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嗨, 你在這兒幹什麽?”彼得懷抱着一堆資料從教學樓出來, 一眼就看到了面對着牆壁擠眉弄眼做鬼臉的朋友, 回頭和內徳疑惑的對視了一眼, 然後走過去拍了一把他的肩頭,“德拉科呢?”

彼得下意識地左右環顧了一圈, 接着眉間一皺,神色掙紮的問道,“你們……發生了什麽矛盾嗎?”

“嗨!彼得!”正在檢讨自己‘付出(親吻)’與‘收入(成績)’不成正比的約書亞吓了一跳,等看清了來者的面容後才長舒了一口氣,接着十分意外的問道, “什麽?當然不!你為什麽這麽想?”

“平常你們……形影不離。”一邊的內德看了一眼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并且不冒犯約書亞的朋友, 主動解釋道, “但你已經獨自行動快一周了, 所以彼得……你知道的, 他總是會擔心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約書亞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不過我可不覺得你們是産生了什麽矛盾,”內徳一聳肩, “我倒是覺得, 你現在挺好的。”

彼得、約書亞一臉不解的看向他。

“馬爾福不是簡單的人, 對吧。”自有想法的內德一攤手說道,“關于他的傳聞學校裏頭有數十種版本,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已經擁有了屬于自己的事業,并且和你的那位斯塔克先生關系不錯。”

內徳拍了拍彼得, 打量了一臉若有所思的約書亞, “約書亞之前有一份工作, 但也因為各種原因最後沒去成不是嗎?”他看向點頭的朋友一拍手掌,‘就是這樣’的摸樣說道,“也許你那個時候的想法是‘可以多陪着心上人’,不過時間久了,沒有個人空間和事業,也會覺得無聊吧?”

內德努力想着措辭,眉頭糾結的搭在一塊兒,“我雖然還沒摸過姑娘的手,也知道戀愛中最忌諱依附性人格,所以我覺得約書亞現在挺好的。”他真誠的點頭道。

“你說的沒錯。”約書亞認真的聽着,笑了笑,“我沒有很強的學習天賦和管理天賦,所以做不到像德拉科那樣。”

“我所有的特長,唯一出色的無非也就是做飯比較好吃。”約書亞看着眉間微微皺起、擔心朋友感情世界的彼得說道,“其實從英國回來之後我就在想一件事,”他頓了頓,抿唇,遲疑地說道,“我打算開一家擁有魔法屬性的……首飾店?”對上彼得和內徳不解的視線,他盡力解釋道,“原本想開餐廳,但就像我說的——沒有任何管理經驗和眼下可以依靠的人選。所以,”他卷起唇角,看着兩位朋友問道,“有沒有興趣一起?”

“魔法屬性?”內徳沒想到只是鼓勵的一番話竟然會扯出這麽一個‘神奇’的計劃,他張大了嘴巴捧着臉問道,“就像是灰姑娘的水晶鞋和南瓜那樣嗎?喔噢!這太棒了!”

彼得想了想,“你打算怎麽做?”

約書亞笑眯眯地眨了眨眼——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在一些小首飾上附着一些小型魔法,就像是游戲裏帶有各種屬性的武器一樣,在特定情況下能觸發這些魔咒從而達到各種各樣的目的。

“聽起來真是太酷了!”內徳望向約書亞的目光頓時肅然起敬,技術宅摸着下巴說道,“如果能增加秘密報警措施,随時随地發送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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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能在任何首飾上打上标志。就算要,最好也是刻在材料的內部。”彼得則是想的多一些,他将自己的擔憂說出,繼續道,“它的樣式最好也普通一些。”

“我倒是覺得這個不需要擔心。”約書亞顯得十分樂觀,“只要東西足夠好看,不過半個月市面上絕對會出現不少的仿品,到時候那些心有歹意的人可分不清這個是假貨還是真貨。如果他們能因為看到這些獨特的樣式就停下傷害,也是好事。”

內徳贊同的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這一切變成現實。”已經帶入角色的小胖子握緊了雙拳,激動的說道——完全忘記了這只能算是約書亞的一個提議——“我們将來甚至進軍安保行業!為各大博物館私人場所量身設計私密、周到的服務。”

