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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人本以為周寒只是借保镖的身份去找容卿澤,結果他好像來真的,活動開始後也沒走。
負責人只能戰戰兢兢地來找容卿澤,請他幫着勸一勸。
容卿澤只道:“抱歉,這是周先生的事,我沒有權利幹涉他。”
說完就去候場了。
負責人苦巴巴地回去,試圖再勸勸,“周總,一會兒人多手雜的,萬一給您磕着碰着可怎麽好。”
周寒瞥了他一眼,“我是紙做的?”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擔心您。”
一會兒忙起來要是他一個沒顧上,讓哪個沒眼色的得罪了周寒,那他也不要回去了,趁早收拾包袱回老家吧。
“我有什麽好擔心的,你有這時間不如去看看容卿澤,他那休息區什麽人都能去。”
負責人知道他指的是剛才那群男模,忙道:“不會不會,我已經交代過了。”
周寒不耐煩道:“帶我去候場區。”
負責人沒辦法,只能把他帶過去了。
剛巧容卿澤坐在後臺休息,周圍亂糟糟的,工作人員們進進出出地搬道具,每一個經過都會跟他打招呼。
容卿澤怕耽誤人家時間,索性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待着。
但角落裏也是有危險的,工作人員看不到,說不定手裏的道具就會撞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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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小心。”
容卿澤還沒來得及躲,身後就有一只大手伸過來一把攬住他,把他帶入懷中。
容卿澤本能地說了句謝謝,然後就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是周寒。
他下意識掙紮,周寒把他帶到另一處稍微寬敞點的地方,然後才把手松開。
“阿澤,我替我媽向你道個歉,對不起。”
容卿澤定了定神,冷靜道:“你不用道歉,周夫人也沒做什麽。”
“她是不是跟你說,我昨天……”
容卿澤打斷他,“這是你們家人之間的事,跟我無關。抱歉,馬上到我出場了。”
外面已經響起了走秀的背景音樂,活動開始了。
周寒拉住他,“阿澤,先前的誤會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給我一次機會好麽,活動結束以後,我在外面等你。”
容卿澤什麽也沒說,直接掙開他的手,走了。
走秀結束後,主持人興奮地介紹起接下來的重磅嘉賓。
容卿澤聽見自己的名字,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換上标準的營業微笑,走出去。
現場一片歡呼聲。
上臺後容卿澤朝臺下看了一眼,恰好對上一雙盛滿迷戀和深情的眸子。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然後一遍一遍在心裏告訴自己,都是假的,不要再上當了。
主持人笑着問他,“阿澤,前段時間你開了工作室的發布會,能不能跟我們分享一下最近的心情。”
容卿澤笑笑,“挺好的,其實我和周世合作這八年也非常愉快,周世給我提供了一個安全無虞的平臺,我只要把戲拍好就行。現在自己開了工作室,感覺肩上的擔子一下子沉重了許多。”
“傳聞您和周世的總裁周寒是高中同學,是真的嗎?”
“是真的,但我們當初只是基于合作才走到一起,私底下其實并沒有太多的交往。”
周寒在底下聽得有點難受。
其實容卿澤說的并不假,前五年的确是這樣,他們甚至沒有多說過幾句話,後來在一起也是聚少離多。
周寒不得不承認,那幾年他心裏的确沒有把容卿澤放在戀人的位置上。
所以容卿澤這麽說,倒也不算撒謊。
主持人繼續道:“原來是這樣,都說周總為人公正,看來的确是這樣呢。”
容卿澤笑笑,并沒有跟着附和。
聊完品牌和産品後,主持人笑着開起了玩笑。
“阿澤,你這幾年一直忙着拍戲,也沒見你和誰傳過緋聞,大家都很好奇,你到底喜歡什麽類型的另一半呢?”
容卿澤想了一下,認真道:“我覺得愛情就是用真心換真心,我希望可以找到一個真心待我的人。”
主持人笑了,“那也太簡單了吧,滿世界都是對你真心的人呀,我看這臺下就有不少。”
臺下立刻傳來一陣尖叫聲表白聲。
容卿澤笑眯眯道:“謝謝,我也愛你們。”
臺下的歡呼聲越發熱烈。
周寒臉色越來越黑。
“好的,感謝阿澤今天的出席,同時我們也祝阿澤未來星途璀璨,早日找到那個真心待你的人。”
“謝謝。”
品牌活動結束,容卿澤先去後臺換衣服。
路子瑜試探道:“阿澤,剛才周總說在外面等你,你要不要……”
容卿澤面色嚴肅,“子瑜。”
路子瑜知道這是警告了,他老是想替周寒說話,容卿澤不高興了。
他嘆了口氣,無奈道:“那你又不肯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就想讓你聽聽他的解釋嘛,說不定真的是一場誤會呢。”
容卿澤放緩了語氣,“解釋什麽,我親耳聽到的,還能有假?”
