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作品相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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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伸出去的胳膊上。段氏滿腹狐疑地看了白玉一眼,只看見那張細膩白皙的臉上泛着一抹淡淡的紅暈。當着衆人的面,段氏總算是把滿肚子的火氣咽了下去。

進到裏頭,只見大廳裏布置得堂皇明亮。廳內暖烘烘的,空氣裏帶着淡淡的百合花香,溫暖卻不燥熱。滿廳裏聞不到一絲煙味,白玉納悶了半天,才尋思過來,原來這廳中的幾根柱子裏頭都是挖空了的火龍。

客人還沒過來,老太太站在當地,手抄在袖筒裏,左看看右看看,不大搭理段氏的殷勤小意。白玉弄不懂老太太到底怎麽想,所以,她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生怕一個不留神,惹惱了段氏這個後娘。

雖然現在靠上了老太太,但是段氏畢竟還是當家主母,她的吃穿用度可都攥在她的手裏,若是得罪了她,明裏暗裏,小鞋就穿不了了。

段氏被晾在一邊有小半個時辰了,直到老太太左右前後都看遍了,好像才發現段氏站在一邊一樣,滿面笑容說道:“你現在越發出息了,你老爺這樣的大事兒,竟然也操辦得有模有樣的。看來我該享清福了。”

段氏以為老太太今兒會一直不理會自己,沒想到一開口就把她大大地誇贊了一番,讓她懸着的一顆心放了下來,臉上立馬了開了花:“老太太說哪裏話,這還不是老太太教導有方?媳婦兒若沒有老太太的指點,哪有今日?”

老太太只是靜靜地聽着段氏說話,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從她臉上看不出她的心思。此刻看去,段氏是一個極為孝順的媳婦,老太太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婆婆,婆媳兩個壓根兒就像親母女一樣,外人誰也看不出來什麽。

白玉真是佩服極了老太太的修為,她真的做到了寵辱不驚了呢。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也能煉成那樣!

這時候,外頭喧鬧起來,老太太和段氏這對婆媳明面上親熱得不得了,婆媳兩個一前一後來到了大廳的門口,候在那兒。白玉明白,這是客人到了。她們姐妹幾個也一字兒排開,站在段氏身後,等着那些官眷們到來。

跟段氏的大丫頭早有眼色地挑起了大紅撒花的棉簾子,不一會兒,就聽外頭丫頭一遞一聲地傳着:“侍郎夫人到了。”

白玉也不知道這是哪個部裏的侍郎夫人,只是探着頭,悄悄地往外看去,遠處一群丫頭婆子,圍随着一個滿頭珠翠的婦人和一個年可在十五六歲的女孩兒,緩緩而來。

老太太兩手搭在一起,神态自若地迎着外頭的來人。白玉看向段氏,雖然也是穩穩重重地站在那兒,但是身子卻微不可見地抖着,看得白玉心中暗笑:她好像有點緊張呢,看來沒有經過什麽大事兒呢。

老太太到底還是生姜老的辣,不慌不忙、目不斜視。再看段氏,一雙眼睛滴溜溜地掃射向老太太,好像在跟着老太太學。

這時,那位侍郎夫人已經進來了,老太太連忙迎上去,滿面都是笑,拉着那婦人的手噓寒問暖。段氏跟在身後,一句話說不上,就像只蹩腳蟹。

客人陸續地來了,女眷們都安排在春軒堂裏,老太太和段氏忙着接待她們,不時地招呼着丫頭上茶上點心,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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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只跟在老太太身後,白晶和白瑩姐妹兩個自然是瞧不上她的,她們早就去和那些官家的小姐、姑娘們說話去了。白玉一個也不認識,也就不好上前搭讪,自己一個人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默默地嗑着瓜子。

今天的來客實在不少,裏頭的女眷坐了滿滿的一大廳,嘁嘁喳喳地說笑着,吵得白玉耳朵都快要炸了。她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場合,老太太忙得只顧着陪她們說笑了,也顧不上她。白玉起身就想到外頭走走。

小環見自家小姐起身,忙拿着大衣裳跟了上去。主仆兩個悠閑地走了幾步,看着院中的雪景。白玉聽見廳外有人聲,怕是男客們在那兒,就拉了小環悄悄地繞過春軒堂,來到後頭的一個僻靜處。

