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接近 鐘離潛入

季元白利用私底下調查出元錦文的一些非法生意, 警方內部成立了調查專項組,決定深挖元錦文。

這人仗着元家保護傘,背地裏葷素不忌, 什麽生意都敢碰, 簡直五毒俱全。

之前官方只是懷疑, 沒有實質性證據, 也沒法入手調查。

這次藉由佘靜的契機,季元白頭一次借用元家的人脈, 不動聲色地把元錦文經手的生意查了個七七八八。

要徹底將他摁死,最重要的就是證據。

他在明面上對元錦文的産業出手, 暗地裏給蘇黎留空間調查非法囚/禁以及神秘實驗的事。

蘇黎答應佘靜幫她救弟弟, 手裏卻沒照片, 又不能用輪回之眼确定位置,取佘靜的血用玄門術法尋人也被阻隔。

對方陣營有太合門, 蘇黎不想打草驚蛇, 就沒有強行破術。

也許是明面上的調查讓元錦文察覺到危機,他低調許多,暗地裏的不少來往都暫時停下以避風頭。

但對于季元白來說, 元錦文有反應更加幫忙确信到底哪裏有問題。

又是周末, 蘇黎回紫荊花苑。

于小卉不知道她搬出謝家別墅獨自住外面,以及跟謝家的親緣關系名存實亡的事, 詢問了她的期中考試成績,見她進步明顯十分開心,張羅着要給她做大餐。

蘇黎當然沒拒絕。

趁于小卉在廚房忙碌,蘇黎跟鐘離在房間裏商量混進純色的事。

她的計劃比較簡單粗暴,打算直接從元錦文入手。

蘇黎叮囑鐘離:“接近元錦文後的第一要務是找出他囚/禁的那些人到底藏在哪裏。元錦文背後有太合門,玄門的手段天然克制你, 有什麽問題的話及時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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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點頭:“放心,當了鬼修之後我的智商蹭蹭上漲,沒那麽容易受克制。”

“行吧,不過還是要小心。”

認真算起來的話,鐘離才是蘇黎重生回來第一個朋友,還是被她一手引領上鬼修之道的,蘇黎并不願意讓她冒險。

而且目前為止,鐘離還是個黑戶——作為人她已經死了,作為鬼她也沒有冥界通行證。

這次出手,還是蘇黎讓季元白那邊給她安排了個合理身份。

跟佘靜差不多,是個家境一般,初出茅廬,涉世未深又長得十分引人矚目的女大學生。

據佘靜透露,純色裏的那些“上流人物”最喜歡這樣的女孩。

還有些葷素不忌的,連男孩也不放過。

甚至跟元錦文往來甚密的狐朋狗友裏還有些心理扭曲的渣滓專門對未成年的少年下手,還鬧出過人命,最後都用錢壓下去沒有曝光。

光是這些,就足夠接到秘密任務協助異象部調查元錦文的汪亮傑等人咬牙切齒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蘇黎親自潛入的計劃遭到所有人強烈反對。

鐘離就高高興興地請纓了。

是夜。

純色會所外停了一片的豪車,穿得人模狗樣的男男女女在侍者的引導下走進大門,身影消失在金碧輝煌的大門後。

斜對面樹影下停靠的黑色SUV裏,幾個人正緊張兮兮地盯着大門口。

季元白充當司機,公孫嫦坐在副駕駛拿了個望遠鏡,蘇黎跟孟尋坐在後座,望着後者在筆記本上敲敲打打滿屏代碼。

蘇黎很奇怪:“孟哥,你怎麽這麽熟練?”

公孫嫦接過話頭:“小孟被特招進異象部之前就是搞編程的,老大沒跟你說嗎?”

“……”

程序員轉行當玄師,可以,這很玄學。

這是蘇黎加入異象部後的頭一個大案子,搞的還是元錦文這種大魚,公孫嫦和孟尋二話不說加入了隊伍。

前世只活到了十八歲的蘇黎叫聲嫦姐和孟哥,莫名變成了團寵。

孟尋正在嘗試入侵純色的內部監控系統。

這種地方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見不得人的交易,說不定還能挖點其他的線索。

等到約定時間,蘇黎也拿起望遠鏡,沒多久就看見鐘離跟幾個同伴一起從車上下來,再陸續走進了純色的大門。

“小鐘已經進去了。元錦文那邊怎麽樣?”

