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侵犯

段景修履行諾言,從書房角落裏取出一個锃亮的不鏽鋼的垃圾桶,放在他主卧的陽臺上,和曾予爾迎風站着,把幾章碟片扔進裏面之前被她伸手一擋。

“等等,我還要檢查一下。”

段景修拐着彎兒地長長“嗯”一聲:“你不相信我?”

曾予爾輕哼,撇過臉,不去看他,好像在說:“信你才怪!”

“好。我倒要看你怎麽折騰。”

曾予爾把碟片從段景修手中搶過來,放進卧室的DVD機裏,電視屏幕真的出現自己在“帝國”後門徘徊的影像,後面幾張分別是位于會所其他不同角落的監控所記錄下的畫面。

段景修倚在陽臺欄杆吹風,轉回身,餘光瞟見曾予爾正把一張光碟向墊在膝蓋上,試圖用兩手使力掰斷,可她的動作笨拙得可以,力氣也不夠,看起來很有卓別林喜劇的效果,他輕笑着晃了晃手裏的酒瓶:“嘿,讓它幫你。”

曾予爾癟着嘴,不甘願地擡起頭,磨磨蹭蹭将碟片還給他。

嘩啦嘩啦,金屬相碰撞發出刺耳聲,段景修将酒瓶裏剩下的酒全部淋在上面,從馬甲側兜緩緩拿出一把古銅色打火機,借瑩白的月光凝神望着,拇指摩挲那表面的花紋,眼神複雜難辨,不舍、掙紮、懷戀,哀戚似乎都在他臉上匆匆一次閃過。

曾予爾見他莫名其妙遲遲不動,催促道:“還不點燃嗎?”

段景修像根沒生命的木棒,默聲不答,在曾予爾想再提醒他時,嘭,一簇熊熊火焰随着他扔打火機的動作一下子竄了上來!

與利恩娜在機場告別那天,段景修下定決心,這是最後一次目送她的背影離開,她今後的生命如何發展,将來與什麽樣的人共度餘生,這些問題與他再沒有關系,他不情願,也不甘心繼續做她愛情裏的配角。

然而,就在幾個小時前,他意外地又接到了她的電話。

利恩娜告訴他,她下個禮拜即将與一個法國專業甜品攝影師開始第三段婚姻旅程。

段景修先是為她越來越草率的婚姻哭笑不得,再是與她向他宣布前兩段的時候一樣,送上澀然酸楚的祝福。

火光将段景修墨黑的瞳仁照亮,泛起炙熱的幽光,烈焰焚燒曾予爾罪證光碟的同時,也焚燒掉那只利恩娜當年親手為他雕刻的打火機。

十五年瘋狂而無望的執着,全部化為最後的力氣,将她從自己的未來除掉。

“我先去裏面休息,這裏全都交給你,你總

放心了吧。”段景修的語氣黏黏的,刻意繞至曾予爾身邊,探頭向她的耳邊呼了口氣,唇邊挑一抹放肆的笑,“不過,你聲音小點,把我吵醒了,有你受的。”

曾予爾看着他優哉游哉離開的背影原地跺腳,算了,她這輩子對讨厭與醉鬼講話!

酒精燃盡後,光碟被燒焦縮成一團團黑色的東西,曾予爾把它們一個個撿出來,想把證據的“屍體”也打包帶走,做到真正的無跡可查她才安心。

手在垃圾桶裏摸着摸着,指尖碰到一塊硬硬的還在發燙的物什,原來是段先生扔掉的那只打火機,即使經過方才猛烈的燒灼,表面的圖案只染上一層怪異的顏色,并沒怎麽受損,隐約看得出輪廓,曾予爾拿到光下颠來倒去仔細觀察了幾遍,好像是……一個人的側臉……

打開陽臺門,向卧室望了一眼,段先生居然還衣冠完好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踮腳走近,把打火機輕輕放在床頭,然後,四處尋找自己的包包,她記得包裏面好像還有制作水彈剩的白色塑料袋,正好派上用場用來裝“證物屍體”。

曾予爾向耳後掖了掖碎發,心中焦躁,剛才明明順手放在這附近的,包包不可能自己長腿跑掉,目光一掃,包包帶子正壓在段先生身下。

心裏暗暗哀嚎,她絲毫不想靠近他,但當下也只能硬着頭皮探手去拽,一下,兩下,三下……

怎麽壓得這麽死?這人豬一樣沉的啊!

“段先生……”曾予爾一邊拽,一邊氣息不穩地小聲喚,“段先生,你可不可以翻個身,讓我把包拿出來啊?段先生……”

曾予爾真真切切記得,在與他角力的過程中,她一直警惕地與段先生保持一定的距離,手臂抻得老長,也不敢整個身體都靠近,就怕像上幾次一樣,他再對自己動手動腳,可為什麽、為什麽狀況還是發生了?!