那兒一個人都沒有,卻有一處小亭子。白雪皚皚中,一角飛檐獨翹,遠遠地像是一只矯健的飛燕。白玉大喜,回頭對小環笑道:“沒想到這兒還有另一重天地呢,我們去那兒看看去。”

小環撇了撇嘴,苦笑着:“小姐平日裏也不常出門,竟然連府裏這處地方都覺得好!”白玉也不理會她,徑自朝前去了。

地上的雪厚,天兒又冷,地面上已經結成了一層冰。白玉小心翼翼地踏着那層雪,咯咯吱吱地晃到了那處小亭子面前。

她一手攀着亭子玄關處的扶手,一邊回頭朝着小環大聲喊着:“你快點兒,我都已經到了呢。”冷不防,腳下一個打滑,讓白玉措手不及地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小環就聽到自家小姐“啊”“噢”地大叫了兩聲,擡頭看時,白玉已經一腿高翹、四仰八叉、姿勢極為不雅地躺倒在了地上。

小環手裏的衣裳也吓掉了,驚呼一聲:“小姐!”人努力地往前跑去。無奈雪地裏太滑,一步三挪地壓根兒走不動。

白玉此刻正龇牙咧嘴地躺着,剛才摔了那一下,那叫一個疼啊,尾骨快要摔斷了吧。她的小香臀敦敦實實地坐在了雪地裏,今天一大早還埋怨這古人的衣服麻煩,要穿那麽多層,這會子她只怨自己怎麽不再多穿一層呢!

她想往上爬,卻手腳使不上力,掙紮了兩下,又頹喪地躺倒了。小環也是幹着急,跌跌撞撞地正往這兒趕着。就這麽點距離,竟然讓主仆兩個都束手無策了。

二十章 公子相救

正在這時,白玉眼前一晃,一個藏青色的身影已經停在了她面前,她不知道這個人什麽時候來的,從哪兒出來的。只聽頭頂上一個悅耳的男聲說道:“小姐,你沒事兒吧?”

說着,一只修長潔淨的手已經伸到了白玉的面前。白玉順着這只手慢慢地往上看去,只見這個男子墨發輕拂,一雙劍眉英氣逼人,直如懸膽的鼻子,性感的薄唇,真是俊逸非凡啊。

白玉眼睛有些使不過來了,沒想到這古代的帥哥這麽多啊,那個表哥李原就已經不錯了,沒想到又碰到一個!嘿,真是有眼福啊。

她發了一回的花癡呆,這才想起來人家正等着她起來呢。她忙收斂心思,不好意思對着那人笑了笑。像她什麽樣的人,不會再像個情窦初開的小姑娘一樣臉紅心跳地,這男子雖然好看,也不過是養眼而已,和她沒什麽關系。

于是,她落落大方地說道:“麻煩公子了。我沒事兒,只是起不來了。”說完,也不去拉那人的手,只是扯着他的袖子,渾身一使力,堪堪地站了起來。誰知道,腳竟然站不穩,一個趔趄,又朝着地上栽去。

白玉吓得“啊啊”大叫着,眼看着自己又要重新和白茫茫的雪地來個親密接觸,這次還是臉朝着地面,若是臉也像屁股那樣着地,估計要摔成個大餅臉了。

白玉無望地閉上了眼,等待着那鑽心的疼痛傳來,誰知道,并沒有預料的疼痛,卻靠在了一個溫熱的東西上面了。

白玉疑惑地睜開了眼,對上的卻是一片藏青色的衣服。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正窩在那人的懷裏。那人看來也是個憐香惜玉的,順勢攬了一下,白玉就這麽一點兒預感都沒有地躺在了人家的懷裏。

白玉先是大叫了一聲,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眨巴了兩下,正對上一雙探究的眸子。她尴尬地笑笑,就想往外鑽。

卻聽一邊猛然傳來一聲大喝:“放開玉妹!”

白玉一聽到這個聲音,耳邊不由一麻:怎麽他不早不晚地這個時候也來了?

那個藏青色衣服的公子,并沒有放開白玉,攬在她腰上的手似乎更緊了些。李原這時候一個箭步竄了上來,硬生生地從他懷裏把白玉帶出來,一邊斥着他:“你是誰,對玉妹做了什麽?”

白玉面紅過耳,低聲地解釋着:“表哥,是我跌倒了,這位公子扶我起來的!”

