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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書亞張口又閉口又張口, 因為緊張嗓子還有些幹澀, “你是說……嗯……戒指?”
“沒錯。”哈利一臉‘我心好累, 我為什麽要帶着這麽一個二百五偵探’的表情, 嘆了一口氣冷靜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整個酒吧一百二十七個人, 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戒指落地之後約翰的……嗯,表白。”
擔心自己發際線的哈利目光深沉的看向窗外,停頓了好一會兒又無精打采的說道,“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所有人起立給約翰鼓掌。”救世主一臉‘我想原地去世’的翻着白眼, “讓人絕望的是——你知道那位福爾摩斯先生回了什麽嗎?”
約書亞的心中閃過一絲的不安。
“他說, ‘我知道’。”哈利瞬間坐直了身體, 眉毛都要飛出臉框, “我知道!我知道!他知道個!……”他皺着臉, 糾結于找出一個合适的不帶髒的形容詞,臉色難看的很, “約翰當天就回霍格沃茨了。”
“福爾摩斯先生呢?”約書亞微皺着眉問道。
哈利搖了搖頭, “沒有什麽變化, 只是嘴巴更毒了一些。”他又癱了下去,頗有一種恨不得跟沙發長在一起不再去管那個爛局面的意思,盯着天花板說道,“我真的, 從未見過那麽聰明又那麽……愚蠢的人。上帝在制造這個人的時候, 一定是忘記給他添加情商了。”
哈利很主觀的評價道, “他真的不應該擁有一個愛人。愛上一個福爾摩斯?還不如去和黒湖裏的人魚談戀愛。”
約書亞搖了搖腦袋,将話題轉回了自己來的目的,“國會沒有幫忙?格雷夫斯先生呢?”
“那位默默然聽聞格雷夫斯先生在國會遭到了不公平待遇,”哈利疲憊的揉了揉額角,覺得今年真是多事之秋,簡直比對付伏地魔還要累。“格雷夫斯先生為了安撫那個孩子,趁着被停職的這段時間回家陪伴他去了。國會裏現在一團亂,副主席戴維恩正在四處活動,以希望重選,登上主席的位子。”
哈利看了一眼朋友,“德拉科想要在其中做一點手腳,被我警告了。”
“我知道,他說了。”約書亞點點頭,給了朋友一個微笑,“你沒做錯。”
哈利舒了一口氣,“你能理解便好。”他閉上雙眼,拖着長調子慢慢道,“沒有意外,今天晚上就能抓到這個人了。對了,你在電話裏說有事情拜托我,是什麽?”
約書亞掃過好朋友臉上止不住的倦意,還是狠了狠心将自己的請求說了出來——
德拉科在奧斯本那兒被拖住了腳步沒能準時來接他,約書亞便蹭了哈利的車去了BAU。正如裏瑟所想的那樣,在所有能找到的屍體之中,有一具屍體和所有人的齒痕都不一樣——
是一具孩子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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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孩子的手腕處,有一個不太明顯的被犬科齒痕蓋住一大半的牙印。
法醫推斷,很可能是這個‘人’在咬下第一口的時候反悔了——也許他/她忽然發現這是一個孩子不忍心,從而離開了現場或是有其他什麽引走了注意力。但從痕跡來看,這個‘人’是同時和那些怪物出現在現場的。
瑞德将這段話翻譯成了‘一個食/人魔咬了一口孩子的手臂然後神秘消失,其他等在一旁的怪物一擁而上分/食了屍體。’
有些冷血,聽起來讓人寒毛直立。
摩根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了,他曲着指尖不斷的敲着桌面,滿心煩躁卻又不得不按捺着等着去讨要那位莫裏亞蒂全部資料的霍奇納回來。
BAU臨時辦公室裏氣氛有些沉悶,約書亞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從臉黑的摩根、渾身散發着一股母愛光輝恨不得手刃兇手的JJ、艾米麗、站在窗邊出神的看着遠方的羅西在看到同樣局促不安的坐在沙發上的瑞德,秉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擡起屁股踮着腳尖蹭到了瑞德的身邊,掐着嗓子問道,“嗨?”
