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病來如山倒
回到雍城的江缇,也并不順心。
“閣主,您終于回來了。”官鴻神情凝重,難掩焦急。
“怎麽了?”
“出大事了。”
江缇喚來侍女,讓她将自己娘親帶到後院好生安置。
等侍女攙着張柔離去,江缇坐到了椅子上,正襟危坐,打起精神來,道:“出了什麽事?說罷。”
“供應藥材行的所有商行,這幾天全部都不肯再供給藥材。我上門求見,他們也都是全部推拒了。如今藥材行,已經很難維持下去了。”
藥材行并不能賺多少,尤其是将許多藥材免費送給褚歏用度之後,更是要往裏貼補銀錢。可是,這個藥材行卻不能倒閉。因為,這是傾淩閣目前唯一的藥材行,若是沒了,就無法再供用褚歏了。
這個,是萬萬不行的。
“誰的手筆?”江缇啞着嗓子道。
“是淩雲山莊。”
她就知道。
“還有您要建的女子學堂,本來還有不少人家送了女孩兒過來的,可後來也不知道誰傳的消息,說學堂就是個幌子,背地裏幹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專門騙人家女孩兒的。很多人聽風就是雨,沒幾天就都把孩子領回去了。現在學堂裏的孩子寥寥無幾,這些孩子聽了傳聞也都惴惴不安,沒心思聽學。”
“這個先不急,本來建立學堂就要循序漸進,要靠衆人口碑。現在去澄清效果也不好,不如暫時不管,時間久了自然見分曉。”
“女子學堂說着容易,真要籌辦起來卻是困難重重。不若,”官鴻斟酌道,“暫時擱置,您看如何?”
“擱置?”江缇擡眸,“這話怎麽說?”
Advertisement
“公子也沒說要建這個。我們現在焦頭爛額,四面受敵,實在沒必要費心思弄這些吃力不賺錢的事兒。”
“那又如何?”江缇道。
官鴻一愣,看向江缇,見她臉上很是冷淡,心裏一個咯噔,但話已出口,只能硬着頭皮往下說,“屬下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耗費心神在這個上頭,又不賺錢,又不讨好。”
“我既然要做,就斷不可能中途放棄。”
“可是——”
“不必多言,照做就是。”
“是。”官鴻見她一臉堅定,只好應了,然後将手上一摞标有淩雲山莊族徽的請柬遞給江缇,“這是淩雲山莊派人送來的,每天一次登門,說是淩莊主說,他在淩雲山莊,恭候您的大駕。”
江缇接過,随意翻了一下,便扔在一邊,“你先下去吧。”
“是。”
官鴻出去之後,江缇無力地癱了下來。她閉起雙眼,雙手揉捏着太陽穴。
連日的奔波,再加上心裏煎熬,她早已疲憊不堪。如今,剛回來就是這樣的事情,她只覺得額角青筋突突直跳,頭痛欲裂。
淩夏,你以為,以這種手段,就能逼我就範?
今時不同往日,我要讓你看看,這場博弈,最終鹿死誰手!
江缇頭昏腦漲,她強忍着不适,去看看娘親是否安置妥當,又回到書房處理了堆積幾天的賬冊。直到深更半夜,實在難受的忍不住了,才拖着沉重的身體回了房間,草草洗漱了一番便癱倒在床上。
當晚,她便發了燒。
燒得意識不清,渾渾噩噩。
直到第二天,言妍一早過來尋她,才發現她的異常。
一夜過去,江缇已經燒得昏迷了過去,整個臉頰異常泛紅,冷汗淋淋,任言妍怎麽喚都喚不醒。
言妍急急忙忙着人喚來大夫,那大夫給開了清熱的藥,可半天仍不見效,江缇的燒熱并沒有褪下去。那大夫說江缇燒得太狠了,時間又久,他醫術淺薄,恐怕回天無力,要她另請高明。
言妍急得半死,這是應柒急急趕了過來。
“言姑娘,家主如何了?”
“燒的不省人事了!”
應柒摸了摸江缇的額頭,眉頭緊鎖。
這麽燙,再燒下去還得了!