“扶你起來也不用把你抱在懷裏吧?”李原的話越來越難聽,這個時候和他說什麽,估計他也聽不進去。

石子甬路那邊傳來一陣腳步聲,白玉害怕這樣的情形被人看見,傳了出去,越描越黑。不由急聲喚着小環:“死丫頭,還在那兒磨蹭什麽?難道沒看見我摔倒了嗎?”

小環已經來到他們面前了,早就被這種情況驚呆了,聽見白玉呵斥,才唯唯諾諾地上前欲扶白玉,誰知道李原一個轉身,讓她抓了個空。小環無辜地瞅瞅白玉,卻不敢說什麽。

白玉真是又羞又急,表哥的心思她不是不懂,今兒被他看見自己窩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裏,估計他此刻是醋意大發了。但是這不是解釋的時候,況且這樣的事情越說越說不清。

聽見路那頭隐隐約約傳來的說笑聲,白玉是真的急了,不由沉聲說道:“請表哥放開我,我有丫頭的。大白日的,讓人瞧見不好!”

一句話惹急了李原:“你剛才躺在這個男人懷裏,怎麽沒想到讓人看見,這會子我扶了你一下子,你就害怕了?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心嗎?我們自小兒一起長大的情分,你都忘了嗎?”

白玉真是有口難辯,沒想到這個平日裏看起來溫潤如春風的表哥,急躁起來會這麽不講理。可是苦于自己的腳不能動,白玉站立不穩,就只好這麽搭在李原的胳膊上,那姿勢真是說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正在兩個人相持不下的時候,就聽一個嬌糯的聲音大驚小怪地吵着:“你們在做什麽?”

白玉擡頭一看,卻是二小姐、三小姐陪着那位侍郎的女兒,三個人正大眼看小眼地望着自己這邊。

李原見白玉尴尬,也就替她解釋着:“玉妹摔倒了,腳怕是崴了。”

“怪道呢,我說哪兒都找不到大姐姐,原來跑到這邊來和表哥相會了。”說話的是二小姐白晶,唯恐天下不亂,輕佻的語調讓白玉恨不得上前掴她一個耳光。

二小姐這話是說給三小姐聽的,自從那日的晚宴,白玉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她是喜歡李原的!

正沒奈何處,就見三小姐白瑩撅着嘴,恨恨地看着李原:“原來表哥跑來這兒是來見大姐姐的呀?你可知道,這男女七歲不同席,你們這般模樣,若是讓父親見了,該做何想?大姐姐自幼沒了親娘,行事兒自是和常人不同的,難道表哥也沒人教導了嗎?”

她無疑是在貶低白玉,女人都是這個心思,見了心愛的男人,喜歡別的女人,恨得永遠是那個女人!

李原自然聽不下去了,忙呵斥她:“三妹妹,你說什麽呢?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不是我想的那樣的是什麽樣的?”白瑩幾乎是喊了起來,自小還沒人敢這麽對她說話。

“你看看,大姐姐窩在你的懷裏都不想出來了,還說不是那樣的?那這是哪樣?她摔倒了,自有丫頭扶着,你們兩個大男人守在旁邊算是什麽?”

白晶更是火上澆油,拉了妹妹的胳膊,假意勸着:“三妹妹,你管這些做什麽,這事兒該父親和母親處置才是!咱們府裏還有客人呢,別讓人家看了熱鬧去!”

眼角卻溜向旁邊那個藏青色衣服的高大男子,略微低了頭,臉上已經帶了一絲羞赧:“這位公子還是請回吧,這樣的場面不看也罷!”

說着,作勢就要拉着妹妹和那侍郎的女兒回去。

李原急了,欲上前分辨,他雖然不滿白玉讓別的男人扶着,可不代表他聽得下別人污蔑白玉的聲譽,在他心裏,白玉就像一株荷花那樣高潔,遠不是這兩個表妹所能比的。

二十一章 狠戾角色

白晶見李原上來,笑嘻嘻地指着他:“表哥這是做什麽,怎麽不扶着大姐姐了?大姐姐這不是站得好好的嗎,莫非剛才是裝出來讓我們看得?”

一語更激惱了白瑩,她上前點着白玉的鼻子罵道:“真是有娘生沒娘教的,青天白日的,就做出這麽傷風敗俗的事兒,也不怕給父親丢臉?今兒這麽多的客人,你這樣子,還讓我們白府以後能有什麽好名聲兒?”