季元白答:“他半個小時前從另外的通道進去了,帶了幾個人,在包廂裏喝酒。”

公孫嫦不認識鐘離,回頭問蘇黎:“這年頭鬼修真的很難找的,你上哪兒認識的?到底靠不靠譜?元錦文身邊可是有太合門高手的,天然克制鬼修,她不會有問題吧?”

蘇·前鬼修·黎:“放心吧,她雖然還沒有修煉到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程度,也不是随便來個人就能看穿她真身的。”

季元白說:“我跟她見過面,的确很難辨識。你和孟尋都不一定能看出來。”

連他都這麽說,公孫嫦暫且放心了。

本來她覺得自己可以勝任這個卧底的角色,可惜她長相明豔大氣,加上自幼養出來的氣勢又美又煞,完全不符合元錦文喜歡的純淨柔婉風格。

長相氣質上,鐘離才是最合适的那個。

鐘離到底是被蘇黎帶出來的,只要不動用術法使用陰氣,旁人根本看不出她的身份——她都已經可以随意顯露身型,連影子都沒有破綻了。

她是用實習生的身份“被迫”和上司來這裏應酬的。

跟當初的佘靜幾乎一模一樣。

她跳樓死的時候也才19歲而已,要冒充二十出頭懵懂無害的女大學生完全本色出演。

鐘離“被強迫”喝了不少酒,面上帶出些懵懂醉意,其實清醒得很,趁着上洗手間的間隙動用術法确定元錦文的位置,意料之外的發現了個熟人。

被她懲戒過一段時間,本以為命不久矣的吳宇聲竟然跟元錦文在一個包廂。

果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由于元錦文身邊有太合門的玄師跟着,吳宇聲又認識自己這張臉,若是被看到肯定不好收場。

房東可以用長得像來忽悠,有幼時情誼又交往過的吳宇聲可不會認不出來。

鐘離想了想,将蘇黎交給她的一只玩具熊造型的鑰匙扣裝飾拿出來,捏了捏玩偶的眼睛後,借機放在距離元錦文不遠的走廊角落地板裏。

她一捏,另一頭的蘇黎就察覺到了。

燈光如晝,人來人往的走廊上,誰也沒察覺到一只小小的玩具熊塑料眼珠裏閃爍着靈動的光,大搖大擺地往元錦文包廂去了。

鐘離又偷偷隐身,觀察了一下整個純色的內部構造,确定沒有可疑的隐藏空間或者疑似佘睿的人。

她很快再次走回去。

這次本來都沒想着要接近元錦文的。

異象部的行動太引人注目了,元錦文肯定有所防備,因此她也就是來探個路,順便讓蘇黎施過法的小熊能鎖定元錦文的氣息就行了。

蘇黎要通過元錦文常去的地方确定所謂非法囚/禁的地點。

沒想到運氣好,鐘離裝作不堪受辱兩耳光把傻/逼上司揍成豬頭跑出包廂沒多遠剛好跟元錦文等人遇上。

吳宇聲是來做作陪的。

他最近流年不利,先是被奇怪的詛咒纏上,好不容易甩掉了,又陷入噩夢的漩渦,每天晚上都夢見兩年前被他pua去跳樓自殺的鐘離變成厲鬼回來找他報仇。

夢裏的鐘離一如記憶中的美好,下一秒就七竅流血問他為什麽沒跟她一起跳樓。

然後他就被迫清醒地看着自己走向陽臺,在鐘離陰森冷笑地注視下跳樓,跳一次還不算完,明明都摔得頭破血流了,就是不死,還要爬起來走回去再跳。

一晚上跳上百次,醒來全身散架渾身無力痛到窒息,他都快瘋了。

好不容易花錢去據說很靈驗的觀裏請了安魂符,那樣的噩夢才總算消失了,後遺症就是他最近狀态很差,總覺得身體僵硬莫名疼痛,去醫院又檢查不出什麽結果來。

經紀人帶他認識了個富二代,對方對他的熒幕cp淩雪薇感興趣,幫忙牽了線,富二代參加酒局就把他捎上了。

酒局上陰錯陽差認識的自稱出身太合門的玄師說他陰氣纏身,張口要價五百萬幫忙驅邪。

他知道對方看他是明星,故意獅子大開口。

可吳宇聲手裏頭并沒有多少錢。

他心裏惶恐,擔心真是鐘離回來索命,可又舍不得這麽大筆錢。

正強顏歡笑陪着富二代唠嗑,忽然聽富二代來了句:“元少,看那個妞兒,不比你上次從純色帶回去的那個差啊。”

