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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小蜘蛛。”單手抱着一箱啤酒的黑人小哥迅速跨步上前掏出手機,以類比單身二十年的手速拍下了蜘蛛俠的高清正面照,“嘿!夥計!笑一個!”

“嗨,嗨!謝謝。”小蜘蛛慌亂的擺了擺手,阻擋了小哥還想合照的沖動,他強硬的把‘攝影師’送走後轉身看了看直勾勾盯着他的約書亞兩人,結結巴巴的問道,“恩……你們,你們沒事吧?”

紅色的戰袍有些地方被勾破,露出蜜色的皮膚來,他看上去非常狼狽顯然是剛剛經歷過了一場大戰。小蜘蛛不安的來回跺着腳,搓了搓手燦燦的打着招呼,聲音古怪——就像是刻意壓低了嗓子說話又像是嘴巴裏含了一塊糖——有點馬龍白蘭度版教父的調調,當然沒有那麽迷人就對了。

約書亞盯着那兩個眼睛位置的黑窟窿,對這位極力隐藏身份的小英雄神色複雜地笑了笑。

德拉科眯了眯眼,從頭到腳看了一眼眼前的人——這種淩厲的審視的目光讓這位初出茅廬不久的英雄倍感緊張。他不停地拿腳背撓着小腿,像是有萬千只螞蟻在身上搬家般的難受。

“希望下一次,閣下在伸張正義的時候能多費費心想想別人。”德拉科刻意咬着字眼,咄咄逼人得說道,“不要只顧着罪犯——英雄這個稱號可不是拿無辜者的性命換來的。”

“嗯……實在抱歉。”

今晚的事若不是他們運氣好就真要出人命——深知這一點的小蜘蛛撓了撓腦袋,雙手緊張地不知道該如何安放,“很抱歉,嗯,下次不會再這樣了,恩不,我是說……”該死的!面具底下的少年在心裏暗暗地罵了自己一句。

他擡起頭,看了一眼衣着整潔臉色陰沉的德拉科和站在後面笑眯眯看着他絲毫不見生氣的約書亞——斯塔克先生!約書亞真好。沒激動的上來拍照片也沒罵他破壞公物,更沒有指着鼻子問他為什麽出現的這麽晚或者破口大罵是他讓他陷入了危險之中……

被約書亞的微笑所安撫的小蜘蛛略略松開了垂在身側的雙手,注意到約書亞手上提着的袋子,靈光一閃自以為聰明的轉移了話題,“嘿!你們出來逛街嗎?”話說出口的一瞬間,反應過來自己挑了一個什麽話題的男孩差點沒把舌頭咬下去——SHIT!是不是說的太多了?會不會被認出來?

小蜘蛛一口氣岔在喉嚨好半天才緩了過來,他滿頭都是汗的一手捂着鎖骨的位置,黑色鏡片下的眼睛瞪得極大,緊張地看着約書亞。

約書亞露出一個不忍直視的表情,又對小蜘蛛無臺階可下的場面有些心疼,敷衍的“嗯”了一聲。

“嘿,蜘蛛俠。”關了便利店內的電源準備直接打樣休息的老板詫異的看着還在門口聊天的小蜘蛛,又指了指在同夥幫助下已經從牆上鑽下來正要逃跑的人,“你的罪犯要跑了。”

“什麽!”小蜘蛛一轉身,反射性地手腕一抖蛛絲射出——“嗨!你們還沒賠償損失呢!恩……對不起,下次見。”

來不及的多說一句話,這位年輕的英雄瞬間離地十幾米高追着剩下的幾個罪犯去了。

約書亞看着天空中那‘ID:彼得·帕克 稱號:蜘蛛俠陣營:超級英雄’一行字逐漸遠去,同情的看了一眼在空中表演托馬斯旋轉的新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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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憐,還不知道一出現其實就已經掉馬了吧。

