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一次

節目組後期的工作人員不敢置信地看着變黑的屏幕:

“發生了什麽?”

“攝像頭壞了嗎?”

“檢索不到卧室的這臺機了。”

“靠,被拆了?”

如今攝像都是智能聯網,還有紅外線探測功能,十分高級。

現在的情況很顯然,卧室裏這個攝像頭被移除了。

有位工作人員首先擔心的一個問題:“那麽是不是之後卧室裏的畫面都拍不到了?”

B回答:“那怎麽行啊?卧室的畫面少了,可觀性就減少一大半了呀!”

C說:“要不然打個電話問問?”

D說:“你現在要打電話?你缺德啊?”

C不明所以:“我怎麽缺德了?”

一幫人要笑不笑地看着C搖搖頭:“孩子,你太單純了。”

C的确一臉迷茫:“不打電話那怎麽問啊?”

周茵在浴室裏也能聽到卧室裏面的動靜,她好奇地從洗手臺上下來,貓着身子打開門看了眼。

這一看她驚呼:“司一聞!你幹嘛把攝像頭拆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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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一聞淡然地将拆下來的攝像頭放在地上,拍了拍手說:“我賠。”

“這是賠不賠的問題嗎?”周茵越說聲音越小,“簡直就是欲蓋彌彰嘛。”

司一聞揚眉:“欲蓋彌彰?”

“你快把攝像頭重新裝回去啊!”

“不會裝。”拆他倒是會,裝就不會了。

周茵面紅耳赤:“你拿個布蓋着不就可以了嗎?非要拆了幹嘛呀!”

“恐怕不行。”司一聞搖搖頭,據他所知,攝像還能收音功能。

周茵:“?”

司一聞對周茵說,“你有時候聲音比較大。”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周茵尖叫着躲回了浴室,大喊:“我不要跟你打架了,夫妻之間要以和為貴。”

大晚上的,夫妻倆特地把卧室裏的攝像頭給拆了,想也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麽。

都是成年人了,懂的都懂。縱使周茵一個社交牛逼症也覺得好社死啊。

周茵躲在浴室裏還在想補救的措施,想了無數個理由。

司一聞下一秒推開了浴室的門,倒是沒着急直接找周茵,而是慢慢悠悠地先去洗了個手。

他将除菌洗手液擠在手上,在骨節分明的手指上細細揉搓出泡沫,繼而手指并攏相互摩擦。這個動作持續了20秒左右,他再将手上的泡沫都沖洗幹淨。

周茵站在一旁咽了咽口水,花癡一樣看着司一聞洗手,莫名其妙的覺得他洗手的動作也過于性感了點。

尤其聯想到他的手還可以做什麽事情,她忽然又覺得面紅耳赤。

“你出去吧,我要洗澡。”周茵逐客。

“我等你。”

“我不要。”

“不要?那直接開始。”司一聞擦完手之後轉而靠在洗手臺上雙手抱臂看着周茵,模樣看起來有些壞。

他剛才就已經将身上的浴袍換了下來,眼下穿的是周茵半年前給他買的一套居家服。衣服就是簡簡單單的純黑色冰絲套裝,可穿在他的身上禁欲氣質特別濃烈。

浴室裏還殘留着剛才司一聞沐浴過後的氤氲,他一步步朝周茵走過來,也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一把将她報了起來往卧室走。

周茵又羞又惱,急急地說:“我還沒洗澡啊。”

司一聞說:“我洗了。”

換言之,他并不在意她沒有洗澡。

周茵被放在床上後下意識捂着自己,但這個動作只維持一秒,便被司一聞拉着雙手高舉到了頭頂。

兩人十指緊扣,他的氣息逼近,壓迫。

明明還沒有做什麽,周茵卻開始顫栗。

兩人之間也就幾天沒有而已,卻仿佛隔了很久,身體也變得極其敏感。

司一聞用自己的挺拔的鼻尖蹭了蹭周茵的臉,沙啞的聲線含着笑意:“抖什麽?”

周茵動彈不得,咬了一下司一聞的嘴唇,誠實地對他說:“我好像有點害羞诶。”

“害羞?”司一聞覺得有趣,“為什麽害羞?”

“不知道呀。”周茵反問司一聞,“你都不會覺得害羞嗎?”