她一副恨不得要撕了白玉的樣子,罵完後就要轉身離去,像是不敢和白玉這樣的人沾邊一樣。

白玉冷冷一笑:死丫頭,那次推她入河的賬還沒算呢,今兒還敢來劈頭蓋臉地罵她一場。想走,沒門!

白玉只一伸手,就撈住了她垂在身後的小辮子。白瑩吃痛,“哎呀”大叫一聲,臉被硬生生地轉過來,對着白玉。她疼得龇牙咧嘴,狠狠地瞪着白玉:“放手!”

“再把你剛才說的話說一遍!誰是有娘生沒娘教的?我做了什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給我說清楚!”白玉的狠辣勁兒絲毫不亞于她的。

白瑩急了,一邊用手來扯自己的辮子,一邊吼着丫頭:“你們都是死人啊?”

白晶和那個侍郎女兒、白瑩的丫頭都想起來要上前解救出她來,卻見白玉狠戾地一笑:“誰敢上來,我就把她的辮子撕掉,看看誰有這個膽子?”

衆人都被她的狠勁兒吓傻了,呆呆地站在那兒。那位公子雙手攏在胸前,玩味地盯着白玉。

白玉毫不退讓,命白瑩:“你說說,誰丢了我們白府的臉?這位公子可以作證,我摔倒在地上了,腳扭傷了,不能起來,他才扶我的。怎麽讓你們這麽一說,就颠倒黑白了?你到底想怎麽樣?你倒是說呀?”

見白瑩一句話都不說,白玉急了,大嗓門地吼着。

也許是被拽着辮子疼的,也許是被白玉吼怕了,她“哇”地張開了嘴巴,哭了起來:“我要告訴娘去,你欺負我!”

“你除了告訴你娘,還有別的法子嗎?”白玉輕蔑地說着,順手一松,白瑩的身子站立不穩,跌跌撞撞地往前沖去,白晶急忙和丫頭扶住了她。

她轉過臉來,兇狠地盯着白玉:“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會還回來的!”

“我等着呢。”白玉笑呵呵地望着她:“大家都在這兒,若是我哪一天有個什麽不測,大家可以給我作證,那必定是我的妹妹害的!”

白晶聽到這兒,眉毛猛地一挑:這個大姐姐真是太陌生了,往日裏只有她們姐妹欺負她的份兒,沒想到今兒三妹妹竟然吃了這麽個大虧!

她到底是個有成算的,不像白瑩被人當槍使。她忙低聲和白瑩說了幾句什麽,就扶着她走了。臨走時,還不忘回頭和那位公子說道:“大冷的天兒,公子站在這兒有時候了,該回去了!”

那位公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方才掉頭走了。

李原這時候走上前來,想攙着白玉回去,卻被白玉一把甩開了手:“你還嫌惹得麻煩小嗎?”

也不理他,只喊着小環:“死了嗎?回屋去!”

小環早就被剛才白玉的氣勢給吓傻的,這哪還是她的小姐啊,她的小姐打死也不會動手的。白玉知道小環看出了什麽,沒好氣地解釋着:“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你記住,你家小姐不是個軟柿子,不能讓她們捏扁搓圓!”

“是是,小姐!咱們不是軟柿子!”小環揚眉吐氣地上來扶着白玉,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們還回春軒堂嗎?”

“傻瓜,我們這個樣子還能回去嗎?老太太問起來怎麽說?”

白玉轉臉看了看如癡如醉地站在一邊的李原,見他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她也為自己剛才的魯莽感到不安,生怕傷了這個對自己一腔情深的少年的心,就軟下聲來說道:“表哥,煩你給老太太說一聲,就說我摔傷了腳,不能跟着她老人家陪客了。”

“啊?哦~!”李原木頭人一般,機械地應了一聲,白玉就扶着小環的手,一步一滑地回去了。

李原站在那兒,半天才撓撓頭:這個表妹真是性情大變了,也許是被兩個妹妹逼得吧?不過,這樣的她,他反而更喜歡了呢!

