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段寧迦這次發情期持續了三天,向南錦也被她誘得發情,兩個人在酒店內做了三天三夜才因為太過疲憊而昏睡過去。待到向南錦醒來已經是第四天下午,她睜開眼,立刻覺得手酸腿疼,尤其是腰,仿佛一下秒就會和身體斷開來。
“唔,好疼。”向南錦皺眉,輕哼一聲,但不敢發出太大聲音,怕吵醒身邊人。待到難受感沒那麽強烈之後,她凝着眸子,看向躺在自己懷裏的人。許是三天的發情期太過勞累,到了這會兒,段寧迦仍然在沉睡,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她身上的荼蘼花香沒那麽濃郁了,只是其中還夾雜了自己的味道。女人靠在她懷裏,蒼白的臉終于多了些血色。手搭在小腹處,睡着之後的眉眼柔和又孱弱。向南錦忍不住想起持續了三天的親密。
段寧迦沉浸在情欲中的樣子太美,僥是那麽強烈的發情期,她仍舊自持着,在中途很少會發出聲音。只有在攀頂高潮時,才會克制不住得喘息出聲。這人不知道,她那副隐忍又歡愉的模樣有多美好。
“段寧迦,你什麽時候才能不那麽逞強?”從回憶裏出來,向南錦看段寧迦的眼神更柔。如果說之前她對段寧迦還僅僅只是好感,而今親密後,那份好感就攀升到了喜歡的程度。
看着熟睡中的人,向南錦忍不住把手探過去,想要再摸摸段寧迦臉頰,就在這時,系統的聲音在腦袋裏傳來。
“宿主的變人時間已透支,即将變成貓,請宿主妥善處理。”
“什麽?現在?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呢。”
聽到自己即将變貓,向南錦急忙反駁,她覺得這個系統真是一點用都沒有,自己馬上要從人變貓這種事它居然不提前提醒。為了防止被發現,向南錦胡亂穿上衣服,也顧不得裙子被撕破的痕跡,立刻踩着高跟鞋跑出酒店。
她本想叫車回到段寧迦家裏,奈何她才剛跑出酒店到了一處小巷子裏,身形就立刻縮小,不出幾秒鐘,已經變回了之前的短腿小奶貓。
“系統,麻煩你下次有這種情況要提前告訴我,現在怎麽辦?我怎麽回段寧迦那裏?”向南錦擡起小爪子,看着自己肉滾滾的小爪,無奈又生氣。
她倒是記得來時的路,可徒步走回去至少幾十公裏,她要走上一天一夜恐怕才能回去吧?想到她還沒看段寧迦幾眼,向南錦覺得生氣又失落,再想自己又變成了貓,頓時更惱怒了。
“請宿主妥善安排變人時間。”系統對向南錦的吐槽置之不理,說完這句話又不見了。向南錦也知道自己沒辦法做什麽,既不能打系統,也不能罵它。無奈之下,就只能自己蹦跳着往段寧迦家裏跑。
屋漏偏逢連夜雨,向南錦沒跑出多遠,天就開始發陰,下起了連綿小雨。雨勢不算大,但一直在雨中,還是會把毛淋濕。向南錦沒辦法,就只能躲到路邊的樹下,蜷縮着身體避雨。
“這麽走要什麽時候才能回去啊。”向貓貓用爪子理了理毛發,有些難過得想着。路過的行人看到她,紛紛好奇得看過來,好奇是哪家的小貓走丢了,還有人想要過來摸她。
向南錦怕被人抱走找不到回去的路,于是不管誰來,她都兇巴巴惡狠狠的擡起小爪子,呲牙咧嘴的把人吓跑。這時候,一輛白色的車停在旁邊,向南錦以為又是什麽好心人要把自己帶走,可對方下車來,卻只是停在一旁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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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向南錦有些疑惑,她擡起頭看去,便見一個穿着白色長裙的女人站在那。她目光溫柔的看着自己,琥珀色的眸子明亮缱眷,眼下的淚痣也生得極為好看。向南錦歪着腦袋,覺得女人很漂亮,也很有氣質,只是不知道對方看自己做什麽。
“你看我做什麽?我不會和你走的。”向南錦喵喵叫了兩聲,表達自己的立場。白映溪看着她,越發确定,這只小貓就是段寧迦當初撿回來的那只。而且,她覺得小貓似乎對自己有些說不出的敵意,所以白映溪不敢貿然伸手去抱她。
“小東西,你怎麽在這裏?是段寧迦帶你來的?”白映溪試探着問,奇妙的是,聽到段寧迦三個字,小貓兒竟然放松了戒備,繼而好奇得張望自己,還喵喵叫了兩聲走過來。
“你認識段寧迦?你能把我送回去嗎?”向南錦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段寧迦的熟人,一時間開心起來。她希望這個漂亮女人能把自己抱走,這樣就可以回到段寧迦那裏了。
“來吧,我帶你回去,你在這太危險了。”白映溪看得出,小貓兒似乎對自己卸去了防備,便把小家夥抱起來。在手腕觸碰到貓身之際,奇怪的觸感讓白映溪微楞了下,她意味深長得看了眼向南錦。
連綿的雨下了整天,直到晚上,段寧迦才從昏睡中轉醒。她睜開眼,習慣讓她的意識在第一時間恢複清醒,包括這三天以來的記憶全數浮出,只是身體仍舊處于疲憊酸疼的狀态。
