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道。
“這……這不太合适吧。”白惜染低頭咬唇,喃喃道。
她的聲音雖小,可是還是被司馬玉軒給聽到了。
“我是你表哥,你這院子裏的紫薇花開的極好,我在這兒賞花也不成嗎?”司馬玉軒伸出雙手對着白惜染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可把白惜染給逗笑了。
“成,成,成,表哥,你啊,你這年紀還扮鬼臉,笑死了。嘿嘿……”白惜染自己笑了,當然千尋和弄影也笑了。
“你喜歡便好。”司馬玉軒正滿含柔情的眼光看着她,那對如劍的眉毛斜飛入鬓,此刻更顯得他英氣十足。
今日的他一惜淺藍色錦衫,他并沒有手持龍吟寶劍,而是手裏捏着一把折扇,看起來很是風流俊美的樣子,特別是他似乎經過精心裝扮的,那烏黑的長發弄成馬尾形,還用一根淺藍色緞帶系着,那緞帶底部還打着纓絡子,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得光彩奪目,更襯托的他的膚色白皙,颀長而立的身子如瓊枝玉樹,中肯的來說,這厮就是一個絕色美少年。
也怪不得白惜舞對他死心塌地了,竟然為了他的一句話,不辭辛苦的幫她抄寫了八十遍《女戒》呢,果然女人為了愛情是盲目的。
“惜染表妹,很難得你今日多看了我好幾眼,是不是喜歡我啊?”司馬玉軒笑着戲谑道,他輕輕的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接着那扇子随即吧嗒一聲,折扇一個漂亮的飛轉,啊,那扇柄竟抵在白惜染精致的下巴上了。
“切!把扇柄拿開!你還是賞花吧,我去藕園了。”白惜染看他如一個登徒子一樣笑着戲谑自己,她沒好氣的擡手挪開了那扇柄,撅着小嘴說道。
“好,惜染表妹,早去早回哦。”司馬玉軒見白惜染帶着兩個丫頭去了藕園,他則獨自悠閑的躺在剛剛白惜染躺過的那張藤榻上,唇角不時揚起愉悅的笑容。
去藕園的路上,千尋大着膽子勸說道,“五小姐,表少爺雖然對你好,可是那是二小姐未來的夫婿,你……你還是和他保持距離吧。”
“謝謝你,千尋,我知道的,我只是把他當兄長看待,絕對沒有別的意思。”白惜染一點也不生氣,只是笑着說道,然而她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他是對司馬玉軒無意,可人家司馬玉軒卻對她感興趣了。
弄影和千尋聞言都松了口氣,原來是她們白擔心一場了。
只是一路上那些灑掃的丫環婆子看到低着頭走路的白惜染後,皆在她背後指指點點,自然是因為白惜染臉上粉色的疹子喽。
……
一進藕園,迎面就看見“梅錦堂”,堂前栽着幾顆芭蕉樹和湘妃竹,四周那點點綠葉,在陽光下中發清發亮。
順着“梅錦堂”的小路走過“雲瑤閣”,跨過石門,但見十多米高的大假山峥嵘挺拔,氣勢雄偉。
山下的荷池曲徑,小橋流水叮叮咚咚,山上峰回路轉,逶迤曲折,常春樹和海棠花粉綠相映,顯得格外動人。
站在大假山上的“鹿蘭亭”內,可俯看藕園,青山綠水,亭臺樓閣如畫美景,盡收眼底。
白惜染再一次感嘆白家太腐敗了,這麽精致奢侈的園林造景,她真怕自己好不容易重生的一條小命就這麽被咔嚓掉了。
繞個彎兒,走進雲瑤閣。雲瑤閣正是白家當家主母曹娉婷的居所。
“啊……五小姐,你……你……你可來了,夫人等了你好一會兒了。”藍碧在看到白惜染突然變出來的很多粉色的疹子,她吓了一跳,心道,這小野種怎麽這個時候出水痘了呢?于是她此刻的語氣有點兒埋怨白惜染的意思。
“嗯……做夫子交代的功課才延遲了。”白惜染輕輕颔首,适才低頭說道,她楚楚可憐的樣子,還真讓藍碧罵不出口。
千尋和弄影兩丫頭留在外面,只白惜染一人跟着藍碧進去了屋子。
當曹娉婷看到白惜染滿臉的粉色疹子,頓時吓了一跳,吓過之後便是愠怒着質問她。
“染兒,關于及笄——這——這是怎麽回事?如何你的……你的臉上會是這般摸樣?”曹娉婷心中焦急,她可是都和闵員外說好了,連聘禮具體多少都談妥了,如今在這節骨眼上,竟然出了這等事情,這可如何是好?