本來春軒堂是招待女眷的地方,李原一個男子不适合進來的,可是他惦記着白玉的話,萬一老太太怪罪下來,豈不又為白玉招惹麻煩了?他也後悔剛才吃醋抓着白玉不放開,讓她平白地受了白晶姐妹倆的氣。

舅舅和舅母待她本就冷淡,如此一來,只怕更是雪上加霜了。老太太那兒說不定還是白玉的護身符呢。

李原也顧不上想太多,就轉身大踏步進了好春軒。裏頭嘁嘁喳喳的聲音漸漸地傳了過來,李原皺了皺眉,耐着性子進去了。

甫一進門,就見白晶和白瑩姐妹兩個,正拉着幾個來白府的官家小姐竊竊私語。李原也沒打算理會她們,想直接進去找着老太太,替白玉傳話。

誰知道,好巧不巧地經過她們身邊的時候,就聽白晶神秘兮兮地笑說道:“你們都不知道,我們姐妹倆也不好意思往外說。我們這個大姐姐啊,提起來她做的事兒,可真是讓我們這樣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姐臉紅呢!”

剛才跟着她們一起看見李原扶着白玉的那個女孩兒也幫腔說道:“是啊,你們是沒見。這白府的大小姐啊,正窩在她表哥的懷裏。旁邊還站着一個公子呢。我可是連看都不敢看呢。”

白瑩聽見連表哥也給捎帶上了,心裏到底不痛快,忙糾正那女孩兒的話:“表哥可不是這樣的人,沒準兒,是她自己找上門來勾搭他的。”

她們一群官家的小姐,平日裏對這樣的事兒,都是諱莫如深的。當然這并不代表她們心裏不明白,只是父母管的嚴謹,自然也不說這些事兒。

如今,她們聚在一起,身邊又沒有母親跟着,膽子自然也大了,這樣的話說出口,竟然絲毫沒有顧忌。

二十二章 下人的欺淩

并沒有人質疑白晶姐妹兩個怎麽能這麽說自己的姐姐,也許她們真是無所事事吧,竟一個個聽得眼睛冒光,紛紛催着白晶講講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見白瑩替表哥開脫,就一起打趣她:“罷了,瑩丫頭是不是喜歡上你們表哥了?不然怎麽這麽護着他!”

白瑩被說中了心事,臉色緋紅一片,氣惱地辯解着:“我哪有護着他?分明就是那個不要臉的賤種勾搭他!”

一句話,讓無意聽到的李原頓時涼了半截心,他為白玉鳴起不平來,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妹妹,竟然背地裏這麽說自己的姐姐?就算是舅父不喜愛這個女兒,可也輪不到她們來污蔑他的玉妹!

他不管不顧地上前,一把拉過白瑩,點着她的鼻子兇道:“玉妹妹是你親姐姐,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她?你眼裏還有長幼之分嗎?你把玉妹妹說得這麽不堪,丢的難道不是白家的臉?”

白瑩未想到李原會來,被他這一番連珠炮般的發問問得懵了起來。她一時傻愣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麽。

還是白晶先回過神來,不慌不忙地笑着:“表哥來得這是哪一出?處處都護着你那玉妹妹!我可不像三妹妹那般好性兒,由着你這麽說她。

我們怎麽丢白家的臉了?你口中的玉妹妹壓根兒就不是我們白府的正經人,說穿了,她娘做出那樣的醜事,父親能收養她,已經是她天大的福分了。”

望着李原一張俊臉被氣成了豬肝色,白晶洋洋得意地揚着一張笑臉。白瑩有些不忍,只是牽着李原的衣袖,勸道:“表哥,大姐姐那樣,你還對她這麽好做什麽?她那樣的人,将來大了,還不是和她娘一樣,也學着偷漢子?”

“這是舅舅和你們說的嗎?”李原冷不防陰恻恻地問出了這麽一句。

白晶嗫嚅了一下,這事兒父親确實沒跟她們講過,都是母親說的。每次母親提到白玉的娘的時候,都是恨得咬牙切齒的,她們姐妹自然也就恨上了。

李原見她們不作聲,不由冷笑道:“道聽途說來的東西你們也信,真是可笑!”說完,也不理會那一衆大嘴巴的女人,徑自到裏頭去找老太太去了。

不管李原多麽不願聽到有損白玉清譽的話,可是那流言蜚語還是像生了雙翼一般,不自禁地傳揚開來了。再加上那日侍郎家的女兒确實看到了白玉仰靠在李原的懷裏,這事兒更是傳的滿城風雨。

白府的下人更是傳得漫天飛揚:“你不知道我們大小姐不是老爺的親生嗎?老爺養了她這麽大,她還和表少爺勾搭呢。若是日子長了,還不知道出什麽事兒呢。”

這一日,小環來到廚房裏取飯,還未進門,就聽到裏頭一個粗聲大氣的婆子說着。

“恐怕不是表少爺的事兒吧,聽說那大小姐水性楊花,那日裏,還和一個來府裏給老爺慶賀的公子也勾搭上了,聽說人家那公子沒理會她。

表少爺也許怕她難看,才扶着她,她就這麽大模大樣地躺在人家懷裏了。表少爺血氣方剛的年歲,哪能受得了這般勾搭?”

