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六菜一湯, 二葷二素二涼, 色香味俱全。

德拉科交疊着雙腿, 一手撐着臉頰, 另一只手無意識的卷着文件的邊角,視線一直牢牢的落在走進走出、忙忙碌碌的約書亞身上, 皺眉,終是忍不住的開口譏嘲道,“你也不怕撐死他。”他撩着眼皮掃了一眼桌上豐富的菜色,心裏不是滋味,“厭惡別人浪費糧食?嗯, 約書亞, 你做這麽多就不怕你的好表哥吃不完?”

這話聽着陰陽怪氣的。

約書亞擡頭看了一眼臉色怪異的德拉科, 眼珠子一轉, 露出一副心疼的摸樣故意說道, “哎,誰讓他是我表哥呢~”尾音一波三轉, 強忍着肉麻, 從沒說過這種軟話的格蘭芬多頂着一道‘殺死人’的視線擔憂的嘆了一口氣, “他回來肯定會餓,又吃不慣這裏的食物……”

“唐人街就在不遠處。”淡色的眉毛向上挑起,德拉科呲笑一聲,“比起那個幾年難得見一面的表哥, 你該多關注關注我這個未婚夫。”他重重的咬字, 轉了轉手上銀色的圈圈, 往後一仰翹着腳說道,“我餓了,就要吃桌子上的那些菜。”

“我可不想看着你們因為一頓飯打起來。”約書亞放下盤子走過去,伸手十分自然的摸了一把德拉科的腹肌,“你根本就不餓,我知道你的飯量。”他上下揉了揉,為手感雙擊666,又接着說道,“還有,我說過很多次,不要在晚上喝濃茶。”為未婚夫的這個習慣感到一絲煩惱的黑發青年端過小茶幾上的茶壺,給德拉科換了一壺清水道,“小心晚上睡不着。”他說着又看了看堆滿了各種文件的桌子,“書房空在那裏很久了,你既然費了大力氣去裝修又換了那麽大一張桌子——我都能在上頭蹦迪了,你好歹也去那兒辦公清清灰好嗎?”

德拉科眯了眯眼,在聽到‘那麽大一張桌子’的時候露出了一個充滿深意的微笑,他揚起眉猛地湊近了約書亞的臉,語氣深沉的問道,“你在上面蹦迪?嗯?約書亞,你知道我為什麽挑那麽一張桌子嗎?”

約書亞一愣,接着一抹嫣紅自脖子開始由下往上蔓延。

“現在想想,”德拉科意味深長的瞟了一眼未婚夫的嘴巴,氣血上湧而顯得眉目春色撩人,“你蹲在桌子底下也挺好的……或許,桌下比桌上還有情趣?”

冊那……

也是上過快車的約書亞被這一番慵懶的調調刺激的浮想聯翩,口幹舌燥的咽了咽口水在心裏不是那麽有底氣的暗罵了德拉科一聲——這個衣冠禽獸、斯文敗類!思想竟然這麽污!

不愧是龍性本【bi—】!

左顧右盼沒膽子擡頭瞪一眼那個開黑車的司機,輕咬着唇角的約書亞垂着頭、慫噠噠的拿起下午随手扔在一邊的各種首飾慢悠悠的雕刻起來——但因為不寧的心緒頻頻出錯,只好停停刻刻一點兒也沒有手工小達人的意思。

面色如常的德拉科倒是眯了眯眼,俯身拿起那那一堆小镯子的其中一個對着自己的手腕比劃了一下,接着輕笑一聲,打趣道,“約書亞,你這是在給我們未來的孩子做魔法器物嗎?”他舉着那個雕着小牛的木镯,看着拿着小刀心靈手巧的愛人說道,“你不覺得太早了一些?不過你要是喜歡,我現在就可以讓母親幫忙安排過繼。當然,你要是想擁有自己的孩子,那我們可能需要去找精靈一族幫忙。”

“這不是。”一聽就知道他誤會了。約書亞幹巴巴地說道,“我沒有和你說嗎?”他拿過那個镯子,邊把自己和彼得、內徳聯手搞事情的想法簡單說了說,卻沒想到德拉科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呵。”剛才還一臉笑意的斯萊特林下一秒就換上了冷漠的臉龐,銀灰色的眼眸裏陰沉沉的盯着小心翼翼擡着眼皮看他的約書亞,大爺似的架着腿,手上的文件看也不看的甩到了地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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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書亞一臉摸不着頭腦的看着反應奇怪的德拉科,視線探究的從他的臉上劃過沒放過一絲一毫的肌肉牽動,半響一皺眉,嘴角忍不住上翹的推了推他的大腿,語氣誇張地問道,“梅林啊!不會吧德拉科,你在吃醋?”

後者仰着臉看着天花板,沒理他。

“這都是給孩子的。”約書亞挪了挪屁股,笑嘻嘻的湊到德拉科的椅子邊,伸出手,貼上對方的面龐戳了戳,樂不可支的問道,“孩子的醋你也吃?”他用指尖蹭了蹭德拉科眼角下的那塊皮膚,“我只給你一個人做過這個。好啦,”他拖着尾音無意識的撒着嬌,“我把這些都收起來,以後只負責給那些成品覆上魔法,其他的手工活我一概不碰了,怎麽樣?”