司一聞也誠實回答:“會。”

他放開與她十指緊扣的雙手,讓她的手圈着自己的脖頸。

彼此之間的距離已經為零,身體緊緊相擁,吞吐一片空氣。

拉近距離之後的談話,宛若是心與心連在一起,再也沒有一點縫隙隔閡。

說起來也的确很奇怪,周茵在這件事上面對司一聞的時候經常會覺得害羞。明明他們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吧,可很多時候也會覺得很陌生。

周茵一直以為這是她單方面的想法,今天才知道司一聞也和她有同樣的感受。頓時覺得找到了同盟一般,關系瞬間覺得拉近了不少。

周茵好奇問司一聞:“原來你也會害羞?你為什麽害羞?”

“怕你不喜歡,怕你不滿意。”司一聞吻了周茵的臉頰。

周茵一下子就使然了,輕輕貼在司一聞的耳畔說:“我喜歡的,也很滿意。”

“我的榮幸。”

彼此間的呼吸一下子就沉起來,一點即燃。

接下去的一切發生地順理成章,他們之間的配合早就已經默契十足。

周茵喜歡司一聞的體貼溫柔,也喜歡他偶爾的狂放不羁。他的任何一面,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讓她知曉。

這仿佛就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她時而嚣張地提出各種要求,時而委屈地數落各種不是。司一聞倒是從來話少,以實幹為主。

偶爾,周茵也會聽到司一聞情不自禁的低聲,他會緊緊地吻着她的唇,把自己最柔軟的一面展現給她。

這個時候的司一聞好像脆弱得不堪一擊,需要得到足夠的安撫和體貼。

周茵總會仔細端詳,看着他不可抑制地擰着眉,好奇地問:“壹壹,你是不是覺得很舒服呀?”

難得司一聞也會害羞,臉頰上仿佛染上一層紅暈,久久不開口言語。

周茵與他額頂着額,感受着他身上薄薄的汗水,滿臉都是疑問:“你能告訴我這是一種什麽感覺嗎?”

“阿茵,你話有點多。”司一聞的手指緩緩在周茵的嘴唇上摩挲,繼而探入她口中緩緩攪動。

周茵本想開口,可嘴巴被手指無情堵住無法言語。她不滿地拍開他的手,埋怨:“小氣鬼,我問你你都不回答。”

司一聞被無情拍開的手指換了一個地方繼續堵住,周茵本能地倒抽一口氣。

他笑着提醒她:“阿茵,聲音要輕一點。”

拆攝像頭不是沒有理由的,否則周茵恐怕更沒臉見人。

房間裏隔音效果不錯,一門之隔,外面聽不到裏面的任何異動。

周茵說不出太多的話:“司一聞,你,報複。”

司一聞揚眉:“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感受。”

周茵咬着唇,最後泣不成聲。

身體濕了需要重新洗個澡,床單濕了需要重新換一套,不過善後的工作從來都是司一聞來做。

長年累月的鍛煉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不少的作用,司一聞在這個時候會無奈地捏捏周茵的臉頰:“你體力太不行了。”

周茵想咬人:“對,你體力好!你一夜七次郎!”

“過獎了。不過一夜七次有點不太現實。”司一聞蠱惑地對周茵說,“一次一夜想不想試試。”

周茵否認三連:“我不要我不想我不試!”

司一聞并不打算強迫,考慮到明天還要早起面對鏡頭直播。

不料,忽而又聽周茵小聲吐槽:“哼,說大話也不打草稿,是一夜一次還差不多吧。”

“周茵。”司一聞危險靠近,“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伶牙俐齒也不是一件好事。”

周茵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大事不妙,她立即主動承認錯誤:“我錯了!”

“晚了。”

第二天周茵是被一通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背後緊貼着司一聞滾燙的身軀,彼此之間的距離仍然還是負數。

幾乎是周茵一動,司一聞的臂膀就會緊緊地勾着她,讓她半寸也挪不走。

“你的電話響了。”周茵求饒。

司一聞長臂掠過來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提示後直接交給周茵。

周茵見來電是司雨,便劃開了接聽。

司雨在那頭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大哥?”

周茵說:“是我。”

“嫂子啊!”司雨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氣,“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接,所以就打到大哥這裏來了。”

周茵問:“有什麽事嗎?”