另一個婆子嘻嘻地一邊笑着,一邊說着,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就像她當真見着了一般。

小環聽見這兩個下人這麽說自己的小姐,真是氣不打一出來,“哐啷”一聲推開門,怒氣滿面地沖了進去。那兩個婆子正說得高興,也不防外頭有人聽見。廚房裏的柳媽正在竈邊收拾着,并沒有搭她們的話。

那兩個婆子正是前頭太太屋裏的粗使婆子,見了小環,像避瘟神一樣,你推我一把,我掐你一下地,側着身子從小環身邊走過去了。

臨走還不忘斜看小環一眼:“快些走,這樣人屋裏的丫頭也怕不幹淨呢,省得惹了晦氣上身!”

小環氣得恨不得上去追着她們厮打一頓,可是想想自家小姐的處境,還是生生地忍住了。她已經氣得渾身發抖,滿面蒼白了。

柳媽默不作聲地把食盒遞給了她,不動聲色地安慰着:“別想多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要告訴大小姐。”

小環無聲地點點頭,轉身去了。卻在走過那條長長的回廊的時候,眼淚灑落了一地。

快要到她們主仆的小院子的時候,小環停了下來,用衣袖細細地把臉上的淚水揩抹幹淨了,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跨進小院的門檻。

白玉那日摔傷了腳,在床上養了幾天也就好了。那天白瑩那般侮辱她,讓她治了一頓,她們母女倒也安靜,這兩日并沒有來找她的麻煩。

白玉估計是那句話起了作用,“若是她有什麽不測,說不定就是這兩個妹妹害得。”

那位侍郎家的女兒和那位藏青色長衫的公子都聽見了,想必段氏母女也不敢輕舉妄動,這多虧了她當時多了一個心眼!

但這不代表段氏娘兒們就這麽放過她了,她知道,那幾個女人正虎視眈眈地盯着她呢,絕不會就這麽輕易饒過她。

她挪動了下身子,起來穿上了鞋。那日摔得不是太重,老太太讓人送來活血化瘀的藥,用了幾次也就好了。只是小環那丫頭不放心自己,非要自己在床上躺幾日,躺得她真是渾身難受!

她剛剛坐在飯桌邊,就聽見大門一聲響,從支開的窗戶看去,是小環回來了。只見那丫頭滿臉都是笑,也不知道遇見了什麽好事兒。

小環跨進屋裏,就看見小姐正坐在桌邊望着自己。她歉意地一笑,忐忑地問道:“小姐,您是不是餓了?都怪奴婢,連拿個飯都這麽長。”

她手腳麻利地忙把飯菜擺上飯桌,這幾日不知道為什麽,白玉的份例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老太太從中做了什麽,反正這些飯菜足夠她們主仆兩個吃得了。

白玉心生感激,這個祖母怎麽說,還是疼孫女兒的。她招呼小環坐下來,一塊兒大口吃起來。

白玉看不慣自己吃飯的時候,身邊總有人在那兒立着規矩,所以,再三地讓小環和自己一起用飯。小環因着小姐的誠意,再加上這兒并沒有別的人,也就随意起來。一開始還不自然,這幾天下來,倒也不緊張了。

主仆兩個吃了飯,見小環收拾妥當了,白玉就提出來要到外頭走走。小環拗不過她,只好扶着她出了院門,沿着那條回廊朝後花園走去。

白玉好幾天沒出門了,冷冽的寒氣嗆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這也讓她心智更加清醒了。

二十三章 流言蜚語

正是冬末時分,花園裏的姹紫嫣紅自然沒有了,不過也不是荒涼難耐。四處都是蒼綠的小灌木,上面挂着一串串鮮紅的血珠子一樣的果實。

白玉調皮地走上前,專心致志地摘着那一串串的紅果子。帶了一層白霜的果實紅得更是晶瑩剔透,在白玉白皙的手裏,煞是好看。

小環在一邊,睜着一雙酸酸的眼睛看着白玉純真的笑臉,她不知道自家小姐這樣快樂平凡的日子還能有幾天。府裏傳了這麽多關于小姐的壞話,日子久了,小姐肯定也會知道。

以前小姐就是這樣的,若是段氏母女說一句什麽不滿意的話,她都要難過上好幾天。如今,她的閨譽受損,她能受得了嗎?