德拉科撩着眼皮看了他一眼,垂在沙發邊的手腕忽然一用勁,把人整個提了起來按到了身前。

“德拉科!”約書亞被迫雙腿分開跨坐在正惡意咬着他的耳垂來回嘶磨的人身上,又羞又緊張的拍了拍他的脊背,“快放開我!表哥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

“坐在我身上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随便提起掃興的家夥?”發覺約書亞的注意力被越來越多的東西奪走,心裏不悅的德拉科眉頭狠狠皺了一下,松開那塊要咬的發紅的耳垂,轉而在敏感的耳邊吹了一口氣,一邊把手伸進約書亞的褲子裏——

“梅林啊!德拉科!”約書亞先是一愣,接着便掙紮起來,可按在腰後的手和拿捏着關鍵部分的手讓他不敢使出全部的力道。感覺到雞兒越來越放飛自我,通紅着臉的格蘭芬多無奈的軟着身子可憐巴巴的向一臉壞笑的斯萊特林求饒道,“別玩了。會被看見的。”

礙眼的T恤被撩起卷到胸口的位置,原本只是想逗趣的德拉科改了心思,愛不釋手地拿略帶着一絲繭子的指尖輕輕摩挲着那一塊皮膚,迫不及待地在上面留下一個又一個紅色的印記。他的眼角和唇角都盛着水光,看着無力招架的約書亞沙啞着聲音說道,“別怕,我們上樓。”

“我還沒做好準備……”約書亞軟着腰,渾身提不起一點兒的力氣,軟綿綿的說道,“我們還沒到年紀。”他嗅着熟悉的香味,腦袋更加發昏,“德拉科……我們會被抓進去的。”攀着肩膀的手緊了緊,帶着那一點兒的欲拒還迎的說道,“我害怕。”

“放心。”德拉科側過臉親了親未婚夫的眼角,穩穩的抱着人往上走,“我不會做什麽,只是睡覺,好嗎?”他打開房門,把人放在床鋪之中,房間內只有走廊燈帶來那麽一點點的明亮,情愫發瘋似得在這一片黑暗中盡情生長,“睡吧。我去洗澡。”他克制着又親了親身下人的嘴角,“別害怕。”

說不上是失望更多還是舒了一口氣的約書亞哪怕此刻沒有一絲睡意,還是乖乖的點了點腦袋,縮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盯着‘危險源’進了衛生間——

梅林啊!

關門聲一響,約書亞立刻皺着眉雙手捂着屁股用滾燙的腦袋撞了撞枕頭——就差一點點,德拉科要是在強硬一點他說不定就要從了!他怎麽沒發現他原來是個……悶騷型人格啊!

發現性格新大陸的約書亞生無可戀的攤在床上盯着燈‘痛苦’的皺了皺眉——玩球,總覺得自己以後會配合德拉科玩點奇奇怪怪的愛好……

把上輩子看過的各種小黃/書裏的奇怪PLAY都回憶了一邊,等從SM裏驚醒過來的約書亞睜開眼,便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八點鐘了。

約書亞先是被時間吓了一跳,手忙腳亂的下地剛穿好褲子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今天是休息日,他一臉無語的對自己翻了一個白眼,回頭看了一眼床鋪——顯然另一位主人已經下樓了。約書亞略一皺眉,想到這個時候表哥也該回來了,不由加快了洗漱的速度,匆匆摸了一把臉便跑了下去。

五光十色的尾巴像一把扇子似得鋪在地板上,慵懶的孔雀安逸的趴在曬得到太陽的地毯上,舒服的眼睛都沒擡一下。

約書亞第一眼便看見了她,轉頭看了一眼正坐在餐桌前大口吃菜的岑魁,忍不住蹑手蹑腳的蹭到了她的面前。孔雀動了動腦袋上的‘小天線’,撩着眼皮看了他一眼,眯了眯眼,偏過頭蹭了蹭約書亞伸過去的掌心,又迷迷糊糊的枕着手掌打起了瞌睡。

一腔父愛簡直要溢出來。

約書亞摸了摸孔雀的身子,忍不住折回廚房翻箱倒櫃的找起孔雀能吃的東西來。

“別給她吃東西。”岑魁一瞪眼,放下筷子罵娘道,“這傻鳥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吃!今早回來的路上碰見一串詭異的紅色液體——半浮在空中上上下下,這傻逼二話不說沖上去就一口吞了下去!她那小腦袋裏簡直都是豬泡了!我還得回國找師傅給催吐,簡直不省心。”

被DISS的孔雀猛地睜開眼,刷的一下子占了起來,拖着尾翼雄赳赳氣昂昂的沖到岑魁面前飛起就是一腳——

約書亞看着打在一起的一人一鳥沒眼看的抽了抽嘴角,揉着額角無奈的問道,“表哥,德拉科呢?”

“那小子在院子裏挖煤呢。”岑魁跟抱母雞似得揣着發瘋的孔雀,頂着一腦袋亂毛說道,“也該挖出來了。”

話音才落,卷着襯衣袖子的德拉科便一臉嚴肅的回來了,他伸手摸了一把約書亞的額頭,然後上前幾步把手裏的瓶子放置在了餐桌上——蠱雕的皮毛塞了滿滿一瓶子,裏頭的污穢比之前發現的所有加起來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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