“大娘,我也不清楚,許是被蟲子咬了的,這臉上真是越撓越癢越腫,嗚嗚,剛才藍碧說大娘你要幫我準備及笄禮,哎,我這副模樣還是別弄及笄禮了,省的我丢人現眼,嗚嗚……”白惜染掩面假哭,纖細的小肩膀哭的一抖一抖的。
曹娉婷一聽及笄禮,心中冷笑,狗屁及笄禮,她是想把這小野種給嫁出去,如今她這模樣,若是讓闵員外知道了,這還得了,肯定得找她退回定金了。
不,不行,得找人幫她治好臉上的疹子。
“夫人,這五小姐長疹子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藍碧總覺的白惜染出這疹子也太快了,剛才她去竹院喊白惜染的時候,她如何沒有看見五小姐臉上有這粉色的疹子呢?好奇怪!
“什麽?藍碧,你把話說清楚一點。”曹娉婷聞言,心中一震。
白惜染見藍碧想要揭穿自己,于是她比藍碧先一步說道,“大娘,我出竹院的時候,我這臉上還好好的呢,嗚嗚,這可怎麽辦呢?”她嘤嘤哭泣着的樣子也不像有假。
藍碧馬上搖搖頭,“夫人,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們這園子裏的花草樹木可是有專門的花匠料理,如何可能有蟲子咬人臉面的,那奴婢如何沒有被那蟲子咬到呢,夫人,這丫頭一定是故意欺騙夫人的!”
“好啊,你這個小野種!竟然敢欺騙本夫人,來人吶,家法伺候!”曹娉婷怒極,伸手一指指着白惜染罵道。
“大娘,我沒有欺騙你,我說的是真的。”白惜染見曹娉婷想要借機整自己,接着她靈機一動,馬上出聲辯解道,因為心細如她聽到曹娉婷這屋的玉牡丹屏風附近似有一道綿長的呼吸。
能發現那呼吸聲,也是得益于這幾日她突飛猛進的內息,這不,她聽到了,頓時眸底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大娘,我若是欺騙了你,我就撞在這白玉打造的牡丹屏風上。”白惜染怒氣上湧,絕美的小臉上滿是委屈,淚水奪眶而出。
曹娉婷一聽白惜染要撞屏風,心中一凜,心道,不行,決不能讓白惜染看見屏風後面的人。
“好——本夫人信你一次,但是你這疹子得好好醫治,這樣吧,明日讓管家為你請個大夫瞧瞧你這臉上的疹子吧!”曹娉婷說完,便朝着白惜染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滾了。
白惜染巴不得馬上離開藕園呢,于是她趕緊擡手拭去了臉上的眼淚,帶着千尋和弄影兩丫頭離開了藕園。
許是白惜染去藕園的時間太長了,司馬玉軒已經離開了竹院。
由于白惜染臉上出了疹子,白管家還真去派人喊來了大夫,只是大夫看了搖搖頭,說這是中毒的跡象。
曹娉婷一聽白惜染中毒,心中惱怒,可是也沒有辦法,只得好話說了一籮筐退了闵員外的定金。
白遠山見白惜染臉部中毒,心中甚憂,忽然想起他的一個門生說過的話,“明月公子醫術無雙,當今天下無人能敵!”
只是白遠山也派人去重金聘請了,可是人家明月公子不鳥他啊,為什麽,因為白遠山是西菱國有名的大奸臣,于是人家明月公子直言拒絕了。
氣得白遠山吹胡子瞪眼,那也無濟于事,每日裏為了朝堂之事煩心,還要為閨女的未來擔心。
就像現在,白遠山本來是很少去竹院的,可是自從白惜染被大夫說了中毒之後,他可是來的很勤快。
“爹,你不要擔心,女兒福大命大,死不了的。”白惜染的臉上蒙着一層薄薄的粉紗,輕輕笑道。
平心而論,白遠山雖然不是一個好官,但是目前來看,他算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爹,有些事情,還請爹妥善處理,不要折了女兒的福。”白惜染意味深長的說道,她知道白老爹是聰明人,肯定能聽懂她的話外音。
如果她能扭轉白老爹奸臣的形象該多好!
“染兒,你長大了,爹……爹……爹明白。”白遠山聞言微微一怔,身子一僵,便轉身走出了竹院。
“哎,表妹,你這個謊言還想持續多久?”這人正是不請自來的司馬玉軒,他可是來了好一會兒了,只是沒有出現在白遠山面前罷了。
“最好能堅持到你舅舅成功轉型為止!”白惜染悠哉悠哉的剝着花生米,笑眯眯的說道。
“是嗎?嘿嘿,我在這兒,你就不必戴面紗了吧?”說完,司馬玉軒就去搶白惜染臉上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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