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誤會
下課鈴一響,便有幾個拿着書本的女生重重圍上佟亦的身邊,詢問方才課程裏的題目,其中也有師丹丹。
曾予爾瞥了佟亦一眼,逃也似的離開教室,連個招呼也沒打,随人群下了樓。
她和佟亦,也許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注定只能站在彼此的對岸,看得見,卻永遠到不了。
九月份的秋夜,空氣中還有一絲熱度的殘留,曾予爾遠遠就看見平時老楊開的那輛黑色商務車停在道邊,在一簇簇橘黃色的路燈下略顯突兀。
她埋頭走過去,引擎轟鳴,車子被啓動。
它的主人大概已經把他的耐性耗盡了。曾予爾想。
有她在的時候,段景修似乎很少親自開車,她也很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這樣忐忑不安地尋他表情的起伏。
“其實……你真的不用親自接我。讓老楊來就行了。”
段景修漫不經心看了她一眼,目光放回前方的路況:“你是不是想道歉?”
曾予爾暗哧了聲,轉過頭,一言不發。
看來剛才在電話裏的語氣并沒有惹惱他,不然她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曾予爾心裏還在為師丹丹在外造謠的事而感到恨惱,大毛說她總把人想的太善良了,看人不能單看表面,不然會吃大虧,尤其是師丹丹這種裏外不一的人,她再和師丹丹繼續交往下去,恐怕有一天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曾予爾想起這個暑假發生的一連串的事,後背直冒冷汗。
砸無菌室的人會不會就是師丹丹?為了讓她心有愧疚,徹底離開佟亦,所以才這麽做?
剛出事的時候,曾予爾也懷疑過師丹丹,思來想去,覺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他們一起為暑假的實驗付出那麽多的努力,怎麽舍得讓三個人共同的勞動成果付之一炬?
現在看,什麽事的發生俱有可能。
她苦思冥想的工夫,段景修把她帶到了“帝國”。
自從那次她獨闖龍潭虎穴來找段景修,她好像再也沒來過,這是第一次。
禮貌有加的服務生也讓曾予爾享受到了人生第一次和段景修一樣的“非人”待遇,從她進門,就不斷有人點頭哈腰,她怯怯生生跟在段景修身後一個個回禮,而他始終身材筆挺,西裝上連條褶皺都沒出現過。
最後到達的是一間富麗堂皇的私人包間,隔音效果令人贊嘆,曾予爾邁進去,頓時輕松許多,世界終于安靜下來。
“坐吧。”段景修把厚重的包間門關上,手暧昧地摸上她的腰。
曾予爾方放開的心弦再次被拉緊,猛回頭一看,眼神警惕,段景修回手扣上金色的鎖扣,低頭吻她的留海一下:“怕什麽?這是我的地方,随便你檢查,沒有監視器的。”
曾予爾當真想找遍包間裏的每個角落,大
步向裏面走,被那扇直接可以看到樓下整個夜場的玻璃窗吓得退回來,段景修卻笑着把她攬進懷裏,推推搡搡,兩人跌倒在灰紫色的天鵝絨沙發裏,皮膚接觸到直感尚好的絨面,沒有疼,很舒服,曾予爾從他的吻裏掙紮出一絲力氣,一邊哭一邊叫:“段景修!你住手!”
段景修不聽不顧,銜着她的唇,手順到她的大腿裏側,輕輕刮蹭。
曾予爾驚愕地起上半身,羞憤的淚水溢出,眼睛盯着窗外舞池裏縱情歡愉的男男女女,弓起膝蓋,朝男人頂去。
段景修有過一次經驗,這次輕易躲開,手用力一掰,把她的兩條腿向着窗子大大分開,臉上被征服的欲望和邪惡所埋沒。
他的脾氣陰晴不定、難以捉摸,從她遇見他的第一天,第一個場景,她就應該知道,在這場不公平的交易中,她無疑是最大的輸家。
她所期望的,他一點都不會如她願,反而會加倍折磨她,糟蹋她。
曾予爾雙手去捂身下,瘋了一樣哭號,覺得自己就像個被□的妓.女,此刻,讓她死是最好的結局。
段景修置于她的腿間,欺身壓住她亂揮的手臂:“曾予爾!”
“你這個混蛋!段景修,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糟踐我,你會有報應的,你不得好死!”曾予爾眼裏冒出兇惡的光,還未等段景修說話,撲到他的肩膀上,揪住他的耳朵狠狠咬了下去,感到一絲血腥從牙縫裏冒出,她全身都麻木了,不知道是被自己的舉動吓的,還是已經心灰意冷。
她的這個動作必定會遭到段景修更加無情的報複,被他在大庭廣衆地強.奸完了,她還會若無其事地活下去嗎?
呵。
曾予爾的嘴角竟然挂上一抹詭異的笑,眼神逐漸呆滞,放平身子癱在沙發裏,嘴邊還留着他的血,好像一朵生長在死亡之路的彼岸花,美麗而妖冶地綻放。
段景修把軟成一灘泥的女人拽了起來,一手拎着她的領子,一手捂耳朵,大吼:“你他媽真是條食人魚!”