小環想起聽來的小姐母親的話,那時候太太是不是也這麽被人家成日地說着,最後受不了才上吊的?難道小姐也要走這條路嗎?

小環站在那兒,胡思亂想着,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眼睛不争氣地又汪滿了淚水。白玉無意中一瞥,看見自家的丫頭正在癡癡地想着什麽,眼角還有隐約的淚光。

白玉不由問道:“小環你怎麽了,身子不受用嗎?”

小環這才回過神來,尴尬地笑了笑,用手順勢揉了揉眼睛,“哦,不是小姐,風裏頭有沙子,吹迷了眼了。”

白玉只“哦”了一聲,并沒有追問下去。她看出來了,這丫頭今兒好像有點不對勁,肯定有什麽事瞞着她。

自從來到這裏之後,再苦的日子,都沒看到這丫頭如此失神過,顯然,這丫頭不想告訴自己,看來這事兒一定和自己有關,說不定她在哪兒又聽到了什麽。

白玉也不作聲,只管摘着那紅果子玩,冷不防身邊響起一個聲音:“小姐,這上面有刺兒,讓奴才來替您摘吧?”

這聲音吓了白玉主仆兩個一跳,分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回身看過去,卻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厮模樣的人。長得倒是極為清秀,人也甚是精神,正含笑看着白玉。

白玉眼珠子一轉,臉上就帶了幾分冷色,沉聲喝道:“你是哪院裏的奴才,怎麽這麽不懂事?這後花園是女眷們常來的地方,你這男子怎麽敢進來?”

那小厮依然含笑而立,并沒有因為聽了白玉的話而顯得誠惶誠恐,這讓白玉心中更加警惕:這人如此大膽,恐怕不是一個普通的奴才,說不定受了誰的指使才來這兒的吧。

想罷,就喚着小環:“我們先回去吧。”

小環也覺得這人出現在這兒極為不妥,倒也沒懷疑別的,見白玉不高興,忙上前攙着她:“小姐的腳還沒好透,讓奴婢扶您吧。”

說着,主仆兩個就要走。誰知道那小厮極為膽大,竟然跨前攔住她們,嬉笑着說:“原來小姐的腳還沒好啊,那就讓奴才來背您吧。”說完,就弓下身子,擺出一副要背白玉的樣子。

白玉沒想到這人臉皮竟然這麽厚,連自己的呵斥都敢不聽,心下越發生疑,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那小厮就是攔住她們,不讓她們走。

正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就聽花園的石子路盡頭傳來“哧”的一聲笑,接着一個嬌俏的女聲響起:“這是做什麽呢,難道大姐姐寂寞難耐了,連奴才都找來消遣了?”

這話聽得白玉腦袋“轟”的一聲大了,也越發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也不轉過臉去,只揚手對着那小厮臉上就是一耳光,大聲喝罵着:“狗東西,我現在怎麽說也是府裏的大小姐,豈能由着你來攔着我?還不快滾嗎?”

那小厮捂着臉只是呆呆地看着白玉,但是并不離開,直到那個聲音的主人走近,這才弓腰行了一禮,吶吶說道:“給二小姐和三小姐請安!”

白玉這時已經明了,怪不得這小厮如此大膽,敢情是這兩個妹妹弄來的?只不過她們有什麽目的呢?

正在出神的時候,白晶和白瑩兩個人已經來到她面前,姐妹兩個不懷好意地笑着,還是白晶先開了口:“大姐姐不是腳崴了嗎?怎麽不在屋裏養着,大冷的天兒,反倒跑到這兒打小厮來了?難道是這小厮伺候姐姐不周到?”

話裏盡是挑釁的意味,白玉只是冷冷一笑,并不答話,她還想往下看看,這姐妹倆到底是怎麽個章程!

果然,就聽白瑩朝着花園邊大聲喊着:“表哥,你回來了?”

白玉心中一凜,原來為了他!

她不動聲色地站着,扶着小環的手溫溫熱熱,倒是小環,似乎也看出了什麽,局促不安地看着白玉。

李原下學回來了,他每日裏都要經過那條路去學堂,白晶兩姐妹早就摸了個一清二楚。因為白瑩對李原有心,她總是會有意地等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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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