段寧迦望向床邊,一旁的床空無一人,溫度和氣息消彌不見,說明已經離開了許久。段寧迦臉色微沉,尤其是想到自己竟然比向南錦更晚蘇醒,表情就更是難看。
段寧迦打開腕表上的光腦,上面是溪炎發來的消息,對方的語氣起初還很平靜,而後就越發急躁。為了不讓對方擔心,段寧迦立刻聯絡她。
“大小姐,你還好嗎?”溪炎看到段寧迦的來電,懸着的心終于放下。她不是不相信段寧迦的能力,只是她們這種身份,意外和死亡經常如影随形,段寧迦曾說,如果她消失七天都沒有發來消息,就可以當她已經死了。
“我沒事,小炎,你幫我查一下酒店的出入記錄,我要找一個人。”段寧迦說完,把自己記憶中向南錦的樣子描述出來,讓溪炎立刻查到這人的信息。
然而,以他們的能力,竟然沒辦法找到向南錦的确切信息,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根本無跡可查,甚至就連她離開酒店後去了哪裏都找不到。
得到消息後,段寧迦眸中閃過少許失落,更多卻是羞惱和憤怒,她讓溪炎在弗斯城搜索,不惜一切代價将人找到。結束通話後,段寧迦從床上起來,她想清洗一下身體,身上除了汗,還有許多殘留不明的液體。
雙腿觸碰到地面,立刻傳來一陣酸軟和無力感。段寧迦腿部曾經中彈,哪怕是那樣的疼痛她仍舊健步如飛,而今,卻因為做那種事雙腿發軟。她皺緊眉頭,緩慢地朝着浴室走去。
身體裏還殘留着向南錦留下的液體,整整三天,那個人不知道在自己體內高潮多少次,又洩身了多少次。随着走動,白濁的液體混着一些清透液順勢滑出,沿着段寧迦大腿根滑下,落在地毯上。
這一幕淫靡而私密,別有一番風情。低頭瞄到腿上的痕跡,段寧迦平靜地走入浴室,放了偏涼的水,将自己泡在其中,伸手摸向後頸。
頸部殘留着Alpha留下的咬痕,所幸并不是深層或永久标記,僅僅只是淺層的短期标記。盡管如此,屬于那個人的氣息仍舊殘留在腺口內,濃郁的蜜糖香如影随形,似是和自己的味道融合在一起。
身體在經過三天的歡愛後疲憊感還沒有徹底消去,信息素失衡症因為Alpha的短暫标記而緩解。段寧迦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并不排斥這份信息素,也接納了這個味道。這一切,反而讓段寧迦感到無所适從。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天會和連名字都不知道女人做愛,想到向南錦空白的來歷和身份,段寧迦越發确信,對方接近自己是別有目的。若是她要殺自己,機會太多了,恐怕自己已經不知道死在她手裏多少次。
段寧迦厭惡向南錦的欺騙,卻更加氣自己的疏忽。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稍微走錯一步,等待她的就是死亡。段寧迦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她還有事情沒有完成。松懈帶來的後果,她承擔不起。
涼水泡着身體,讓段寧迦好不容易有了些血色的臉複又蒼白。她虛軟的靠在浴缸上,緩緩分開腿,将手指探進體內,把其中殘留的液體弄出來。這種事并不輕松,畢竟段寧迦發情期才剛過,內裏的地脈仍舊處于活躍的狀态。
她用手指将那些殘存的腺液帶出,也會刺激到內裏敏感的位置。只是這時候,段寧迦卻生不出半分身體的愉悅。她垂眸,安靜得将那些東西從體內排出,白色的液體漂浮在冷水之上,透着幾絲暧昧的味道。
段寧迦不願看,幹脆閉上眼,将身體最私密的地方清理幹淨。關于這三天的記憶不識趣的找上來,想到自己對向南錦說不出的親近感,還有自己在她身下被她侵占,被她一次次送上高潮的模樣。
段寧迦嘲諷得笑着,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也會做出這麽可笑的事。她放縱自己同向南錦做愛,被對方的腺液灌滿乃至淺層标記,這些皆是因為自己輕信向南錦所致。
所以,對方就算要殺了自己,也是自己的疏忽怪不得別人。這些段寧迦都清楚,卻仍舊存了一份期待去接納。最終她輸了,以這樣可笑的方式輸掉了尊嚴。
洗淨身體後,段寧迦拿出酒店內的避孕藥服下,撿起掉在床邊的口紅。末端的刀刃仍舊鋒利,她将其握在手中,好像懲罰一般死死攥着,直到銳利的刀鋒劃破掌心,鮮血直流也沒有放開。
段寧迦眸中曾短暫停留的溫柔瞬散消彌,她本該是不笑都很柔暖的眼型,卻在眨眼間由夏入冬,恢複一如既往的薄涼與冷凝。
她習慣用這種方法掩蓋失望,好似用雪将心覆住,就能隐藏其下鮮活的心跳。刻意将溫暖的自己用冰層封鎖,這樣就能更好得将自己與他人阻隔。
以冰覆身,以傷凍己。久了,所有人都會覺得,她段寧迦,是一個沒有溫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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