“你說這裏沒有監控,卻讓百十來號人觀看現場直播,還指望我變成美人魚應和你?呸,混蛋,你做夢!”曾予爾磨牙,瞄準他的左耳朵,嗓子眼有點癢。
吸血鬼,她現在才是一只吸血鬼。
段景修濃眉狠狠蹙起來,指着那扇大窗:“這扇落地窗只能從裏面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裏面,你當我是曝露狂嗎,喜歡把自己的私人空間展示給別人看?”
他又罵了句什麽,把還在怔愣着的曾予爾再次推倒在沙發裏,啃噬她頸間露出的肌膚,這次她沒有掙動,只哼了兩聲,血快淹沒了他的整個耳朵,滴答滴答淌在她的胸口。
除了疼,媽的,還是疼,段景修看見她那一雙驚惶懵懂的
眼睛,不知怎的,“性”致豁然熄滅。
“我……我不信。”曾予爾呢喃,腦子裏一陣陣嗡嗡作響,似乎在給自己的見識短淺找臺階下。
段景修吸口氣,起身,把染了血的襯衫脫下來,丢掉,直接穿上淺棕色的夾克,精壯性感的胸膛大方地裸着。
拿出電話,撥給誰,不一會兒,有個服務生小姐便上來把曾予爾從正樓梯帶她走到樓下的夜場。
躁動的鼓點和頻閃的燈光将她引領到另一個恣情縱意的世界,舞池中央扭動纖腰的女郎,染着五顏六色的頭發的DJ,互相蹭在一起的陌生男女……她的一身土掉渣的裝束是多麽的“不和諧”,在這裏,她才是異類。
曾予爾咽了咽喉嚨,擡頭向樓上方方正正的大幕看去,果然那裏像面鏡子一樣,映出的是樓下火熱非凡的影像,并不是包間裏的場景。
“段先生請您先回家。”服務生小姐把她送出夜場後,如斯說。
曾予爾看看時間,公交車早沒了,附近的地鐵站也不熟,攏了攏衣襟,她決定破費點打車回家。
——仍琅《作奸犯科》晉江原創網獨家發表,拒絕轉載——
墨兆錫按時到“帝國”找到二老板的時候,卻沒在包間裏看見女當事人,只有敞着衣襟、耳朵纏着雪白紗布的段景修。
段景修使了個眼色,為他包紮完成的服務生起身出去。
墨兆錫把文件包放下來,眼睛一瞟,就看見了沙發上觸目驚心的滴滴血漬,看來這位“曾小姐”的戰鬥力很強啊。
“段先生,不是有位曾小姐?林太太提供的資料我已經都整理好了,如果曾小姐方便,我覺得起訴之前有必要和她事先打個招呼。”
段景修見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抱起手臂,閉口不答。
今晚本來是接曾予爾到“帝國”,讓墨兆錫跟她講明如起訴黎欣唆使曾耀華變賣老房子的事,結果竟被那丫頭反“咬”一口。
“我大哥說你以前參加過世界杯攀岩比賽?是個厲害角色?”
墨兆錫收起文件,眼角跳了跳,他又有點分不清,哪只眼跳災,哪只眼跳財了。
“段先生,您不是要現在去俱樂部吧。”
段景修聳聳肩,起身把車鑰匙丢給他:“你開車。我不介意多找幾個人。”
午夜十二點,空蕩的攀岩俱樂部裏響起咯吱咯吱刺耳的繩索聲,墨兆錫曾經接受過系統的訓練,攀登起俱樂部內部的器具更是毫不費事,先一步到達了頂端。
等段景修大汗淋漓地仰躺在冰涼的峰頂,那股灼燒在身體裏欲望才随着汗水流淌出去。
一串鈴聲從更衣室傳過來,墨兆錫玩命地又原路折回,段景修坐起身,苦笑,果真如顧語聲所說,這家夥沿着繩索下去的速度
确實比坐升降梯還快。
他是生手,當然還是選擇坐升降梯下去。
更衣室裏,墨兆錫已經換完了衣服。
段景修問:“你老婆?”
“是啊。”墨兆錫頓一頓,嘴角上翹,補充一句,“還有兒子。”
老婆,兒子?
段景修從來沒想過要讓這兩種人出現在他将來的生活裏,或許從利恩娜一次又一次地結婚開始,或許是段怡心被傳是破壞顧長計家庭的第三者開始,他對婚姻沒什麽好印象。
有了家,就等于有了束縛,他最厭惡做事拖泥帶水。
然而,被段怡心帶到紐約之後,一切都變了,他重新有了家,但卻形同虛設。有時,他也想不明白,他的母親當初可以抛棄他,等他長大成人又何必回頭領養他?這不是很諷刺?
段怡心曾說過,她那麽做是想給他一個家,但她不知道,段景修對這個字真是又愛又恨。
作者有話要說:段先生又被咬了~~~
墨墨出來跑龍套了,喵嗚~~
那個啥,作者真是被盜文逼瘋了,下章可是也有可能采用防盜章節進行防盜。
請大家理解,除了情非得已,不會采用這麽冒險的方法。。。
下章開始,會一次更新兩章,然後第一章是正常的,第二章是作者以前的一個舊文發上來,大概3000+,用來占位,可以買,也可以先不買,再更新的時候會替換上來。。買過的童鞋也不用擔心,內容只會多,不會少,晉江系統是不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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