只是想搞個小店面拉幾個好朋友做做小生意混過這段日子以後再去抱大腿去開餐廳的約書亞被內徳的陡然散發的熱情吓了一跳,局促的點了點頭,“恩……我想是的。”

真是沒看出來啊,這小胖子軟軟肥肥的還是一個濃眉大眼很有想法的人嘛。

約書亞定了心,便更仔細的和朋友們聊起自己的想法來。

幾個篤定自己要做出一翻事業的年輕人一邊暢想着邊往外走,彼得‘呀’了一聲突然問道,“你剛才站在那個角落幹什麽?”

約書亞摸了摸鼻尖,露出了一個為難的表情,“這周的随堂測驗,我低空飛過。”學渣提起這一茬就心累,抱怨道,“你知道嗎?那張卷子,我不認識它,它也和我不熟。我們為什麽要互相折磨?”

“所以你就把那些題目當中的數字全塗黑了?”彼得笑起來。

約書亞沒法解釋的揉了揉眼眶——沒辦法,義務教育九年,小學必學的技能就是把各種人物肖像和數字裏頭的空間全部塗黑‘鍛煉美術’。

不懂東方學生這項不需要教天生就會的技能的彼得拍了拍約書亞的肩頭,轉而提起另外一件最近沸沸揚揚的事情,“我聽斯塔克先生提起,DA生物陷入了假藥風波,股票大跌。”他咬了咬唇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躊躇了一下,遲疑地問道,“我想,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

“啊,這件事。”約書亞擺了擺手,及不在意的說道,“另一位合夥人已經把這件事料理幹淨了。”他朝滿臉擔憂的彼得笑了笑,解釋道,“新聞報道裏出現的那些不良反應也有專人解決,不必為我們擔心。”

“另一位合夥人,是那位奧斯本集團的小少爺吧?”內徳朝一臉疑惑——顯然想不明白他怎麽會關注這個的彼得聳了聳肩,解釋道,“我将來的大學研究方向無非就是IT和生物工程,提早打聽打聽未來老板而已。”

約書亞笑起來,“那你可真夠早的。”

“好老板難得,好企業更難加入。你要知道FB一周收到的簡歷打印出來都能填滿一個紙箱。”內徳撓了撓腦袋,又和他們随意的聊起一些他關注的新聞來。這倒是讓約書亞對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小胖子大為改觀,果然超級英雄們的身邊從來不會出現普通人。

“等等!”聊得正開心的約書亞在經過一個櫥窗時突然又退了回來——被擦得沒有存在感的玻璃後擺放着兩個身着淺灰、白兩色上衣的人體模特。

約書亞的視線在模特的外衣上劃過,“我進去看看。”

五分鐘後,拎着袋子的約書亞在店員的歡送下走了出來。

“買給德拉科的。”彼得看着拎着一堆東西的約書亞篤定的說道。

約書亞大方的一點頭,“他又買了好多西裝,還給我也添了一個衣櫃。”

約書亞也是搬回自己家後才知道,德拉科竟然趁着這段時間又把房子重裝了一遍——原先的卧室和約書亞的打通成了一個,衣帽間和浴室也無限的擴大。如今的浴室,他就算在裏頭來回定向跑都足夠了。

哦,還有那個帶了各種神奇按摩功能的超大浴缸以及那可以用來藏各種‘小玩具’的夾層……

德拉科的醉翁之意他用屁股想都知道。

想象力豐富的約書亞想到了什麽限制級畫面不由的咳嗽了一聲,面上一本正經的說道,“偶爾我想讓他迎合我的胃口,和我穿穿這種——”他舉起了手裏的袋子,“情侶裝。”

內德和彼得抱在一起拒絕這盆狗糧。

然後兩個單身狗開始‘怒斥’約書亞這種毫無人性的行為,期間內德突然接到了家裏的電話——他的父母從老家過來看他,喜笑顏開的小胖子立刻抛棄了戰友匆匆告別,頭也不回地颠颠的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句會請他們去做客的保證。

約書亞和彼得便握手言和繼續慢悠悠的往家走——

“怎麽了?”正和約書亞提起複仇者們最近要出一趟遠門的彼得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停下腳步的好友,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街對面——幹淨的房屋,停放有序的汽車,一個人影都沒有。他皺了皺眉,“有什麽不對的嗎?”

