住司無涯的腰間,司墨涵閉着雙眸意識進入了空間再次調着被情‘浴’挑起的內息,直至平穩後開始修習焰冥法訣。
擎天殿內的兩人都安穩入睡,但是宮裏宮外的人都心神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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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司無涯醒來時有些茫然,不知自己如今身在何處。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想了許久才明白此處是擎天殿。
擎天殿?!司無涯眼裏閃過震驚,他昨天不是還在博覽軒嗎?今日為何身處擎天殿?
帶着絲無措地掀開身上的被子,突然感覺到身上一冷,這才發覺自己渾身赤‘裹’,紅纓處發腫,白皙的身子上竟有些紅痕。從未遇到如此情況的司無涯掙紮着想要起床,但是身子卻無法動彈。
顫抖着雙手摸向腰間,想要解開腰間的雙手時卻被身後的人用力一攬,再次跌入身後之人的懷中。
慵懶帶着冷意的聲音響起,“想要去哪?”放在腰間的雙手甚至開始在司無涯的身上滑動。
司無涯驚慌失色,使勁睜開了身後的懷抱,跌跌撞撞地走下了龍床,渾身發抖地瞪着淡然相處的司墨涵,“你,你……”該死的司墨涵到底對他幹了什麽?!可惜話哽在喉嚨處無法發出。
司墨涵拿過外袍披在呆愣住的司無涯身上,抱住他輕吻着他的臉龐,淡淡地說道,“該做的都做了,無涯不必如此驚慌。早朝時間快到了,無涯要準備一下了。”如今因為司墨涵的轉變,這些日以來,兩位往日很少上早朝的王爺都入宮上早朝,所以司墨涵才如此提醒。
什麽叫該做的都做了?還叫他不必驚慌?!司無涯無法置信地狠狠地盯着正張大着雙手讓花月影服侍更衣的司墨涵。攥緊了雙手,控制住自己想要不顧形象地上前暴打一頓司墨涵的沖動,司無涯僵着臉平複着內息,面無表情地穿着自己的衣物。
兩人一前一後地步入朝堂,朝堂裏的人神色各異,特別是看到司無涯紅腫的雙唇,帶着紅點的脖頸時朝堂裏鴉雀無聲,內心卻驚濤駭浪,難不成這九王爺真被司墨涵給侮辱了?
三王爺更是神色暗沉,逃了這麽久,老九居然還是沒逃出那荒淫無道的司墨涵。不過這也證明,司墨涵今時不同往日,不再是以前任人擺弄的傀儡了。
吏部侍郎站了出來,垂首行禮,“回皇上,後日即是皇上的弱冠之日,不知這為皇上加冠之人可有選定?”這吏部是左相和三王爺的人,今日突然問話,看來是明知故問。
司無涯如今火氣甚大,聞言厲眸一瞪,吓得吏部侍郎垂首不敢對視,他也是沒辦法,左相和三王爺授意,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出來問話。
司墨涵斂着眸子,聲音冷漠如故,“加冠之人早已選定,朕弱冠之日就由九王爺為朕加冠,九王叔沒有意見吧?”語氣帶着森冷,仿佛只要司無涯拒絕就會遭受到比昨日更慘的酷刑。
司無涯袖袍下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沒有起伏地答道,“微臣領旨。”
“很好。”司墨涵滿意地點點頭,“退朝吧,九王爺留下。”
朝堂上的大臣垂首斂眸都退了出去,朝堂上就只剩下司無涯、司墨涵還有花月影三人。
司墨涵舉步走了下來,走至司無涯跟前,伸手擡起了低垂着頭的司無涯,語氣放緩,“九王叔還在生氣?”
甩開下颚上的手,司無涯退了一步,疏離地答道,“微臣不敢。”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也是,作為司盛皇朝的九王爺,大權在握,身份尊貴,如今卻委身司墨涵身下,昨晚人事不省之下被司墨涵占了便宜,渾身赤‘裹’地和司墨涵躺了一宿,心中的氣惱可想而知了。
撫了撫他光滑的臉頰,左手不顧他的反抗攬住了司無涯的腰身,輕啄了一下他的唇角,“好了,無涯不要生朕的氣。”突然揚手一揮,司無涯滿頭的青絲披散在腰間。
司墨涵在他詫異的眼神下,以手代疏,打理好他的頭發後,拿出懷中精細的玉簪插在他發間上定住他的一頭墨發。
撩起他地一絲墨發置于鼻尖,“皇叔的青絲好香。”眼神魅惑,紅唇輕挑,司無涯愣了愣,回過神來,扯回自己的墨發,沒有回禮踉跄着腳步沖出了大殿。
看着他離開的身影,司墨涵收回了手,眼神淡淡,“回禦書房。”她是有心放他離去,昨晚的事給他太大的沖擊,他是該回去好好平複。
坐在馬車裏的司無涯愣愣地發了一會呆,右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頭頂,感受到頭上的發簪,又似乎被什麽驚到了一般趕緊收回了手。只是大手又開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還是紅腫的雙唇,唇上似乎還殘留着昨晚司墨涵在上面的氣息。
帶着一絲痛苦,司無涯閉上了雙眸,口裏逸出一絲嘆息,如今回想起來,要說恨似乎不大,更多的是懊惱,也就是因為這樣,自己更加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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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裏司墨涵正在埋頭處理書案上的奏章,一個飄逸的身影走了進來,司墨涵擡頭,來人正是韓景逸。
沖着韓景逸伸出手,韓景逸順勢靠了上去,把桌上的聖旨交到韓景逸的手上,在他疑惑的眼神下冷聲開口,“後天是朕的弱冠之禮,後宮的安排就交給你了。這是朕的旨意,如今鳳印仍在母後手中,朕只能如此下旨讓你去安排,否則無法服衆。”這也是司墨涵的煩惱之事,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把鳳印交給韓景逸,這樣事情也比較方便,但是鳳印一向由太後掌管,她也不好貿然收回。看來以後有機會要把鳳印從太後手中收回。
韓景逸打開了聖旨,看了看裏面的內容,點頭回應,“是,臣侍一定會辦好此事。”
親了親他的臉頰,司墨涵勾起了唇角,“朕相信你的能力,對了。”似乎想起了什麽,司墨涵從懷中拿起了一樣東西放在韓景逸的手中,“上次朕說要獎賞你,這是朕親手做的禮物,送給你。”
打開手心,韓景逸看着手中的小木偶眼中帶着驚喜,看了一會兒,帶着一絲不确定地看着司墨涵,“這,是臣侍的樣子?”
司墨涵抱着他的腰身,輕點着頭,“嗯,喜歡嗎?”之前吩咐花月影找上好的木頭就是為了給他們做這些木偶,親手做的東西,他們應該會喜歡。
果然韓景逸滿臉笑意地點頭,“喜歡,謝謝皇上。”手中還不斷把玩着小木偶,越看越是喜愛。這是司墨涵送給他的禮物,還是她親手做的,韓景逸很珍惜。
韓景逸抱着手中的木偶靜靜地陪在處理政務的司墨涵一個下午,看着認真處理事務的司墨涵,那俊美的側臉,冷厲的氣勢,還有懷中的溫暖,韓景逸看了看手中的木偶,不由得覺得有些癡了。如果這是一場夢,那麽只願這場夢能夠做得久遠一些。
他沒有忘記往昔的傷害,但是卻開始留戀現在的溫暖,他只覺得如今的他仿佛正在做一場幸福的美夢,突然害怕有朝一日醒來這一切都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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