“啊——”

當她在驚喘中平定呼吸之後,才意識到自己仰躺在床上已被段先生翻在了身下。

兩人緊緊對看一會兒,曾予爾開始後知後覺地掙紮,可惜毫無用處,她的手腕被段景修扣在耳側,雙腿被他壓在膝蓋下,好似一座牢籠将她囚禁在裏面。

“放開我!你又要幹什麽?你這個流氓!下流!”

段景修沒理她,加重了手裏的力道,眼瞳微微一眯,有幾分調笑:“記不記得你留在這裏的那天晚上,是誰幫你洗澡,換衣服的?嗯?小魚兒?這麽快就

忘恩負義了?”

曾予爾咬唇不說話,偏過臉頰,鼻子酸痛,一滴眼淚滑進棉絨的枕頭裏。

段景修俯身靠近她的耳側,咬了下她小小薄薄的耳垂:“別哭……小魚兒,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的身體真的很美?很讓人着迷?”

灼熱的氣體萦繞在脖頸處,那微痛的噬咬讓曾予爾渾身莫名一顫,太過生澀的身心,她還什麽都不懂,但也察覺出這動作和話語中的含義,心裏生出巨大的恥辱。

曾予爾怕得要命,同時也覺得羞恥無比,身子被禁锢着,顫抖得越發可憐,一點掙紮的力量也使不出。

“段先生,你放過我吧,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別這樣對我……”

她淚光盈盈,斷斷續續又求了他幾句。

段景修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恐懼和脆弱,她抖得像篩子般,仿佛靈魂都快抖出了竅,他本來沒有理由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但奇怪地,他就是舍不得放手,眼睛好像黏在她身上一樣,如同一個在沙漠中行進的旅人,饑渴難耐,炙熱沸騰,一種原始欲望的沖動在聞到她身上香甜的氣息大概開始已經醞釀。

他不管不顧,依舊扣緊她的身體,臉頰微微下滑,來到她的鎖骨處,伸舌一舔,她無措地扭着躲,大聲驚叫:“不要——”

下一秒,她被他堵住了唇,呼救被噎回嗓子裏。

舌尖在她口中肆意席卷,沒有章法,亂攪一氣,曾予爾被他死死箍身下,全身繃緊到極致,肢體相碰相接,很疼,很沉,喘不過氣,感覺快要死了,但,這些還遠遠沒有結束。

手腕一松,曾予爾眼睛一亮,立即拍打身上的男人,卻只見他支起身子,雙手摸到她胸前,重重地按揉兩下,“咔哧——”,她的棉質帽衫的一排小扣子飛繃開來……

段景修急速地大喘,整個人懸在她上方,唇微張,盯着那兩處嬌柔,再擡眼看去曾予爾煞白的臉和驚愕的表情,手指從起伏的柔軟向上摸,最後放在白色胸衣帶子,微微一拽,兩點紅暈跳入眼簾,曾予爾不可置信傻楞了片刻,開始驚呼着揮手捶打。

可他的力氣何其大,扼住她兩只紅痕斑斑手臂的同時,低頭含住了一顆粉紅的果子,柔軟,清甜,帶着羞澀的顏色和味道,在他齒端唇間挺立起來。

曾予爾像是被一道響雷劈過一樣,陌生的電流竄過腦海,身體瞬地僵直,她垂下長睫,眼淚悄聲無息地滾落,親眼看

見段景修大口在她胸前吞咽,吸允,發出似在享受的悶哼,換到另一面的時候,還帶出縷縷銀絲,淫.靡至極。

她漸漸似乎忘記了反抗掙動,合上雙眼,牙齒咬住下唇,絕望,她的人生就要這樣絕望下去嗎?

段景修在酒精與欲望的一同作祟下,淪陷在更深的激情裏,她無措之中微微拱起的胸部和腰身,激發他更想要繼續下去的欲望,大手縱情揉捏她,唇沿着美好的線條向下,來到她的腰腹,細細地啄吻。

見她似在逐漸接受,段景修默默勾起唇角,不停吸嘬她腰間的皮膚,留下幽紅的吻痕,放開束縛她的手,去解她短褲的紐扣。

曾予爾發出一聲難耐的長吟,終于一個激靈,回過神,迅速發狠地曲起一條腿,不偏不倚正好撞在段景修的眼眶上

“啊——”段景修癡迷中猝不及防挨了這一下,捂着左眼慘叫,從她身上跌下去。

曾予爾大口喘息、吐氣,順手從床邊操起她的包包,也不知道突然從哪裏來了那麽大的力氣,瘋了似的把包砸在他的頭上,她的包有好幾個裝飾用的銀色金屬扣,淨重量已經很沉,這沉甸甸地再連續敲了他幾下,段景修已快倒地不起。

她慌張地退後幾步,差點跌倒,一面盯着段景修的動作,一面從地上撿起那幾團燒焦的光碟,扔進包包,匆匆掩了衣襟就跌跌撞撞向外跑……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沒吃成,還被揍了。。。喵嗚,烏卡卡~~~

嘿嘿嘿。。。別望了撒花呀,乃們的花花是琅琅堅持下去的最大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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