瑞德緊張了一下,收起放在膝蓋上的地圖,禮貌的點了點頭,“嗨。”
“真是可怕的兇手。”約書亞找着話題,“是吧。”
瑞德舔了舔唇角,“對。”
……
“你上周和彼得一起出去看攝影展了?”三分鐘後,約書亞再次問道,“嗯,我聽他偶然提起過。”
“對。”瑞德點頭,仔細看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的放松——也許是為了約書亞主動打破了這種氛圍?“學校放假,彼得問我對攝影展感不感興趣,”他頓了頓,補充道,“還有一個叫做維京的學生也和我們一起,非常博學。”
約書亞點了點頭,張嘴‘啊’了一聲,之後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但好在霍奇納很快回來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一向喜歡扯皮的部門很快給了他們全部的資料,約書亞又在BAU那兒待了一個多小時,交代了一些他們不知道的情況後才回了家。
德拉科卻還沒有回來,一覺睡醒的岑奎正斜躺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看電視,聽到開門的動靜舉起長腿搖了搖算是打了個招呼,又伸長手臂指了指桌子上擺放着的禮盒,模糊不清的說道,“我媽給你做的衣服,你穿上看看。”
約書亞把牛排之類的材料塞進冰箱,洗幹淨了雙手才好奇又期待的打開盒子看了看,在見到那件衣服的瞬間臉色有一點的扭曲,“哥,我……”
“這已經是最樸素的了。”岑奎回複了母親的信息并且讓她早點休息,根本不用費心想表弟接下去的話便直接說道,“你可以問問大雲,我媽給他做的衣服清一色滿身都是花,你想和他換換嗎。”
不,我不想。
我也沒有大雲哥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
自認是個糙漢子的約書亞嘆了一口氣,在表哥‘我媽要看你穿着合不合适,快給我拍個照片應付應付’的催促聲中轉身進了衛生間。
與此同時,發動機的聲音在門口停下。
與奧斯本發生了一場不太愉快的談話的德拉科陰沉着一張臉從車裏出來,一擡頭沒看見笑的甜蜜的等在門口的未婚夫反而是個抱着肩靠着牆穿着夾腳拖滿頭亂發從小就喜歡往他面前丢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玩意兒的跟個滄桑大叔似得岑魁。他頓時嫌棄的皺起了眉,在極度糟糕的經歷後還不能看見愛人的心情讓周身的低氣壓直接降到了零點。
岑魁感受到了對方明晃晃的嫌棄或者是……厭惡,好吧,作為長輩還是要寬容一點的。也知道自己以前幹的那點破事怨不得別人煩的大表哥拍了拍胸口,勉強的擠着一個微笑,緩步走下臺階與德拉科進行了一翻‘友好’的協商。
值得高興的是,雖然這倆位到後來還是開啓了互相嘴炮但好歹最後沒打起來。因為在拔出魔杖的前一秒,德拉科快步繞開岑魁走進了客廳——
墨黑色的布料上繡着一條銀色的大蟒,随着主人擡手整理衣襟的動作那蟒蛇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鱗片一片片的泛着寒光,蟒蛇的尾部盤在腰間,恍惚之中,似乎還在不斷的收縮移動。
德拉科盯着轉身的約書亞,視線落到了肩膀處那瞪着眼睛吐信的蛇頭,更顯得危險、恐懼之美。
“挺好看的。”跟着進來的岑魁滿意的點了點頭,将照片發給了母親,“看來我媽的手藝還不錯。”
約書亞笑了笑,跟着贊嘆了幾句。視線轉而落到德拉科的臉上——那滿臉驚豔之色還沒收回去。內斂的孩子眉頭忽然一挑,上前抓過未婚夫的手腕跟岑魁匆匆說了一聲讓他晚飯之前都別打擾就跑上樓去了——那背影怎麽看都透着一股子的……迫不及待?
一臉沒反應過來的岑魁站在樓下好一會兒,摸着下巴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是給那個臭小子幫了一下忙?晚飯之前別打擾?大表哥的臉一下子都黑了。
“喂,傻鳥,你跟上去給他們搗個亂。”
懶洋洋的孔雀被輕踢得往前拱了拱,她哼唧了一聲,斜眼瞥了岑魁一眼,沒去理這個二百五,轉過腦袋繼續跟個大餅似的癱在了地板上。
她前兩天剛吃了一串能量體,紅不拉幾的要不是她貪那玩意兒長得好看也不會張口。只是沒想到那玩意忒難消化,現在都感覺撐着慌,她才不想動呢。
岑魁被砸嘴巴的孔雀氣的跳腳,又不敢也不舍得真對她做出什麽事情來;再看看樓上,又不舍得讓自己這雙眼睛看點什麽不該看的。幾番思量之下,只好忍氣吞聲的回了房間,想着回去之後一定要讓師傅好好教育她。
約書亞會那麽反常、那麽急切的拉着德拉科上樓的原因,不過是因為跟哈利的一翻對話。
在說完正事之後,哈利和他聊起了各自的生活。就在這一番談話中,約書亞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德拉科是否進行成年人的行為其實和他的血脈覺醒完全沒有關系。
就像是那位奧斯本,在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活下去的時候,連那份喜歡都不敢輕易宣之于口。
如果他想的沒有錯,是否看上去胸有成竹的德拉科其實也在害怕?他害怕自己抵擋不住血脈強大的力量,害怕自己會像家族史上的那些……倒黴祖先一樣,丢下了妻子孩子渾身是血的死去?所以他才一直克制着自己,才會說些什麽‘倆月後’的宣言?
仔細想想,有很多次他們都是箭在弦上,但每一次都是以德拉科進浴室結束。
那如果我主動些呢?
約書亞撫摸着德拉科的後頸,主動張開雙唇迎向了對方。被貼着的唇僵硬了一瞬,之後便是熱情又兇狠的咬了過來,屁股下面有一雙手,擠進來的雙腿更是讓約書亞不得不踮起了腳尖,到後來直接被半抱了起來。
“德拉科,我有些難受,你能不能幫幫我?”
約書亞抓着襯衣領口,趁着勇氣還沒消失之前抖着聲問道。
德拉科挑起了唇角,斜眉看着他,久到約書亞隐隐想要反悔的時候開口道,“當然,”他湊過去,唇角掃過他的耳畔,“用嘴巴伺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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