——

約書亞的這項似乎并沒有什麽雞兒用的能力和他的魔法一樣,都覺醒在十一歲的時候——梅林保佑,那個年紀恰好是小巫師的學齡,他該慶幸自己沒有比德拉科落後一年,不然日子更難過了。但盡管是這樣,在魔法界純血小巫師們大多一出生就覺醒魔力的環境中,十一歲才展露出零星天賦的約書亞仍舊是十分特殊的存在。

在七歲之前,他沒少因為這個和自傲又自大還喜歡往他跟前湊展示自己新學咒語的德拉科打架。七歲之後,感謝馬爾福先生對小混蛋的教育,這位開始以紳士自居的混球不會再往約書亞的心口上插刀了,他也就沒有理由再和德拉科跟個皮孩子似得在草地上打滾——盡管他在母親面前提起打架的理由都是一句一戳就破的‘他搶我玩具’,但善良的戴安娜從不會懷疑他。

他個性要強,從不喜歡哭訴,更不會去問為他擔憂的母親為什麽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魔力。

為了弄懂這個問題,他幾乎翻遍了佩弗裏家族和馬爾福家族裏的所有藏書——感謝經常被揍的德拉科在其中的出力,不然他和德拉科的友情早就在幼兒時期就玩完了哦不,他們現在也沒有多少友情。

或許是因為小時候挨得揍太多導致德拉科另辟蹊徑更加用心的學習各類魔咒。等到二年級的時候,這位曾經的‘鹹魚’已經可以做到随随便便一個咒語壓得約書亞跟地上的王八似的——這跟喝多了酒一樣胡言亂語的比喻還是某一次他又和德拉科起了其他方面的争執,打架場面被羅恩看見了——這位能狂吃八個雞腿的家夥後來對赫敏以及哈利繪聲繪色的比喻着他看到的大場面——‘可憐的約書亞就像是被人踩在地上的烏龜,身子都翻不了。’

HO,真是生動形象呢。

然後他又和羅恩打了一架。

事實證明就算是烏龜,那他也是海裏最大最厲害的那一只。

不過也不能完全說這項能力沒用。至少他憑借這個,幫着波特黃金三人組打破了伏地魔的不少陰謀。那位自幼生長在寄宿家庭的救世主——格蘭芬多的級長,長得白白淨淨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其實和豆沙包似的——

切開都是黑的。

果然應該去斯萊特林。

誰知道那個八百多年沒洗澡還喜歡唱歌的分院帽當時是不是喝了假酒瞎指揮。

……

“到了。”

約書亞被打斷了思緒,他蒙蒙的轉臉,疑惑的一歪頭,“啊?”

德拉科解開安全帶,名貴的跑車引來了不少人的注視——他收回看着車窗外的視線,目光毫無留戀的從與巫師界的姑娘們不同更善于展露自己火辣身材的女孩們身上收回。側臉瞥了一眼怔忪的約書亞,從他手上拿過自己的書包——“約書亞先生,容我提醒你,你要遲到了。”

“啊?哦!”游離的靈魂瞬間歸位。約書亞立刻解開安全帶,匆匆忙忙的下了車小跑着追上大長腿的德拉科——這位身高腿長俊美帥氣的男人吸引了大多女生的目光,比他矮了半個腦袋的約書亞非常不情願的走在他身後的位置。

感覺霍格沃茨的每日場面又換了一個地點重現——約書亞看了一眼不遠處圍在一起嬉笑打鬧的少女們,又看了一眼被她們所注視的德拉科。

好在那群切開黑不會跟着面前這位來體驗生活,不然簡直就是噩夢……不,德拉科就是他的噩夢。

還是那種連環車禍版噩夢。

只要有德拉科在就被淪為背景板的約書亞盯着高挑身影的後腦勺做了一個鬼臉——該死的,怎麽以前沒發現這家夥的腦勺也挺好看的?他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腦袋,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果然他是把父母身上最差勁的地方都繼承下來了是嗎?說好的正正得正呢?遺傳基因怎麽都不按照基本法來的?