元錦文腦海裏浮起一張清麗絕倫的臉,心想能比佘靜那條蛇妖漂亮的女人可不好找。

他漫不經心地一看,還真就入了眼。

鐘離本來是打算走性感風的,反正怎麽穿都好看,但被蘇黎否了,最後選了白色雪紡衫和藍色長裙,垂落的黑發和白得發光的膚色相得益彰,舉手投足自帶美顏濾鏡,顏值氣質優勢發揮到極致,贊一句仙女也不為過。

确定小熊已經鎖定元錦文,鐘離決定先撤。

她無視見鬼了的吳宇聲,側過身貼着牆壁走過去,低頭用頭發遮住臉,想要迅速地走過去。

邊走邊不動聲色注意着人群裏那個高個子冷臉男。

來之前看過資料,這人名叫高家明,是太合門長老的二弟子,天賦很不錯的玄師,她之所以沒有貿然接近元錦文就是忌憚他。

吳宇聲終于反應過來,指着鐘離失聲叫道:“鬼!她是鬼!”

高家明反應迅速身體平移一步,剛好将鐘離堵在牆邊,皺眉打量,沒有陰氣,普普通通,地上隐約可見影子,哪裏像鬼?

鐘離見高家明沒有出手,心裏鎮定下來,知道他沒有看破自己的僞裝。

心裏贊了句大佬牛皮,露出害怕仍強自鎮定的表情:“你們想幹什麽?我只是想離開這裏而已。”她說着怒視吳宇聲,“你這個人有病是不是?見人就說人家是鬼?我看是你心裏有鬼吧!”

“心裏有鬼”一下子把吳宇聲戳漏了,他表情難看卻不再吭聲。

元錦文掃了眼高家明,後者幾不可見地搖頭。

那就是沒問題了。

他目光掃過鐘離線條明晰的下颌線,喉結聳動,給了保镖一個眼神。

一群人從來時的特別通道離開。

除了“被迫”同行的鐘離,沒有人看見有只高度不到三公分的玩偶小熊偷偷跟出會所,藏在了元錦文的座駕上。

躲在角落裏的玩偶小熊塑料眼珠的光彩倏然暗淡,變回原本普通的裝飾品。

另一頭的蘇黎收回視線:“小鐘被元錦文帶走了。”

公孫嫦意外道:“這麽順利?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太合門玄師沒察覺異常?”

“暫時沒有。”

孟尋說:“我截取到不少有意思的監控,老大,都發給你了。不過這點東西不夠定元錦文的罪,而且也很容易甩鍋,沾不到他身上。”

季元白“嗯”了一聲,翻看着資料,沒什麽特別反應。

他要對付元錦文肯定是要找到決定性證據一舉摁死,否則到底都是流着元家血脈的人,回頭元家那邊不好交代。

過了幾分鐘,季元白才發動車子,朝蘇黎指的方向開去。

蘇黎感應小熊的方位給季元白指路,到了一片別墅區,随随便便一棟就賣個兩三億那種。

季元白直接把車開了進去。

孟尋推了推眼鏡:“老大,這地方非業主進不來的……”

“我知道。”

公孫嫦扶額:“他沒腐敗,雖然我們經常會忘記但有個事實是存在的,老大他好歹也是個富二代。”