“就是有關早上直播的事情呀,馬上就要到九點啦,可是攝像頭找不到你們兩個人的身影。”

可不是呢,卧室裏唯一一個攝像頭都被司一聞給拆了。

原本的直播是攝像頭自行捕捉到人像開始,現在連人像都捕捉不到,也無法直播。

讓周茵清醒的不是司雨的話,而是蘇醒的巨龍。司一聞的氣息就在周茵身後,漸漸開始有了一些規律。

“那我們馬上就起床。”周茵手指緊緊抓着床單,對電話那頭的司雨說。

司雨說:“好噠,只要到有攝像頭的地方就可以咯,最好是客廳。”

客廳的攝像頭覆蓋比較全面,能夠360度捕捉到人像。

“嗯,還有其他事嗎?”周茵氣息有些不穩。

司雨嘿嘿一笑:“大嫂,我想問一下,卧室裏的攝像頭是壞了嗎?”

周茵咬着唇,努力組織語言:“嗯,壞了。”

“這樣啊。”司雨說,“沒事沒事,那今天我讓師傅來修一下?”

“好。”周茵只能簡單回答。

司雨:“那什麽時候合适?中午可以嗎?”

周茵:“可以。”

司雨:“沒有啦!你們就自然一點,平時幹什麽現在就幹什麽。”

周茵:“嗯。”

司雨:“那我挂了哦,拜拜大嫂。”

周茵:“拜拜。”

還有不到十分鐘就九點鐘了。

電話挂斷後,周茵轉頭求司一聞:“起床了好不好?”

司一聞終于肯放過她:“嗯,起床吧。”

周茵如獲大赦,身體陡然一空。

這個時候,《戀愛進行時》官方直播間的粉絲早已經開始等候了。

從昨天官方通知今天早上九點會有一輪長達一個小時的直播後,直播間的觀衆就時不時要來直播間逗留一會兒。

[鬼知道我等了一晚上!]

[還有十分鐘就九點啦!期待]

[期待宙斯夫婦合體]

[這時間怎麽過得那麽慢呀]

直播間的人數慢慢上升,從一萬上升到了十萬。

粉絲們叫嚣:如果這次宙斯夫婦再不合體,他們就要生氣了!

昨天宙斯cp超話裏全是各種期待:

[明天早上九點《戀愛進行時》官方直播,大家記得去蹲守啊!]

[啊啊啊!終于!]

[以後會經常直播嗎?]

[期待期待期待!]

周茵從床上起來準備去洗漱,可雙腿都是軟趴趴的。

司一聞體貼地走過來将她抱到浴室裏,讓她坐在洗手臺上,甚至還貼心地給她擠好了牙膏。

周茵接過遞上來的牙刷,幽怨地看着他:“哼,現在讨好我已經晚了!”

司一聞笑得開懷:“只是現在讨好你?”

周茵不想理會司一聞,自顧自刷牙洗漱。

她一洗漱完畢就來到了客廳裏,環顧了一下客廳裏的各種攝像頭。

離九點還差兩分鐘,周茵找到自己的手機,打算進入《戀愛進行時》官方直播,可以随時看到網友們的彈幕留言,以便等會兒可以進行一下簡單的互動。

直播鏡頭目前還是黑的,屏幕上顯示了一句話:【直播馬上就要開始了,請稍等一下哦】

底下的彈幕一條接着一條:

[這個點還在睡覺吧?]

[實不相瞞我就還躺在床上]

[哈哈哈哈想看一點成年人可以看的東西]

[倒計時一分鐘!]

只有一分鐘就要直播了,周茵連忙去喊司一聞,可這個時候的司一聞卻還在洗澡。

司一聞對于直播的興趣不大,也沒有放在心上。他該幹什麽幹什麽,不會因為九點鐘要直播就特地守在鏡頭前。

這的确很司一聞。

周茵只能自己先到客廳裏待着,等待直播開始。

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周茵也很想躺回床上。她真的好困好困,昨晚幾乎一整夜都沒有怎麽睡覺。

不過為了自己的形象,周茵沒有躺在沙發上,而是坐在上面。

一分鐘到,直播自動開啓。

很快,網友就看到了客廳裏周茵獨自一個人窩在沙發上捧着手機的畫面,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攝像頭直播和手機直播有一點不同,攝像頭可以全方位捕捉一切,但手機卻能更直觀定格在某處。

鏡頭可以看到屋子裏的所有畫面,相對應的人離屏幕也有些遠。

[茵茵早上好!]

[啊啊啊蹲到了!]

[好激動啊!]

[壹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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