“耳聽也不一定就是事實呀。”
“但我已經累了。”
路子瑜默默嘆了口氣。
容卿澤和周寒在一起三年,從來都沒有被好好愛過,大概早就對周寒先入為主了,只要一有點風吹草動就跟驚弓之鳥似的,本能地不信任。
即便周寒這次真是被誤會了,那也是他過去幾年自己種下的因。
從莊園開車出來,容卿澤一眼就看見門口站着的周寒。
一看見他的車,周寒就走過來,容卿澤剛想開口讓路子瑜直接開走,車就停了。
路子瑜一臉尴尬道:“阿澤,我這是條件反射。”
他哪敢無視周寒?
容卿澤也沒說他,反正即便他們現在不停車,周寒也有辦法找到他。
容卿澤推開車門,結果周寒動作比他快得多,車門剛一打開他人就鑽了進來。
“路子瑜,開車。”
路子瑜本能應道:“好的周總。”
容卿澤:“……?”
路子瑜:“……”
車已經啓動了,也不好再停下來。
容卿澤一陣煩躁,冷聲道:“子瑜,前面路口車停一下,讓他下去。”
路子瑜趕緊點頭,“好的。”
周寒沒說什麽,但車停的時侯他直接拉住了容卿澤的手。
“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容卿澤簡直要被他氣死,這人就是這樣,連要一個解釋的機會都能這麽霸道。
“要是我說不行呢?”
“那我就把你抱下去。”
容卿澤:“……”
對峙片刻,容卿澤氣道:“子瑜,開車。”
周寒笑了。
車子再次啓動後,路子瑜就專心致志地盯着前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周寒側頭去看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的容卿澤,溫柔道:“是我錯了,我只是想向我的父母表達我的決心,沒想到我媽會直接跑到劇組去,我錯了。”
容卿澤側頭看着窗外,沒什麽情緒道:“你的決心?什麽決心?”
周寒想往他那邊靠一點,但想了想容卿澤對他的态度,還是沒敢輕舉妄動。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這就是我的決心。”
容卿澤愣住,片刻後他才笑了一聲,“周寒,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麽,我在你心裏究竟幾斤幾兩,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
周寒無奈道:“那你要我怎麽樣,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麽?如果可以的話我早就這麽幹了。”
容卿澤不說話,也不看他。
周寒穩了穩心神,盡量平靜道:“那天你聽到的對話也不是你想象的模樣,我和瞿至他們本來在聊合作,聊到一半我去洗手間接了個電話,你來的時侯我恰好在接電話。”
容卿澤冷哼了一聲,“你的聲音我怎麽會聽不出來?”
最後那句難道不是你說的麽?
“阿澤,你在我心裏從來就不是什麽可有可無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是,更不可能是什麽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這個辯解有些蒼白,容卿澤幹脆不開口反駁了。
周寒想了想,索性直接撥通了瞿至的電話。
很快瞿至那邊就接了。
“寒哥,找我有事嗎?”
“那天在酒樓,你們……”
周寒話才說一半,瞿至就哀嚎道:“寒哥,你怎麽還來呀?我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都是薛旭那小子胡說八道,我已經狠狠罵過他了,真的,我們以後絕對不提容卿澤三個字,您看行嗎?”
聽到這裏,容卿澤下意識把臉側了過來。
瞿至說的可憐兮兮的,但周寒依舊不客氣道:“我只是那句話,容卿澤是我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人,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再在背後胡說八道,我不會放過你們。”
“知道了寒哥,那天你在包廂裏發那麽大火,我們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犯啊。”
“那你代表他們跟阿澤道個歉吧。”
“啊,容卿澤他……寒哥,容卿澤就在你身邊嗎?”