孟尋:……行吧。

蘇黎默默望着地圖上顯示的位置,發覺這片雲山別墅區是整個千水湖附近最貴的小區。

謝家要是在這裏置業,她肯定不搬走。

只可惜謝家和季家明明是一個層次的,但這眼光就差很多了,謝家別墅的水岸名邸離千水湖起碼隔了三個雲山別墅。

到底是豪宅,貴有貴的道理。

同在一個小區,隔着綠化帶人工湖小區花園,從季元白家愣是用望遠鏡都望不到元錦文的別墅。

季元白說別墅沒旁人,公孫嫦,孟尋和蘇黎三人就順理成章地留宿了。

另一邊,鐘離被元錦文的保镖強行帶到雲山別墅,就被安置在某個房間裏,元錦文一時沒顧得上她,管家和傭人卻訓練有素地伺候她用餐洗漱還強行給她換了身衣裳。

不知道為什麽,這別墅的氣息讓她有些不舒服。

身為鬼修的她本該感受不到冷暖,可在這別墅待着,她總有種發寒的感覺,一開始還以為是錯覺,直到她發現自己辛辛苦苦修煉陰氣凝實的鬼體有些不穩。

那氣息裏藏着若有似無的威壓,和蘇黎引導她走上鬼修之路時感受到的幾乎沒有區別。

只是別墅裏的氣息更為淩厲,而蘇黎展現出來的則平和醇正得多。

鐘離循着氣息找了過去。

她走進一個挑高足有四五米的房間,兩側都是書架,密密麻麻放滿了書。

書桌沙發都是常規擺設,沒什麽奇怪,令她在意的是一座神龛,供奉的不知哪路神仙,卻是用黃布蓋了起來。

正是那讓她莫名心悸的源頭。

鐘離慢慢走近,在神龛前站定,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揭開了黃布。

一道壓制得她毫無反抗之意的勁力撲面而來,撞在鐘離身上,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看清黃布底下是什麽東西就被彈得倒飛出去。

還在樓下跟高家明交談的元錦文臉色一變,轉身迅速跑到二樓。

勁力激起的劇烈波動讓整個房間的空氣都躁動起來,擺放得好好的書架上飛出的書本和桌面上整齊放置的紙筆散了一地,整個書房像是被打劫過似的。

緊随其後的高家明看見了黃布蓋得紋絲不動的神龛起了疑心,臉色卻沒露出異樣。

這元家供奉的到底是什麽,怎麽這麽邪門兒。

匆匆趕來的管家直接傻眼了。

元錦文怒不可遏道:“剛才帶回來的人呢?”

管家抹了把汗連忙去查看,很快又回來:“少爺,那位小姐不在房間,到處都找不到人。”

事到如今,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元錦文揮退管家和傭人,走進書房關門反鎖,轉身怒視高家明:“你不是親自确認過她沒問題嗎?現在你怎麽解釋?”

高家明無話可說。

他心裏又是震驚自己居然真的看走眼又是後怕對方這毫無破綻的僞裝能力。

對方要是玄師怎麽可能半點修者氣息都沒有,他不信以自己的實力連對方是不是同道都察覺不到,至于吳宇聲說的是鬼更完全沒想過。

玩偶熊悄無聲息地早在元錦文趕到之前溜進書房。

蘇黎透過小熊的眼睛將房間裏一切盡收眼底,滿室狼藉中只有神龛上的黃布遮住的東西沒受影響。

小熊無聲地轉向正在交談的兩人。

元錦文壓抑着怒氣平靜下來,嘴裏咬牙切齒地擠出來個名字:“季元白!”

高家明說:“他抓到佘靜,看來是審問出有用的消息了。”

否則這麽久都平靜無波,怎麽就剛好前腳佘靜落入修協手裏,後腳有關部門就開始注意元錦文。

元錦文冷哼:“我倒是小看他了。”

他沉吟片刻想起什麽,又勾起唇角:“這麽小心翼翼地派人來試探,看樣子是有所顧忌。佘靜知道的也不多,何況她弟弟還在我手裏,和盤托出之前她不可能不顧她弟弟。要是我沒猜錯,她肯定拿這個當條件了。”

“這麽說修協會先把主意打到佘睿身上?”

“佘靜一定很想知道她親愛的弟弟是不是還活着。”元錦文轉個身走到真皮椅裏坐下,“通知研究所那邊,拍個佘睿的小視頻送到修協指定給佘靜,順便切點東西當随禮——就尾巴好了,自己親弟弟的尾巴佘靜總不會認不出來。”

高家明聽着元錦文語氣裏的冷意抿了抿唇。

季元白別墅。

“蘇黎,你在發什麽呆?”

收回視線的蘇黎推開公孫嫦在她面前晃悠的手掌,邊發信息問鐘離情況邊問季元白:“元錦文,或者元家名下,有沒有什麽研究所之類的地方?”

季元白不答反問:“你聽到了什麽?”

公孫嫦和孟尋都猜到蘇黎讓鐘離去純色早有準備,因此并不意外,只好奇她到底得到了什麽訊息。

蘇黎說:“我聽見元錦文說要切佘睿的尾巴寄給佘靜。”

公孫嫦和孟尋都是一愣。

他們都是內部成員,哪怕還沒親眼見過也都知道佘靜不是人,原是蛇族,她弟弟自然也是蛇族。

砍尾巴跟斷人手腳有什麽區別?還要寄給血親。

簡直是殺/人誅心。

孟尋倒吸一口冷氣:“這孫子是個狠人啊。”

季元白瞥他一眼。

孟尋立刻明白過來,正色道:“我馬上查!”