“約書亞,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的……”德拉科停下腳步——沒準備的約書亞直直的撞上他的脊背,他吃痛的摸了一把鼻子——該死的,這家夥身上是套了一層铠甲嗎?約書亞惱火的瞪了一眼德拉科。後者看着磚紅色的三層建築,以及周圍平淡無奇的植物布置——不遠處的草坪上還有金發女生們正在練習着什麽。

德拉科回頭看了一眼眼白瞪的比瞳孔還多的約書亞,眼神染上慣有的嘲諷色彩,毫不留情地說道,“毫無吸引力,也并不是什麽環境優美或是排名前十的學校,真不知道你怎麽會選擇這裏。”

“或許是他們的招生廣告做的特別好?”德拉科戲谑的剛說完這句,手上就被強制塞了一張社團傳單,上面印着花裏胡哨的爆炸字體——‘想要成為學校新星嗎!話劇社期待你的加入!讓我們成為學校最閃耀的那顆星!’

“看上去,也……”德拉科不屑的一扯嘴角,正要開口卻被約書亞無情的打斷。

“對對對,”約書亞瞪了他一眼,劈手躲過德拉科手裏的傳單狠狠的塞進了自己的書包,“別的學校為了招生得想破頭皮打廣告,還可能會因為直白的廣告詞粗暴的傳單設計而被高貴的少爺們嘲笑。哪像斯萊特林,什麽也不用做,把馬爾福少爺往門口一放,當天下午你們的宿舍樓就得搖號入住。”

德拉科斜睨了他一眼,唇角一勾,“那你一定是給高爾好處了。”他反嗆道,“能在一入校就和我一個寝室,”他頓了頓補充道,“三年。”

“我一定是忘記把巫師界所有甜品買下來賄賂高爾才會和你一個寝室!”

提起一年級的黑暗往事,約書亞就要心梗——他是很不明白什麽叫做‘格蘭芬多的宿舍住不下了,需要借用其他學院的宿舍’這種操作是個什麽騷操作。他只知道幾乎是一瞬間,其他兩個學院的空床位就被搶的一空——簡直比雙十一姑娘們的手速還快,等他反應過來就只剩下一個選擇了——聚集了全巫師屆‘高貴’血統的斯萊特林地窖還有一個床位。

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以血統定終身的想法。更可怕的是,這種想法居然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學校當中。

當時的約書亞簡直要為巫師屆的閉關鎖國以及夜郎自大給弄暈過去——他甚至能遇見巫師屆再不做改變的話,遲早會吃到苦果。

總之在一切變革還未開始之前,約書亞毫無回絕資格的、自認倒了八輩子血黴的和德拉科住在了一起——從此一睜眼是德拉科閉眼前一刻也是德拉科,有時候夢裏還有德拉科,簡直比病毒還可怕。他企圖和那些斯萊特林的新生換,但那些肯定被德拉科指着鼻子警告了什麽的新生一個個驚恐的捂着胸口誓死不換。

反而是女士,盯着他的時候眼裏閃動的都是吃肉的光芒和恨自己不是男生的自怨自艾……

你怎麽沒被那群可怕的狐貍精給纏上呢?

約書亞瞪着他。

“那她們大概得先把你驅逐才可以走進我的視野。”德拉科那張俊美臉蛋上的笑容更虛僞了幾分,緩緩說道,“男孩兒,保證你的思想純潔還有注意用詞。我可不想出來一年,給戴安娜阿姨帶回去一個……”他環顧四周,伸手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那樣的約書亞。”

“別再讀我的想法了!”約書亞快速的瞥了一眼那指尖夾着煙靠着牆角吞雲吐霧的青年——那個綠毛青年沖指着他的德拉科比了一個中指,下一秒這可憐的倒黴蛋就原地狠狠摔了一跤。

不知道身後發生一切的約書亞抱着胳膊氣狠狠的看着德拉科,一個字一個字的強調道,“個人隐私!OK!”

“你也可以在我的腦海裏胡作非為,任意掌控我的想法。”德拉科毫不在意的挑眉,露出一個在約書亞看來十分欠揍的表情,“如果你可以的話。”

啊!

這麽會有這種人!

約書亞簡直要就地升天。

有朝一日我要是能主宰你的想法,一定要把你攪合的精神失常!

啊,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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