約書亞遲疑地搖了搖頭——他剛剛似乎看見拐角有一個男人。身着板正的西裝,長着一張熟悉的臉龐,可他仔細去看,那個人影卻又沒了。

“我好像……”

他的話還未說完,左手邊的院子裏突然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約書亞和彼得齊齊回頭看去——從那半開的窗戶裏竟然竄出一個影子來——

彼得眼神一變,書包一甩,拔腿就朝那團看不清是個什麽東西的影子追了過去,“我去看看!”

來不及拉住他的約書亞皺緊了眉頭,想也不想的撥打了報警電話,然後和正在開會的德拉科發了一個消息。接着他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具屍體面目全非的斜躺在玄關處,它的五官被啃噬的一幹二淨,象征着性別的器官也被咬的七零八碎,只能從身上的裙子和頭發勉強判斷這是一個女人。

約書亞轉頭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再次走了進去——沿着女屍身邊的血跡看去,客廳裏有一具被綁起來的成年男士屍體,他的屍身相對完整,只是失去了半個腦袋而已。而在他的腳前,則是仰面躺着一個沒了一條腿和一條胳膊的人,上半張臉皮消失,露出了紅彤彤的一片。

空氣中的血腥味混着這刺激的一幕,惡心的約書亞想吐。

他捂着嘴腦袋發昏的撐着額角坐到了門口,疲憊的靠着柱子微閉着眼——警笛聲很快逼近,只是沒想到出現在他面前的竟然都是熟人。

“約書亞?”JJ詫異的關上車門,“你報的警?”

“是的。”約書亞撐着牆壁站起來,點了點頭,一言難盡的指了指裏面,“有些惡心。”他提醒那些進去的探員小心,按着腦袋繼續說道,“我回家經過這裏,突然從裏頭竄出來一個不明生物,我的同學已經去追了……”

“嘿!大家好嗎?”蜘蛛俠‘嘭’的一聲降落在SUV的車頂上,手上有一只龇牙咧嘴看上去非常不好惹的動物,他伸直手臂掐着那跟個皮皮蝦似得亂彈亂動的動物的脖子警告道,“哇哦,你再動就真的要死了。”

“嗨!同學!你瞧是不是這個東西?”小蜘蛛催促的問道。

約書亞略感熟悉的眯着眼看了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眼前的這個……怪物。“不太确定,也許是?”他又裝模作樣的問道,“我的同學呢?您有看見他嗎,蜘蛛俠?”

“也許是追蹤路上碰見其他事情了?”小蜘蛛立刻反應過來,接上約書亞的話接着自誇道,“畢竟聰明人總是有些不大不小的社會責任,你要體諒。”

“兩位,贊美別人的事情我們先放放。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麽?”大衛·羅西看着眼神兇狠,嘴角邊還有一絲肉沫的動物頭皮都要飛出去,天靈蓋都要不是自己的了。他不敢置信的問道,“這又是什麽外星生物嗎?”

“不,它不算是外星生物。”約書亞擰着眉終于想到了它的來歷——他皺緊了眉,不太确定這件事是不是還和自己有關,只好說道,“你們該尋求神盾局的幫助。”他說着,手腳及快的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德拉科,“這東西從來不會一個一個出現。”

“上帝啊,這一個就足夠我們應接不暇了。”這句話聽着只感覺背後的故事一定很多——摩根撓了撓光溜溜的腦袋,無比慶幸自己剃了短發,“它竟然還是群居生物?”

想到那些動不動就喜歡讓BAU在多久時間內給出答案的每天不幹正事盡想着安插間諜難搞上司,在想到這起案子的惡劣影響,摩根就忍不住同情的看了一眼BAU的頭兒——霍奇納。

總覺得這幾年霍奇納的發際線越來越後了——摩根搖了搖頭——下次建議他也剃個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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