對着電腦就是一頓操作猛如虎。

蘇黎這才想起重點來:“話說上面對佘靜這樣的非人類是個什麽态度?”

公孫嫦答:“還能什麽态度,又不止她和她弟一個兩個的,都是咱們這片土地上生活的,總不能趕盡殺絕吧。上面的意思是一視同仁,都是公民。不過鑒于他們身份特殊,肯定有別的政策。”

這樣也好。

省得将來就算脫離元錦文的魔掌,姐弟倆就又發現天下之大竟然沒有他倆容身的地方。

人族的确是屹立于這個世界食物鏈頂端的種族,可再厲害,也沒有随意剝奪其他種族生存空間的權利。

其他種族只是式微,并不是完全消失。

孟尋很快找到了線索。

“元家投資和控股了不少搞各種研究的公司,實驗室,研究所,其中有個元力生物科技研究所,早在二十三年前就成立了。我看了下,這個研究所就沒拿出過任何技術,也沒有任何專利,全靠元家獨家資金支持,直到今天都還在運轉。要不是特別留意很容易忽略過去。”

公孫嫦疑惑:“二十三年前?豈不是元錦文還小的時候就有了?”

孟尋點頭:“對,這個研究所就是在元錦文他爸名下的,他爸叫元崇江,這幾年好像神隐了,都不怎麽在公衆面前露面。”

“他這幾年身體不太好,公司事務都交給元錦文了。”季元白補充。

孟尋手底下動作飛快,屏幕上浮起一串數字。

“這個研究所在市區外的小鎮上,虞市開車過去大約兩個小時。我用天眼人臉識別了一下,他每個月都要去一次,上個月足足去了六次。”

一個長年不出成果的研究所有什麽必要跑這麽勤快,其他賺錢的研究項目也沒這麽上心。

蘇黎:“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公孫嫦:“?”

孟尋:“說。”

“佘靜姐弟是佘族人,這個族全國都只有不到兩千人,基本上聚居在西南邊陲的一個小村落,族人普遍長壽。之前研究雲錦文的時候,我發現他爸元崇江曾經去那邊考察過,時間剛好是二十三年前。是不是容易聯想到什麽?”

季元白補充:“佘族人崇拜蛇,認為他們的祖先就是人首蛇身。佘靜和佘睿這對姐弟并不是生來就是蛇族,他們屬于血脈覺醒,正常來說他們的壽命會更長。”

幾人一通分析,認為元崇江有可能是為了研究長壽成立這個研究所。

近年他身體不好,這個需求就更加迫切。

而他兒子元錦文接手後不知道什麽契機發現了佘靜姐弟倆的特殊之處,幹脆直接抓了血脈覺醒這倆非人類來研究。

“這個研究所是有必要去一趟。公孫,你跟蘇黎立刻出發。”

公孫嫦坐上了駕駛座的位置。

季元白站在駕駛座車窗外囑咐道:“去了之後随機應變,有任何情況都立刻通知我,另外,”他頓了頓,“注意安全。”

“放心,有我在。”

以前出任務老大哪次特地囑咐過注意安全這種話,公孫嫦心底敞亮,肯定是不放心剛加入的小妹妹嘛。

瞥見副駕駛上蘇黎略顯嚴肅的表情,她笑着說:“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蘇黎:“我沒擔心。”她有什麽可擔心的。

她望着窗外說:“我只是在想,如果佘睿真在那裏,開過去兩個小時,他的尾巴早被切下來送到修協去了。”

“說的也是。”公孫嫦把車開出別墅區,利落地一拐彎,“找個地方停車,我們神行過去吧。”

不等蘇黎回答她又補充:“貼上隐匿符,不會被監控發現的。你要是不會神行術,我還帶了神行符,不會我教你。”

蘇黎莞爾:“不用,我有更快的方法。”

她實力日漸回複,恐怕都等不到十八歲就能回到巅峰時期。

別的不說,至少有水的地方,她無敵。

見地圖上顯示的研究所附近有條河,蘇黎有了個想法,拐着公孫嫦跟她停完車直奔千水湖。

公孫嫦還沒來得及問她要幹嘛,蘇黎拉着她躍進了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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