他想起還在雍城城外不遠的地方義診的褚歏,于是告訴言妍守好江缇,便立刻備馬,去尋褚歏。
褚歏義診的地方,距離雍城并不算遠。應柒騎馬緊趕慢趕的,一個時辰就趕到了。
他急急地向褚歏大致說明了情況,褚歏二話不說,便收拾了醫藥箱,和他趕回傾淩閣。
等到褚歏和應柒趕到的時候,言妍焦躁不安地跺着腳,急得冒着一頭的冷汗——江缇已經出現了痙攣,面色慘白,十分的駭人。
“把全部門窗全部打開!”褚歏立刻吩咐道。
“你們,全部出去,不要堵在這裏。這位姑娘,你留下。”
言妍留了下來,應柒快速地打開所有門窗,然後退出了房間。
他沒有走遠,站在門廊下等着,是不是往裏看去。
“姑娘,你将江姑娘的領口略微松一些,被子往下挪,讓她胸口不要壓着,保持呼吸順暢。”
言妍依言照做。
褚歏快速地打開随身攜帶的箱子,從裏面拿出一卷皮革打開,裏面,是一排排大小不一,閃爍着寒光的銀針。他将銀針鋪展開來,放在床前的凳子上。又迅速拿出幾塊幹淨的布和一個瓷瓶,并将瓷瓶的蓋子打開,裏面飄出一股醇厚的酒味。
“扶着她的胳膊,不要讓她亂動。”
“是。”言妍來不及疑惑,立刻照做。
褚歏取出一根銀針,将銀針探入瓶中,然後拿紗布擦拭了之後,轉過身,一手輕輕按住江缇的額頭,一手拿着銀針,向她頭上的一處穴道紮去。
一針下去,江缇立刻輕微地嘤咛着掙紮了一下。
還好。
褚歏暗暗松了一口氣,不過他并不敢放松警惕,又拿起銀針,重複了剛才的動作,再次往她的額角紮去。
幾針下去,江缇不再痙攣,慘白的臉色竟然也恢複了一些。
然後,褚歏又在她的手臂等處紮了幾針。
過了一會兒,江缇已經恢複平靜,整個人安靜地睡了過去。
褚歏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将剩下的銀針卷了起來,收入箱子中,然後擦了一下額角的汗。
言妍見狀,也不由放松了下來,這會兒才有了閑心看向褚歏。
褚大夫,果真名不虛傳,厲害得很!
難怪被人稱為“神仙公子”了!
褚歏從随身攜帶的箱子中,拿出紙筆,飛快地寫好之後,遞給了言妍,“勞煩姑娘按照這個方子,去煎藥。加三碗水,把三碗水熬成一碗水。”
“好的,褚大夫。我親自去煎藥。”言妍接過藥方子,“勞煩您照顧一下閣主。”
“嗯。”
褚歏收拾完箱子,然後坐到床頭,時時刻刻注意着江缇的臉色。
言妍煎藥回來之後,褚歏還是盡心盡責地守在床頭。
“褚大夫,藥煎好了。”
“好。”褚歏點了點頭,“你扶着江姑娘,我來給她喂藥。”
“是。”
言妍将江缇慢慢托了起來,摟在懷中,褚歏舀了一勺藥,等它稍微冷了一些,才送進江缇的口中。
二人合力給江缇喂完藥,待言妍将江缇放平了,掖好被角之後,褚歏道:“這位姑娘,江姑娘的病情嚴重,雖說現在高燒已退,可為了以防萬一,今晚還需觀察是否會有反複。”
“褚大夫願意留下來,感激不盡。我這就去着人收拾客房。”
“不必了。”褚歏出言道,“今晚我需要守在這裏。只是,我是男子,多有不便,因此,還需要姑娘或者姑娘派人和我一塊留守。”
言妍點了點頭,心裏暗道他想得周全,“既是如此。今晚便委屈褚大夫了。”
“勞煩姑娘了。”
“不敢,這本是分內之事。”言妍道,“褚大夫不必總是姑娘姑娘的喊,我叫言妍,您喚我名字便好。”
“嗯。”
二人一個床頭,一個床尾,守着江缇。言妍後半夜的時候,實在忍不住困意,打起了瞌睡。
而褚歏,自始至終都未從合眼捧着一卷醫術細讀,時不時探一探江缇的額頭。
應柒也是一夜沒睡,時不時過來換水添燭火,給她換上溫涼的毛巾。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