“嗯。”
瞿至的聲音立刻就變了,變得又禮貌又卑微。
“容卿澤,那天我們喝多了,就是胡說八道,你千萬別往心裏去啊。寒哥那天已經罵過我們了,我們都知道他有多愛你,真的,沒有你他這輩子就活不下去了……”
容卿澤:“……”
周寒咳了一聲,瞿至頓了一下又道:“對不起啊容卿澤,我改天把他們幾個都叫上給你賠禮道歉,我們也太不是人了,到時候你随便罵,拿酒瓶子砸頭都行。”
越說越離譜,周寒幹脆直接把電話挂了。
路子瑜嘴巴張開了就沒合上過。
居然這麽刺激麽?
容卿澤很尴尬,因為他發現自己似乎真的誤會周寒了。
周寒收起手機,委屈道:“你看,這下你總可以相信我了吧?”
容卿澤不說話。
周寒仔細看了眼他的神色,高興道:“路子瑜,前面酒店停車。”
容卿澤還沒來得及開口,路子瑜已經滑過去,穩穩地把車停住了。
容卿澤:“……”
“阿澤,你們快下車吧,這裏不能停車的。”
周寒遞給他一個贊賞的眼神,然後把容卿澤拉下車去了。
容卿澤本來還掙紮,一下車就不敢掙紮了,這裏可是鬧市區,他連口罩都沒戴。
“你帶我來酒店幹什麽?”
周寒和他保持了一點距離,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道:“這裏安靜,方便我向你好好解釋。”
“好好解釋”四個字被他加重了音。
容卿澤立刻轉身,但路子瑜已經把車不知道開到哪裏去了。
看他氣鼓鼓的模樣,周寒忍着笑道:“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容卿澤還能說什麽,已經有不少路人在朝他這邊看了。
再不進去怕是要被圍起來。
看着他氣惱的背影,周寒勾了勾唇。
進房間後,周寒立刻一把把容卿澤橫抱起來,朝房間裏走去。
“放我下來,就坐沙發上說。”
周寒看了眼沙發,妥協了,但他并沒有讓容卿澤自己坐着,而是把他禁锢在自己懷裏,不讓他逃跑。
“你放手。”
周寒開始耍無賴,“不放。”
容卿澤:“……”
周寒把頭埋在他頸項間,感慨道:“終于把你抱到懷裏了,這兩天我都睡不着,每天都在想你。”
容卿澤能感覺到他某個部位硬了起來。
“你!”
“別動,我暫時不會做什麽,但你一直動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了。”
容卿澤安靜了。
“我只花了一千塊就買了一條這麽忠心的狗,你們很羨慕是吧?”周寒笑容一秒收起,臉色也變得鐵青,他随手砸了一只酒瓶,原本還嘻嘻哈哈的氣氛立刻凝滞住。
瞿至他們幾個吓地大氣都不敢喘。
周寒冰冷的眼神從他們幾個臉上一一掃過,煞神一般。
“誰允許你們在背後這麽說容卿澤?”
瞿至緊張道:“寒哥別生氣,他們都是胡說八道,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我今天也不怕把實話告訴你們,容卿澤是要陪我過一輩子的人,跟他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至于跟我過不去的下場,你們自己掂量。”
周寒一向是冷淡貴公子的形象,像今天這麽情緒外露還是第一次。
一時間大家都被吓住了。
周寒在容卿澤頸間蹭了蹭,低聲道:“當時就是這樣,我真的罵回去了,罵的可兇了。”
容卿澤:“……”
他擡了擡肩,無語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正常點。”
周寒繼續往他身上蹭,這次容卿澤已經沒再掙紮了。
周寒變本加厲,試圖把手伸進容卿澤的襯衫下擺。
容卿澤把他的手抓住,無奈道:“是我誤會你了。”
周寒擡起頭,認真道:“還是我的錯。”
容卿澤愣了一下,“什麽?”
他還以為周寒會趁機提要求呢。
“是我對你不夠好,所以你不相信我,我讓你委屈太久了。”
容卿澤說不出話來。
後面一切都順利成章。
其實這三年裏他們做過不知道多少次,但唯有這次,容卿澤覺得,和自己抱在一起的這個人,是真的在愛自己。
周寒在發現他眼睛紅了的那一刻,慌亂道:“怎麽了,是不是被我弄疼了?”
容卿澤搖搖頭,“不疼。”
周寒立刻就明白了,他低下頭,在容卿澤眼角處吻了一下,深情道:“阿澤,我愛你。”
容卿澤眼角一滴淚滾落而下。
周寒溫柔地替他擦拭,“我愛你。”
“好。”
“相信我。”
容卿澤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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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